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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斂財人生[綜] - 734.民國舊影(21)三合一字體大小: A+
     

    ?民國舊影(21)

    六塊錢一瓶的『斧頭』牌三星白蘭地,配著中餐,這種感覺其實有點奇怪。再看看喝酒的間歇,這些個男人手裡拿著的粗大的『茄力克』香煙,這種感覺就更明顯了。但是,在當下,一桌席面能換二百塊的賞錢,就證明這算是頂級的席面配備了。

    正說著話呢,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長袍偏有拄著文明棍的精瘦男子走了進來,往陳挺這邊一看,就拱手:「哎呦!來晚了來晚了。陳兄勿怪。」

    陳挺臉上瞬間就綻放了起來,起身就迎:「您能來,就是賞臉,快裡面請。我這就叫人重整席面。」十分的給面子。

    那人擺擺手:「實不相瞞,今兒是有事脫不開身,我是跟一個朋友吃過飯才過來的。你老兄下了帖子,說什麼也得走一趟。」說的十分客氣,但這晚到的意思,林雨桐大約也琢磨明白了。不得不給陳挺面子,但是又不想跟此次來的其他客人交際,所以避開了晚的時間和酒宴,現在才來。

    果然,陳挺呵呵直笑,請這人去另一邊窄炕上去了。這窄炕是林雨桐覺得炕窄才這個叫的,其實人家有個專屬的名字,叫煙炕。

    陳挺在那邊不知道給那人說了什麼,這兩人就都朝四爺看來,陳挺招手叫四爺過去。四爺起身,卻在林雨桐的手上壓了壓,又比劃了幾下。林雨桐微微點頭,只拿著筷子夾菜吃,眼睛卻注意著那一邊。

    見陳挺拉著四爺要往煙炕上做,四爺擺擺手,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而陳挺則橫在煙炕上,那人也橫在他的對面。不大功夫,雅間里進來好幾個十一二歲樣子的小姑娘,林雨桐之前還以為是伺候的小丫頭,可緊跟著就覺得不對,這些孩子從走路的姿態到臉上的神情,都不是普通的小姑娘應該有的。等看到她們笑著爬在那客人的身旁,像一群猴子纏繞一般,有的敲背,有的捶腿,有的捏腳,清脆的嬌笑聲和男人的笑謔之聲不斷的傳過來。林雨桐這才知道,這些小姑娘是書寓里的小先生,也就是雛|妓。她心裡厭惡,朝這個人看去,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人,但細看他的穿著,應該也算是富豪了。又見他外面的大褂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脫了,裡面只穿了一身格子紡綢上下裝,右手指上戴了一隻鑽戒,左手指上戴了一個翡翠戒。這打扮看著還真有些熟悉,再一細看,陳挺連同自己身後的那一桌客人,手上也都帶著戒指,只是成色不同罷了。她這才恍然,原來這樣的打扮,也是身份和身價的一個象徵。

    「小兄弟沒來過吧?」畫眉的聲音傳來,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悄莫聲息的坐到了自己身邊。林雨桐沒搭理她,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個女人的手段還真是了得,剛才瞧著馬祥還算清醒,才多大一會子功夫,她就把馬祥給灌醉了。

    畫眉見他關注對面,就笑道:「你不認識那位客人吧,她可是咱們這裡的常客。」

    林雨桐扭頭問道:「那你怎麼不過去伺候?」

    「馮高參可是只喜歡……年輕些的,這個……你懂得吧?」畫眉說著,就捂嘴笑了起來。

    林雨桐朝那些小姑娘看了一眼,自然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卻裝傻的道:「高參是什麼?人名嗎?」

    畫眉又笑:「高參……就是幕僚,是師爺……」

    「誰的師爺這麼厲害?」林雨桐裝傻又問了一句。

    這畫眉剛要說話,似乎想起有些不妥當一般,呵呵的笑笑,拿著酒壺給林雨桐斟酒:「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她是不方便說吧。

    四爺之前露出也除掉陳挺的意思,剛才走的時候又叫自己先別著急,那是不是說他也想弄清楚這個人的來歷呢。

    如今知道這人是這裡的常客,這個倒是好辦了。

    她端起酒杯將酒喝了,也不去管這威士忌從酒壺裡倒到酒杯里的那種彆扭感了,然後扭頭問畫眉:「我想出去方便,要下樓嗎?」

    畫眉笑了兩聲:「對!去樓下後院。」那是下人們去的地方,其實這屏風后就有入廁間,裡面有恭桶,更有專人處理伺候。但這小夥子土裡土氣的,她一句話就將人給支應出去了。

    這可正中下懷。

    林雨桐起身,四爺就看了過來。她給四爺打了個手勢,見四爺點頭,這才起身出門。顯然,陳挺這人很謹慎。要叫四爺知道他身後的背景深,又不想叫四爺越過他攀高枝最後再將他甩開。所以,他一定沒給四爺引薦這個人,可見其防備的有多厲害。

    從屋裡出來,覺得空氣都清新了。站在二樓的過道里,就能看到一樓大堂的情形。一個個方桌上三五個人坐著,每人身邊都坐著或是倚著一個女人。如今是初春的天氣,還有些冷。這個女人沒有拿團扇,到是每個人手裡都捏著帕子,各色各樣的都有。那每每揮動之間,好似都有暗香浮動。難怪男人們喜歡這裡。這裡的氣氛,真的很容易叫人忘卻煩惱。

    她正想下樓,找個人隨便打聽一下那個所謂的常客。剛抬腿要走,就見樓梯上上來一個人,正是蕭紅。

    她神色一動,手裡就拿出兩塊錢來。過道里人來人往跑堂的,進出的客人,還有一個個趕場子似得女人。林雨桐站在這裡,人家還以為是誰家帶來的小廝,也沒人在意。等蕭紅從林雨桐身邊過去,林雨桐才彎下腰,要死撿錢一眼,「噯……大姐,你的錢掉了。」

    說著,就直起身,將錢遞了過去。

    蕭紅本是慣性的回頭,她並不知道這『大姐』是喊誰。可等看到林雨桐手裡拿著兩塊錢看的確實是自己的時候,她有些愕然。在自家的堂子里身上肯定是不會帶錢的。在說了,她今晚沒接客,一毛錢都沒賺,哪裡會有錢掉下?她左右看看,趕緊一把握住林雨桐的手,不叫那錢露出來:「小兄弟,做人不能太老實。這錢是你撿的,便是你的。別說沒看見施主,就是看見了誰掉了錢,你只撿了別聲張就是。現在這世道,你當好人人家還當你傻……」

    林雨桐心說,這姑娘心裡不是都挺明白的嗎?

    可她還沒說話,一邊房間那本家矮胖的女人就出來了,見兩人手拉手的,頓時眉毛都立起來了,三兩步走過來,臉上氣惱,但卻能強壓住脾氣,對林雨桐道:「小哥兒,咱們這地方,那姑娘可沒有平白陪人的道理。哪怕是說句話,拉個手……」眼睛往兩人拉著的手上一看,暗示意味十分明顯,「那都是要花錢的。」

    林雨桐掙脫開來,露出兩塊錢來。

    這本家馬上就笑意盈盈,剛伸手要拿,蕭紅就擋住了,「媽媽,這小哥兒要我陪她,我實在是沒精神,叫他改日在來的。」說著,就示意林雨桐趕緊將錢給收起來。

    「你放屁……」叫成本家也改變不是老鴇子的本性,她壓低著嗓子怕驚動其他的客人,那話像是從牙齒縫隙里露出來的似得,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你有多久沒接客了?今兒不舒服,明兒沒精神,告訴你,老娘這麼可不白養活人。」

    林雨桐趕緊將錢塞過去:「行了,這姐姐今晚歸我了。」

    本家那胖臉上就露出太陽花一般的笑,「好的!好的!」一把將錢抓去了,這才用眼神威脅蕭紅,「伺候不好我扒了你的皮。」

    蕭紅的帕子攥的緊緊的,不情不願的帶著林雨去了她的房間。這房間很小,一張大床,粉紅的帷帳,床邊是個梳妝台,另一邊放著臉盆架。再就是一個圓桌几個圓凳,圓桌上一套茶具,別的就沒有了。

    見林雨桐愣愣的看,蕭紅就解衣服扣子,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好似一下子就變成了行屍走肉。林雨桐擺擺手,「大姐,你這是做什麼。我就是找你說說話。」

    蕭紅一愣,「不上床?」

    這話加上兩邊隔壁傳來的呻|吟之聲,實在是太曖昧。林雨桐也不想耽擱時間,只想快點套出自己想知道的,於是就道:「錢也不是我的,這兩塊錢要是叫大姐這幾天的日子好過些,那也算是值了。你要是覺得過不去,我正好有點事跟你打聽。」

    「你說。」蕭紅將扣子扣上,指了指外面,「這堂子里的事情,沒有我不知道的。」

    林雨桐就笑:「我剛才聽見有人叫高參,可轉眼就不見人了。我就想打聽打聽……我有一個同鄉叫高參,他出來好些年了,家裡一直沒他的消息,他老娘眼睛哭瞎了就只盼著兒子回去。我就想問問,萬一要是呢。」

    「小兄弟還真是個熱心腸。」蕭紅一下子就放鬆下來,「你說的那個高參,不是叫高參。人家那是軍部劉司令的幕僚,這半年都在京城,不知道是有什麼公幹。人家那高參,跟官稱差不多,是高級參謀的意思。」

    軍部劉司令。

    林雨桐將名字記下來。他也不說話,只聽著蕭紅說,「這馮高參每隔一兩天就會過來,喜歡那群小丫頭片子,等閑是不叫堂子里的姑娘過去伺候的。除非要招待客人的時候。他不好酒,但是抽煙,不是好煙不行。要是有『馬蹄煙』就更好了。咱們這裡,一般是什麼煙都能弄到的,所以她常來。」

    所謂「馬蹄土」,就是說那形狀就像馬的足蹄,是印度產的最上品煙|土,如今的價格,大概是一兩馬蹄土相等於白銀五兩,不是豪富那絕對是吃不起的,而且出產不多,物以稀為貴,這身價可不就這麼給抬高了。

    以前在滬上的她也好奇過這玩意,還專門打聽過。畢竟書上寫的可沒那麼詳細。再加上,如今文人雅士很多都吸食,因為並不犯禁,鴉片煙亦公開發售。京城賣這玩意的,林雨桐並不了解。只知道滬上最有名的一家煙|土批發商是「鄭洽記」,零售而規模最大的是石路上的一家「老延齡」,這家的鋪面好像銀行一般寬闊,門口闊大的紅木櫃面。當然了,每條街道上都有一兩家小的零售鋪,賣的最多的是煙霞煙,其時每一小罐是兩毛,裡面的鴉|片的凈重是一錢。又有一種是香江來的「公煙」,用黃銅製成的小盒裝,每盒也是小洋二角,一樣的價錢,但是重量卻只有半錢的樣子。有些文人聚會,夜夜高朋滿座,一碗上要燒掉好幾盒。不過這些跟『馬蹄土』比起來,價錢實在是平民的很。

    兩地的物價雖有差異,但想來也出不了大碼子。這家仙樂樓,樣樣都務求最好的,難怪客似雲來。

    又說了一會子話,將能打聽的都打聽了,這才起身,「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走就要走。

    蕭紅倒是不好意思了:「下回來別花錢了,想找我說話就過來。」

    林雨桐應了一聲,就從這屋子的出來,回到那邊包廂的時候,就見陳挺正拉著這位馮高參正對著四爺說什麼。

    四爺見林雨桐回來了,就微微眨了一下眼睛,這是說要是有機會,就可以動手了。

    要叫這兩人死,還不能沾染到自己身上,更不能叫人就這麼當場死亡,這還是需要點技巧的。

    一個莫名其妙死了的徐麗華已經夠惹眼了,不能叫這兩人的死跟那女人的死又相似的地方。所以,這葯就得謹慎的用。

    見沒人注意自己,林雨桐又退了出去。眼瞧著有兩個丫頭端著煙槍等物要進屋子,她心裡一動,伸手攔了攔:「做什麼的?」

    前面這丫頭白眼一翻:「眼瞎啊?」

    林雨桐往那托盤上一看:「不是好的,我們老爺可不用。」

    「上好的馬蹄煙,你瞧瞧。」後面那丫頭哼笑一聲,「你見過嗎你?」

    林雨桐將那小蓋子打開,手指甲往裡一彈,就又蓋上了,「還真是好東西。進去吧。」

    說著,就讓了倆丫頭進去,自己個跟著進去朝四爺點點頭。

    陳挺熱情的請四爺抽煙,四爺起身告辭。

    那馮參將緊跟著要起身,可那口袋中叮叮噹噹地響起來。等他拿出來了,林雨桐才看明白,這是一隻「打簧表」,也就是早年報時的名表,每到一個鐘點,它就會自動報時,這東西林雨桐還真是第一次看見。可能林雨桐的視線太過灼熱,這位馮參將哈哈一笑,很有些顯擺的道:「要不,給你看一看?」說著,就把表除下遞過來。林雨桐看了四爺一眼,四爺搖搖頭,「一個小夥計,沒什麼見識,見笑了。」

    「無妨!無妨!」姓馮的轉臉看林雨桐:「你既歡喜,我就連翡翠梗一起送給你吧。」

    翡翠梗是什麼?

    等拿過來一看,才發現表的下面還拖著兩個翡翠垂梗,是表的牌子,上面的字雕刻在上面,音譯為「漢密爾敦」。林雨桐聽雷洋洋說過,這是如今最有名的手錶了。

    這麼貴重的東西送夥計?顯然不是!這人是想拉攏四爺。

    四爺連連擺手:「無功不能受祿,斷斷不敢接受。」

    「你我兄弟客氣什麼。」他笑著,「改明兒再給兄弟下帖子。」

    四爺應了,這才帶著林雨桐出門。

    從樓下下來看了一下表,已經是過了晚上十點了。但是還有客人陸陸續續的進來,外面還停著許多賣小吃的攤子,黃包車夫一個挨著一個,守在這一片,應該是餓不死的。

    兩輛黃包車,直接拉到學校門口。此時,學校里除了路燈下看書的學生,再沒有被人。兩人悄悄的路過,跟進回了筒子樓。

    「嗬!這身上的味。」林雨桐抬起胳膊聞了聞袖子,「趕緊把衣服脫了洗澡。」

    說著話,就把大木桶給移了出來,註上熱水。然後自己才進了裡面去去洗澡。換了衣服出來,四爺已經洗好了在床上躺下了。她將木桶收拾進去,這才鑽到被窩裡。

    「成了嗎?」四爺一把接過她手裡的帕子,給她擦乾頭髮。

    林雨桐『嗯』了一聲:「剛好碰見送煙的兩個丫頭,給熬煮好的煙|土裡家裡一點料。能最大程度的激發藥性。」

    生煙是要熬煮之後才能吸的,出來以後就成了膏狀。加點東西看不出來。吸食一點是沒有關係,可是催發了藥性以後,是要中毒的。吸食過量的後果就是死人。等人真死了,這能賴誰?抽大|煙抽死的煙鬼每天都有,而且數量也還不少。

    四爺點點頭:「那就好。」

    「怎麼?這兩人都不妥當?」林雨桐急忙問道。

    「這兩人勸我去遼東,說那裡的廠子都是現成的,去了就能幹。」四爺冷笑了一聲,「這是把我當成了書獃子。」

    是啊!遼東如今是倭國的地盤,去那裡干,意思還不明白嗎?

    死有餘辜!

    「我打聽了,說是這姓馮的是軍|部一位劉司令的高參,難道這位司令也……」林雨桐緊跟著搖頭,「應該不會吧。」

    「姓馮的在京城已經半年了,又不在金陵,說是有差事,可有差事的人怎麼可能泡在堂子里不出來?只能說他是那位劉司令所惡了。」

    那就好!

    說著兩句閑話,林雨桐又問起禁煙的事:「……清末禁煙還是有些成效的,可是如今呢,這勢頭反而越來越烈了。你看,就連茶樓菜館子澡堂子都專門有了煙屋。好像有廁所的地方就有煙屋,這還了得了。這都成了生活的必須品了。我幾次出門,看見路上的要飯的,也不知道怎麼的都成了癮君子了。你說這世道……口號喊的再響亮,但是誰真的管了。」

    就是那麼一碼事,販煙土的被逮住,按說都得槍斃。但是槐子在警察局啊,他們最知道這事了。一旦逮住,人放回去,但東西罰沒。這罰沒的東西哪兒去了?還不是被上面的人拿出去交給了煙|土館子。警察署的頭頭,在這些賣煙|土的鋪子都是占著股份的,吃乾股!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四爺一下一下的給林雨桐擦頭髮,「如今都算是好的了。工黨周之前為這個多方奔走,後來才有了如今這禁煙為主調的政策。以前呢?弄了個什麼煙|土專賣,所謂的禁煙,變成了由煙販子私營和國家主營的區別,只要能收稅,那就賣!籌集軍餉,再加上各地軍閥各自為政,什麼來錢弄什麼。不種糧食種罌|粟,利益所驅而已。如今好容易政策對了,可是執行力不行啊!這可不是一個人能做成的事。」

    說著話,就都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第二天兩人照常上課,也不去打聽仙樂樓的事。反正不管成沒成,不去打聽才是最正確的。

    可四爺和林雨桐不去打聽,卻有人送消息上門了。

    林雨桐剛將午飯端上桌,門就被敲響了,「哥?快進來。」怎麼這個點來了。

    槐子進來就問:「妹夫呢?」

    四爺從書房出來:「大哥來了,快坐。還沒吃飯吧,一起。」

    林雨桐又去廚房多取了一雙筷子。兩人平時吃的簡樸,倆菜一湯就足夠了。槐子來了,這就太寒酸了。

    「有酒嗎?」槐子直接問道,「想跟妹夫喝一杯。」

    大中午的喝酒?

    林雨桐不解,但還是點點頭:「我去拿。」

    給兩人把酒端出去,這才又回廚房炸花生米,又切了一塊醬肘子。她在裡面忙活,隱隱約約的能聽見槐子壓低了聲音的說話聲:「……妹夫,說實話,我這妹妹真沒辱沒你的地方。這男人嘛,對外面好奇點無所謂,但是還是得把持住。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我爹去逛窯|子又找窯|姐,最後鬧的是妻離子散……」

    林雨桐恍然,原來四爺昨晚去仙樂樓被槐子知道了。想想似乎也對,槐子跟裡面跑腿的活計僕婦好似都很熟,那些夥計未嘗就沒有見過四爺的。因此妹夫去了不該去的地方,這大舅子一晚上的功夫就知道了。如今過來,是給自己出頭來警告四爺的吧。

    她將菜端出去,四爺就看林雨桐,好似在叫林雨桐出面解釋。

    林雨桐呵呵乾笑一聲,附在槐子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緊跟著槐子的臉色就變了,「昨晚死的那兩個……」跟你們有關?

    要不然幹嘛帶著林雨桐去?

    四爺沒否認,「都死了嗎?」

    「死了。」槐子之前猛喝的那幾口酒帶來的半迷糊勁也一下子就沒了,「昨兒半夜,整個人就抽過去了。沒等救護車來,就都咽氣了。聽說是抽多了。」要不是自家妹子也去了,他也一定將兩者聯繫不到一起。因此那些聽說來的兩人的癥狀,跟抽多了一模一樣。

    林雨桐給兩人盛飯,卻看了四爺一眼。

    這動不動就殺人這事,還是要跟槐子解釋一聲。

    四爺倒也沒瞞著,細細的說了。槐子也才愕然:「還有這麼多我不知道的事?!」

    十分的驚訝。

    「我能做什麼?」他扭頭四下看看,「既然你研究的東西那麼重要,這個地方安全嗎?要不然還是回家住吧。咱們林家青壯年加起來,成百號人,你們又住在第三進,算是最中心的位子,絕對安全。保證一個蒼蠅也飛不進去。」

    四爺擺手:「那倒不用。暫時先就這樣吧。如今一點成果都沒有,說什麼都早。」

    不是一點成果都沒有,而是這些成果想轉化為實物,要走的路還和漫長。沒廠房,沒機器,沒人才。要什麼沒什麼。還是先從人才入手吧。

    槐子臨走的時候,說是會在學校附近安排幾個兄弟,叫他們放心。

    果然沒兩天,學校外面就有了賣滷肉的,一吃就是林家出品的。這玩意不貴,學生們偶爾也會買,瞧著生意還不錯,又有幾個拉黃包車,就停在附近。想來學校里一亂,他們都能衝進來。

    四爺叮囑林雨桐:「看著每月給這幾個人點補貼,不能讓人家白給咱們站崗。」

    林雨桐也是這麼想的。一個月給他們三塊錢外加一袋子麵粉,這絕對不能算是少了。

    這天去了辦公室,林雨桐總感覺有一道視線在打量自己,等一抬頭,就對上歐陽一一的視線。

    「有事?」林雨桐挑眉問道。

    歐陽一一笑了笑,就搖了搖頭。卻轉臉去和高寒說話。馬祥搭了兩次話,歐陽一一都沒搭理,「歐陽小|姐,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這話從何說起?」歐陽一一顯得很冷淡,「我最不喜歡那些看起來像是正人君子,其實骨子裡比誰都骯髒的人。」

    馬祥臉上掛不住,蹭一下站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含沙射影說誰呢?我怎麼不是正人君子了?」

    「正人君子會去仙樂樓那樣的地方?」她說著,語調了竟然還帶著幾分哽咽,好似馬祥是負心漢,辜負了她一般。

    林雨桐的拿著手的筆繼續寫字,半點停頓都沒有。在她看過來的時候,她就有心裡準備,知道這個女人不那麼好打發。如今重提仙樂樓,不知道又有什麼意思。

    馬祥剛才的火氣被歐陽一一含淚的雙眼一下子給撲滅了,他吶吶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突然想起什麼似得,看向林雨桐:「這去仙樂樓也不定是做壞事,那天跟我一起去的還有林先生的先生,他也是受邀前去的。我們早早的都回來了。」

    歐陽看向林雨桐:「林先生,是這樣嗎?」

    林雨桐一副迷糊的樣子,好半天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那天晚上回來惱的不行,說是上當受騙了。我還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問他他也不說,原來仙樂樓不是聽戲的?我們還以為那是一家新開的戲院呢。」

    這話說的!

    馬祥連連點頭:「對的!對的!我也以為是聽戲去的。結果到了地方才知道,我們就吃了個飯,玩了兩圈牌。後來……」

    歐陽似笑非笑的看馬祥:「後來你就拉著一個叫蕭紅的女人在裡面逍遙了一晚上!」

    「我當時是喝多了。」馬祥詛咒發誓,「我真是喝多了。不信可以去問金先生。」

    「你可別拉上我先生,我先生回到家的時候才十點半剛過一點。」林雨桐馬上不高興,「你可別混賴我先生的名聲,這個看門的人能證明。」

    歐陽一一眼睛一眯,按這個時間推算,也就是說金思燁從仙樂樓出來的時候,在十點左右。可陳挺卻是在凌晨兩點死的。即便當時吸食了煙|土,也不會等到凌晨才發作。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在十二點前後,有人又半誘惑的叫他再吸食了一次。人家幻境當中的時候,很可能被人誤導。又或者說,在這個時間點前後,吃的東西喝的東西被人家裡料進去,當然了,點燃的香料也有可能。但這至少排除了金思燁的嫌疑。

    她跟陳挺接觸的時間不長,但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對於吸食那玩意,陳挺很自製。那是個惜命的人。另一個姓馮的如何,她說不好,但是陳挺……主動吸食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要是按照這個想法往下推,事情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這害陳挺的目的是什麼呢?沒道理嘛!畢竟連陳挺都不知道自己的底細。

    看來,這還真成了一個無頭案了!

    她有些懊惱,但卻沒露出來,只對馬祥冷哼一聲:「你……以後不要找我,也不要給我打電話。人家金先生都能不留戀花叢,你呢?別以為我不知道,昨晚人家那姐兒可是不願意,是你非拉著人家不撒手的……」

    林雨桐詫異的看向歐陽一一:「歐陽先生是怎麼知道的?」

    看了半天戲的辦公室里的其他人馬上朝歐陽一一看過去。是啊!那種地方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還知道的這麼詳細!

    歐陽一一頓了一下才道:「我哥哥在警察廳,昨晚出了人命案,就是他們去處理的。那些筆錄,我可都看見了。」

    林雨桐從這裡得到一個信息,警察局有人跟歐陽一一這邊的人接觸過。即便這人不知道跟他接觸的是倭國人,但是有了這一條線索,就能找到這個跟警察局走關係的人,進而找到他們的老巢。

    她心裡這麼盤算著,臉上卻帶著幾分羨慕來:「歐陽小|姐真是神通廣大,看來咱們可得好好巴結巴結你了。這以後有用到你的地方,你可別推辭。」

    這話一說,幾個人都笑了。你三言,他兩語的跟對方套起近乎來。

    她其實試圖跟蹤過田芳,但是一出門,林雨桐就知道這種辦法行不通,田芳只要一出學校,這前後跟著她的人總在三五個。而且她出門都是有規律的,那些人想來也是定時來接她的。所以,嘗試過一次,見實在不可行,她馬上就放棄,改道去了其他的地方。不敢引起對方的警覺。如果能從警察局那邊入手,那就再好沒有了。至少牽扯不到自己和四爺身上。另外,只怕也不能叫槐子插手。

    因為心裡有這個事,所以這個周末,四爺和林雨桐一起回了林家的小院子。到家的時候天都黑了,見槐子還沒回來,兩人就將門關上了,明兒再說也一樣。

    四爺站在廊下,對著院子當中間長出來的一株槐子苗子道:「怎麼不把這玩意砍了?」哪裡有院子里種槐樹的,也不怕犯忌諱。

    林雨桐湊過去一看。「哎呦,還真是槐樹。之前發出枝芽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樹就沒管它,如今葉子長全了,這才瞧出來。」院子里平整,這應該是以前的埋下底下的老根發了新芽了。

    四爺馬上伸手:「拿一把鐵杴給我。這玩意長在院子里太晦氣了。」

    「那就得連老根都□□。」林雨桐將鐵杴遞過去,又把手電筒打開給照明,「這得挖多深啊!」看著院子的平整樣,以前怎麼就沒見發芽呢?想起來還真是,這枯木逢春未必就是好事。

    四爺埋頭挖他的:「不管多深都得挖。」

    「要不我叫楊子過來幫忙?」林雨桐說著就要起身。

    可誰知道剛把手電筒放在邊上,就聽見一聲『脆響』,鐵鍬碰到東西了,還是個堅硬的東西。

    她趕緊把手電筒光打過去,「有石子?」

    四爺蹲下伸手扒拉了幾下,「不是!好像是水缸。」

    水缸埋在下面幹嘛?只怕是碎片吧。

    「甭管是什麼先把那晦氣東西處理了。」林雨桐說著,就拿出鏟子,打算把碎片清理出來。可誰知道上層的土一扒開,露出的水缸口是用膠泥封著的。那這絕對不是碎片。「會是什麼?」

    四爺一鐵杴下去將封口拍開,裡面的東西就這麼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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