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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斂財人生[綜] - 723.民國舊影(10)三合一字體大小: A+
     

    ?民國舊影(10)

    掉坑裡了!

    徐麗華一說出這話,在暗室里觀察的四爺就不由的笑起來。桐桐這個坑挖的可真好!本來嘛,她之前的話說的有理有據,從醫學的角度就已經將自己的嫌疑摘乾淨。可她偏偏後面又提高了做手術沒有器械藥品的話。這就是一個等著徐麗華往裡面跳的坑。

    「不見得?」林雨桐輕笑一聲,看著徐麗華,「那你倒是說說,我哪裡又說錯了?」

    徐麗華冷笑:「別人沒有器械藥品,但是你有!」

    「我有?」林雨桐挑眉:「你有我去買這些東西的證據?」

    「那是當然!」徐麗華指著外面,「那個保安團的許波,就是證人。當時你在陣地上,救人的紗布藥品哪裡來的?」

    左中暗道一聲不好,一下子站起來,「徐小|姐!」他抬起手,制止徐麗華說話。

    這女人真是瘋了,什麼都敢說。沒錯,那些藥品器械都是人家都能弄來,可那東西全都是通過各個幫會弄到的。你這是指責誰呢?這不是把那些黑老大一氣的給牽扯進來了嗎?在上海灘這個地方,勢力錯綜複雜,有些人根本就不是輕易可以碰觸的。再說了,你叫許波給你作證,你暈了頭了。保安團和這些幫會都攪和進來,這一池水可就真渾濁起來了。

    林雨桐閑閑的看著自己的指甲,一下子有恃無恐起來:「哦?徐假記者真是了不得了。行啊,既然你非得給我戴上一頂帽子,那我也不辯解了。你去查吧!去查那些東西都是什麼時候,從誰手裡買的。需要名單嗎?要不要我將這名單再給你列出來?」

    「不用!」左中趕緊朝林雨桐拱手,「林大夫,這次多有得罪。說好的是協助調查,咱們該問的都問清楚了。我這就送您出去。」可千萬別說話了,有些東西說出來,可是要惹□□煩的。不說別的,就是警察廳,有多少是跟這個幫會有牽扯的,有多少又原本就是幫會出身的,這裡的水太深。

    徐麗華反應過來了,眉頭皺了皺到底沒說話,可一扭頭看著林雨桐得意中透著挑釁的臉,心裡那股子暴躁就怎麼也壓制不住。她一把推開擋在中間的左中,「你讓開!有我在,她這個女共|黨就別想脫身。」說著,揚起鞭子就要抽過去。

    林雨桐剛要阻擋,就見門外進了一個一身軍裝的人,三兩步走了過來,一把就攥住了鞭梢。徐麗華沒甩動,回過頭頓時就怒了,「許副團長,這裡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

    許波一把奪過徐麗華的鞭子,「徐記者,好大的威風。」

    「你想保這個女共|黨?」徐麗華指著許波,冷冷的問道。

    許波理了理頭上的軍帽:「你乾脆說我也是共|黨算了。」

    「你……」徐麗華還真不能這麼說。根據淞滬|停戰協議,上|海不能駐|軍,唯一的軍事力量就是這個保安團了。其意義不可估量,不是誰想動就能動的。「你明知道她又共|黨的嫌疑,你也要保她?」

    「我跟我的兄弟,不知道什麼共|黨不共|黨的。」許波朝林雨桐指了指,「我們就知道,她就站在咱們身後,子彈從擦著臉過,炮彈落在身邊,她手裡也沒停止對咱們兄弟的救治。」

    「別跟我提戰場,她上過戰場,我也上過戰場。」徐麗華半點都不肯退讓,「但一碼事歸一碼事!對共|黨,我們從來都不遺餘力!」

    「可是徐記者,我在外面也聽了半天了。」許波伸出手,「你說林大夫是共|黨,證據呢?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可是看見你正在揮鞭子。怎麼?要屈打成招啊!我也不妨將話給你挑明了。今兒你要是拿不住證據,這人我們還真就要帶走了。」

    「你敢?」徐麗華冷笑了一聲,「前線正在剿|共,後方卻私放共|產黨,這個罪責,你擔得起嗎?」

    「我擔得起!」許波說著話,朝外面一指,「我要是擔不起,外面的兄弟和他們手裡的槍也會擔得起。」

    徐麗華轉過身,帶著幾分氣急敗壞,但對方來硬的,自己還真不能將他怎麼樣。「要證據……要證據……很好!你們在這等著,我這就給你們找證據。」說著,直接就走了出去。

    林雨桐眼睛微微眯了眯,腦子轉的飛快,但實在是想不起還有什麼地方有他能抓住把柄的地方。

    許波朝林雨桐敬禮:「林大夫,叫你受委屈了。」

    「哪裡的話?」林雨桐趕緊欠身,「許副團長能來,兄弟能來,我真是感激不盡了。」

    兩人客氣幾句,許波才看向左中:「左科長,咱們也算是熟人了。你們如今這做法可是在是有失磊落。怎麼將林大夫牽扯進來的?你總不能瞞我吧。」

    左中看了林雨桐一眼,這才低聲跟許波耳語道:「江淮各地的瘟疫被共方的地|下組織……組織人手給控制住了,那治療瘟疫的方子,經查證是從咱們這地界流出去的。而咱們把能查的中醫大夫都查了,只有這位可能性最大。而且這位林大夫身上的疑點太多,不由的咱們不往那方面想。」

    許波看向左中,聲音一點都不低:「那你們也太不是東西了。合著救人還救出錯了?咱們之前也沒聽說過有林大夫這一號厲害的中醫大夫,你們想必也不知道。之所以能找到人,說到底還是人家上戰場救人被你們給盯上了。那咱們這些被救的要是都不管,這還是人乾的事嗎?」

    這話說的!

    左中擺擺手:「先等等,先等等。要叫我說,我也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幹嘛跟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過不去呢?人吃五穀雜糧得百病,一輩子哪有不見大夫的道理。可你也知道,我說了不算啊!先看我們這位徐小姐還有什麼手段再說吧。」

    徐麗華深吸了兩口氣,推開了暗室的門,「尹先生。」她對著四爺的背影喊了一聲。

    四爺的眼睛從那個貓眼上挪開,轉過身來,「怎麼?徐記者到我這裡找證據來了?」

    「聰明!」徐麗華看向四爺,「尹先生接受過美國的教育,我知道,像是你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跟共|黨走在一起的。你跟你的太太,相識不到一天就結婚,那麼你們之間,要說到了解,這肯定是不可能。你不了解你太太的事,這是肯定的。等結婚之後,我想,你一定是發現什麼了。可是呢,這夫妻之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彼此命運已經連在了一起。有個姓共的妻子,你就摘不幹凈了。因此,你不僅不能揭發她,還得幫著她隱瞞掩蓋。我想,我猜的已經□□不離十了。那麼,我現在要告訴尹先生,你不必有這樣的顧慮。只要你肯站出來,揭發她,那麼你對於黨國就是有功之臣。從此,再也不用提心弔膽,害怕跟共|產黨扯上關係。尹先生,你年輕有為,還有大好的前程。如今國難當頭,正是我輩報效之時。你放心,只要你將知道的都說出來,那麼一切都好說。政|府部門,軍|政部門,任何一個部門都隨你挑選。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我想,尹先生應該懂得這話的真諦。男人,有了權,就有了錢。有了錢和權,什麼樣的女人都能有。」說著,就湊過,看著四爺的眼睛,壓低了聲音道,「包括……像我這樣的女人。」

    四爺身子向後一倒,這個女人倒是很會蠱惑人心。

    徐麗華見四爺沒說話,就站直身子,「怎麼樣?尹先生,我的提議你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別跟我說什麼一見鍾情的話,不對等哪裡來的愛情。不背叛,只能說明我出的籌碼太低。這個沒關係,想要什麼樣的價碼,咱們完全可以談嘛。」

    四爺挑眉,抬腳就往外走。

    徐麗華追了兩步:「尹先生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要證據嗎?」四爺的語氣沒什麼變化,「既然許副團長都等著呢,那就更得快點。」

    「尹先生可真是識時務。」徐麗華追了兩步走在了前面,這才回頭對四爺笑道,「不過……我喜歡!」

    聽著外面的腳步聲,屋裡的人就都抬起頭朝外看去。就見徐麗華笑的跟一朵太陽花似得趾高氣昂的走了進來,後面跟著的是四爺。

    許波朝四爺點點頭,就問徐麗華:「不知道徐小姐說的證據?」

    「自然是有的。」徐麗華看向林雨桐,帶著幾分幸災樂禍,「而是且鐵證如山。」

    許波心裡咯噔一下,要真是拿出證據,今兒的事還真不好辦。

    而宋凱文眼睛微微睜開,看向徐麗華,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來。怎麼會鐵證如山呢?保護這對夫妻是他的一項重要任務。這中間可能存在的漏洞,他都想辦法給補上了。比如那個人體模型,都是之後他補上去的。怎麼還可能有鐵證呢?

    林雨桐一看見四爺的眼神,就明白什麼意思,她神色半點沒變,只哼笑一聲:「還鐵證如山呢?行啊!那你拿出來吧。鐵證在哪呢?」

    徐麗華嘴角一撇:「嘴硬是吧?」她朝後一指,指向四爺,「他——就是最好的證據。」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再看向徐麗華就覺得是看向傻子。

    左中咳嗽了一聲,就一把將徐麗華拉開,低聲道:「別鬧了。再鬧可就太難看了。這事沒辦法收場了。」叫丈夫指認妻子,虧她想的出來。要是夫妻不合也就算了,可人家這一對夫妻,傻子都看得出來是怎麼回事。男人心裡有沒有這個女人,這玩意根本就騙不了人。這麼想著,就越過徐麗華直接對林雨桐道:「林大夫,徐記者跟您開玩笑呢。這裡沒您的事,可以走了!」說著,就看向許波,「許副團長,麻煩您代咱們送林大夫回家。我這裡有事,就不親自送了……」

    「起開!」徐麗華推開左中,然後看向四爺,「尹先生,該您說話了。」

    許波恥笑一聲,這女人今兒是入了魔障了吧。

    四爺看著幾人一眼,這才看著林雨桐道:「徐記者說,要是我肯揭發你,就要什麼有什麼。包括想她這樣的女人。」

    什麼?

    左中和許波面色古怪的看向徐麗華,你是想男人想瘋了,整了人家的老婆給你騰地方還是怎麼的?

    徐麗華的臉只覺得臉上一熱,跟火燒似得蒸騰了起來。腦子了一懵,想著這位看起來特別有范的人怎麼說話辦事這麼不講究。這還沒琢磨明白呢,只覺得的臉上一疼。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就落在臉上。

    「你敢打我?」徐麗華捂著臉,愕然的看向林雨桐,「你再打一下試試。」

    啪!

    林雨桐掄圓了胳膊又甩了一個耳光過去,「我說呢,好好的跟瘋狗一樣咬著我不放,原來是存了這樣見不得人的心思。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人家的男人就那麼好?這般的處心積慮!」

    徐麗華此時才覺得百嘴莫辯,但從來沒被這麼打過,一時倒是顧不上嘴上還擊,直接伸手就想將耳光甩回去。

    左中和許波對視一眼,這如今怎麼管?沒法管!這就是兩個女人爭風吃醋。

    「尹先生。」左中看見林雨桐已經抓住了徐麗華的手將人甩出去了,就趕緊道:「請您帶著尊夫人趕緊走吧。今兒這實在是誤會!誤會!」

    徐麗華摔在地上,手掌火辣辣的疼,頓時眼珠子都紅了,「走?誰也別想走?她摸出槍,今兒我不答應,誰也別想從這裡離開。」

    林雨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走!姑奶奶今兒還不走了!隨便抓了個跟我見過兩面的人就說是共|黨,只為了拉我下水。你徐麗華以為你是誰?」

    左中先是趁著徐麗華起來的功夫趁機將她的槍|奪過來卸了彈夾,這才對林雨桐道:「林大夫,我跟您賠不是。今兒這事,真跟您沒關係。您趕緊走吧。」

    徐麗華一巴掌拍在左中臉上:「你到底是哪頭的?」

    這這是氣瘋了。

    男人的臉是那麼好打的?還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面。

    左中的面色一變,槍|啪的一聲往桌子上一拍,「抓人是你們的事!但是審人放人卻是我的職責。平時讓你三分是因為你是女人,敬你三分是因為你是上面派來的人,但是不等於你在這地界就能為所欲為。說到底,咱們可不是一個廟裡的和尚,你管不了我,我也不一定得敬著你。」說完,見徐麗華沒有說話,就直接對林雨桐道,「林大夫,可以離開了。請吧!」

    「我今兒還不想走了。」林雨桐說著,就指向宋凱文,「現在你放了我,可只要他在這裡,想必徐記者就有一萬個辦法叫他開口咬我。你們這一捉一放,玩的好把戲呀!如今左科長說不關我的事,那我就正式提出要保釋他。要不然,你前腳放我走,後腳又得勞煩徐記者再來請我。這麼折騰來折騰去,我還真沒時間陪她玩。如今這世道,還真是沒地方說理去。怎麼就見不得人家家裡有點好東西呢?我只聽說過男土匪劫財劫色的,原來這女土匪也不遑多讓。」

    這是氣沒消,扛上了!

    左中的面色也不好看:「林大夫,適可而止吧。今兒我可是給了許副|團長面子了。」

    「別!」許波呵呵一笑,「你們放了林大夫,是因為林大夫本就白璧無瑕,跟我的面子可沒關係。要真是看著我的面子,就再給林大夫一個面子如何?」

    「你們這可是難為我了。」左中看向一直低垂著眼瞼沒說話的宋凱文,「這個人,我做不了主。」

    徐麗華呵呵冷笑一聲,看向林雨桐:「你當真要保釋他?」

    林雨桐不屑的恥笑:「你不就是想叫我保釋他,好坐實我通|共的嫌疑嗎?」她抬手指著徐麗華的鼻子,「你要敢釋放,我就敢保釋!誰怕誰?」

    四爺終於說話了,拉了拉林雨桐:「冷靜!冷靜!要三思而行!犯不上置氣!」

    林雨桐一把甩開四爺的手:「我就置氣了,你想怎麼樣?你到底是站在哪頭的?」

    許波心道:這兩口子演的好雙簧啊!

    徐麗華擦了擦嘴角的血,陰森森的看向林雨桐:「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真的要保釋這個共|黨份子!」

    「別一口一個共|黨份子!」林雨桐冷笑道,「這種污人的手段你們玩的少嗎?有什麼你沖著我來,少牽連無辜的人。我這人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還是那句話,你敢放人,我就敢保釋!」

    「很好!」徐麗華拍了拍手,「你都敢保釋,我為什麼不敢放人。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要坐實了你通共的證據。」

    「那你放啊!」林雨桐冷著眼,「你放了,就知道我敢不敢?我要是縮回去了,叫你一聲姑奶奶。」

    左中眯著眼看林雨桐,之前他是不信這位是共|產黨的,如今還真是不能不懷疑。

    徐麗華朝宋凱文看了幾眼,朝左中喊了一聲:「放人!手續你辦!」說著,就走了出去,只聽那高跟鞋一下一下的踩在樓梯上的聲音,就知道她這心裡有多少不甘心。

    左中看向四爺和林雨桐:「兩位,不再想想了?」

    四爺好似有些為難,小心的看了林雨桐一眼,卻沒有說話。林雨桐回頭瞪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左科長,你不用問他。這事我做主,這個人我保釋定了。」

    「您可要想清楚。」左中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這個人身上的共|黨嫌疑可不輕。」

    林雨桐露出幾分苦笑來,「左科長,我得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今兒這事一出……」她嘆了一聲,「你以為我什麼也不做,徐麗華就能放過我了?她是想盡辦法也得把那個標籤摁在我身上的。既然我不管怎麼做,她都不會輕饒了我。我又何必示弱,叫人看不起呢?」

    要這麼說,好似也有幾分道理。

    左中心道,這兩位要真是無辜的,則還罷了。要真都是共|黨份子或是親共|黨份子,那這兩人的手段可真是厲害了。徐麗華本來秉公辦事,硬是被攪和成了覬覦別人的丈夫陷害原配髮妻。保釋了共|產黨出獄,愣是弄的跟女人之間爭風吃醋一般。人家自始至終可都沒有落下話柄。就算以後再說人家是共|產|黨,人家順手都能推給徐麗華,說是她栽贓陷害。

    精明人啊!

    「成!」左中呵呵一笑,「既然林大夫真下了決心了,那我就照辦。」

    說著,就直接朝楊天招手,楊天進來拿了一張單據,四爺順手就從兜里摸出一根金條:「請兄弟們喝茶吧。今兒這是勞煩大家了。」

    左中又一笑,「得!尹先生這事辦的敞亮。」他說著,就揮手叫楊天下去,這才低聲跟四爺道:「聽我一句勸,這個人不能在上海了。只要不在上海,去哪裡都行。其實……我還想勸您一句,您和夫人也一樣,儘快離開上海。徐麗華的背景很深,被她盯上了,您可就一天安穩日子也別想過了。」

    「多謝!」四爺朝左中致謝,然後就看向許波,「還得勞煩許副團長。」

    「好說!好說!」許波笑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那咱們就走吧。」說著,就想起什麼似得,指向宋凱文,「我叫兩個兄弟扶著這位先生走。林大夫放心。」

    從樓上下來,下面都是保安團的戰士,林雨桐和四爺連同宋凱文都上了卡車,這些戰士上車后將三人圍在了中間,這才一溜煙的從監獄了出去。

    二樓一間辦公室的窗戶口,徐麗華用毛巾捂著臉,看著那卡車開出去才收回視線,走回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撥了號等著,等接通了就直接道:「給我盯住碼頭車站,要是他們想離開,立馬給我攔住。」等那邊答應了,她才狠狠的撂下電話,「我看你能跑到哪去?」

    而此時的車上,許波看向四爺和林雨桐,低聲道:「您二位家裡還有什麼要緊的東西沒有?若是沒有,按照我的意思,你們還是跟著咱們的給養車,出城吧。天下之大,哪裡都去得。只是別在回上海了。」

    四爺看了林雨桐一眼,這才道:「也好!家裡的東西……」自然沒有什麼重要的,「都折變成大洋,替我們送到孤兒院吧。」

    許波一下子就肅然起敬,「您和林大夫這樣的人,即便是共|產黨,這個朋友我也交定了。還有什麼要辦的,您只管吩咐。」

    「還有就是家裡的下人,叫憨崽。」四爺笑了笑,「這小夥子不錯,我們走了,就怕徐麗華對他下手。能不能叫他去你們保安團待著,哪怕是打雜呢,想來也別人也不敢輕易把手伸過去。」

    宋凱文暗暗的點頭,如此既保證了憨崽的安全,說不定又是埋下了一步好棋。

    對許波來說,這根本就不叫事。他笑道:「就是今兒來送信的小夥子吧,挺機靈的!你放心,我將他留在身邊做個親兵,錯不了的。」

    林雨桐心道:如此,跟自家有關係的就只有桂嫂了。但桂嫂管著孤兒院,跟許多家境殷實的善心人都有了點交情,動她……社會影響太壞了。另外,以徐麗華的性子,不見了自己和四爺,她就更不會動桂嫂了。她要留著桂嫂這個魚餌釣自己這條魚吧。

    至於孤兒院的後續費用,以後想辦法不動聲色再給也不是不行。

    這麼一想,好似在上海也沒有什麼要牽挂的東西了。

    由許波帶著,轉了好幾趟運送給養的車,這才順利的從上海出來。許波十分夠意思,聯繫了他之前的戰友,這人如今駐防在崑山之外,又派了一輛吉普,將他們送到了杭州。

    「這裡不能多呆。」宋凱文靠在床頭上,「我身上的傷過兩天就沒事了。你們不用管我,我自有地方去。要是還願意聽我的建議,我就建議你們先去北平。」

    其實不用他建議,四爺和林雨桐也是想去北平的。畢竟大部分的時間都生活在那裡,感情上的歸屬感,是別的地方給不了的。

    因此,四爺答應的很利索,「等你傷好了。我們再走。倒也不著急。」

    他們不急,宋凱文急。硬是抗過了三天,就催著四爺和林雨桐離開。林雨桐直接拿了五十個大洋遞過去,「不管到哪,都需要錢。這些你拿著吧。」

    宋凱文苦笑,「我沒幫上你們什麼忙,倒是帶累了你們了。天大的恩都受了,這錢我就收著了。」但到底又給林雨桐打了一張欠條。

    三人分別的很匆忙,畢竟這裡離上海太近了。真要是徐麗華追出來,未必就能好運的躲過去。

    徐麗華此時自然是十分惱火。先是負責監視的小楊第二天說,沒等到這夫妻晚上回去,她就知道出事了。可還沒等她趕過去呢,那邊又傳來消息,說是小夥計憨崽進了保安團。她就直達肯定是許波這個武夫將人給放跑了。可等她派人查保安團這兩天的行蹤的時候才發現,許波真是缺德。把一半的人馬都撒出去,水陸碼頭,只要跟外面相通的路,他們保安團的人都進出過。這叫人怎麼判斷去向。

    這兩天她找許波都找瘋了,可下面的人愣是說許波忙著沒功夫見她。

    忙?忙個屁!

    「讓開!」徐麗華今兒又闖了過來,看著站在會議室門口的兩個勤務兵就呵斥道。

    許波迷瞪著眼睛,邊扣衣服的扣子,邊從裡面出來,「徐記者,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這裡可有不少軍事機密,你如此擅闖,小心我告你竊取國家機|密罪。」

    「我?竊取國家|機密?」徐麗華哼笑一聲,「當我是嚇大的?」

    「不是嚇唬你。」許波將衣服扣好,又開始系皮帶,「用你的那一套辦法,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你是日本人派來的姦細或者是汪集團……」

    話不用說完,徐麗華已經明白他想說什麼了,「你的意思,我要是敢說你放走共|產黨,你就會指控我是日本人的特工,或者乾脆就是汪……其心可誅!」

    汪去年在廣糾集反蔣勢力組成國民政府,直到九一八之後兩人才被迫合作。但面和心不合,下面的人員也一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藍衣社從根本上就是維護蔣的領袖地位的。如今許波如此叫囂,多多少少的,都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許波冷笑一聲:「你也適可而止吧。為了一個男人,還是個心裡沒你,甚至壓根就沒正眼看你的男人,你至於嗎?你要是真看上了,偷個情,叫他們離婚,這個咱們管不著。但是你要將原配往死了弄,這就有點過分了吧。再說了,林大夫救了咱們這麼多人的命,我能看著不管嗎?是不是這個道理。你公報私仇,這事本就不地道,可不怨我吧。」

    「你放屁!」徐麗華咬牙。心裡恨得要死,誰都知道自己求而不得,因為一個男人要謀害原配。這消息不是許波這個混蛋放出去的,就是左中那個王八蛋在報那一巴掌之仇。這真是把人冤枉死了。誰是為了男人了?如今,真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你能救他們一次,我就不信你還能救第二次。你最好保佑他們別被我逮住了。」

    就你這脾氣和智商?

    許波眉眼一斜,帶著兩人痞氣:「我說,你最近怎麼跟吃了嗆葯似得?我瞧著你以前可不這樣?」脾氣大是大,也沒大的這麼不理智過。那天在審訊室,整個人跟瘋了一樣,逮誰咬誰。

    徐麗華心裡一驚,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腦子裡閃過這幾天的一幕一幕,還真是有點不像自己。可心裡就是覺得煩躁,就是壓抑不住這股子煩躁怎麼辦?她想起之前看到的一臉沉靜的林雨桐的臉,還有在審訊室里,她那一撇嘴一挑眉處處都是挑釁的表情,臉上不由的閃過一絲惶恐,不由的看向許波:「你可知道有沒有什麼葯能叫人變得暴躁,情緒不受控制?」

    許波似笑非笑的看了徐麗華一眼:「你想多了吧。有些葯的副作用確實能叫人變得暴躁,但是直接有這種藥效的我沒見過。你不會是懷疑林大夫對你用藥了吧?你還真能想。她在什麼時間什麼地方對你用什麼方式下|葯的?另外,什麼樣的葯能無色無味的叫你察覺不出來呢?反正我沒見過。」

    徐麗華看了許波一眼,信來的煩躁就有涌了出來,她用右手掐著自己左手的虎口,疼痛叫人情形。「那麼,這段時間實在是對不住了。不打擾許副團長了。再見!」

    「再見!」許波歪著頭看著徐麗華出去,嘴裡喃喃的道:「難不成真被林大夫下藥了?那這手段……還真是神鬼莫測……」

    憨崽端了水過來:「團座,徐記者走了。」

    許波看向憨崽,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乾吧。」不管你是不是共|產黨,肯賣命殺敵的,都是好漢。

    四爺和林雨桐如此則身在南京。原本打算從南京去北平的,可是如今,卻不得不在南京滯留了。

    「怎麼會沒有去其他地方的車票呢?」林雨桐在酒店裡覺得莫名其妙。

    這經理好似詫異林雨桐會這麼問,解釋道:「您大概不知道,如今政府遷都洛陽,黨國要員都要跟著過去的。火車哪裡調動的過來。您還是再等等吧。」

    遷都洛陽?

    等著經理出去之後,林雨桐詫異的問四爺:「有過這碼事嗎?」

    四爺點頭:「有!前後不足十個月。民間知道的不多。」

    啊?

    「遷都可是大事!」林雨桐皺眉,「他們這是……準備逃啊!」

    「他們以為日本人攻打上海,是想控制長江流域。因此,先逃了再說吧。」四爺掰著指頭算:「你想想,他們能選擇的地方不多。武漢、重慶、西安、洛陽這幾個城市肯定都在考量的範圍之內。但是武漢的形勢比南京好不到哪裡,搬遷沒有意義,所以不能去;西安還不錯,但交通不便,只這一點就被排除;然後是重慶,但是重慶軍閥混戰,社會動蕩,也不行。算來算去,就只有洛陽比較理想。洛陽是古都,歷史文化都相當有底蘊,且又地處中原腹地。東南有嵩山屏障,北臨黃河天險,東有虎牢關,西有函谷關,易守難攻,加上便利的交通條件,迴旋餘地較大。只是,他們這次實在是判斷失誤了!而且,要是沒記錯,現在的洛陽應該還是洛陽縣,總共也沒幾萬人口,根本就不具備作為首都的條件。」

    呃?

    整個國家的|政|府機構連同高層,就這麼遛來遛去的?

    這個折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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