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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斂財人生[綜] - 665.庶子高門(49)三合一字體大小: A+
     

    ?庶子高門(49)

    甘氏的面色一變,然後緊跟著就回頭,看看這大殿里,宗室已經走完了,林長亘也已經跟著出去了。伺候的宮人一個個的低著頭。她這才低聲吩咐林雨桐:「你先去外面等著,別瞎跑。」

    林雨桐應了一聲,出去的時候,對著皇後福了福身。卻見皇后的視線始終看著後殿。林雨桐就擔心的看了甘氏一眼,本來皇后就有些相信『私生女』這事,如今這聲音傳出來,不就證明皇上確實是能人道的嗎?那麼之前,甘氏和皇上豈不成了欺騙於她?被姐妹和丈夫背叛欺騙,這種種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她此刻心中的憤恨與其說是對著林芳華的,倒不如說是對著甘氏和皇上的。

    甘氏給林雨桐一個眼色,叫她出去,別跟著摻和。

    誰知道林雨桐剛一出大殿,就聽到一聲響亮的巴掌聲。緊接著,是皇后充滿著憤恨的聲音:「你就是這麼對我的?還騙我……讓我以為……你真是好樣的!甘泉啊!我怎麼也沒想到……打小,我就知道你心眼比我多,沒想到你的心眼真的有用在我身上的一天。」

    林雨桐皺眉,想要退回去看看,卻被何嬤嬤一把拉住了。她輕輕的搖頭,微微的嘆氣:「早晚都有這麼一天的……」

    但以這樣的方式決裂,真是叫人有些哭笑不得。

    甘氏以前說,皇后是個實心眼。可這心眼未免太實誠。聽到什麼,看到什麼,就一定認為都是真的。可這世上的事,看到的都未必是真的,更何況是聽到的。可就算是聽的,可不管是甘氏,還是皇上,或者說是林長亘,有誰的哪句話確切的承認了『私生女』的這回事了嗎?沒有!誰都沒有明確的說什麼。那麼這一切,與其說是被誤導了,倒不如說是一下子觸動了隱藏在心裡的那個名叫『嫉妒』的鬼。

    甘氏默默的挨了一巴掌,並沒有打回去,只摸了摸被打疼的臉。繼而將頭撇向一邊:「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信,是吧?」

    皇后看著甘氏:「你叫我怎麼信你?這些日子,你一定當我是傻子吧。將我哄著的團團轉,好玩嗎?我告訴你,甘泉,我會叫你付出代價的!」

    「代價?」甘氏眼裡的淚意一閃而過,「很好!我也沒想到有朝一日,你也會來威脅我。」她說著,眼裡就有了冷意,好半天才收斂了臉上的神情,淡淡的道:「咱們以後是敵是友,暫時可以撇開。你想找我報復,可以!我隨時奉陪!」她的手緩緩的抬起,指著後殿,「而那個人,卻是李家帶進來的。你不會是打著叫她來分寵的主意吧?」

    「放屁!」李湘君挺直了脊背,「先帝新喪,她就引誘皇帝做出這種事情來。後宮容不下她!」

    甘氏點點頭:「你是後宮之主,你說的算。但還得看皇上的心思……」

    「你也不過如此。」李湘君的眼裡閃過一絲嘲諷,「這麼些年了,憑你那麼一張臉,卻也沒將皇上籠絡了去。可見……」

    「李湘君!」甘氏猛地轉過頭,看向皇后,壓低了聲音喊了一聲,然抬起手指了指太陽穴的位置,「你能不能遇事多動動腦子?」之前那次受傷,那次被打,都是假的嗎?能不能想一想,別這麼衝動行事。「我早就跟你說過,氣不和時少說話,言多必失。心不順事莫做事,做事必敗。你現在氣不和,心不順,能不能先把嘴閉上冷靜冷靜。我看你現在是眼不瞎,心瞎了。」

    「你……」李湘君氣的指著甘氏,卻見甘氏半點也不退讓,她深吸了一口氣,在屋裡轉了半圈,這才選了一張椅子坐了。

    林雨桐也就聽不見裡面的聲響了。靜悄悄的好半天之後,才聽見皇后的聲音:「你說,如今該怎麼辦?」

    甘氏睜開眼:「皇上會留下她的。」

    「什麼?」皇后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林芳華可都過了三十了,也不是年輕的小姑娘了。更何況是死了丈夫的寡婦。又是在熱孝期勾搭皇上做這事。皇上怎麼會將她留下?名聲還要不要了?要是真的有心,過了孝期,選秀之時多留幾個也就是了。」反正自己已經這麼大歲數了,年輕的時候都沒……更不要說現在了。以前還以為皇上是鍾情甘氏,如今看,也未必。她的臉色不由的暗沉了下來,朝後殿看了一眼。皇上啊皇上,是不是是個女人也比我這個原配妻子好啊!

    甘氏輕笑一聲,聲音里多少帶著點嘲諷,「留下她,是因為這世上沒人可替代她……別人都做不到的事,她做到了。」

    「什麼意思?」皇后看著甘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你能不能跟我說利索了。」

    「你以後就明白了。」甘氏一副三緘其口的樣子,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我現在說了,你也不信。等哪一天你自己想明白了,你就什麼都清楚了。」

    皇后輕哼了一聲,從甘氏身上將視線移開,朝後殿又看了一眼,「即便是你,也不能讓皇上改變態度?」

    「林芳華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甘氏只說了這麼一句,就再不言語。

    皇后的眼神卻狐疑了起來,難道甘氏跟皇上真沒有什麼?這怎麼可能?一個正常的男人守著如此美人這麼些年,卻什麼也沒發生。她絕對不信!甘氏心眼太多,真真假假的,自己再也沒辦法相信她了。

    林雨桐在外面聽著,覺得甘氏的解釋,似乎是不想跟皇后翻臉。但不管怎麼解釋,兩人之間恐怕再也回不到之前相互信任那個階段了。再加上,皇后膝下如今有太子,兩人之間的利益糾葛,遲早都會讓這兩人從兒時建立起來的那點感情轉瞬間土崩瓦解。

    在皇家,這事不是什麼奇怪的事。真要是相處的親密無間,林雨桐才覺得這是真有問題。

    林雨桐如今比較好奇的事,林芳華究竟用了什麼手段,能叫一個根本就不能人道的人馬上就好了。這在她看來,一定是用了什麼虎狼之葯了。可即便虎狼之葯,也未必有這樣的效果。要是有效,只怕皇上早就用了。一個皇子親王,什麼樣的藥物找不到呢。

    正想的出神,一扭頭,就看見何嬤嬤朝偏殿門口的一個小太監微微點頭。緊跟著,那小太監就跑了,看那方向,應該是繞過正殿,往後殿去了。

    誰也沒注意,後殿窗戶跟底下,一個小太監拉起一個細線,從後殿里拉出一個小小的香囊來。然後攏在袖子里,低著頭,一晃眼就不見了。

    而此時的後殿,永康帝一下子就清醒了起來。他猛地起身,用手扶著額頭。這才注意到現在的境況。瞧見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經脫了下來,身上還掛著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此時還在意亂情迷之中,她躺在床上,伸手抱著自己腰,猶如一條蛇一樣扭動著身子,嘴裡發出歡愉又痛苦的聲音。他將女人撕扯了下來,這才站起來,低頭看了看身下,也有些污濁,但都在大腿內側。

    他的臉色變了數變,這就是說,自己並沒有跟這個女人成事。他心裡有些失望,但想起剛才的感覺,那種感覺真實的讓人沉迷。那是一種從沒有體驗過的快|感。自己為這個想了多少辦法,但都沒有成功。如今這樣,儘管還沒有成,但卻叫他看到了希望。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恐怕只有床上的這個女人知道。

    他跳下床,起身將兩人的衣服撥開,在林芳華的衣服里找了一個血紅色的蟾蜍來。蟾蜍的嘴裡吐出一種淡紅色的霧氣,轉眼就淡了,然後消失的不見蹤影。

    難道是這個東西在作祟?

    可自己現在拿著它,怎麼一點也不受干擾呢?

    正想的出身,身後傳來一聲女聲:「陛下!」

    永康帝手裡拿著蟾蜍站起來,看著斜倚在床上的林芳華:「這是什麼?」

    林芳華一下子就睜大了眼睛:「您發現了?」

    永康帝見她媚眼如絲,不由的就想起仿若身在幻境中兩人水乳交融的樣子。他扭過頭,平復自己的心情,才又問道:「這是什麼?」

    林芳華下床,趕緊將蟾蜍里燃燒的異香給吹滅了,「這東西,如今只剩下這一隻,半點都不能浪費。有了它,妾身和陛下才能有此緣分。」

    永康帝認真的看向林芳華,「你究竟知道了什麼?」難道已經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才找到這樣的東西來的嗎?他的臉色不由的難看了起來,一把上去掐住這女人的脖子,「你最好給朕說實話。」

    林芳華大吃一驚:「陛下……」她臉憋的通紅,手不自覺的擺動著,像是在水裡游水一般,「這是高人賜給妾身了……臣妾身上有一絲鳳脈未斷,這是神鳥鳳凰的血……只有跟真龍交合……才能……」

    真龍?神鳥鳳凰?

    難道這東西能起作用,是因為自己如今已經是真龍天子的緣故嗎?

    其實,他是不信這個的。但是不信這個,這又如何解釋呢?

    這麼想著,他捧著蟾蜍的手就微微抖了抖,好半天才問已經癱倒在地上的林芳華,「告訴朕,你還記得剛才在這大殿里都經歷了什麼嗎?」

    林芳華怯怯的看了一眼永康帝,臉上露出几絲羞意:「陛下……跟陛下行敦倫之事……」

    永康帝認真的看向林芳華,彎下腰捏著林芳華的下巴,「覺得如何?」

    林芳華仰起臉,嘴角勾起幾分滿足的笑意,「從來沒有這麼快活過。」

    永康帝猛地就笑了,「好好好!你在這後殿先住著吧。」然後隨意的穿起衣服,大踏步的朝外走去。

    林芳華看著永康帝拿走了蟾蜍,一顆心都跟被帶走了一般。這要是用在其他女人身上可怎麼好。

    皇后和甘氏聽到腳步聲就同時站了起來。等看到永康帝的時候,見他的脖子上還殘存著歡愛后的痕迹。

    「你們都在?」永康帝看著甘氏,眼裡有些躍躍欲試。如果用這個,師妹是不是也會覺得真的成了自己的女人呢。這麼想著,就朝甘氏走了過去。

    甘氏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忙出聲道:「可要叫太醫?」

    永康帝的神情一下子就頓住了,「好端端的,請什麼太醫。」甘氏的意思他明白,她是懷疑林芳華用了違禁的東西,損害了龍體。這話叫他心裡有些不自在。但卻也不由一暖。不管是不是真夫妻,她能第一時間顧念到自己的身體,就證明她也不是一點都不在意自己。

    皇后的臉色卻沉凝了起來,直直的跪了下去:「陛下,那林氏在家孝國孝里,竟然狐媚惑主。這樣的人。留不得!」

    永康帝臉上僅有的那一點笑意在頃刻間也消失殆盡,「皇后說的對。林氏……賜死!」

    皇后這才露出笑意,正要起身,卻不料皇上接著道:「……今兒李家進宮,不是帶了一名女子嗎?既然這女子是皇后的族妹,就留在皇后的宮裡,做個才人吧。」

    皇后要起身的動作一下子就僵住了。李家進宮哪裡帶什麼女子了?唯一帶進來的女子就是林芳華,什麼族妹,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甘氏看了皇上一眼,就不再言語了。

    這人是想叫林芳華活著,卻不能再用林芳華的名字。林芳華只能被『賜死』,這是怕有人從林芳華的身上挖出什麼來。比如那隻血蟾蜍。

    這世上,從此沒有了林芳華。但宮裡,卻多了一個李才人。

    他倒是乾脆,將這個麻煩推給了皇后和李家。人是你們帶進來的,這屁股就得你們擦乾淨。從此以後,這李才人的身份要是泄露出去一點,就得拿李家是問。所以,李家一定會精心的編織一個身份給林芳華。皇上不會跟寡婦有什麼,這個女子一定得是李家未出閣的姑娘。

    「皇上!」皇后一下子就站起來,「您不能這樣。這樣的女子……」

    「皇后是想叫朕跟你算一算李家的舊賬嗎?」永康帝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陰鷙起來。

    皇后的臉一瞬間就白了,嘴唇顫抖了半天,才低低的應了一個『是』!

    永康帝這才拉著甘氏出門:「先去你宮裡,朕有個好東西……」

    甘氏還是那句話,「問問太醫的好!千萬別亂來,要不然,叫了虛道長來問問也好。」

    「別理那個牛鼻子老道。」永康帝哼了一聲,「吃了這麼些年的丹藥……」

    正說著,就看到站在大殿外面的林雨桐。

    甘氏從永康帝的手裡將手抽回來,皺眉質問何嬤嬤,「怎麼不帶姑娘回去?」

    林雨桐趕緊欠身,她這會子驚詫莫名。因為她從永康帝的身上,聞到了一種味道。一種致幻藥物的味道。或者說,這不單純是致幻藥物,還摻雜著催|情的作用。而這東西,使用的時候,應該是需要藥引子的。沒有藥引子,它的燃燒並不會給人帶去什麼傷害。但這種致幻藥物做成的香料和藥引子同時點燃起來,那可就是……要是真的一直這麼點燃下去,真是殺人於無形。很可能會讓人脫力而死。而且死的極為不光彩。可哪怕不是一直點,偶爾的使用,也會對人的大腦造成傷害。頭暈眼花,偏偏又精神亢奮,身體燥熱。到了一定程度,還會出現幻覺,讓人出現癲狂一類的癥狀。

    她的腦子裡一個個片段反覆的交替著。何嬤嬤故意放林芳華進大殿,緊接著是甘氏看著後殿時奇怪的神情,再然後是莫名其妙跑到後殿的小太監。

    一環接一環的連接起來,林雨桐心裡就有了推測,這一切都是甘氏算計好的。

    甘氏感受到了林雨桐的目光,所以馬上看了過去:「先叫何嬤嬤送你出宮,今兒這事,我找個時間跟你解釋。」

    母女倆心照不宣,都知道這話的意思。

    永康帝卻以為甘氏說的是『私生女』的事。他嘴角就帶出笑意,既然做了,自然就要做成真的。因而,他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更和煦起來:「孩子,你先出宮去。改天,就叫你娘接你來說話。」

    林雨桐被刺激的渾身泛起雞皮疙瘩,福了福身,麻溜的轉身離開了。

    何嬤嬤急匆匆的追了出去:「姑娘,您慢點。」

    永康帝看著林雨桐在這宮裡氣勢昂揚的樣子,低聲對甘氏道:「要是咱們有女兒,也該是她這個樣子。你不覺得,她也更像是朕的女兒嗎?」

    甘氏的嘴角就輕輕勾起來,卻謙虛道:「這是您愛屋及烏了。」

    兩人說著話,就直接回了紫雲宮。進了內室,永康帝就見將伺候的人都打發了,才道:「朕冊封你為宸貴妃如何?」

    沒有冊封皇貴妃,卻給了一個『宸』的封號。

    宸這個字,是個極為尊貴的字。它指北極星,也代指帝王,王位。

    將這個字給了后妃,這無異於宣告,這個妃嬪是後宮至尊至貴之人。

    甘氏心裡一嘆,這封號,皇后又該多想了。但這次她卻不會再推了,只俯身行禮:「多謝陛下。」

    永康帝的臉上這才帶了笑意,拉著甘氏在榻上坐了,寶貝似得從懷裡將血蟾蜍掏了出來,「這個可是個好東西。師妹如今,可願意跟朕做一回真夫妻?」

    甘氏看著那血蟾蜍,搖搖頭道:「這東西看著邪性的很,陛下當保重自身才是。」

    「朕只問你願不願意,你說那麼許多做什麼?」永康帝語氣帶著煩躁和質疑,「朕要是能跟師妹做一回夫妻,哪怕明兒死了,也絕不後悔。」

    甘氏無奈的嘆了一聲:「我是不相信林芳華那個女人,她太自私。既然您想試,那就試試吧。」

    永康帝眼裡閃過一絲驚喜:「你答應了?」

    甘氏莫名其妙的看向永康帝,「我早就是你的側妃了,您怎麼會以為我不答應?」

    永康帝一把將甘氏抱在懷裡,「好好好!這些年,我還當你記掛著別人,心裡不願意……」

    他說著,就點燃了那血蟾蜍嘴邊的捻子,慢慢的,果然看見那蟾蜍的嘴裡,慢慢的噴出淡紅色的霧氣。

    甘氏陪著永康帝坐著,就盯著那隻蟾蜍。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天慢慢的黑了下來,外頭的丫頭問道:「娘娘,要掌燈嗎?」

    這一聲,徹底驚醒了永康帝。他的臉上有些難堪,當著甘氏的面出了這麼一個笑話。

    甘氏卻一口吹滅了那香,「我早就說過了,林芳華這個女人不可信。她既然敢拿出來,就不怕您搶奪。她知道,您遲早還得回去找她。」她說著,就輕嘆了一聲,「罷了!這女人心思也毒,逼問的太緊了,她是寧死也不肯說的。既然如此,陛下就只當是養個貓狗,偶爾過去排遣一下倒也沒什麼。但還是那句話……」她的視線落在血蟾蜍上,「叫人看看,真的無礙了,再用也不遲。」

    「你不介意?」永康帝看著甘氏的眼睛,似乎要將她看透一般。

    甘氏十分的坦然:「你寵了我十幾年了,再寵下去,我就真成了禍水了。她來了也好,這名聲讓給她了。」

    永康帝這才笑了,時刻將利弊權衡的這麼明白的人,才是甘氏。

    林雨桐坐在馬車上,靠著四爺就嘆了一聲:「我如今才算是明白了。」她搖搖頭,「甘氏確實是個了不得的女人。虛穀子只怕也是她的人。」虛穀子加上石中玉,她埋伏筆埋了好幾年了吧。「她就是要自然而然的推出一個人來。這個人不一定是林芳華,但誰叫林芳華就這麼上趕著撩撥她呢。於是她順水推舟,將林芳華給一把推進了坑裡,但對方到死,估計也不會知道她是對方的棋子。」

    四爺就笑了,將手裡的一頁紙遞過去:「你這次還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林雨桐接過來,原來是四爺叫暗衛查出來的東西。還真就是這麼一碼事。「那藥物邪性的很,只怕要不了兩年,皇上就沒辦法處理朝政了……」

    四爺將林雨桐往懷裡裹了裹,「這一招真是又狠又毒。」

    永康帝即便覺得那東西邪性,可還是會禁不住誘惑,慢慢的,只怕會沉迷進去。

    林雨桐掰著手指:「第一,林芳華成了寵妃。這紅顏禍水的名聲,甘氏算是徹底的洗白了。第二,收攬朝政。永康帝得活著,她才有足夠的時間。而永康帝又不能健康的活著,要不然她伸不開手腳。一個沉迷女色沉迷到精力不濟的帝王,短期內,對她是最有利的。」

    馬車停下來了,林雨桐收住了話頭,慢慢的坐了起來。

    四爺看著她伸懶腰,就替她將衣服的下擺理了理,低聲道:「第三,朝中還有太子。太子不能留,但卻不能由她出手。皇帝想拿她當刀用,她就再了找一把刀來。這可是一把好刀,一把能將太子斬落馬下的刀……」

    話音還沒落下,天上『轟隆』一聲巨響傳來。

    林雨桐被嚇了一跳,這是打雷了吧。

    「沒事!沒事!正月打雷滿地賊,二月打雷麥谷堆。」四爺拉著林雨桐下車,「這是好兆頭。」

    好兆頭不好兆頭的林雨桐也不知道。

    但緊跟著,就又報喪的上門了。林芳華『死了』!

    什麼緣故死的,對外並沒有說法。聽說是林長亘料理的,人接回來就直接裝殮入棺,這才四處報喪。因為『死』的不光彩,因此只通知了齊家,然後就是林家的姻親。林雨桐只去了一次,上了一炷香,就以身體不適為由,不再去了。

    林芳華沒有兒子,這靈堂之前,跪的只有齊朵兒。

    齊朵兒到現在都是蒙的,怎麼就說沒就沒了。她這下才真的成了無依無靠了。

    林雨桐聽說林家老太太在靈堂上大罵甘氏,說是因為甘氏才害死了她的女兒的。最後林長亘做主給老太太灌了安神湯,才把人給送回去。

    林芳華的葬禮在京城裡連浪花都沒翻起來,因為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冊封後宮吸引了。

    李氏被冊封為皇后,甘氏被側妃為宸貴妃。

    這跟大家猜測的都沒多少出入。宸貴妃雖然看起來不如皇貴妃尊貴,可一個封號,叫她足以跟皇后抗衡。

    皇上之前是恆親王的時候,就只有這一妻一妾。據說是以前伺候的丫頭妾室,都是福薄的,沒有活到現在。皇上追封的那些位份,也沒人去關注。封的再高,那也是死人。

    倒是聽說冊封了一位姓李的才人,這叫大家都不由的打起精神了。

    皇后不得寵,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而這時候有了一位姓李的才人,是不是說皇后終於出手了呢。知道選美人固寵,而皇上也沒拒絕。這就證明這是徹底打破了甘氏獨寵的格局了。

    那麼,是不是也該準備一下孝期過後,選秀的事了。畢竟皇上還在壯年,若是真有幸得個一兒半女的,那可真是一飛衝天了。

    皇后膝下有太子,但可惜,這太子不光不是皇后親生的,也不是皇上親生的。有了親兒子,難道真會想不開將皇位傳給侄兒?

    還有那位甘氏,聽說跟皇上有個私生女。但那又如何,宗室不是一樣不讓記在宗譜上嗎?

    各種消息充斥著京城,林雨桐可能是皇上的『滄海遺珠』的事,也就這麼被傳了出去。

    三喜跟滿月抬著一筐子的帖子進來:「這些人都瘋了一樣,都說了不收東西,這帖子還是不停的往咱們手裡塞。這不,一早上就收了這麼多。」

    林雨桐正指揮著幾個小子在院子里種樹呢,瞥了一眼帖子就擺擺手,「放著吧,有空我翻翻看。」

    香梨跟在林雨桐身後,手裡端著茶壺,低聲問道:「主子,您真的是公主?」

    林雨桐哭笑不得:「不是!你們都想多了。要真是公主,那宗室怎麼也不見承認呢?」

    香梨一想,好像這話也對。宗室再厲害,能擋住皇上認親生閨女嗎?只要皇上要認,那萬萬沒有認不回來的道理。

    林雨桐心裡就笑,這麼簡單的道理,香梨一個丫頭都能想明白,這天下這麼多的聰明人,愣是想不明白。

    但不得不說,這對自己來說,也是有好處的。最大的好處就是。每次去給楚氏請安,她再也不敢拿喬了。好好的將自己請去,然後叫坐在她身邊說話。臉上的神色很淡,但語調還算是溫和。

    林雨桐也不解釋什麼,大家都這麼處著吧。不親不近,就挺好。

    倒是路遇了兩次林雨枝:「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不信你是什麼公主。」

    那可太好了!

    「我本來就不是公主。」林雨桐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將林雨枝給直接堵了回去。

    倒是金成安臨走,將四爺叫過去,一再的交代,「不管是不是,你都要善待你媳婦。家裡有什麼不順心的,你就叫人給我送信,我給你做主。」

    四爺好說歹說才得以脫身,回來就跟林雨桐抱怨:「私生子又不是見得人的身份,瞧著一個個的……」

    孩子多了,這私生子自然不金貴。可誰叫皇上膝下無苗呢?這麼一棵疑似的根苗可不就顯得金貴起來了嗎?

    兩人晚上沒事,就將這帖子來來回回的翻了一遍,認為有必要回的,才一一作了回復。林雨桐正不耐煩,四爺卻笑了,「你瞧瞧這個。」

    林雨桐伸過手去,接過來一看,不由的愕然:「這不是那天咱們見的那個郭常和嗎?他的鼻子倒是很靈,怎麼就尋到咱們身上了。」

    「以前想不到,但你這所謂的另一層身份往出一拋,他估計就想偏了。」四爺點了點這帖子,「聰明人都想的比別人多些。」

    「怎麼辦?見還是不見?」林雨桐將帖子放在桌子上壓了壓,「上次咱們試探人家,這次估計人家是上門試探咱們了。」

    「上門就算了。」四爺起身,「咱們去外面見吧。明兒回個帖子,咱們約個時間。也別太急著見,抻抻他……」他說著,不知道就想到了什麼,「這為君,不光要懂治國之理,還要懂御臣之術。對郭常和這樣的人,對他得崇德於先,施恩於後。他才會為你出生入死,跟你同心同德。」

    林雨桐點點頭,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四爺這是在手把手的教自己呢吧。

    四爺見林雨桐明白了,才又道:「你啊,身上有一個最大的毛病。」這話一說,林雨桐馬上要惱,他就笑道,「做女人你是沒任何毛病,完美的爺都找不到第二個來。但作為君主,你身上缺了很多特質。爺說的是這個。」

    林雨桐這才哼笑一聲,不過心裡卻是服氣的。君王是那麼好做的?她心裡一直都在猶豫,是先生個兒子好好養著,還是自己親自捋袖子上陣。或者,乾脆直接叫四爺干就好了。但如今看了甘氏的行事風格,林雨桐就將這些心思給收起來。甘氏絕對不會看著她謀算來的東西傳給跟她無關的人。如果是林雨桐的孩子,這個可能性還大些,但若是給四爺,她堅決不會這麼乾的。在她心裡,男人是靠不住的。等女婿當了皇帝,誰能保證對女兒一如既往的好。在她看來,這是一件蠢的不能再蠢的事。而四爺要真想要謀划,哪裡會謀划不到?只不過天下平穩的時候,惹出那麼多的動蕩做什麼呢?對他來說,兩口子誰推到台前來,都沒有太大的區別嘛。

    心裡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四爺再說這些道理的時候,林雨桐就支棱著耳朵乖乖的聽著。

    就聽四爺接著道:「你啊,看人看事,有些太過於求全。有時候,還帶著些俠義之氣。但這朝堂上站著的大臣,哪個能沒點瑕疵?這人嘛,有那可用之人,也有好用之人。這可用和好用之間,怎麼去權衡?有時候,這好用之人,未必就是良才。這可用之人,在你的手裡又未必好用。事事難盡如人意。所以,不會御臣的帝王都算不上是合格的帝王。」他拍了拍林雨桐的手,道:「唐時,高陽公主等人作亂,長孫無忌和褚遂良等人卻主張將吳王恪給誅殺了。誰都知道吳王恪並沒有參與謀反,但最後的結果還是被殺。以你的性格,長孫無忌和褚遂良這件事辦下來,在你的心裡,就不是忠臣良將,而是構陷無辜的姦邪之人,是不是?」

    林雨桐沒有說話,閉了閉眼睛,心裡確實是有些反感的那樣的行徑。

    四爺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他嘆了一聲,才道:「吳王恪不是因為謀反被殺,而是因為他手裡的權力足以對李治構成威脅而被殺!想做明君,那你先得把自己的位子坐穩了,叫天下太平了,你才有了做明君的資格。仁君施德於天下,那是因為身在君位。若是君位不保,又談何施德於天下?在位為君者,施德於眾,方可安民心。鐵腕於臣,方可安朝堂。」

    林雨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理我都懂,可還是那句話,知易行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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