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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斂財人生[綜] - 704.庶子高門(88)三合一字體大小: A+
     

    ?庶子高門(88)

    進了京城,四爺沒有跟著林雨桐進宮,此時他若是進宮,時機太敏感。難保別人不會多想。因而,在府門前,四爺從馬車上下來,叮囑了林雨桐幾句,才放她自己朝宮裡去。

    才短短几天時間,這皇宮給人的感覺,就是透著一股子蕭瑟。

    皇宮裡如今還有什麼人?一個皇后,雖說回來了,但卻稱病不出。甚至不少人都已經忘記了還有皇后這一碼事。再剩下的就是宸貴妃了。永康帝沒有妃嬪,先帝的妃嬪,也因為宮裡鬧鬼的事,被宸貴妃打著這個旗號,將這些人全都送到了感業寺。

    偌大的皇宮,獨留一個主子守著。宮女太監,若是沒有主子,近不得主子的身,不能到主子跟前露臉,那就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失了奮鬥的目標,要麼憋著,要麼就要生事。

    林雨桐一進宮,哪怕身邊跟著何嬤嬤,這些太監還是一個勁的往前湊。進宮所走的青石板路,是有人用水一遍一遍洗過的。沒個拐角,都站著低頭含胸的太監,等著主子隨時傳喚。儘管這種情況下,被主子用到的機會不多,但還是有人堅持不懈。為了這個可能出現並落在他們身上的虛無縹緲的前程,花了不少銀子打點,收集這位公主喜好,打探她進宮的時辰等等。

    見到這種情況,何嬤嬤對林雨桐笑了笑,「這些人也都不容易。要是被宮裡裁撤出去,才真的是沒有活路了。在這裡,好歹能有口飯吃。你爭著往上,就只能被人踩到泥里。」

    這是話裡有話了。何嬤嬤心裡還是希望自己能幫甘氏一把的。

    林雨桐輕笑了一聲,回了一句,「誰都不容易。」然後,就當了一路的散財童子。金豆子銀豆子的往外賞,好歹給這些人一個念想。

    何嬤嬤見眾人高喊著謝恩,好似宮裡一下子有了鮮活氣了一樣,就笑道:「姑娘以後多生幾個小主子,那這宮裡可才是真熱鬧呢。」

    林雨桐拍了拍何嬤嬤的手:「您說的意思我都明白。我娘好,我才能好。我好了,將來的孩子才能好。一旦宗室贏了,那我娘什麼也不是,我這個連宗譜都沒上的公主又算是什麼呢?更遑論到了孩子身上了。」她這一句緊著一句的暗示,自己看著都有些不忍心了。乾脆直接露兩句,叫她心裡也安穩些。

    何嬤嬤眼圈就紅了,嘴角動了動,半天才道:「主子這輩子有姑娘,才是最大的福氣。」

    御書房外,來福遠遠的看見林雨桐一身戎裝而來,就高聲喊道:「公主殿下駕到——」

    林雨桐挑眉,要是沒有特殊情況,來福都是在大殿里伺候的。他如今站在外面,還高聲唱名通傳,只能是大殿里還有外人。甘氏在見誰呢?

    她上了台階,來福躬身行禮,裡面就傳來甘氏的聲音,「進來!」

    聽起來也中氣十足。不像是有什麼病症。

    林雨桐更確定的一分,腳下倒是沒有停頓,直接進了大殿。但出乎意料的是,大殿里除了甘氏,再沒有其他人。她的表情不變,但心裡卻知道,甘氏見的這個人,應該是不想叫自己見到。自己撞上了,人家就躲了。可自己進宮,連宮裡的太監宮女都知道了,來福會不知道?來福知道了,甘氏沒有道理不知道的。為什麼不提前打發了,偏叫自己給撞上了。甘氏這是不想瞞著自己,有不想自己的告訴自己。這個彆扭勁。自己還真就不耐煩查了!

    甘氏見林雨桐穿著鎧甲,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得,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英氣,「快過來,叫我瞧瞧。」

    林雨桐也笑了笑,走了過去,「甲胄在身,我也就不行全禮了。」

    甘氏擺擺手:「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快過來。」

    等林雨桐到了跟前,她就越發的笑開了:「我是真沒想到,你也能指揮千軍萬馬了。」

    「哪裡就能指揮了?」林雨桐往邊上一坐,「不過是坐鎮看著別人打仗罷了。」她轉移話題,朝甘氏的臉上看去,「何嬤嬤說娘病了,哪不舒服?」說著,就不由分說,拉過甘氏的手腕把脈。「這是上火了吧。」她說著,就放開甘氏的手腕,「也別吃什麼葯了,就百合蓮子粥,每天晚上睡前喝一盞。再放些枸杞和紅棗,就更好了。」後面的話是對何嬤嬤說的,這些小事,都是何嬤嬤在操持。

    何嬤嬤有些尷尬,走的時候主子還躺在床上渾身無力的樣子,這一回來,瞧著主子也還好。就是普通的上火而已,這算是病了嗎?

    她趕緊應了一聲,將主子面前的茶端走了,換了一盞荷葉茶。回來的時候,見這母女倆誰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她就趕緊避了出去。

    等大殿里沒有外人了,甘氏才往身後的椅背上一靠,露出幾分疲憊來,隨即有幾分自嘲的道:「我是沒想到你回來的這麼利索。」

    林雨桐就笑了:「我不回來,又能去哪?您是我娘,親的!」

    「是啊!我是你娘。」甘氏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所以,不管怎麼吵,怎麼鬧,你還是會回來。但有些人……失去了,可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林雨桐心說,這是說誰呢?她心裡跳出一個人——明空。

    看來甘氏跟明空之間,也不是全然沒有一點感情的。但明空沒有忘記初心,他報仇了,也就放下了。再不摻和其他了。

    她沒有迴避這個話題,問道:「您說的是明空大師。」

    甘氏眨了眨眼睛,好似害怕眼裡的眼淚掉下來一樣,「當年……說好了的。只要大仇報了,我們就隱姓埋名,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日子。哪怕是去琉球,去呂宋,哪裡都好。現在……他是真的要遁入空門了。」

    「您可是覺得他背棄了你。」林雨桐見甘氏眼裡的那一抹痛色不是假的,就出聲問了一句。

    甘氏搖搖頭:「不是!不是他背棄了我。是我背棄了他。一直都是我對不住他。不過你也別誤會,當年離開林家並不是以為他。」

    「這個我信。」林雨桐其實不知道這兩人是什麼時候互生了情愫的。但顯然,這不是她該問的問題。

    甘氏深吸一口氣,收起那點感性,又跟林雨桐說起了另一件事,「你說皇后該怎麼安置?」

    李湘君這個人,一輩子就是個悲劇。林雨桐嘴角抿了抿,「那得看她樂意過什麼樣的日子。要是願意在宮裡,那她就是皇后。誰不敢怠慢了她。只是深宮寂寞,她如今……沒有丈夫,沒有子女,甚至連最親近的嬤嬤都死了。就是娘家,這次跟著宗室南遷,也折損了大半。這樣的日子換做我,我是過不下去的。問問她,看她想怎麼過?要是願意,她願意出宮,換個身份成親生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甘氏好似被林雨桐的話嚇了一跳:「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林雨桐點點頭,「這有什麼?一個沒有過男人,沒有做過母親的女人,都算不上是完整的女人。您去問問吧。每個人想要的東西不一樣。對於她來說,或許兒女繞膝更有吸引力。」

    甘氏嘴角動了動,「你其實比我大膽。這事我從來就沒想過。不過,估計也難,她都三十多了,上哪找合適的人去?」

    林雨桐就不言語了,怎麼安置又無關大局,她不知道甘氏突然提出這事了。

    「在宮裡確實太悶了。」甘氏嘆了一聲,「你覺得行宮怎麼樣?她自己出去住,自己的日子自己過。」

    把皇后打發去行宮?

    這好像才是甘氏的目的!林雨桐在心裡轉了一圈,還是想不明白,這行宮有什麼特殊的,甘氏到底想用行宮做什麼。

    雖然想不明白,但她也沒攔著的意思,「您看著辦吧。行宮有山有水,確實是比悶在宮裡強。」

    林雨桐的認同,好似叫甘氏特別高興,「晚上我就去找她說。要是她真的想換個身份……也行!我會叫人給她安排。」

    你還是別安排的好。真是隨便找個男人,估計李湘君能一頭撞死。人跟人的觀念是不一樣的。想到她還要用皇后,想來不會真的對皇后再做出什麼不合適的事情,就不再言語。

    甘氏就跟林雨桐絮絮叨叨的說行宮的情況,又說是不是該翻新的話,末了才又道:「其實這行宮我也沒去過。都是聽下面的人來說的。當年太|祖晚年就在行宮過的,又是在那裡駕崩的,所以,這麼些年下來,那地方儘管沒主子去住,可是內務府撥給的銀子可從來沒短過。屋舍建築每隔上十來年都要重新翻修一次。如今距離上一次翻修也都過了十年了,現在不修,過不了多久,禮部的摺子也會上來的。」

    這話好似在跟林雨桐解釋什麼。可林雨桐除了覺得這行宮大概跟自家的圓明園屬於同一類,其他的有什麼暗含的意思,她還真沒聽明白。說了這麼多,讓她完全抓不住重點。是自己想多了?還是別的,她拿不準。她想起四爺為了揣測康熙的想法,輾轉反側的樣子、他當時的心境,應該跟自己眼下是一樣的。隨便拉幾句家常,都得想想這是不是在暗示什麼,有什麼目的。林雨桐自嘲了一瞬,但願是自己想多了吧。

    這一分神,等回過神來,就聽到甘氏說:「宗室這兩天的動靜不小,你怎麼想的?」

    這才到了正菜上。

    林雨桐坐正了身子,看向甘氏:「您想叫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甘氏對林雨桐的回答有些意外,她眉頭揚起:「你確定?」

    林雨桐微微沉吟的一瞬,「但同時我也想做幾個調整。」說著,就將在回來的馬車上跟四爺說的人事安排重新給甘氏提了出來。如今不提條件,過後可就作廢了。

    甘氏認真的看了林雨桐兩眼,「你是長進了。」不光是安排的人合適,而提出的時機也恰好合適。

    「您都手把手教我了,吃了許多虧,我還能再不長進點。」林雨桐這話帶著幾分嘲諷,繼而又正色道:「一碼事歸一碼事。您心裡怎麼謀划的,我也不知道的。但有需要我的,儘管實話相告便是。我會配合的。」

    實話相告?

    甘氏心說,這還是對上次瞞著她的事耿耿於懷吧。她嘆了一聲,「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可是你也看到了,活下來這些人,都是怎麼對咱們母女的。斬草除根,這是最簡單的道理。我以為你知道了文采他們的身份,就該明白我要說的意思。你看,前朝留下了一點根苗,在過了這麼多年以後,就掀起了翻天巨浪。那麼以後呢,你的祖孫後代,是不是也會被這些宗室的後代算計呢?不用問,這是必然的!這世上能抵擋的住權力誘惑的人不多。你的所謂善心,不僅給眼下帶來麻煩,給以後也帶來了不可預知的危險。所以,到現在為止,我依然不認為是我錯了。」

    林雨桐沒有說話,只抿著嘴等甘氏接下來的話。

    甘氏猛地將語重心長的話一收,看著林雨桐的眼神就有些嚴厲:「接下來我要你做的,就是等候我的命令,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打折扣的執行。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閃失。一旦敗了,丟的可就是咱們母女的性命了。」

    果然!甘氏這是要動了。

    她沒有打聽,打聽了她也不會說。因此只站起身來,鄭重的應了一聲。

    甘氏這才疲憊的擺擺手:「你先出宮吧。最近別瞎跑,就在府里等著。」

    下了逐客令,林雨桐更不多留,行了一禮,轉身就走。

    「等等!」甘氏在林雨桐要踏出大殿的那一刻,又叫住了她,「你在謹國公府住著,到底是不方便。堂堂的公主,沒有公主府不行。一會我就禮部去傳旨,恆親王府,算是潛邸了。你也去過一回!那府里不錯,改為公主府吧。」

    林雨桐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潛邸是有特殊意義的。不說跟東宮一樣,但也差不多!如今叫自己住到永康帝的潛邸去,這是要幹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覺得這最後這件事,才是她今天要說的重點。這是要用自己去點這個炮啊!相信,今兒這旨意一下來,宗室那些人就得瘋了。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知道了。等下了旨意,我就叫人去收拾一個,擇個好日子就搬。」

    「我已經叫人收拾好了。」甘氏的聲音從後面悠悠的傳過來,「不必有什麼忌諱,只管住就是了。明天就是好日子,人先住過去,東西慢慢來。反正你們也沒多少家當。再說了,潛邸的庫里還留下許多東西,那是我給你準備的嫁妝,一直也沒給你。留在庫里,就是等著你住進去的。」

    林雨桐還能說什麼?她只得應了一聲,這才抬步走了出去。

    到了府里,一進屋子,就見四爺的面前全都是帖子。

    「都是什麼人送的?」林雨桐邊跟著三喜進裡面梳洗更衣,邊揚聲問了一句。

    四爺笑了一聲,「什麼人的都有。大部分的還是宗室的。」

    「他們如今是什麼意思?」林雨桐在裡面悶聲問了一句,「是想舉薦你,還是另有想頭?」

    「都不是!」四爺跟著進了裡面,打發三喜下去,自己給林雨桐舀水洗頭,「這伙子人估計是鑽到人家的套子里去了。他們不知道通過誰的手,找到了一對母子。那孩子也才不到三歲大,而那個帶著孩子的女人,是以前在恆親王府伺候書房伺候的丫頭。偏巧,這個丫頭出府後七個月就生了個兒子。」

    「所以……」林雨桐抹了一把臉,「所以,他們認定這孩子是永康帝的親生兒子,如今要這孩子認祖歸宗?繼承皇位?」

    四爺點點頭,遞了帕子叫林雨桐擦臉,「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嘛!也不知道這一個個的腦子都是怎麼長的?這個孩子出現的可真是巧,就跟人家專門送到他們眼跟前來似得。」

    不錯!就是這個話!

    「可要想認下這個孩子……」林雨桐一邊擦臉,一邊無意識的念叨了一句,「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光是宗室承認還不行,還得……」說著,她的手一下子就頓住了,她猛地想起甘氏今兒跟自己說的話,尤其是關於皇后的。要真是出現了這麼個孩子,光是宗室認下來還不成,最好宮裡能認下來。他們知道宸貴妃不會認,但這事不是非得宸貴妃,皇后也行。但是想在宸貴妃的眼皮底下接觸皇后,他們還辦不到。可要是皇后出宮了呢?「她今兒跟我說,要將皇后安置在行宮,我一直猜不透她是什麼意思。現在我是明白了,她知道宗室這些人急著想見皇后,所以就不動聲色的價格皇後送出宮。叫他們去蹦躂!由此可見,這對母子八成還就是她安排好的。引著宗室這些人往裡面跳。她這手段可真是一環套著一環,這要不是咱們有暗衛,消息靈通又全面。還真就未必能看透這裡面的事。」她越想越是這樣,將這些事情單獨的拆開,看起來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嘛。

    「想來皇后出宮也就這麼兩天了。」四爺扶著林雨桐從浴缸里走出來,「應該消息已經散步出來了。」皇后離宮可不是小事,禮部和內務府都得提前安排的。估計到晚上就都收到消息了。「只看他們什麼時候跟皇后聯絡了。總要先探一探皇后的口風吧。」

    林雨桐看向四爺:「不會!他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顧慮,去猶豫。因為……禮部一會子就來宣旨,她將潛邸賜給我了。」

    四爺恍然!先放上一個誘餌,在對方叼在嘴裡猶豫著會不會有毒,要不要吃下去的時候,她在後面一堵。對方馬上就會有危機感,會覺得再猶豫下去,連這點都吃不上了。所以,他們會急切!會迫不及待。可不就正好跳進了人家的套里。

    林雨桐將袍子往身上一裹,搖頭道:「這還真跟打獵是一個道理。其實人跟動物,有時候真是驚人的相似。」

    甘氏的手腳很麻利,林雨桐洗了澡,頭髮都沒晾乾了,聖旨就下來了。剛接完聖旨,將人送出去。金成安就打發人來叫四爺過去。

    林雨桐朝外面看了一眼:「這都到飯點了。」天擦黑了,屋裡也掌燈了。之前都不叫,如今聖旨下來了,金成安卻叫了。什麼意思?

    四爺也沒換衣服,起身就走:「估計他想歪了。」

    想歪了?怎麼歪了?

    金成安一見四爺就笑了:「這段時間總算沒百忙。宸貴妃肯鬆口,助你住進潛邸,這可不容易。潛邸的意義非同一般,你心裡要有數。」

    四爺心道:果然。他以為宸貴妃支持的是自己。現在,估計不光是金成安以為宸貴妃支持的是自己,就是滿京城的人都是這麼以為的。他心裡轉了一圈,自然不會將這事給挑破,他含糊的應了一聲,卻道:「住進潛邸也未必就能如何?聽說瑜親王等人拖著病體,找到了了皇上的親子。這事如今還真不好說。」

    金成安卻冷笑一聲:「他們是宗室,咱們也是宗室。你爹我這些年,還是籠絡了不少人的。就算公主這次得罪了人,那也不要緊。再說了,大長公主的分量比起那些小嘍啰,又不可同日而語。」

    四爺對他說的話,有些不以為然。皺眉道:「我這正要打發人盯著那邊……」

    「我來!」金成安看著四爺有些欣慰,「你身邊能有什麼人?用公主的人也未免太打眼。這事你放心,交給我來辦。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咱們也是退無可退。我跟你祖父兩代人的沒辦成的事,眼看希望就在眼前了。我不出力誰出力!放心,咱們家還是有幾分家底的。」

    「有家底也要給大哥留著,您還是悠著點。」四爺接了這麼一句。

    金成安的臉上神色卻愈發的堅決:「這次你大哥險些也折在裡面,還有元哥兒。這都是公主救回來的。要麼說是一家人呢。公主能有這份心,咱們家把家底全都搭上也是應該的。」

    四爺這才滿意了,端著茶抿了一口沒再說話。要是不主動提起金守仁,只怕這對父子已經將這救命之恩給忘了個一乾二淨了。你要出力,是你願意的,也是你主動的。想過後因為這個自恃有功,那還真對不住。提起金守仁,就是要把救命之恩擺在明面上。你這麼做,頂多算是償還了恩情,僅此而已。

    又說了幾句閑話,四爺摸了摸肚子:「都忘了時辰了,您大概也沒用飯。我就不耽擱您了。」

    金成安笑呵呵的叫四爺下去了。等四爺走了,他臉上的笑意也才收了。這個兒子可比自己想的城府深的多。跟他說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的話不多,每每聽起來都是閑話,可過後回過味,卻又覺得句句都是深意。他是怎麼將話說的應時應景,又大有深意的?他還真猜不出來。這樣一個人,真上去了誰能拿捏?他嘆了一聲,既然拿捏不了,就得好好的跟他處著。心裡這般思量著,人卻已經起來,「來人,準備出門。」

    四爺回了屋子,飯菜已經擺上等著他了。最近沒吃什麼正經的飯菜,早想的慌了。最普通的炸醬麵,都叫人覺得滋味無窮。

    正吃著呢,貴喜走了進啦,低聲道:「主子,國公爺出門了。」

    四爺點點頭:「知道了。下去吃飯吧。」

    「盯著他幹嘛?他出門有事?」林雨桐將黃瓜絲往四爺碗里挑了一些,剩下的全扒拉到自己碗里,才問道。

    四爺將面又拌了拌,伸手將林雨桐嘴角的醬擦了,這才道:「他自是維護咱們的利益,拜訪宗室去了。」

    啊?!

    「那這接下來,可不就是宗室自己狗咬狗。」林雨桐之前還真沒想到這一層。

    四爺點點頭:「話隨難聽,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宸貴妃肯定是算到這一點了。總不能叫宗室上下一個聲音吧。」

    這話也對!

    到了這個時候,林雨桐才深信甘氏的安排是對的。她說你就在府里待著吧,聽候命令。實際上,如今的形勢,她不動確實是最正確的選擇。自有人上躥下跳的來謀划。

    因此四爺和林雨桐算是暫時歇下來了,兩人第二天一早,就率先坐著馬車,去了恆親王府。如今王府的匾額已經換了,換成了公主府。

    「這時不時有些不合適。」林雨桐站在府門外,看著匾額上『公主府邸』四個字,有些皺眉。潛邸的東西是隨便能換的?

    四爺招來門子,問他道:「原來的匾額呢?」

    那門子知道這才是以後的主子,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今兒天不亮,宗人府就打發人來,將匾額給摘了。給換成了這塊。原來的匾額……也被帶走了。」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也是怕主子給治罪。

    宗人府給摘了的?

    這還真是出乎意料了!四爺對那門子擺擺手:「中門打開吧。」沒有要追究的意思。

    這門子鬆了一口氣,利索的去開門。王府伺候的都是原來留下的太監,內院伺候的人一下子就充盈了起來。

    兩人也不要肩輿,就一路走著,一邊看王府,一邊說著匾額的事。

    「這事要上摺子嗎?」林雨桐一時之間拿不準,有些猶豫。說完,見四爺不說話,她這才道:「既然叫我來點這個炮仗,那還是要上摺子的。將事情吵的越大越好。」

    四爺就笑了:「對了!既然退無可退,那麼進的時候就不要顧慮。」他說著,就皺起眉頭,「這王府……實在是……」

    不符合四爺的審美!

    林雨桐來過一回,雖然走馬觀花的看了看,但也有了個基本的印象。四爺喜歡的東西是低調的、內斂的奢華。可這王府宏大是宏大了,可就是風格,不說也罷。前院簡樸到完全沒有特色。可後院的亭台樓閣,整個一個混搭。什麼特色都有,叫人瞧著亂的很。

    「人家的園子那叫錯落有致……」四爺指了指假山亭子湖水,「你瞧那叫什麼,那叫置又落錯。」

    林雨桐就笑了,「咱們其實是客人,隨便住住就好了。」說著,就低聲跟四爺道,「其實,端親王府不錯。至少看起來比這裡好不少。」

    實在沒什麼可看的,兩人溜溜達達的去了花房。如今的屋子他們沒法待,下面的人急著拾掇呢,他們回去也是添亂。花房倒是沒糟踐了,花開的正好,知道沒有主子來,還見縫插針種著些鮮菜。伺候花菜的婆子嚇的跪在地上戰戰兢兢:「老奴馬上將那粗物拔了……」要知道主子來的這麼快,她早收拾利索了。

    林雨桐卻覺得挺好,「不用,挺實用的。」又傷了幾兩銀子,才將人打發下去。

    兩人在花房裡消遣,貴武急匆匆的就進來了:「主子,宮裡有動靜了。皇後娘娘出宮了。」

    這麼快!

    林雨桐的面色微微變了變,隨即又坐下了,「皇後跟甘氏,這兩人真是……一言難盡。」

    「同情了?」四爺將一朵開的正好的玫瑰摘下來,給林雨桐簪上,才道:「你是怕宸貴妃對皇后什麼交代都沒有,而皇后認下那個孩子,可能就站到了宸貴妃的對立面上。」

    林雨桐搖頭:「也不是同情。上次皇后幫了宸貴妃,但是宸貴妃呢?皇后差點死在船上。如今撿了一條命,以皇后的性子,怕是對宸貴妃也有些恨意了。宸貴妃自然不會再找皇后合作。她是算準了皇后的性子了。從皇后對太子的態度上就知道,她希望有個孩子。這個三歲的孩子,只怕皇後會動心的。反正她也沒什麼可失去了,博一次又如何?這兩人好了惱了,惱了好了的,一對姐妹相處成這樣,誰對誰錯?分不清了!」說著,她一下子就頓住了,「這也不對啊!皇后是知道永康帝的真實情況的,自然不信這個皇子是真的……而她又偏偏知道我不是……」

    話沒說完,四爺已經知道了林雨桐的意思了。皇后不信這個皇子是真的,又偏偏知道林雨桐這個公主是假的。按說,甘氏不該將這個一個人放心的放出去才對。「只怕是甘氏跟皇后做了什麼交易吧。」

    林雨桐這才想起自己跟甘氏說起的,對皇后的安置的事。難道甘氏是以皇后的自由為條件?

    皇后坐在馬車上,隨著馬車的顛簸,身子一搖一晃的,眼皮也耷拉下來,好似睡著了一般。她腦子裡不停的想著甘泉昨晚上說的話。

    「你在這宮裡,往後就很尷尬了。之前,我打算趁著送你去南邊的機會,叫你順便脫身。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自由自在的過日子。可誰想雲隱這孩子對你倒是有幾分愛護之意。別的先不管,先把你給救上來了。還急急地送回宮了。這叫我實在沒辦法。我不管你信我不信我,我保證跟你說的都是實話。你如今怨我也好,恨我也罷,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過什麼樣的日子。要是你想嫁人,生幾個孩子,過兒女繞膝的日子,咱們倆可以再商量!你幫我把事情辦了,我放你自由。你放心,我不會食言的。雲隱的性格品行你看在眼裡的,我真要是做的過分了,我們這母女可就離心了。」

    這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抵不住一句『兒女繞膝』。她想有個孩子,這些年,想生個孩子都成了魔障了。可她心裡又何嘗不知道,甘氏說的很誘人,可真的就能實現嗎?難啊!哪怕是找到合心意的男人,這個年紀想懷孕生子都是可真是難上加難了。那麼自己為什麼會答應的那麼利索呢。

    說起來,也不過是『自由』二字。

    她想,這件事之後,她要去江南。在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住下來。不一定非要找個男人,也不一定非要自己生個孩子。她可以□□,一個也好,三五個也罷,男女都無所謂,只要養的起,那就養著。這些孩子里,就算有白眼狼,想來總會有幾個有良心的。二十年,三十年之後,自己未必就不如甘泉過的順心。兒孫繞膝的日子,自己過得,她甘泉卻未必過得!皇家啊……不說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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