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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斂財人生[綜] - 925 重返大清(30)三合一字體大小: A+
     

    重返大清(30)

    「大晚上的,你去哪?」八福晉抓住八爺的胳膊,「外面多冷啊!」

    是啊!外面多冷啊!你就能將孩子扔到宮門口自己回來了。

    他掙脫開福晉的手,不管身後怎麼喊他都沒有回頭。心裡驀然想起了惠太妃評價皇后的話——孝敬長輩,和睦兄弟,關愛子女。

    是啊!皇后做到了,誰敢說這樣的皇后不愛自己的丈夫。

    可是福晉呢?

    對自家額娘盡到了一個做媳婦的責任,但也僅僅是責任。兩人相處起來,額娘是擺不起婆婆的譜的。對惠額娘,自己的養母,面子情有時候都顧不了。

    對自己的兄弟,別的不說,老九和老十呢?看皇后對十三福晉,懷個身孕又是送吃的又是送穿的,一直到孩子出身都不曾間斷。可福晉是怎麼對九弟妹和十弟妹的?不像是妯娌相處,更像是見自家門下奴才的家眷,再平和骨子裡也帶著高高在上。

    對自己的孩子,就別提了。只有一子一女這兩個孩子,當年是在什麼境況下生的他們,她比誰都清楚。為了她這倆孩子生下來就沒叫他們的親娘見,直接就抱給福晉。要是好好養著,一家人和和睦睦,哪怕外面自己一敗塗地,可回到家裡子女繞膝親親熱熱,總還有個安寧的地方。

    但如今呢?

    他第一次懷疑這些年是不是做錯了?自己對於福晉真的有他說的那麼重要嗎?如果重要,為什麼不顧慮自己的感受。

    不!福晉以前不是這樣的。那時候,自己的感受對於她來說才是最要緊的。

    可是從什麼時候變了的呢?

    是從先帝過世之後!或者說,是從老四登基,自己不再是以前威風赫赫的八爺的時候。

    那麼她到底愛的是誰?是成功的八爺?還是失敗的八爺?

    心裡突然來了的這種想法叫他升起了一股子憤怒。

    「八爺!」一路走一路想,腳下生風一路疾走,眼看就出了門門突然聽到一聲喊聲,緊跟著是急促的腳步聲。他腳下一頓,只聽聲音就知道來的人是何卓。

    他扭過頭,見何卓追的一頭的汗,臉上的表情和緩了下來,依舊是溫文爾雅的樣子,「怎麼了?」

    「八爺。」何卓攔住他急忙道,「您現在不能去。」

    八爺看著何卓,何卓嘆了一聲,「家醜不可外揚,如今已經這樣了,如今去只能把家事宣揚的人盡皆知……何況咱們家小爺在宮裡呢,大格格受不了委屈。」

    正說著話,就見惠太妃身邊的嬤嬤急匆匆的過來了,見八爺還在,就舒了一口氣,「八爺,太妃說,『夫妻本一體,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之前不好好管束,出了事再急有什麼用。別忘了,朝廷里最清閑的就數御史了。』」

    說完,也不等八爺說話,福了福身,就轉身又回去了。

    何卓就鬆了拉著八爺的手,「爺,太妃說的對。」到底是在宮裡待了一輩子的人了。這個時候因為內帷不修被御史彈劾,實在是犯不上。不知道多少人出於各種目的想要在八爺和皇上之間摻沙子呢。千萬不能讓人有機可乘。

    八爺扶著馬車,到底轉身回來了。然後吩咐管家,「太妃愛吃八珍閣的素點心,明兒早早買了給太妃送去。」

    何卓這才鬆了一口氣,還能聽得進勸就好。

    沒有出門,八爺也沒回院子。只去了書房,這回何卓沒勸。八福晉確實該冷一冷了。得叫她知道她的尊榮連同屈辱,都是同八爺綁在一起的。

    八福晉打發人請了三次,都不見八爺回來。她自己心裡也有點訕訕的,今兒的事確實是她做的有些過分了。但這不是有原因嗎?她小心的將求來的簽子收起來,要不是為了這個,自己真不會那麼做。這次胤禩生氣原也應該,實在不行,等明兒他回來,將求籤的事告訴他也無妨。

    原本以為胤禩第二天氣消就回來了,可沒想到一天接著一天,直到過年了,他也沒有回來的意思。她甚至主動遞了梯子過去,說商量年節進宮賀禮的事,胤禩也只打發管家給送了一份禮單,別的一個字都沒有。

    直到新年朝賀的時候,夫妻倆才碰面。

    半夜起來往宮裡趕,黑燈瞎火的,八爺還是騎馬,頭也沒回。等到下人來稟報說福晉已經上車了,他這才揚起了馬鞭。聽著馬蹄踢踢踏踏的聲音,八福晉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等到了宮門口,喧喧鬧鬧的都是等著進宮的人。誰家不是拖家帶口的?

    連十四都已經抱孫子了,其他幾位爺家,那可不是孫子孫女都滿地跑了。人多車多,熱鬧的緊。四爺對下面寬鬆,林雨桐又向來和善,這年節是難得的能帶著孩子進宮見世面的日子,能帶出來的都帶出來了。當然了,這個老阿哥也心酸的不行,這宮裡想當年也是他們的家,現如今自己的子孫想進來,那都得選日子了。

    三爺沒急著進去,他叫人打聽了,還沒見直郡王府的人,他可不敢先進去。因此在一邊等著呢。他都沒進去,其他弟弟就更不敢了。

    因此聚在外面的人就更多了。

    三爺跟五爺炫耀,「這孫子多了就是煩人,我這一早上頭都是嗡嗡的。」

    五爺說,「孫女多了就是這點好,貼心!在馬車上捏肩捶腿一路都不覺得累。」

    七爺呵呵,自家的孫子還小,怕鬧騰都沒帶。

    三人說著,都偷偷瞄八爺,這位除了福晉,就是光桿了。

    八爺心裡能不酸嗎?

    酸死了!以前人家炫耀兒子的時候自己沒有,晚了一步沒趕上那茬。如今人家炫耀孫子了,自家連兒子女兒都丟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他的臉色能好才怪。

    三爺嘴賤,還補刀了一句,「真羨慕老八啊,就是輕鬆。不用為這些不省心的操心。」

    十爺將臉一轉,真沒法聽了。不過也不怪人家說小話,老八這事辦的不地道。他把閨女送進宮當養女了,這些兄弟送還是不送。自己可就一個閨女,還指望著辦好差事給閨女找個好親事留在京城好看顧呢。如今倒好!就你老八仁義的不得了,懂得為聖上分憂。那閨女再不如兒子,那也是親骨肉。再說了,他家的閨女數目跟九哥家的又不一樣,九哥家的閨女多,送兩個也沒見少了。這是他能比的嗎?

    得虧九爺不知道他十弟的想法,要知道了一準得噴他:我的閨女多怎麼了?閨女多那也沒多餘的。

    宮外的情形宮裡馬上就知道了。林雨桐早早起了,左等右等不見人,這些人又在宮門口不進來,「這是等誰呢?」

    直郡王應該是沒這麼拿大才對。

    四爺打著哈欠,「鄭家莊有點遠……」

    林雨桐瞪眼瞧他,「理親王今年過來?」

    「嗯!」四爺用涼帕子醒醒腦,「說了會來。」

    「說了會來就早動身嘛。」直郡王的馬車停在偏僻的巷子里,燈籠也都吹滅了,別人也不可能知道他帶著一家子正悄悄的貓在這裡等著呢。大冷的天又是半夜,這馬車裡也未必見得就多暖和,他不免抱怨,「真還當自己是太子爺呢。」

    又等了一刻鐘,外面慢慢的就靜下來。

    直郡王在車裡就笑,肯定是老二來了。嚇了這些從壞鳥變成老壞鳥的弟弟們一跳。

    可不嚇了人一跳嗎?

    十四差點沒從馬上給驚下來。

    弘明伸手扶了他阿瑪,還詫異的問,「您怕什麼?是二伯!」

    是你二伯你老子才怕!當年太子被廢,他跟在老八後面是出了大力的。

    如今見了這老哥哥,還別說,這心裡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有點膽怯了。

    這些老阿哥一個個的都從馬上下來,帶著他們的兒子,靜靜的退後,將路讓了出來。卻沒想到,理親王府的馬車,在快進宮門的時候停了下來。接著就有太監從隊伍里跑出去,鑽進黑暗。眾人正好奇怎麼回事呢,就見巷子里出來一隊車馬。燈籠也亮了起來,明晃晃的寫著『直』字。

    不用問,來的肯定是直郡王。

    眾人都在等直郡王,沒想到他早來了,就是不閃面。如今閃面了,卻也不停,很有幾分囂張的從理親王的座駕前路過。等直郡王府的過去了,理親王府才走,之後是三爺五爺一個個挨著過。

    宮門口重新變的井然有序起來。

    下了馬車,男人往泰和殿,女人帶著孩子往慈寧宮長春宮倆處。不管去哪個方向,都有一段的路要走。

    林雨桐打發了肩輿,這些老妯娌得接進去。

    而四爺派了轎輦,接一眾兄弟。

    直郡王先上了轎輦,回頭看著一搖一晃走過來的老二。理親王也瞧見了直郡王,還擺擺手叫他等等。然後到了轎輦跟前,理親王就伸出手,「……你倒是拉一把!看什麼笑話。」

    直郡王呵呵冷笑,「你啊我啊,我是你誰?叫一聲大哥能難為死你不?」嘴上說著,但到底起身,只是站在轎輦上俯身往下看。

    理親王回了他一聲冷笑,「難為不死我!得憋屈死我。」然後見他不伸手就主動伸手一把拉住直郡王的衣擺往上上,跟著伺候的要攙扶還非不讓。

    直郡王險些沒被拽的拉下去,他『嘿』了一聲,抬手就打在理親王的手上。理親王『嘶』了一聲,手一松,身子就往下掉。直郡王嚇了一條,幾乎本能的就伸手拉,兩身的手相互拽著,那種感覺真說不上來,就是鼻子一酸,眼睛漲的難受。這一愣神,得!直郡王沒把理親王給拽上去,反倒被連累的一起掉了下來。一夜的大雪,宮裡的積雪不停的清掃,但也只是將路清掃出來了。雪堆在路邊還沒運出去呢。倆老頭這一掉下來,摔倒是沒摔著,雪堆上面能摔多重。不過是滾了一圈渾身是雪。

    兩人躺在雪上,彼此的手卻沒有鬆開,反而越握越緊。

    老大說:「你這德行難怪成不了太子。」@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老二說:「你要還勇武也不會被我給拽下來。」

    三爺過來遲了一步,遠遠的瞧見兩個哥哥跟雪猴似得躺在那裡,他唬了一跳,想也不想的就喊道:「來人啊!打起來了!」

    誰打起來了?老三這孬貨這張嘴從來就沒靠譜過。

    兩人躺那裡也不動,三爺小心的靠過來,一瞧兩人真一動也不動,顧不上害怕眼淚就先下來了,「大哥……二哥……怎了這是?」

    伸手要探兩人的鼻息,不想伸出去的手被一隻冰冷的爪子給拉住了,然後覺得腰帶被人扯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覺得整個人被扯住胳膊和腰帶給舉起來了,一聲驚呼還沒出喉嚨呢,屁股就先著地了。那種冰涼刺骨的感覺從屁股上傳遞到四肢百骸,頭腦一下子就清楚了,這是被老大老二聯手給坑了吧。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好容易消停了這麼些年,又來!

    他撲騰著要起來,可身下滑的很,站起來又倒下,瞧的躺在那裡不動的直郡王和理親王哈哈大笑。

    老三就是這麼蠢。

    他們哥倆跟老三老四老五的年齡差距小點。小時候也捉弄過這些弟弟。老五好點,這位壓根就不怎麼出太后的慈寧宮。就老三和老四能欺負的著。老四性子倔,吃了虧也不言語,但有記性,吃了兩次虧人家就學乖了。機警的很,一發現不對就躲了。可老三學不乖啊。每次挨欺負了就嗷嗷嗷的叫喚。委委屈屈的跟受了氣的小媳婦似得叫皇阿瑪告狀。現在看老三的德行,不得不說三歲看老這句話是有些道理的。

    後來被老三喊的那一嗓子喊來的兄弟們,一個個的都抱著肩膀看著。不僅自己不上前幫忙,還阻止要幫忙的奴才。

    老大跟老二打起來了,兩人又順便揍了老三,多喜聞樂見的事。

    打啊!怎麼都不打了。

    理親王躺在那裡看向一溜的兄弟,多謝年不見了。嗯!除了老大還是那麼討厭老三還是那麼蠢之外,老五好像發福了,不過老實人還是老實人,一點也沒變機靈。當然了,變機靈的老實人就不是老實人。老七站在那裡挺好的,也瞧不出來地不平,日子過得也不錯吧。再看過去,視線在老八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喲!老了瘦了憔悴了,頭上都有白頭髮了,想來被老四折騰的不輕吧。該!再下去就是老十……不見老九,當然了,這混蛋玩意他一點也不想念。看見老十這張臉老九的臉想想不起來也難。緊跟著就從十二的臉上跳過去,這個弟弟印象不多,沒怎麼接觸過,以後也沒打算往深了接觸。再看下去,他的視線就凝住了,喉嚨了像是被堵住了一樣,看著已經淚流滿面的臉,艱難的喊道:「老十三……」

    十三,當年跟著自己身邊的時候,還是個風華正茂的少年。而如今,身材消瘦兩鬢斑白。幽禁十年的歲月,是十三為自己這個太子二哥給搭進去的。

    「二哥!」十三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額頭貼在地上,又喊了一聲,「二哥!」

    理親王任由眼淚從眼角流下去,伸出手,「十三,扶二哥起來!」

    十三爺這才站起來,踉蹌著過去,一手拽理親王,一手拽直郡王,「大哥,拉緊了!」

    五爺這才過去扶三爺起來,其他的兄弟湧上來,給三人拍雪的拍雪,打趣的打趣,推推搡搡的這才往交泰殿去。

    進了殿就有人帶著三位摔的一身是雪的爺梳洗換衣去了。

    八爺坐在那裡,瞧了瞧若有所思的十四一眼,心道:別說是十四,就是自己只怕也沒老四的心胸。將前太子請進宮來,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事。

    正想著呢,就覺得身後影子一閃,這一扭頭見是弘旺來了。

    八爺回身一瞧,身上是嶄新的貝子服。這在大殿里並不顯眼。這次年前都冊封的不少,除了弘旺,還冊封了十幾個。都是此次查貪污有功勞的。但也只弘旺被賜了宅子。宅子不大,就是五進的院子。離皇城很近,但離府里卻有些遠。想到孩子可能沒打算回府,八爺對八福晉做的事就真沒辦法輕易的諒解。

    不過弘旺此時能主動過來,他還是很高興。

    弘旺像是明白他的想法,直接道:「是皇額娘叫我來的,說是伯伯叔叔身邊都有兒孫侍奉……」

    剩下的話不用說老八也明白,別人都有兒孫侍奉,就您沒有!所以這是怕您難堪,所以才過來的。

    八爺一嘆,這事心裡還有氣。他不提這茬,只問道:「臉上的傷可好些了。叫人給你送進來的藥膏可用的。銀票給你姐姐了沒有,她在宮裡可習慣?」

    弘旺傷在臉上,不好出門。因此四爺這段時間幾乎是拘著弘旺哪裡都不叫去。因此八爺打從孩子的臉傷了就沒見過。或者不是臉傷了開始沒見,就是從孩子離京的時候就沒見。回來后自己還沒見到人就傷著了,又自己跑到宮裡來。可不有好幾個月了。再一細看,高了,也壯實了,抻著腦袋看了那半張臉,幾乎不見痕迹了,這才放心了。可見他在宮裡過的是極好的。

    在外面弘旺強壓下心裡的委屈,很給面子的一一都答了,「……傷口您瞧見了,沒事了。藥膏沒用,沒皇額娘給的好用。銀票給姐姐了,姐姐也沒用。皇額娘給姐姐一匣子大小銀裸子銅錢串,叫她賞人。估摸著一兩年都用不完。」等用完了,也該嫁人了。

    八爺心裡不好受。他向來是個周全的人,哪裡不知道將銀票換開更好用。只是這進了宮,哪裡就能什麼東西都往裡帶。銀票這種不佔地方不顯眼的東西帶進來才方便,再說了,這不是有弘旺嗎?他出入宮方面的很,替大格格跑腿,姐弟倆相互照應著,日子才好過啊。

    可惜孩子不會這麼想事情,只想著當阿瑪的不走心,用銀子敷衍了事。

    天地良心,自己就這倆寶貝疙瘩,真不是一點都不在乎。

    正想說話,弘旺又開口了,「對了!姐姐有名字了,別總大格格大格格的叫了,皇阿瑪賜名萱寶。」做個無憂無慮的寶貝公主,確實比勞什子大格格好多了。

    這句話如同利劍,正中八爺胸口。

    心裡頓時火燒火燎的,疼的難受。

    「萱寶!」他喃喃的念了一遍,真是個好名字。

    什麼好名字?還寶啊寶的,誰寶貝她了。

    八福晉端著一張臉,對別人的賀喜冷淡的很。人人都說八爺府好運道,一雙兒女都上面看中,弘旺就不說了,只這女兒,聽聽那名字,可不是也個得寵的?

    萱寶跟在林雨桐身邊,應對倒也大方得體,只是對著八福晉還有些膽怯。

    林雨桐就打發孩子們下去自己玩。慈寧宮裡,十四家的閨女算是小小的地頭蛇了,親祖母嘛,她們放的開一些。林雨桐叫她們將人領著,不用陪著大人耗時間。

    剛叮嚀完孩子們,就聽見太后的聲音:「老十三家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這是叫十三福晉兆佳氏。

    叫她幹嘛?

    林雨桐含笑朝兆佳氏的位置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鈕鈷祿氏跑到那邊去了,正在跟十三福晉說什麼呢。十三福晉笑的有些勉強,太后這……應該是給十三福晉解圍才對。

    心裡明白怎麼回事,就笑道:「十三弟妹,快過來。這月子坐下來,久不進宮,皇額娘都想你了。」

    十三福晉趕緊起身,孩子沒過百日她穿的還很臃腫,過來坐在太后的身邊,說些弘旦的家常瑣事。鈕鈷祿氏過去跟十七福晉說話了,這個誰也不能說什麼。十七福晉跟熹嬪兩人是同族姑侄,親近幾分也是人之常情。

    大殿里熱鬧的很,林雨桐看了十三福晉一眼,起身去『更衣』了。

    她沒真上廁所,而是在角房裡待著等十三福晉。果然,還沒坐穩,兆佳氏就來了。

    「四嫂。」兆佳氏行了禮,就挨著林雨桐坐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林雨桐直言,「有話就直說,咱們之間不需要這些客套。」

    「熹嬪……」兆佳氏好似不知道話該怎麼說,沉吟了半晌才道,「熹嬪娘娘好似對我娘家頗有興趣……」

    兆佳氏的娘家?

    林雨桐心裡馬上過了一遍兆佳氏娘家的狀況。她是她阿瑪馬爾漢的第七個女兒,算是老來女了。後面緊跟著一個弟弟,也是她阿瑪唯一的男丁。關鍵是馬爾漢在前幾年已經死了,剩下的這個弟弟還需要十三來提攜,這樣的人家有什麼值得鈕鈷祿氏關注的。

    隨後她眉頭一挑,「你弟弟有女兒。」

    兆佳氏點點頭,沒有言語。

    林雨桐就明白了,兆佳氏這是猜到了熹嬪的打算,而她並不願意。

    見林雨桐明白自己的意思,十三福晉就苦笑:「……四嫂,這些年我跟我們爺過的是什麼日子,您也明白。當時,我阿瑪年老了,又是臣子,這些事他摻和不上。而且,他是真不敢摻和。一是他年紀大了,二是我弟弟實在算不得是個有才幹的。真摻和進來,他要是照管不到,可能就把一家子給連累了。我跟我們家爺能想到這一點,這麼些年,娘家沒管我,我心裡其實也不怨恨。我阿瑪心裡透亮,可惜這些事沒跟我弟弟交代。我阿瑪在時,一年裡總還跟我們有那麼一兩次來往。年節或是生日,都有東西送來。可等我阿瑪去了,我弟弟差不多跟我這邊是斷了關係了。要不是我阿瑪當年臨終給我們爺送了一封信,我們爺是真的不稀罕管我娘家那點事的。四嫂!我弟弟那人沒什麼本事,複雜的事情他摻和不起。四阿哥很好,但是我那侄女,真是配不上。」

    十分乾脆的拒絕了。

    林雨桐拍十三福晉的手,「沒想到她把主意打到你們身上。你放心,絕對不會有的事。」

    安撫了十三福晉,叫人將她送到前面,她一個人坐著喝茶。以前只知道弘曆跟富察皇后據說是情誼深厚,卻從來都不知道他還打過兆佳氏這邊的主意。

    就是不知道這是鈕鈷祿氏的主意,還是弘曆的主意。

    看來求子這事,弘曆壓根就沒往心裡去。

    十三福晉做回去的時候,就瞧見熹嬪正跟十二福晉說話。

    見她看過去,十二福晉還朝這邊笑了笑,不過嘴上卻沒停,「……娘家的侄女都還小,只怕跟娘娘的娘家侄兒並無匹配。未出閣又年紀合適的,也就家裡的堂妹。不過堂妹頗得家裡長輩喜歡,不說叔叔嬸嬸愛若掌珠,就是我阿瑪額娘,也喜歡的勁。有時候瞧見了,我都難免要吃醋的。」

    熹嬪有些失望,要是娘家能求娶富察家的姑娘,這關係無疑是更近了一步。不過聽十二福晉的意思,她這位堂妹不會輕易許給無名之輩。也是!這一出孝期,宗室里沒成親的小阿哥不少,許給誰也比自家的娘家強些。

    心裡失望,但不能沒有合適的扭臉就走。她只得順勢留下來跟十二福晉說閑話,「福晉說笑呢,長輩要真喜歡,那這姑娘的品行就差不了。您這做姐姐的只有喜歡的,哪裡會吃醋?」

    十二福晉臉上就露出幾分笑意,好像真的特別喜歡這堂妹一般,「不是我自誇,滿京城瞧瞧去。除了咱們皇家的女兒,我這堂妹絕對是數的著的。家裡就沒人不喜歡的。這兩年越發能幹了,幫著嬸嬸管著家裡的事,竟是動先小指頭一般三言兩語的就把家事處理的妥妥噹噹,竟是從上到下沒有人說不好的。咱們也是過來人,您說當閨女的時候學管家多難啊。可她呢?偌大的府邸管起來倒像是玩兒一般。我常說著時尚有天才,得上天眷顧,能常人所不能……」

    鈕鈷祿氏跟著附和,也沒太往心裡去。這會子正想怎麼跟十三福晉搭話,卻不想那也不是個閑人,這個過來說那個過來聊,剛得了空閑,又被太后叫去,說是還沒出百天,不能累了,打發去偏殿里歇著了。

    這受寵不受寵,差別真是不小。十四福晉在這宮裡,都沒十三福晉這份體面。

    八福晉也是這麼跟十四福晉說的,十四福晉閑閑的擺弄著指甲,只當沒聽見。說這些咸不鹹淡不淡的話有什麼意思?親的不用顯恩寵那也是親的,不是一個娘生的,這才得處處顯著,要不然怎麼親的起來呢。自己又不是吃奶的孩子,那麼好糊弄的。她扭臉問九福晉,「上次叫您打聽的事怎麼樣了?」

    九福晉馬上一臉喜色,「這還用打聽?只有你挑揀他們的,哪裡有他們挑揀咱們的。咱們家的格格下嫁,那是府里求都求不來的。」

    八福晉聽了半天才明白,感情十四福晉瞧上九福晉娘家侄子了,準備嫁個閨女去董鄂家。

    兩人有商有量的,恨不能馬上就請媒人來把這事給定下。

    一時之間,她還真覺得有幾分格格不入。這些女人啊,以前在一起都在談各自的男人,現在呢,都開始說兒孫了。好像沒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大家都變了,變的她都有點不認識了。

    她去跟不太說話的五福晉說話,「我們爺一天忙的不著家,也不知道幹什麼呢。五爺也忙吧?」

    「我整天介一腦門子官司,誰管他忙不忙的。」五福晉語氣帶著小嫌棄,要不是他生了那麼多庶子出來,自己如今至於這麼累嗎?都不是一個額娘生的,一個個在府里斗的烏眼雞似得。哪個院子多了一盤菜都能吵起來,害的她在府里竟給這群不省心的斷官司了。如今那老東西見了自己就躲了,也知道沒臉見人了。

    八福晉沒想到五福晉說了這麼一句話,就笑道:「五嫂真心大,您這麼著男人的心可都跑了。」

    跑了?

    一輩子就沒在過好嗎?

    再說了,都多大歲數了,還心不心的,酸不酸啊?

    她恥笑一聲,「我就這樣了,他有本事就休了我?」都這歲數了,折騰什麼呢?兒孫孝順,身體康健就知足吧。還要怎麼的?揪著自家爺算后賬,問他一心裡到底有沒有我?這不是閑的嗎?有沒有的,一輩子都過去了。生不是總同寢,但死後一定會同槨的。等閉上眼睛長眠到地下的那一天,他不陪自己睡都不成的。所以,她一點都不急。這麼想著,她就嘆了一聲,這兩年,年歲大了。府里一亂起來,他也後悔了。庶子沒叫自己養,可孫子卻都養在自己膝下。庶子不親,但自小養到大的孫子卻養親了。這將來老了,自己的日子差不了。所以說著男人也不是全沒良心。

    八福晉一說話,她就知道她想說什麼。但她的話她真沒法接。人從出生慢慢長大,然後一天一天的變成熟,再到慢慢老去。每一個年齡階段,所追求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年輕時候濃情蜜意是夫妻感情,中年時候養兒育女柴米油鹽也是夫妻感情,老來含飴弄孫彼此作伴亦是夫妻感情。人總在長,也總在變。別人都在變,就你只駐留在你認為最甜蜜的時間段不肯離開,那分開你們的不是空間而是時間了。再下去,只能越走越遠。

    但這話她卻沒法跟八福晉說,交淺言深是大忌。

    五福晉轉頭,跟七福晉說了家裡小孫子的趣事。

    八福晉瞧了一圈,竟是沒有能說的上話的人。只有大福晉張佳氏一個人坐著,但她想到惠太妃,半點想上前問候的心思都沒有。她就怕一時之間忍不住,問她你們的屋子什麼時候修好能趕緊接走那個老妖婆。

    「開春就能修好。」直郡王對過來敬酒的八爺道,「開春了就接額娘回去……」

    「不著急。」八爺連忙道,「真不急。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弟弟前些日子差點做下糊塗事,要不是惠額娘攔著,只怕真要……」

    直郡王就想起額娘說的話,「……你別覺得我就是去給老八添堵的。你額娘又不傻。你如今年紀大了,弘昱又沒了,剩下的這幾個孩子又小,這以後總得有人照應……除了老八,你跟哪個兄弟親?哪個都不親。如今老四還算不錯,可宮外總有老四照看不到的地方。冤家宜解不宜結,人得往長遠了看。老四都能跟老八和解,咱們有什麼不能的?叫老八得覺得處處欠著你的,等將來……這些孩子也有個能關照他們的長輩。就算不能關照,這多個親人比多個仇人要好的多……」

    老人家偌大的年紀,如今還在為他這個已經慢慢年老的兒子操心,他的鼻子酸澀的很,有些羨慕老二了。至少老二還有十三。十三對老二的心哪怕只有對老四的一分,老二家的那些孩子都不用人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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