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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夫郎他天生好命 - 第52章字體大小: A+
     
    第五天, 張之桃死了。

     早上謝寧醒來,周寂年累了幾天還在睡,謝寧想著先帶張之桃回張家帶些東西走, 日後做念想。

     不料,張之桃不在房間, 謝寧下樓問了客棧小二。

     小二說:“一早她就出去了。”

     小二見謝寧臉色凝重, 又試著猜測, “挺大的小姑娘了, 許是貪嘴出門買糖了。”

     謝寧著急地問:“她出去多久了?”

     “哎喲, 那挺久……卯正一刻, 客棧開了門就出去了。”

     張之桃出去整整一個時辰未歸, 這兩天她待在客棧乖巧聽話,床都不下,特別害怕給謝寧添麻煩, 這次外出絕對有問題。

     謝寧回二樓上房, 叫醒周寂年後, 夫夫一同趕往葫蘆巷子張家。

     張家大門從外面鎖上了,來不及找衙門要鑰匙,周寂年直接借了吳嬸的院子翻了院牆過去……

     瘦弱的張之桃合衣躺在廂房,屋裡香氣散了不少,惡臭味沒了掩蓋,肆無忌憚的充斥滿屋。

     整個廂房窗戶都被釘死了, 昏暗不通氣,周寂年輕聲喊:“小桃?”

     床上的張之桃毫無反應, 周寂年快步走近,床上的小女孩眼下發黑,嘴唇烏紫, 唇上還有被自己牙齒咬出來的傷口,顯然曾經痛苦萬分。

     周寂年連忙伸手觸碰張之桃,還有體溫,沒了鼻息……

     周寂年抱起張之桃衝了出去,“寧郎,砸門!”

     謝寧聽周寂年語氣急促,已經猜到張之桃出事了,借了吳嬸家的鐵錘對著張家大門猛砸。

     兩夫夫抱著張之桃衝出葫蘆巷子,朝藥鋪奔去。

     吳嬸在後面再次抹淚,“造孽喲!殺千刀的張仁……”

     同仁藥鋪。

     大夫伸手收了張之桃身上的針,搖了搖頭說:“發了霉的柿子怎可食用?準備後事吧。”

     謝寧眼睛瞬間就紅了,他無法想象,黑瘦的張之桃抱著紅了皮的柿子,珍重的收在箱子裡,那是她記憶中最甜的食物,只是在她五歲的那一年,吃完甜甜的柿子後,她剛剛開始用眼睛看這人世間時候,就被暴力對待。

     就連死,她都想要死在甜甜的柿子上……

     ……

     處理完張之桃的後事,兩夫夫策馬回縣,已經是第六天了。

     渝哥兒蹲在院子裡,熬熬湊在他腳邊,用鼻子不停地嗅。他細軟的頭髮被綠禾扎了一個小包,靠近脖子有幾撮軟毛毛扎不起來,掉下來亂糟糟的支棱,顯得他腦瓜炸毛。

     大門打開的時候,渝哥兒下意識扭頭去看,大大圓圓的眼睛懵懂無辜,撅著的小嘴兒在見到爹爹的時候,馬上扁起。

     “哇……哈啊啊啊……”渝哥兒一個屁股蹲跌坐在地上,小嘴兒張的大大的,那哭聲驚的屋裡人嘩啦啦往外跑。

     謝寧衝上去撈起渝哥兒抱在懷裡,再一次感受到兒子軟軟肉肉的小身板,他鼻子都酸了。

     “乖乖,叫爹爹。”謝寧湊上腦袋在渝哥兒臉上親了又親。

     “哇……啊啊啊……”渝哥兒哭聲又拔了一個度。

     周寂年走到謝寧身旁,也心疼的握著兒子的小爪爪。

     渝哥兒可太能哭了,任憑爹爹抱著他又是哄又是親,又是舉高高,又是拍背背,他硬是哭到上氣不接下氣,哭夠了才歇。

     紅著眼眶,鼻涕流流,渝哥兒蔫噠噠縮在謝寧懷裡,小胖臉貼著謝寧的心口,可給倆父親心疼壞了。

     謝寧抱著兒子蹲下來,指了地上的小狗,“呀,我們渝哥兒養小狗啦?誰給你抱的?”

     渝哥兒在謝寧懷裡蹭了一下臉蛋兒,扭頭也去看小狗,啞著小嫩嗓說:“啊嗷……”

     “嗯?”謝寧顛了下渝哥兒,渝哥兒臉上的小肉肉抖了一下。

     “爹爹……”渝哥兒指著小狗就喊,喊完就跌靠回謝寧懷裡,用小指頭去摳爹爹的衣襟。

     周寂年挑了挑眉,伸手捏了捏渝哥兒的小胖臉,沒說話。

     謝寧笑了聲,“渝哥兒長大了,都可以養小狗了,開不開心啊?”

     “嗯!”渝哥兒猛點一下頭,小爪爪已經伸進了謝寧的衣襟裡,還在往裡鑽,非要貼到爹爹的肉才行。

     謝寧抱著渝哥兒滿院子的走,周寂年跟長輩回屋裡,交代了一下府城的事。

     小寶寶熱乎乎的小爪爪就貼在謝寧的鎖骨下面,渝哥兒可會享受了,一隻小爪子掛在爹爹衣襟上,一隻小爪爪扒著爹爹的鎖骨,還要爹爹哄著他。

     小奶狗熬熬起初還跟著謝寧的腳步,逛了一圈之後,見小主人看都不看它一眼,失望極了,垂著兩隻小耳朵哼哧哼哧的爬台階,想要進屋裡烤火。

     “渝哥兒,你叫爹爹,你說我想爹爹了。”謝寧還得不停找話,他要是不說話,渝哥兒就哼唧。

     渝哥兒很敷衍,嘟嘟小嘴喊一聲,依舊蔫噠噠的,“爹爹……”

     “我想爹爹了。”謝寧湊上去親了渝哥兒淡淡的小眉毛。

     “唔養爹爹了……”

     “哈哈哈哈哈……”謝寧抱著兒子大笑。

     渝哥兒也不知事,但是他能感受到爹爹的開心,於是也‘哼哼哼’跟著笑起來了。

     又哭又笑,小狗尿尿。

     周寂年抓了張椅子放在門邊,遠遠地看著院子裡的夫郎和兒子,一邊回答父親的問題。

     周三豐問:“那案子結了?”其實他有心想問上京下來的官,他兒協助破了案,有沒有什麽記功獎賞。

     “結了,多虧了寧郎。”

     周寂年講述了案子經過,就當是和家人在講故事,完全按照事先在府衙的解釋,“……恰巧偷了寧郎的錢袋,我抓了人回來,那人名叫張仁,是個秀才…………這才將凶犯繩之以法。”

     謝寧哄好了渝哥兒,抱著進屋取暖,順便聽周寂年講故事。

     渝哥兒扒著爹爹,誰來抱都不要,小爪爪‘啪啪’拍著拒絕,可有勁兒了。

     綠禾去地窖摸了幾個紅薯,裝在簸箕裡抱了來,蹲在火盆邊上埋紅薯。

     冬天裡的烤紅薯,最是香甜,渝哥兒吃完烤紅薯‘噗噗’放屁,放一個就張著小嘴巴嘎嘎樂。

     逗的一屋子人開懷大笑。

     ……

     過年前幾天,王家貴到南漁縣了,晚了一個月,一問才知道,不是路上遇匪,是官路路監故意訛錢。

     若遇匪,還能拚了打一仗,遇官,那只能是乖乖送錢了。

     周寂年一個小小的南漁縣縣令,還真是鞭長莫及。跑商之事只能暫時撂下,待過完年後,再商議。

     王家貴坐在周家院子裡,渝哥兒扒著他的腿,手裡捏著一個鹹蝦乾在啃。

     “渝哥兒,給姑父嘗一口唄?”王家貴雖是去年剛成親,但是已經二十六了,渝哥兒這麽個俊俏的娃娃,除了粘爹爹謝寧以外,乖嬌乖嬌的,他實在是喜歡孩子,恨不得馬上回去和自家夫郎容哥兒生一個。

     可惜他來時遭阻攔,硬給卡在江州邊界一個月,只能在周寂年家過完年,開春再趕路回去了。

     渝哥兒是尿床醒的,謝寧忙著收拾屋子,所以把他抱出來之後,就沒工夫給他扎頭髮。

     這會兒渝哥兒披著及肩軟發,轉過身子,倚著姑父的大腿,昂著腦袋,吃蝦乾給姑父看。

     “哈哈哈……”王家貴爽朗的笑,抱起渝哥兒放在腿上。

     渝哥兒還是個小寶寶的時候,最不愛大人抱他,兩歲這會兒他站的好,走的穩當了,又不愛走了,小孩兒就是善變。

     渝哥兒蕩了蕩小短腿,嘟著小嘴兒喊:“哭父。”

     “誒。”王家貴答應。

     院外傳來貨郎敲鐵的聲音,緊接著就有貨郎喊:“賣糖糕咯……賣糕咯!”

     渝哥兒一聽這動靜可不得了了,踢踢腿兒溜溜下了地,吧嗒吧嗒跑去大門口,門閂架著,他知道他自己夠不到。

     於是渝哥兒顛顛又跑回來,將他啃得只有個紅紅蝦尾的蝦乾舉著給王家貴,奶聲奶氣地喊:“哭父糕糕……”

     小手臂一指大門口,翹起一根肥肥短短的小指頭,著急的跺了跺腳。

     不誇張的說,這會兒別說是‘糕糕’了,就是金板凳,王家貴都能點頭給他買了。

     等謝寧抱著兒子尿濕的床單出來曬,看到王家貴坐在板凳上端著碗,兒子面向王家貴站著,小手搭著王家貴的手腕,張著小嘴兒吃糖糕,謝寧都怪不好意思的。

     “這個好吃包,又拉你花錢了吧?”全家上至倆爺爺,下至綠禾石頭,小小的渝哥兒是見人就拉。

     不過也是因為這些人天天寵著他的緣故,小寶寶最是會識別善意的。這些人是真的和周家親,主子的長輩是苦過來的,年輕一輩的主子明事理通人情,綠禾石頭雖是周家仆人,但是待遇比家人也不差什麽了。

     “一個銅板罷了,寧哥見外了。”王家貴憨厚一笑,他夫郎容哥兒是周寂年的三弟,論輩分理應喊周寂年的夫郎謝寧一聲哥,盡管他年長於謝寧。

     謝寧便不再客氣了,別人對他兒子的好,他心裡記著呢,會還的。

     曬好了床單,抱了渝哥兒去門檻上坐著,拿了篦子給渝哥兒扎頭髮。

     家裡其他人還沒起床,王家貴避嫌,說:“我晨起走走。”

     王家貴前腳剛出門,綠禾就起來了,南漁縣濕冷,她起床之後有些鼻塞頭重,所以在被子裡捂了一會兒,出了門見主人家已經起來了,忙打了招呼就要去灶房。

     謝寧將渝哥兒細軟的頭髮歸攏在頭頂,綁了個發髻,覺得兒子還小,三天洗頭也不費工夫,就沒給用桂花油,所以渝哥兒腦門還是有些小胎毛四處炸起。

     聽綠禾說話咳嗽了兩聲,他回屋裡拿了羊蜜膏去灶房,渝哥兒吧嗒吧嗒邁著小短腿跟著他。

     謝寧將羊蜜膏遞給綠禾,“去化了開水喝,我來給渝哥兒熬個粥。”

     “我給爺燒火。”綠禾不太好意思。

     “去吧,喝完捂一捂汗。”謝寧將綠禾趕出灶房。

     渝哥兒已經去摸了火鉗子在地上東戳西戳,謝寧過去拍了下他的小屁股,“搗蛋鬼,地戳壞了。”

     “嘿嘿嘿……”渝哥兒小手臂一張,撲著抱住爹爹的腿,軟綿綿隨著走動晃悠。

     “你倒好脾氣。”謝寧單手夾起兒子,繞到灶台後面生火,牆角堆了一些乾柴,渝哥兒就伸著小爪子在那裡摸摸索索,自己玩的很開心。

     火生起來了,謝寧拎著渝哥兒的腰封,直接拎著兒子放在灶房門口,搬了個小板凳,指著凳子說:“你乖乖坐這裡看著,爺爺起來你就喊,爹爹給你熬個蝦乾粥好不?”

     渝哥兒剛剛被拎的很開心,滿面笑容,舉著小手臂還要抱,仰著小臉蛋軟萌萌地笑,“爹爹……”

     謝寧要燒火煮早飯,哪有功夫陪他玩兒,伸手指勾了勾兒子的嫩嫩的臉蛋兒,“乖,好兒子。”

     渝哥兒隻好放下小手,嘟嘟小嘴兒乖巧坐下,兩隻小爪爪縮在肚子處握著,大眼睛滴溜溜看著院子。

     家裡的小狗不知道從哪處晃悠出來了,在院子裡撲著王家貴剛剛坐過的板凳撕咬。

     渝哥兒伸出小手指向著小狗,扭著脖子對爹爹說:“嗷嗷……爹爹唔一喲。”

     謝寧挽了袖子準備剁蝦乾,看了他一眼,“那你去和它玩兒吧,不許出院子。”

     “喔。”渝哥兒噘嘴回應一聲,但是小屁股挪都沒挪一下,顯然是爹爹回來了,小狗就失寵了。

     謝寧無聲笑了笑,開始切蝦乾。

     有一個高大欣長的身影走出堂屋,是周寂年,兒子尿床把他倆淹了,他自然是也睡不了了。

     “爹~”渝哥兒扯著小嗓音奶聲奶氣的喊,一個字硬是拐了好幾個彎兒。

     周寂年下了台階站在院子裡,朝兒子招手,“過來。”

     跟喚小狗兒似的,小狗渝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周寂年彎腰一把舉起兒子,先來了幾個舉重,招的渝哥兒笑的開懷,“哢哢哢……”

     在灶房的謝寧墊了腳,伸著脖子去看院子裡的兩父子,見兩人玩的好好的,放下心來繼續切蝦乾。

     等他食材準備的差不多了,周寂年也將渝哥兒夾在腋下,進了灶房,給謝寧燒火。

     渝哥兒在誰手上都是像珍寶一樣摟著抱著的,到他兩個爹手上不是夾就是拎,偏他還最是開心。

     一家三口窩在灶房裡,渝哥兒被父親圈在兩腿中間,他要是瞎動,周寂年就使小力,渝哥兒兩隻小爪爪搭在他膝蓋上,哼哼唧唧的,他呆不住又出不去。

     “爹……哼哼……爹爹。”

     謝寧才不管他,一放他他就皮,灶房又是火又是刀的,哪能叫他瞎跑?

     灶房裡,兩個大人偶爾交流一兩句,各做各的,就渝哥兒小閑人一個,小嘴不停叭叭,時而哼哼唧唧。

     今兒天晴,王家貴和石頭在院子裡曬乾貨。

     王家貴朝灶房偏了偏頭,問石頭,“這爺天天都這樣?”

     石頭只看王家貴的動作,看都沒看灶房,點了點頭,“年爺忙,休沐才有功夫。”

     “稀奇。”王家貴笑了笑,怕人誤會,又解釋道:“真好。”

     石頭憨厚一笑,手上麻利,跟周寂年出入多了,很多場合,言多必失,所以他漸漸穩重少言了。

     早飯是鹹蝦粥,粥裡切了很多細薑絲兒,天冷驅寒。

     周三豐逗孫子,“外面床單是誰尿的啊?我孫兒知不知道?”

     渝哥兒含了一口粥在嘴裡,嘟著小嘴兒快速的咀嚼,聞言一點兒都不覺得不好意思,小手一指自己,驕傲地喊:“我!”

     “哈哈哈……”一桌子長輩笑開了。

     把渝哥兒美的,嘟著小嘴兒搖頭晃腦,就差來一套醉拳了。

     謝寧咽下粥,戳了下他的小屁股,“你倒敢作敢當,好好吃。”

     渝哥兒脾氣也是好,在凳子上扭了扭小屁股,衝著謝寧齜牙笑。

     ……

     用完早,周寂年帶著石頭出了門,年前年後他本不忙,但是南漁縣修建了很多民宅,周邊不少百姓遷來南漁,他要親自去視察。

     同去的還有王縣尉,他主要管南漁治安和巡邏,但是自周縣令上任以後,他工作輕松了很多。

     南漁農村開墾農田,糧食豐足。自‘南漁魚美’那首詩傳遍南方之後,來南漁討生活的平民也多了數倍,再加上來南漁遊玩的百姓,經濟直線飆升。

     有人就有交易,南漁漁村的海產能賣上價格了,都堆到縣城裡擺攤的擺,開鋪的開,經濟流通之後,百姓豐衣足食,倒是少了很多刁民。

     王縣尉家裡也跟著開了農田,在鎮上買了大院兒,畢竟他家族就在南漁,人多勞動力也多。

     反正他挺佩服周寂年的,打心底服從。

     周寂年走了一圈後問:“如今縣裡私塾有幾座?”

     “私塾?還是一座。”王縣尉記得還算清楚。

     周寂年搖頭,“南漁人口是去年的兩倍,私塾一座不夠,再建。”

     “可……”王縣尉見周寂年語氣平穩,壯著膽子勸說:“咱縣百姓如今是收支平衡了,送入私塾的小童子隻多那麽寥寥幾個,再建怕是要空在那裡荒涼了。”

     他說的時候,一直看著周寂年,見對方偶爾點一下頭,他才放著心說完。

     周寂年理解是理解,但是他的目光是放遠的,所以著重強調說:“糧食和住房問題已經解決了百姓生存之基本,南漁往後的發展,要承載他們的鴻鵠之志,所以私塾寧空勿漏,建。”

     王縣尉是武夫出身,此時還是不理解,只是基於對周寂年的服從,領了命令去幹。

     但是多年之後,小小的南漁縣也出了狀元,他就明白了周寂年的眼光之長遠,非普通人能及。

     巡視完民宅,周寂年又領著人去了縣裡唯一的私塾,童子們都回家過年了,就夫子一家在私塾裡。

     慰問一番,見私塾破舊,又命王縣尉安排年後修輯目前南漁唯一的一座私塾。

     他這個做父親的在幫百姓修房子,他兒子渝哥兒在家挖牆腳。

     謝寧就一眼沒見,渝哥兒就拖著他炒菜的鍋鏟跑去院子鏟土,熬熬跟著小主人,兩隻毛乎乎的前爪奮力刨地。

     林錦和綠禾在灶房門口摘菜,準備開火燒午飯,羌活出門去給風寒的綠禾買柴胡了。

     兩人邊摘菜邊閑聊,給渝哥兒得了空,等到灶台火都燒起來了,兩人找遍了找不到鍋鏟。

     跑出院子一看,氣的林錦血往腦袋上湧。

     林錦這是第一次動怒,扯著渝哥兒的腰封把他拎起來,奪了他手裡的鍋鏟,“你是越發調皮了!你看你爹回來不揍你。”

     綠禾也忍不住笑,接了鍋鏟去衝乾淨了,又燒開水洗。

     “啊啊……”渝哥兒整個人掛在空中,呆呆的喊了兩聲,兩條小肉肉腿兒彈了彈。

     林錦還是氣不順,衝著他的小屁股啪啪兩巴掌。

     “爺爺~”渝哥兒伸長小短手摟著林錦的胳膊,軟軟地喊。

     兩三歲狗都嫌,這話真是不假。

     謝寧收完乾貨回來,見兒子小小一團蹲在院子角,熬熬蹲在他腳邊呼呼大睡。

     “乖乖,來爹爹這兒。”謝寧在院子中間蹲下,朝渝哥兒拍拍手。

     渝哥兒嘟著小嘴兒扭頭看爹爹,又指著灶房說:“爺爺打……”

     林錦拿著鍋鏟站到灶房門口,“他把我炒菜的鍋鏟拿去挖牆腳,我打了他屁股兩下,都沒用力。”

     謝寧瞪大眼睛,誇張地跑去牆腳看,回去扯著兒子的小胳膊,指著地說:“房子給你挖塌了怎麽辦?你不住啦?爹爹不住啦?”

     渝哥兒抿著小嘴兒,也知道不該了。

     謝寧一戳他腦門,“我真該打你了,淨搗蛋。”

     渝哥兒哼哼唧唧站不住,沒骨頭似的往謝寧懷裡靠,“爹爹……抱抱。”

     “以後拿了什麽,要不要跟大人說?”謝寧不抱他,扯著他的小胳膊將人撕下來,控制距離讓渝哥兒自己站好。

     “要嗷~”渝哥兒已經開始抽抽了,說話都帶了鼻音。

     大過年的,謝寧也不想惹兒子哭,軟了聲音說:“那你去和爺爺道歉。”

     渝哥兒晃晃悠悠跑到灶房門口,趴著木門喊:“爺爺……”

     謝寧在後面當軍師,“你說,對不起。”

     “嘟唔起。”

     “你說,爺爺對不起。”

     渝哥兒揚起聲音,喊著:“爺爺對唔起!”

     “給爺爺作個揖。”

     渝哥兒撅著小屁股,乖乖抱著兩手上下上下的揮,整個小人兒都蹲蹲起起,瞧著特別可愛。

     早就不氣了的林錦,一見孫子討乖的樣子,心情直接好了。

     謝寧坐在院子裡,看著賴在林錦懷裡的兒子,心裡在思考,是不是得告訴爹爹渝哥兒的特殊體質了。

     畢竟他不可能十二個時辰都盯著渝哥兒,渝哥兒能走會跑了之後,栓都栓不住,萬一在眾人面前出了什麽事,被發現這個體質,那就壞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桃的結局,上一章最後兩句有暗示。

     渝哥兒越來越調皮了,你們還喜歡嗎?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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