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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孤鷹墜落 - 第43章字體大小: A+
     
    第四十三章 佛珠易手

      半縷灼目的陽光從車窗探入,潑灑在柏雲孤臉上,將深刻映襯得更加深刻,將淡漠稀釋得更加淡漠。

      他的唇角牽了牽,轉瞬溶於光芒。

      接著,他的視線從秦軒文臉上移開,落在下方的領帶上。

      帶著槍繭的手指將歪掉的領帶結整了整,旋即手掌在秦軒文胸口不輕不重地一拍。

      是個推開的手勢。

      這一拍像是一錘定音,空曠的悶響彷彿在胸膛裏激蕩、共鳴,秦軒文背脊盡濕,耳邊皆是鼓聲陣陣。

      拳拳情義,被一個眼神,一個手勢,輕而易舉地接住,而後化解。

      四兩撥千斤。

      柏雲孤靠回寬大的皮質座椅,仍是之前的坐姿,大半張臉隱沒於日光的陰影中,唯有下巴與唇角被照亮,前者線條冷硬,後者卻揚著一個可以忽略不計的弧度,淡化了那叫人窒息的凌厲。

      秦軒文僵在前座與後座之間,雪亮的視線筆直射向柏雲孤眼中。

      “下車。”柏雲孤卻語調輕鬆,親自推開了車門。

      車門“砰”一聲合上,秦軒文猛地回過神,流竄在血液裏的躁動與羞恥像是隨著呼吸從每一個毛孔裏擠了出來,絲絲縷縷漂浮在空中,熾烈得彷彿要將周圍的空氣點燃。

      他的耳根利索地紅起來。

      柏雲孤在車外等他。

      這情形多少有些不合情理。

      侍從坐在駕駛座,主人坐在後座,泊車後說什麼都應當是侍從先下車,繞去右後座,為主人打開車門。哪有主人已經下車等待,而侍從還賴在駕駛座裏不出來的道理。

      但柏雲孤沒催,斜倚在車門上,半揚起臉,眯眼看著天上雪白的雲。

      半刻,駕駛座的門開了,秦軒文低著頭出來,頓了一步,肩膀提起,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這才來到柏雲孤跟前,甫一抬眼,領帶再一次被扯住。

      “還是歪了。”這回柏雲孤沒有盯著他看,隨手幫他將領帶結扶正,轉身道:“怎麼走?”

      他臉上的紅暈已經消退,往前指了指,“這邊。”

      謝姐正在家裏做清潔,門一開就趕來迎接。大約是從未見過如此高大俊美又冷厲迫人的男人,她怔了怔,疑惑地轉向秦軒文,“秦先生,這位先生……”

      秦軒文早已心猿意馬,只道:“今天您先回去吧。”

      謝姐不是那種熱衷打聽主人家私事的月嫂,聞言麻利地收拾好隨身物品,但離開前還是忍不住多看了柏雲孤一眼。

      這男人是微笑著的,眼神柔和如緞,一顰一笑都暗藏貴氣,可那一絲笑卻並無友善之意,反倒是挾著騰騰殺氣。

      她本能地一怵,不明白秦先生為什麼將這樣的男人帶到家裏來。

      也許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男人漫不經心地掃來一眼。

      她登時一麻,好似被一握強烈的畏懼籠罩,連忙退到門外,哆嗦著將門關上。

      心中直犯嘀咕——如此危險的男人,自己一個成年人都感到恐懼,小卻豈不是更加害怕?

      氣溫不低,在家裏用不著穿西裝。

      秦軒文像是做慣了一般,雙手放在柏雲孤的西裝上,“柏先生,我幫您脫掉?”

      柏雲孤由他伺候,脫下西裝後抬手扯了扯襯衣衣領,將衣袖挽至小臂,那串佛珠在腕部泛著醇厚潤澤的光。

      秦軒文將自己的西裝也脫了下來。

      兩件皆價格不菲的西裝掛在衣架上,彼此依偎。

      二樓傳來細微的動靜,稚嫩的童音單調地喊著——“爸爸!爸爸!”

      柏雲孤視線一轉,唇角浮起淺淡的笑。

      “是小卻!”秦軒文連忙往樓梯上跑,跑到一半又轉過身,“您想看看他嗎?”

      嬰兒房是這套高檔公寓裏最寬敞、白天最亮堂的房間。見秦軒文走進屋,秦卻歡樂地拍打著木床的圍欄,細軟的頭髮被陽光染成金色,一對大眼睛明亮得如同寶石,脆生生地喊:“爸爸!”

      秦軒文立即走至近前,溫聲笑道:“小雀乖,爸爸回來了。”

      秦卻摸著他的臉,正要親,眼珠子忽然一轉,視線落在房間裏的另一個人身上。

      柏雲孤站在門邊,看著木床邊的一大一小。

      秦軒文忐忑地將孩子抱起來,拿不穩小雀的反應。

      柏先生氣場太過強大,別說一個不到一歲的小孩,換任何人都會犯怵。

      匆忙離開的謝姐就是一個例子。

      他擔心小雀會當場哭起來,像自己回來的那天一樣。

      片刻,小雀卻往前伸出手,眨巴著眼,細聲細氣地說:“爸爸!”

      這一聲很輕,不像喊他那樣用力。他突然愣住了,訝異地看著小雀,又機械地扭過臉,隨小雀的目光向柏先生看去。

      “爸爸!”小雀似乎分毫不怕眼前的男人,反倒興奮得手舞足蹈。

      柏雲孤笑意更深,走近,食指碰了碰小雀圓嘟嘟的臉。

      小雀追隨著手指,想要咬一口。

      柏雲孤適時收回,瞥向秦軒文,“剛學會說話?”

      秦軒文目瞪口呆,臉上浮現出與年齡相符的茫然,傻了半天才結巴道:“小,小雀現在只會說‘爸爸’。”

      像要為他作證似的,小雀又拍著巴掌喊:“爸爸!爸爸!”

      也不知道喊的是誰。

      對小雀來說,“爸爸”只是一個表達歡喜的語氣詞也說不定。

      秦軒文方才在車裏出了一身汗,現在頸背又湧出汗,襯衣都被浸透了。

      “去換身衣服。”柏雲孤吩咐。

      他尷尬地左右看了看,想把小雀放進木床,又擔心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小雀惹出什麼事來。於是猶豫著沒動,過了兩秒竟抱著小雀往門外走。

      柏雲孤輕笑,“你帶他去換衣服?”

      他更緊張了,腦子一亂,說話就欠缺考慮,“您幫我看著?”

      柏雲孤視線朝木床一指,不容拒絕,“放下。”

      他幾乎是本能地聽令,將小雀放在木床裏,手心都出了汗。

      “還傻站著?”柏雲孤深長的眼斜挑,黑沉的眸子中彷彿有笑意,又彷彿沒有。

      他驀地一挺腰背,趕緊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主臥自帶淋浴間,他快速扯掉滿是汗水的襯衣,胡亂用毛巾擦掉汗,套上棉質T恤,正要奔去嬰兒房,卻被鏡子裏的人吸引住視線。

      居家T恤配西褲,不倫不類;胸膛還在快速起伏,顯然是情緒尚未鎮定。

      他單手撐著洗漱池,重複深呼吸,直到心跳趨於平緩,表情不再驚慌,才快步朝嬰兒房走去。

      不到九個月的小孩能站,卻站不了多久。秦卻雙手老實地抓著木質圍欄,站著站著就坐了下去,雙眼卻始終未從柏雲孤臉上移開。

      孩童的眼眸最是乾淨,說是纖塵不染也不誇張。

      柏雲孤站在幾步之外,也看著他,目光難說是溫柔還是別的什麼。

      秦卻臉上儘是好奇,緩緩伸出手,小小的手指在空中握緊,似乎完全不害怕這個讓無數人又敬又畏的男人。

      哼哼唧唧,咿咿呀呀。

      柏雲孤一笑,上前,握住他白嫩的小手。

      他眼睛睜得更大了,然後再次咧嘴笑起來。

      秦軒文回到嬰兒房就看到這一幕,頓時,心上像是有電流經過——他幾乎要認為,柏先生已經知道孩子的真實身份。

      “挺漂亮的小孩兒。”柏雲孤鬆開秦卻的手,又在對方頭頂很輕地揉了兩下。

      秦軒文怔立著,感到心悸。

      就在柏雲孤即將收回手時,小雀抓住了他的小指。

      這雙手早已沾滿了血,看似修長完美,連薄繭都極富美感,卻殺意昭著。小雀卻毫無察覺,揪著玩了一會兒,就扯住了那一串佛珠。

      佛珠古樸,嬰孩的手細白如玉,兩相對照,竟有種說不出的相諧。

      “喜歡?”柏雲孤慢聲問。

      小雀哪里懂得喜歡或是不喜歡,只顧著緊抓不放。

      這世上能如此與“孤鷹”撒野的人,或許不多,或許僅有一人。

      秦軒文看得膽戰心驚。

      不一會兒,柏雲孤微躬下身,將佛珠自腕上取了下來,在秦卻眼前晃了晃。

      秦卻像被逗弄的小貓,腦袋跟著佛珠晃動,伸手去抓,好幾次都撈了個空。

      “爸爸!”喊聲急切,比之前洪亮了幾分。

      秦軒文將將回神,趕緊跑至木床邊,“柏先生!”

      柏雲孤直起身來,將手中的佛珠一拋,“拿著。”

      小雀眼睜睜看著自己想要的“玩具”飛入了爸爸懷中。

      秦軒文握住那一串似乎還留有些許體溫的佛珠,頗感意外。

      “小孩兒獨自玩珠子不安全。”柏雲孤說:“你收著。”

      他瞳光微壓,“您要把這串佛珠……”

      柏雲孤一笑,指了指秦卻,“孩子喜歡。”

      手上的佛珠價值連城,但價格其實都是次要的,柏先生隨身帶著的物品,必然不是能隨便送人的。他盯著佛珠看了一會兒,抬頭就撞進柏先生的眸中。

      “這……”

      “收著。”柏雲孤從他身邊走過,不再看秦卻,轉身下了樓。

      正是午後,謝姐離開前已經給小雀喂過餐食。小孩兒都嗜睡,小雀見了生人,興奮勁兒一過,就趴在木床上睡著了。

      秦軒文用謝姐屯著的材料做了兩份西式簡餐,收拾妥當後將佛珠挽在手上。

      柏雲孤一眼就看到了,笑道:“給孩子的玩意兒,你倒是戴上了。”

      家裏沒有外人,小雀睡著就不會醒,他不知柏先生什麼時候會離開,心裏捨不得,表現在外的就是一股越發黏膩的勁頭。

      只要柏先生不攆他,他就要靠得更近,汲取那一份令他感到溫暖、安全的氣息。

      他伏在柏先生腿上,眼皮因為困倦而時不時往下耷,後頸被撫摸,薄繭紮在皮膚上,撩起一片酥麻。

      他愜意地蹭了蹭,像一隻在主人手底下安睡的獸。

      被觸碰的僅是後頸,可舒坦的感覺卻順著背脊,慢條斯理地爬到了尾椎。

      他竟是就這麼睡著了。

      醒來時已躺在沙發上,天空依舊晴朗,佛珠仍然在手腕上,柏先生卻不在了。

      分秒的懵懂後,他噌地站起來,動作太大,眼前忽然一黑。

      “柏先生?”他著急地喊。陰霾在身體裏擴大,好似此處並非自己的家,而是小時候最熟悉的荒郊野嶺、戰亂血域。

      “柏先生!”語氣更加焦急,長腿碰倒了茶几邊的垃圾桶,他也因此踉蹌著地。

      “喊什麼?”柏雲孤出現在二樓樓梯邊,眉心微皺,似是有些不耐。

      “您沒走?”他喜出望外,顧不得被撞痛的膝蓋,三步並作兩步跑上二樓。

      柏雲孤輕嗤,“沒個家長樣,把你家小孩都吵醒了。”

      “我以為您走了。”剛醒的人最是控制不住情緒,他勉強鎮定下來,眼珠愈亮,“您剛才在陪小雀?”

      柏雲孤神色微變,打量了他片刻,而後在他扎手的短髮上一按,“楚臻在明氏附近的私人公館訂了座,後天,你也來。”

      公館大隱於世,門內別有洞天。

      據說整個金融港最鮮美的海味都供向這裏,每一頓都是天價。

      “孤鷹”在此犒勞手下,“外人”僅有秦軒文一人。

      秦軒文知道,柏先生大概是要走了。

      眾人並不拘束,推杯換盞,大快朵頤,柏雲孤不湊他們的熱鬧,坐在主位,指間夾著一支煙。

      秦軒文坐在他身邊,認真地剔著魚刺。

      柏先生不一定會吃,他卻一定要剔。

      佛珠仍然挽在手上,隨著手部動作而晃動。

      他得開車,本不該喝酒,剛才卻與明久他們幹了好幾杯,眼下是沒辦法送柏先生回酒店了。

      柏先生也喝了酒,喝得還挺多,但酒意不上臉,仍是氣定神閑,全無醉色。

      夜已深,柏雲孤起身離席,秦軒文連忙跟上。

      車停在公館內的林蔭道,卻沒有能夠駕車的司機。

      柏雲孤似乎並不急著走,靠在後座養神。秦軒文被酒精熏著烤著,坐立難安,鬼使神差就離開了駕駛座,擅自潛入後座。

      柏雲孤半睜開眼,看著他鑽進自己懷裏。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扯下了自己的襯衣,紐扣迸開,不知跳到了那裏去。

      意識半清醒半混沌,渴望熊熊燃燒,他心中茫然又空虛,連靈魂彷彿都裂開一道豁口,迫切地需要被填滿,被擁有。

      但直到將自己脫得只剩一件黑色背心,他也不敢去撥弄柏先生的衣服。

      喉結在滾動,額邊的經脈在跳動,他濕漉的眼望著柏先生,炙熱的唇吻著柏先生的手背,彷彿在尋求一個許可。

      柏先生卻無動於衷。

      秦軒文的恥物已經翹了起來,隨著小腹的顫慄而晃動。他難受極了,理智逐漸屈服於本能,緩緩將身子伏了下去,也許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他將臉埋在柏先生胯間,隔著布料感受性器勃起的形狀,臉頰輕輕地蹭,嘴唇輕輕地吻,眼睫不知不覺就蒙上了一片水霧。

      柏先生沒有阻止,他得寸進尺,哆嗦著解開皮帶,牙齒咬住拉鏈往下滑,褪下最後一層布料,而後再次將臉頰貼上去。

      青筋勃發的莖身在他鼻尖掠過,他小心翼翼地親吻,收緊口腔,往喉嚨中深吞。

      從前端溢出的液體塗亮了他的嘴唇。

      他就這麼一邊為柏先生口交,一邊望著那雙黑沉沉的眼,須臾,失重般地被拖了起來,雙腿分開跪在柏先生腰上。

      再寬敞的車,對於兩個交合的高個男人來說都顯得逼仄。他環著柏先生的肩頸,身子下沉,慢慢將那因自己而挺立起來的性器含入後穴。

      空虛感被疼痛與滿脹取代,他痛並著快,就著酒意開始上下擺動,情緒太過激烈,頭竟是重重撞到了車頂。

      他渾然不覺,後穴含緊,腰腹的肌肉繃得如玉如石,猛烈地動著,也不知是在取悅柏先生,還是滿足自己。

      忽然,深嵌在穴中的性器狠狠一頂,像是將他貫穿一般。他略一停頓,就被翻轉按在座位上,雙腿被大幅度折起,幾乎壓到了肩膀上,腰臀抬得極高,微腫的穴口緊縮,以獻祭的姿勢等待被侵入,被佔據。

      車內光線昏暗,他凝望著柏先生的臉,再又一次被插入時,眼淚奪眶而出,模糊了視野。

      狠厲的抽送下,他的神智越來越不清醒,整個人在熟悉的懷抱裏聳動,呻吟由隱忍變得肆意,又逐漸被撞破、碾碎,混著哭腔,像是靈魂都在猛烈的律動中粉身碎骨。

      快要高潮時,薄繭堵住了他的精關,他渾身過電一般顫抖,一邊呻吟一邊求饒。

      柏先生卻視若無睹,仍舊在他身體裏狠操猛幹,性器擦著他最敏感的地方,每一下都頂得他失聲高叫。

      他滿臉的淚,哭喊著:“柏先生,您讓我射……”

      柏先生在他耳邊喘息,身下撻伐無休無止。他嗚鳴叫喊,居然一口咬住了柏先生的肩膀。

      又抽插了幾十下,柏先生才終於盡興一般將性器拔出,而後一把將他按進懷中,手指插入他的指間,十指相扣,同時快速捋動。

      他的恥物頭一次與柏先生的貼在一起,頭一次與柏先生一同射精。

      精液力道強悍地從兩人指間噴射而出,那一刻,他痛苦又暢快,暈眩著,喘息著,幾乎要窒息。

      快意從未如此綿長,他依偎在柏先生身上,好似已經共度了一段漫長的歲月。

      酒意散去了,他的眸子格外清澈。

      而柏先生的眼自始至終是風平浪靜的海——亦或是風大浪急時,他雙眼失焦,未能捕捉到。

      他揚起脖頸,吻著柏先生的下巴,而後轉移到喉結,一顆心怦然作響。

      他最想吻的,其實是柏先生的嘴唇。

      “您要走了嗎?”他問。

      柏雲孤點頭。

      空中已經傳來了直升機旋翼的聲響。

      他含著淚,“您真的不能帶上我嗎?”

      柏雲孤摸他的額角,摸他的臉龐,最後抬著他的下巴,“坦蕩地走在陽光下,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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