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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客心裡,沒有愛情 - 第31章 第一神偷字體大小: A+
     
    江肅一驚,不可置信般看向樓鄢。

     天啊,樓鄢竟然好好練武雙修了?!瞅瞅這勤奮努力的勁,這真的還是他認識的樓鄢嗎!

     可這件事的關鍵顯然並不在此處,傅聞霄說謝則厲已經沒救了,江肅記著李寒山在場,此事事關他的父親,江肅不由回首一看,見李寒山站在原處蹙眉,他便不由跟著皺起眉頭,思索起傅聞霄輕描淡寫所說的這一句話。

     不僅是他,謝則厲注意到的,也只有傅聞霄方才所說的那一句話。

     什麽叫做雙修過了沒救了?難道這毒不可以雙修,只要雙修過後,這毒藥就再也無法可解了?

     他心中幾乎如同驚雷炸響,半晌難以言語,片刻後側首看向樓鄢,更是難以壓抑心中怒火,顫聲詢問:“你知道嗎?”

     樓鄢面上的震驚卻並不比他要少,只是不住搖頭,道:“我並不知道這件事。”

     可謝則厲怎麽會信他。

     這毒自梅幽宮中來,又是樓鄢親手煉成的,他不信樓鄢連這件事都不知道,而他已經無法解毒了,他要一輩子都與忍淚吟綁在一塊,他連最後的希望都失去了。

     謝則厲已許久不曾如此氣惱過了,他本來就已要毒發,如今更是控制不住體內毒性,而他近些時日也有些察覺,這忍淚吟似乎發作得越來越快,每次毒發之時的症狀也越來越激烈,他不由便將這狀況也歸到了雙修一事上。

     如此算來,他竟不知道樓鄢算計了他多少,他已不願再留在此處了,扶著椅子搖搖晃晃起身,想要朝外走,樓鄢急匆匆跟上,正要伸手攙住謝則厲,卻被謝則厲一下甩開,惱怒萬分朝著他大喊:“滾開!”

     樓鄢:“……”

     他站在原地,似是有些不知所措,眼看謝則厲又朝外踉踉蹌蹌走出幾步,江肅忽而開了口。

     “現在這時候,街上的人不會太多。”江肅說道,“可也是有些行人的。”

     謝則厲並不曾理會江肅,他已經看透了,江肅這張嘴,就不可能說出什麽好話來。

     果真江肅補充說道:“教主這樣出去,可能很危險。”

     謝則厲:“……”

     謝則厲頓住腳步,已不由自主在腦內胡思亂想起來。

     的確,現在這個時間,天色尚早,大街上的確不會有太多人,而起這麽早在大街上走動的,大多也都是出來討生活做些體力活的人。

     他此時毒發,若是還走到大街上去……會不會有可能……發生些不太好的事情?

     他此行帶了護衛,可護衛的武功並不足以助他傳功壓毒,他身邊似乎也只有樓鄢可以幫他,只是他實在不想——

     江肅有些猶豫,看上去卻像是真心實意地想要給謝則厲出些主意,道:“你要是不想,我打暈你也可以。”

     謝則厲:“……”

     這人怎麽這麽煩!

     謝則厲畢竟分得清輕重,如今他需要樓鄢為他壓製毒性,他再惱怒也不得不暫且妥協。

     魔教教主畢竟是琳琅閣的大客人,白玉生還借了他們一間屋子,好讓樓鄢靜心傳功,而傅聞霄前後觀察許久,此刻若有所思,竟突然冒出一句:“我看樓鄢才需要補藥。”

     江肅認真點頭,有些痛惜:“他的武功又要退步了。”

     “謝則厲來琳琅閣,就是來找我的?”傅聞霄略有些疑惑,壓低聲音問江肅,“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路九偷走了白家至寶,此事雖未外傳,但也並不難以打聽,而只要謝則厲收到了這消息,稍加猜測,應當猜出白家失竊的,就是可以開啟密室不勝天的鑰匙。

     謝則厲手中畢竟已經有兩把鑰匙了,哪怕如今他身中忍淚吟,他也不可能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來琳琅閣除了尋傅聞霄看病之外,只怕也是追著路九的行蹤,想在此處抓住路九,再將鑰匙據為己有。

     可傅聞霄讓謝則厲回去等死,又輕易令樓鄢與謝則厲關系破裂,江肅看得出來這一句話對謝則厲的打擊究竟有多大,他想自己若是謝則厲,只怕一時之間絕對難以平複心緒,反正人都要死了,謝則厲或許便不會再同從前一般那麽在意不勝天之事。

     而不論怎麽說,他都必須要搶在謝則厲之前,將路九抓住,再將那把鑰匙搶到手。

     “他應當是收到消息了。”江肅說,“若想要搶在他們之前抓住路九,我們最好早做謀劃。”

     傅聞霄若有所思。

     江肅又問:“白玉生在何處?”

     方遠洛回答:“白少爺從京城趕來此處,應當明天才到琳琅閣。”

     他方才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好似到了此時才回過神來,畢竟梅幽宮玩得太花,著實將他這個沒有見識的丐幫人嚇得不輕。

     “此事不急。”傅聞霄開口,輕聲說道,“等待會兒謝則厲與樓鄢離開之前,我再給他們開一副藥。”

     江肅不由微微一怔,他又看了看身邊的李寒山,這才開口問傅聞霄:“他真的已經沒救了?”

     “那只是豔毒,怎麽可能致人於死地。”傅聞霄說道,“傷腎倒是真的。”

     江肅:“可你方才說……”

     傅聞霄:“人固有一死。”

     江肅:“……”

     也是,人總是要死的,問題不過在於他是現在死,還是過上幾十年再死,傅聞霄讓謝則厲回去等死,這一等幾十年,他倒也的確沒有欺騙謝則厲。

     想到此處,江肅再去看李寒山,便見李寒山似是略松了口氣,已沒有了方才的緊張神色,他好像並不在意謝則厲是不是中了忍淚吟,是不是不可自控地想要與人交歡,只是若此毒威脅到謝則厲的性命……他多少還是會有些擔心的。

     江肅不由又問:“那他還有救嗎?”

     “我並未替他把過脈,也不知道這毒藥究竟是如何煉成的。”傅聞霄道,“就這麽看一眼,我又不是神仙,怎麽知道能不能救。”

     江肅:“……”

     行,原來剛才傅聞霄說的那一番話,全都是騙謝則厲的。

     “我雖為醫者,卻並非聖人。”傅聞霄輕描淡寫道,“有些人,我不想救。”

     ……

     待樓鄢傳功結束,自屋中攙著謝則厲出來時,傅聞霄已寫好了藥方子,正在外頭等著他們。

     謝則厲虛弱不已,樓鄢顯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傅聞霄攔著他們,將那藥方遞到樓鄢手上,倒還是他一貫以來的冷淡語氣,道:“拿回去,每日煎服。”

     樓鄢一怔:“這是什麽?”

     “補藥。”傅聞霄答,“拖些時日。”

     謝則厲:“……”

     謝則厲好似又遭了一輪重大打擊,認真看了傅聞霄許久,方才喃喃道:“真的……沒救了?”

     “你若不信,到醫仙谷中,將谷內神醫一名名拖出來給你診斷,也不會再有第二個結果。”傅聞霄冷冰冰將那藥方自樓鄢手中又抽了回來,道,“既然你不信,這方子也不必給你們了,另請高明吧。”

     謝則厲:“……”

     謝則厲雙手顫抖,重新自樓鄢手中接過了那藥方,仔細收好,道:“傅神醫醫術天下聞名,我信。”

     他這一回連魔教教主的架子都已不端著了,甚至早已忘了自稱本座,顯然此事對他打擊頗大,他似乎已有些慌了。

     江肅看著他,倒還覺得此人簡直有說不出的可憐。

     天下什麽人不怕死,如謝則厲這般身居高位一輩子養尊處優的人,或許比常人還要更怕死一些,他如今心神不寧,只是等著傅聞霄的囑托,而傅聞霄在一旁坐下,見他還不走,才慢悠悠地補上了幾句話。

     傅聞霄:“笑一笑,十年少,平日莫要太生氣,會死得更快的。”

     謝則厲:“……好。”

     傅聞霄想了想,又道:“凡事不要太計較,氣量小了,壽命也會短的。”

     謝則厲不住點頭。

     “你需要靜養。”傅聞霄說道,“雙修一事,還是少做些好。”

     謝則厲認真答應:“我明白了。”

     樓鄢站在一旁,聽到傅聞霄如此說,忍不住多嘴詢問,道:“可若是教主犯了病……”

     “春藥發作大多撐不過幾個時辰,磨煉心性之事,只需熬過去就好了。”傅聞霄說道,“若熬不過去,非要雙修,切莫多加注意,緩和一些,不要太激烈,教主年紀大了,小心馬上風。”

     樓鄢:“我……”

     “還有樓宮主。”傅聞霄認真開口,道,“注意補腎,你年紀還輕,如此造作,老了之後,就該知道腎虧之苦了。”

     樓鄢:“……”

     他說到此處,方遠洛頓覺出現了自己能夠接得上話的話題,恨不得立即搶答,好表現出自己將傅聞霄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得很清楚,道:“酒也不要喝,容易不能人道。”

     謝則厲:“……”

     樓鄢:“……”

     傅聞霄道:“這倒是無妨,中了這種春藥,應當早就不能人道了。”

     謝則厲:“……”

     方遠洛睜大雙眼,很是震驚,上下打量謝則厲許久,才喃喃吐出一句話,道:“魔教教主……不能……”

     江肅咳嗽一聲,道:“此事隱秘,莫要外傳。”

     方遠洛立即閉了嘴,認真點了點頭,同謝則厲道:“你放心,你我雖然正邪對立,可我是正人君子,絕不會對外嚼這種舌根的。”

     謝則厲:“……”

     謝則厲咬牙切齒:“我謝謝你。”

     傅聞霄咳嗽一聲,道:“少生氣。”

     謝則厲:“……”

     謝則厲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而後扭頭拂袖便走,樓鄢也隻得飛快跟上,等二人都離開了,江肅方才轉頭看向傅聞霄,問:“你給他們開的什麽藥?”

     “壯陽補腎。”傅聞霄隨口道,“我看他們兩都很需要補一補。”

     江肅:“……”

     是他看錯了。

     他原以為傅聞霄溫柔和雅,至多不過是對外人略有些冷淡,絕對算得上是標準的正人君子,可現今他已不這麽想了。

     傅聞霄自己就出身醫仙谷,那醫仙谷中全是他的同門,且多對魔教憎惡不已,就算謝則厲真的道醫仙谷中去,只怕也不會真有人願意替他診治。

     而傅聞霄讓謝則厲病發時盡力忍耐,可忍淚吟是什麽樣的毒?原書中江肅試圖強忍,可甚至根本沒有成功撐過半個時辰,他不信謝則厲可以撐過此毒發作完畢,而若是發作一半無法容忍之時,又怎麽可能如傅聞霄所說,溫和一些與人雙修?

     那時候只怕謝則厲早已意識不清,這麽折騰一次下來,可遠比單純雙修要耗費時間與體力得多。

     江肅正覺得傅聞霄這人不太簡單,那邊已有下人來報,說是白家少爺白玉生日夜兼程,方才趕到琳琅閣,要與他們幾人相見。

     江肅便不再多想,反正傅聞霄不會針對他,傅聞霄如何,與他並無多大關系,眼下他該擔心的,還是琳琅閣中的這把鑰匙。

     他心心念念許久,必然要親手開啟不勝天,拿出止水劍法下卷,他絕不可能令路九將鑰匙奪走。

     ……

     白玉生是白首富第四子,自幼聰明靈慧,至今也不過方才二十二歲,又極受他父親喜愛,這天下聞名的琳琅閣,便是他弱冠時,白老爺送給他的生辰禮物。

     江肅見到白玉生,便覺此人看似城府頗深,為人處世滴水不漏,他又一想,白老爺光是兒子便有十數個,其中只有白玉生最受他寵愛,能做到如此地步,顯然也不會是什麽簡單人物。

     他們本就沒什麽交情,自然也不必敘舊,幾句客套之後,白玉生便直接說起了正事。

     那不勝天鑰匙原本保管在京城白府之中,路九從府內偷走了鑰匙,逃竄至長寧城,又在琳琅閣外留下字條,說要來琳琅閣內偷取閣中所藏多年的青霄劍,這膽大包天,倒是沒有一點當賊的樣子。

     而路九在信中所留的時間,正是今夜。

     江肅在聽到青霄劍之名時,便已坐直了身子,有了極大的興趣。

     此劍是數百年前某位鑄劍大師的名作,在江湖上傳聞頗多,卻沒有任何人見過,江肅曾經好奇尋過,最終也隻得到了一個模棱兩可的消息,這劍或許在白家的藏寶之中,又是無價之寶,不論他出多少錢,白家也不可能賣給他。

     這種好東西,可惜已在白玉生手上了,哪怕他很想得到,那也是別人的老婆,若有機會,他能看一看,便已十分滿足了。

     而這路九,真是過分,當賊就當賊,怎麽連人家的老婆也要偷,真該打!

     “路九輕功極佳,又擅長用毒與易容。”白玉生看上去頗為苦惱,“此行自京城來此,我已多次想堵住他,可他實在狡猾得很,只要一從視線消失,他很快便能喬裝成其他人。”

     “若論輕功,這江湖上只怕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傅聞霄蹙眉,轉頭看向江肅,問,“江兄,你追得上他嗎?”

     江肅據實回答:“我沒追過,我也不知道。”

     “不行。”一直沉默寡言的李寒山忽而開了口,“你追不上。”

     屋中幾人不由都將目光轉向了李寒山,方遠洛和傅聞霄還當他是那個在江湖上並無名氣的木一川,而白玉生不認識他,有些好奇,便問:“這位少俠是……”

     李寒山:“……”

     李寒山不知該要如何回答,只能轉頭看向江肅,而江肅咳嗽一聲,道:“這是我的好友,喚作木一川。”

     白玉生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又想李寒山方才的那句話實在太過直接,他當心傷了江肅的面子,便特意委婉開口,想給江肅一個台階下:“可江少俠的武功這麽高,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說不行,就是不行。”江肅直接肯定了李寒山的話,“我們想其他辦法吧。”

     白玉生:“……”

     白玉生不由多看了江肅與李寒山幾眼。

     這兩人……說話怎麽如此奇怪,倒好像對方更為了解自己一樣,這關系實在有些不太對勁。

     可江肅心裡明白。

     他的武功和李寒山不相上下,輕功也是差不了多少的,而路九是邪道人士,李寒山是魔教少主,李寒山這麽說,很可能是真的試過用輕功去追路九。

     “若是追不上,只怕就有些麻煩了。”白玉生歎了口氣,“琳琅閣內雖有機關無數,可路九本就是個破解機關的好手。”

     傅聞霄卻問江肅:“江兄,你追不上他,能打到他嗎?”

     江肅:“呃……”

     江肅看向了李寒山。

     李寒山:“很難,但並非不可以。”

     傅聞霄:“……”

     白玉生:“……”

     這兩人到底怎麽回事?!

     “他的武功路子以迅捷為主,身法極其輕靈靈敏,武功也不算太弱,很難打中他。”李寒山說道,“可他也很自傲。”

     江肅有些明白了:“若聲東擊西,並非沒有可能。”

     “更何況,如今我們是兩個人。”李寒山道,“我傷未痊愈,卻也不太要緊了,應當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語畢,他二人對視一眼,好似在那一刻間,就已經想好了對敵合作時該用的功法招式,而屋內其余三人卻好似集體失聲,一同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後,白玉生率先開口,道:“江少俠,恕白某冒昧,這位木少俠究竟是——”

     他想打探江肅和李寒山的關系,可江肅卻怔了怔,道:“放心,他師從世外高人,若我和他聯手,一定能傷到路九。”

     白玉生:“我不是這個意思……罷了罷了,我就是這個意思。”

     傅聞霄:“……你們分別後再遇,關系好像好了不少。”

     方遠洛驚歎:“不愧是江少俠,懂得真多,速度真快。”

     江肅:“?”

     李寒山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只是繼續順著正題,往下說道:“可就算打傷了路九,他若拚了命想逃跑,一旦有機會變換容貌,只怕我們就難以抓住他了。”

     江肅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路九逃跑時擅長改變容貌,人又自傲,那他究竟該如何去做,才能讓路九無論如何改變自己的容貌,都無法掩飾自己的身份呢?

     他想了片刻,心中隱隱約約已有了些不得了的想法。

     江肅忽而歎了口氣,沒頭沒腦地冒出了一句話:“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只可惜我師兄不在此處。”

     李寒山:“……”

     李寒山未曾說話,他只是扯了扯江肅的衣袖,同江肅打了個眼色。

     昨日謝則厲便下令,讓魔教所有人飛速趕來此處,那也就是說,賀靈城應當也來了,就算他們的動作要略慢一些,午後也應當也趕到長寧城中。

     雖然張問雪不在此處,可賀靈城的廚藝,當然也足以與張問雪一戰。

     而只要是李寒山的請求,江肅想賀靈城絕不會拒絕。

     真好。

     江肅覺得自己已有了十成十的把握。

     ……

     夜深,琳琅閣為防備路九來此,守衛森嚴,閣中所有機關也均已開啟,而白玉生心中忐忑不安,在琳琅閣倉庫之外的小樓中等候,他心中焦急,不知踱了幾圈步子,忽而便見外頭屋簷上閃過一個熟悉身影。

     路九身著夜行衣,手中拿著一柄以黑布包裹好的劍。

     他並不用劍,這絕不是他的武器。

     白玉生一顆心一沉到底,想著那麽多人,他連江肅都請來了,竟還是沒有防住路九。

     而路九輕巧立於簷尖之上,像是特意來此處與他打個招呼,這顯也是路九的習慣,他為人自傲,每次得手時,都恨不得跑到原主面前,衝著主人炫耀。

     白玉生捏緊手中折扇,幾步匆匆走到窗邊,還來不及開口,卻已發現路九身後多了一個人。

     白衣,長劍。

     那是江肅。

     路九自然也發現自己身後跟了這麽個小尾巴,可他並不著急,面上甚至還帶著笑,道:“江少俠,我知道你,你是追不上我的。”

     話音未落,他眼見余光瞥見另一人,匆匆轉身,便見自己的去路也被一人攔住了。

     那人黑衣執劍,劍未出鞘,卻已似有殺意顯露。

     這殺氣他熟悉,在路九認識的人中,也只有這麽一個人,每當持劍,必有殺氣,也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殺氣。

     是李寒山。

     路九不免有些驚訝,他將目光在兩人身上一晃,忽而笑了起來,道:“你們兩人竟然會走在一塊,真是稀奇。”

     話音未落,江少俠已出了手,似是朝他丟出了什麽暗器,可卻打偏了,丟得有些略高,路九輕巧躲閃,一面大笑:“江少俠,你是打不中我的。”

     江肅竟也同他微微一笑,道:“我本來就沒想打中你。”

     路九一怔,這才抬起頭,看向半空中的那所謂“暗器”。

     月光之下,他終於勉強辨清。

     這好像是……魚泡?

     他心中萬分莫名,卻見李寒山也已出了手,只是劍光一閃,便飛快後撤數步,而那劍鋒,也並不指向他的。

     路九這時才猛然回神,匆匆想要躲開。

     可好像已經遲了。

     惡臭汁液劈頭蓋臉淋下,他吸一口氣便幾乎要窒息,路九幾乎使出渾身解數,也不過躲開了大半,還是有不少東西灑在了他身上,而他捂住口鼻,乾嘔幾聲,問:“這是什麽毒藥!”

     “什麽毒藥?”江肅怎舌,“你這樣說,賀副使會不高興的。”

     路九:“……什麽?”

     “這是賀副使為你特製的。”江肅答,“叫……反正是補湯,加了點臭魚,也許還有點臭豆腐……”

     那臭味終於順風飄來,江肅沉默了。

     等等,他是想要賀副使弄些帶味道的湯汁沒有錯,可這也太臭吧?!

     他心中一窒,不由將目光轉向了路九手中的青霄劍。

     那劍外不過裹了黑布,並不防水,而路九躲閃時只顧自身,不少惡臭汁液都淋到了那黑布上,劍柄還濕噠噠往下滴著水,江肅只看一眼,便覺得好似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他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江肅心如刀絞。

     路九!你的輕功怎麽這麽差!只顧自己躲開算什麽男人!

     別人的老婆!還是千古聞名這麽漂亮的老婆!

     他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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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劫主師父又掉線了醫手遮天武器大師至尊毒妃:邪王滾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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