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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夫郎他天生好命 - 第48章字體大小: A+
     
    被曹良強行留下來協助破案之後, 周寂年帶著謝寧去找了畫師。

     晚上,周寂年和謝寧回到客棧,鎖好房門, 兩夫夫坐在桌子前,細細看畫像之人。

     謝寧看著看著打了個寒顫, 伸手蓋住了畫像, “畫的可真像……嚇人。”

     周寂年合上畫像, 握著謝寧的手安撫。

     “還好畫師沒問畫的是誰。”謝寧歎氣, “唉……寂年, 咱們接下來要怎麽抓他?”

     周寂年回答:“明日我去找吳道, 借幾個精兵, 先私查到此人姓甚名誰。之後,還是得有證據,但這個證據不能是你。”

     “懷璧其罪, 你這與鯉魚通靈的本事, 不可叫第三個人知道。”這句話, 是周寂年貼著謝寧的耳邊,聲音低沉輕訴出來的。

     溫溫熱熱的氣息拂過耳畔,謝寧縮了縮脖子,抱著周寂年,也同樣用氣聲說:“好……”

     周寂年輕笑,誇著說道:“真乖。”

     謝寧皺了皺鼻子, “哼!哄渝哥兒的話。”

     說到渝哥兒,謝寧又歎了口氣, “這第二晚了,不知道渝哥兒今夜會不會哭鬧啊?”

     他嘴上這麽問,其實自己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兒子肯定會哭鬧的吧?

     ……

     南漁縣縣衙內院,渝哥兒坐在小板凳上,兩隻小手揣在懷裡,大眼睛盯著椅子上的小黑狗,雖然嘟著小嘴兒,但是看得出來,我們渝哥兒心情很好呢。

     小黑狗是爺爺周三豐給他抱回來的,周三豐心疼孫子,但是倆大人是去府城忙公務的,他只能試試這樣能不能哄好孫子了。

     渝哥兒伸手去捉著小黑狗,他不會控制力道,所以掐抱起小黑狗舉著。

     林錦過來伸手想糾正他,“渝哥兒,抱疼了,快松手……”

     渝哥兒嘟著嘴往回抱,林錦隻好換個方法,伸手說:“給爺爺好不好?”

     “嗯!”渝哥兒爽快點頭,舉著小狗放到林錦手上。

     “真乖。”林錦將小狗放回到椅子上,自己兩手做捧狀,說:“你看爺爺,手像這樣,你得捧著它,你掐著它疼,知不知道?”

     渝哥兒兩隻小爪爪乖巧的並攏,學著爺爺的樣子捧著。

     “誒對。”林錦輕輕抱著小狗再放回到渝哥兒手裡,讓小孫子捧著小狗在懷裡。

     “你看,這樣它是不是不叫了?”林錦摸了摸小狗。

     渝哥兒聽懂了,看著林錦,眯著眼睛笑:“哢哢哢……”

     兩天了,總算是笑了,林錦舒了一口氣。

     “爹爹!”渝哥兒突然對著小狗叫了一聲。

     嚇了林錦一跳,以為渝哥兒又鬧著要爹爹呢,仔細一瞅,渝哥兒眼裡只有小狗,嘴裡不停嘟囔‘爹爹’。

     林錦拍了下膝蓋,笑個不停,渝哥兒說話晚,只有‘爹爹’喊得最熟練,餓了渴了都喊‘爹爹’。

     沒事兒就喊,見誰都喊。

     “渝哥兒,你給小狗起個名字吧。”林錦忙開口引導孫子。

     這要是周寂年回來了,見渝哥兒喊一隻小狗‘爹爹’,非得打爛渝哥兒的小屁股不可。

     渝哥兒捧了一會兒,小手僵著不舒服了,他就將捧著的小狗兒遞到林錦面前,皺著小眉毛,小表情有些著急,“嗯!”

     “給爺爺啊?”林錦順手就接過了小狗,“好,爺爺抱著。”

     林錦接著說:“你給小狗起個名字吧,乖孫兒。”

     渝哥兒手上輕松了,小眉毛也就舒展開了,嫩嫩的小手爪一下一下的捋著小狗背上軟軟暖暖的毛。

     “嗷嗷!”渝哥兒衝著小狗叫喚,小寶寶的聲音嫩嫩脆脆的,很是可愛。

     “哈哈哈哈……”林錦被小孫子逗笑,“那就叫熬熬吧,你再叫一聲。”

     “嗷嗷!”

     林錦又呵呵笑。

     渝哥兒昂頭看著爺爺,然後跟著林錦一起眯著眼睛,咧著小嘴巴哈哈笑。

     晚上要睡覺的時候,渝哥兒還非得抱著熬熬到床上睡,林錦自是不同意的。

     “誰家小狗讓上床啊?你就調皮吧,等你……”林錦住了嘴,他準備說等你爹回來揍你的。

     他不敢提,渝哥兒馬上就要睡覺了,再一提,渝哥兒非得哭一夜。

     和小狗玩了一下午,渝哥兒已經能抱好小狗不掐著了,他攏了小狗在懷裡,邁著小腳步去,將自己貼在林錦的腿上。

     “爺牙……”渝哥兒腦門抵著爺爺的腿,蹭了蹭腦袋之後,昂著頭衝林錦軟乎乎的笑,九顆小米牙露出來。

     如果周寂年在一旁,一定會說兒子真像寧郎,慣會撒嬌的。

     周三豐也是心軟,也是嫌鬧騰,也幫著勸林錦道:“狗斷了奶就抱來了,能髒到哪去?就隨他吧。”

     林錦歎了口氣,也確實沒辦法對著和自己撒嬌的渝哥兒黑著臉。

     “你喲……”林錦伸了一根手指點了一下渝哥兒的腦門。

     隨後就抱起渝哥兒放到床上了,渝哥兒就攏著懷裡的小黑狗縮在爺爺懷裡,沒有爹爹在身邊的第二個夜晚,熬熬陪著他縮在爺爺懷裡睡覺覺。

     等渝哥兒睡著了,林錦悄悄把小狗抱下床了,床邊地上放了一個舊衣裳鋪的狗窩。

     ……

     第二日,謝寧帶了兩個衙役,衙役穿著粗布衫裝作他的隨從。

     三人進了有書茶樓,專挑了一樓坐下,謝寧叫了一壺熱茶,三碟小吃。

     “話說,這書生上京趕考的途中,天降暴雨,怎麽辦呢?”

     “書生定睛一瞧,誒?前方有一小破廟……”

     說書先生語氣起起伏伏,百轉千回,謝寧第一次聽書,很是得趣兒,一邊剝花生一邊喝茶,聽的津津有味。

     鹽煮花生確實很香,仔細查看,每個花生都被捏了一個小口,所以花生仁特別入味。

     花生裡除了鹽,應是還放了其他調料,花椒、八角和香葉之類。謝寧心裡想著回去煮給家人吃,渝哥兒也可以吃一點。

     他坐在人進人出的一樓,長相又這般俊俏,引了些茶樓裡的品茶人一個勁兒盯著他看。

     其中有一桌三人,不僅偷偷看著他,還要嘀嘀咕咕討論,離得遠聽不見說什麽,但是眼神讓謝寧不舒服。

     倆衙役也是有眼力見的,見謝寧皺眉,立刻起身走到那三人面前,兩手插了腰擋著他們視線,嘴裡凶道:“聽書就好好聽書,眼睛不想要了?”

     壯漢衙役這一出聲,嚇得茶樓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說書先生在二樓也站起了身,住了嘴往下看。

     衙役是衙門裡最低等的差役,衙門裡髒的、累的、跑腿的都是他們來,他們是直接與百姓接觸的衙門小官,民不與官鬥,所以經常能得到一些百姓的好處。

     長此以往,就養成了若得不到好處,部分衙役就打砸勒索,侵害百姓的陋習,一個個都養出了對著平民,便凶神惡煞的臉。

     百姓私下都稱呼衙役為‘衙蠹’,意思是衙役都是一幫蝕器物的蛀蟲。

     平民口中的‘民不與官鬥’,大多數指的就是衙役。

     ‘砰’地一聲,另一衙役直接重掌拍桌,“眼睛少給老子亂瞟,聽見沒!”

     雖然很凶惡,但是很管用……

     這一插曲叫茶樓裡的百姓眼裡都有些懼怕,只有一個矮小的身影,眼裡卻是興奮。

     這個矮小的人正是昨天來買花生,被攔在茶樓外的小姑娘。

     謝寧不再受他人的眼神打擾,舒舒坦坦地聽起書來。

     “那小狐精哭的梨花帶雨,直往那書生懷裡鑽……”

     “……”謝寧雙唇微啟,整個人都愣住了,這是什麽劇情走向?

     謝寧穩坐如山,用眼神瞟了一下左右手邊坐著的衙役,這倆聽的很入迷。

     再微微轉動腦袋,看了看周圍的書生,好幾個眼裡又向往又癡迷的。

     “……”謝寧無語,轉回腦袋,硬著頭皮聽書。

     被逼聽了一下午香豔的‘秀才趕考雨夜奇遇’,謝寧一無所獲,蔫噠噠回了客棧。

     周寂年還沒回來,他去摸了周寂年隨身帶的書來看,磕磕絆絆能勉強看明白,是一本治理農耕的書。

     對於謝寧來說有些枯燥,畢竟他字認不全,看的越吃力就越犯困,不知不覺就趴著睡著了。

     等周寂年回來的時候,就見謝寧頭枕著手臂,手上還捏著他的書,兩眼緊閉,睡的臉蛋兒紅撲撲的。

     周寂年輕輕拿掉夫郎手裡的書,橫抱起謝寧放回床上。

     “嗯……”謝寧被抱起來都沒反應,但是後背一挨著冰涼的床鋪,就離開睜了眼睛醒過來,“寂年?”

     “嗯。”周寂年放下他,給他蓋好被子,“睡吧,我回來了。”

     謝寧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軟骨頭似的又栽進周寂年懷裡,兩臂松松地環著夫君的腰。

     “找著那人沒?”剛睡醒,聲音也軟軟的。

     “鎖定了,名叫張仁,是個秀才,明日帶你遠遠看一看,若確定是他,找個理由將他抓起來,再細細審問。”

     謝寧在周寂年懷裡點了點頭,沒吭聲,閉著眼睛醒神。

     周寂年了解他,這會兒肯定是再睡不著了,於是問道:“下樓用飯,還是我讓小二送上來?”

     “送上來嘛。”謝寧用懶洋洋的語氣回答,不太想下樓。

     周寂年吩咐了小二之後,很快就上了菜,兩夫夫坐在桌前邊吃邊聊。

     謝寧問:“若真是張仁,沒有證據捉了他,會不會打草驚蛇?”

     “……”周寂年沉默片刻,說出心裡的想法,“鯉魚親眼所見他持死者頭顱拋於護城河,那麽他與此案絕脫不了乾系,對於這等殘忍的凶犯,我想直接緝拿,嚴刑拷問。”

     謝寧筷子停在空中,撅起油乎乎的嘴巴親了周寂年一口,“你怎麽這麽相信我啊?”

     與鯉魚通靈,如此精怪之事,聞所未聞,謝寧自己都不太敢相信自己,但是周寂年對他說的話卻深信不疑。

     “這世間,除了你謝寧以外,再沒有能更讓我信任的人了。”周寂年說完淡定夾菜。

     “唔……”謝寧不好意思的嘟著嘴,又扯回正題說道:“可是隻瞧見了他將那個扔進河裡,如何能證明是他犯案呢?”

     “你既好奇,我就好好給你講講。”周寂年放下筷子,惡趣味又來了,他篤定,聽他講完之後,小夫郎晚上要嚇得睡不著覺了。

     睡不著,他正好可以教寧郎做些運動。

     “我問過曹良,若是鎖定了凶犯,但是第一時間沒有證據的話,可以從以下幾點下手。”

     “首先盡聽其言,就算明知供詞有假,也讓其言,然後書寫下來,根據狡辯的供詞發問細節,核對事實是否屬實。”

     “若提出疑點,百般拷問犯人卻仍然欺詐,就要采用笞掠的方法使之屈服……行鞭杖責都是輕的……”

     周寂年握著謝寧白嫩的手,嘴角扯著笑著說:“夾指壓踝,將手指一根根夾進竹板裡,加班兩頭都是繩,兩個壯碩衙役一人扯一邊,越扯越緊……”

     他聲音故意壓低,沉沉地說道,手上也慢慢收力。

     “啊!”謝寧被他捏的手疼,輕叫一聲,馬上反應過來,另一手一抬就去擰周寂年的耳朵。

     “嘶……”周寂年失算,沒防備被寧個正著,“玩賴是吧?”

     “哼!”謝寧抽回手,皺著鼻子凶巴巴地說:“然後呢?”

     周寂年挑了挑眉,兩手撣了撣衣袖,作無賴狀,“不說了。”

     謝寧討好的笑,起身跨坐在周寂年身上,軟了嗓音,糯糯地問:“疼嗎?”

     “當然。”周寂年順手摟了送上門的窄腰。

     謝寧一手扣在周寂年的腦後,傾身上去啄吻了一下周寂年的耳朵,隨後埋身下去,靠在周寂年肩膀上,額頭抵著周寂年的溫熱的脖子,“我錯了……”

     周寂年輕笑,抱起他回到床上,“小笨蛋,嚇了你還這麽乖?”

     “哼哼……”謝寧抿了嘴笑,眼神裡又一如既往的嬌憨,還多了些溫柔,“我錯啦。”

     他成長了,但是仍然喜歡和周寂年打鬧,撒嬌。可是哪有時常打夫君的小哥兒啊,也太凶悍了吧。

     所以他想改來著,這會兒對周寂年表面撒嬌,實則是道歉。

     “笨蛋。”周寂年在他身側躺下,側著身子,一手撐著頭,一手去輕觸小夫郎的臉蛋,柔聲說:“喜歡才會故意招惹你。”

     明知道惹謝寧,謝寧會擰他,但是他就是喜歡,被擰也喜歡。尤其是在床榻之上,刺激。

     “不過方才你說得對,我明日再問問與張仁相熟的人,先弄清楚張仁的殺人動機,有了動機,審問名正言順。”

     謝寧點了點頭,也回到正題,“蒙冤的曲文博錄供上說,他是用五兩銀子,在一個小娘子手上買下的三彩畫眉,那個小娘子可能是知情者。”

     “見過那小娘子的只有曲文博,曲文博又蒙冤致死。那張仁家中倒是有一妻一女,只是十歲的女兒和妻子,並不符合小娘子這個稱呼。”

     在慶朝,小娘子在民間指的是及笄,卻未成親,尚未盤發的女子。

     “明日你先看看那張仁,如果確認鯉魚看到的就是他,我就帶幾個捕快暗訪張仁鄰裡。”周寂年翻身坐起,“我叫桶熱水,淨身休息吧。”

     謝寧應了一聲,還在想案子。

     ……

     第三天,謝寧跟著周寂年約見一個農家漢打扮的衙役。

     衙役:“稟大人,張仁是慶元三十四年中的秀才,上門給鄉紳之子當過夫子,僅半年便不去了,不知原因。之後在家中苦讀,給書鋪抄書,幫百姓寫信為生。”

     周寂年問:“他和什麽人往來密切?街坊鄰裡相處如何?”

     “據他鄰居吳嬸說,他家時常有讀書人出入,有時出門很晚才歸家,但是不清楚打哪回來。吳嬸的丈夫是個更夫,夜裡不在家,白天要補覺,吳嬸一婦人不太方便和鄰裡往來,所以問不出來什麽。”

     周寂年點了點頭,“繼續盯著他,看看和他往來的書生都是誰,一一記下,我日後問話。”

     “是。”衙役拱手行禮後退下了。

     周寂年手指輕叩桌子,發出清脆地‘咚咚’聲。

     “張仁並不是每天都出門,想指認他有些困難。這樣,你今天還是去有書茶樓,那張仁若出了門,我讓探子去報,守他歸家的時候,你再指認吧。”

     周寂年站起身來,準備送小夫郎去有書茶館,“我去暗訪葫蘆巷子,問問話。先送你去茶樓,今日也不能陪你,你自己聽聽書,乖。”

     謝寧乖乖點頭,“嗯嗯。”

     “昨日那兩名差使可盡責?”

     “嗯,怪凶的,聽書的人都不敢瞧我了。”

     周寂年笑了聲,很是滿意的樣子。

     謝寧給了他一眼,領著昨日那兩名衙役朝茶樓去了。

     今日茶樓裡,說書先生換了一個故事,還是鬼神精怪,還是男歡女愛。

     “說這有一書生,進京趕考……”

     “……”謝寧深吸一口氣,將開了口的花生捏了又捏。

     “那書生隻好留宿武王廟,他對著武王神像跪拜禱告一番,便合衣睡去……您猜怎麽著?”

     “……”謝寧喝茶,心道還能怎麽著?睡著做夢了唄。

     “那書生睡著了!睡夢中啊,武神給這書生一件黑衣!您肯定好奇了,這黑衣有甚奇效嗎?是個什麽寶物嗎?”

     “沒錯了,書生醒來穿上這黑衣,竟然變成了一隻烏鴉!”

     謝寧隻覺得自己和這一屋子的讀書人格格不入,他真不覺得這故事聽來能得什麽趣兒。

     “……那書生便和那青鳥結為一對鳥夫婦,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那青鳥得知書生要上京趕考,於是玉指一揮,幻變出真金百兩,贈予那書生,約定好男方高中之後便回來武王廟提親……”

     “……無奈之下,高中進士的書生隻好娶了巡撫的女兒,大夥兒肯定要問了,那青鳥該當如何?”

     “呵呵……諸位茶水也涼了,再添上一壺先喝著。待我去方便片刻,回來繼續說下篇。”

     說完,那說書先生站起來撣了撣膝蓋,慢悠悠下了樓,出了茶樓。

     馬上謝寧就聽見周圍在順著書生的故事猜劇情,討論的熱火朝天。

     茶樓小二們則挨桌挨桌地問詢,“貴人可要續茶?”

     “怎麽個續法?”

     “五文錢一壺,待茶熱了,先生也回來繼續講故事了。”

     “續。”

     “好嘞,您稍等。”

     謝寧無聊看了看門口,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看到凶犯進茶樓,還是希望周寂年派人來報,接他去指認凶犯。

     這一瞧,便又瞧見了那個皮膚黑黑的小姑娘,手裡還是抱著個碗,只是這回沒人阻攔了,她卻也不進來。

     小女孩也看見了他,對著他抿嘴笑了一下,更加抱緊了手裡的碗。

     視線對上,對方還很是友善,謝寧不免有些起了善心,站起身來朝小女孩走去。

     倆衙役視線跟著他,見他只是去門口,眼皮子底下,便坐著沒動,繼續剝起花生來。

     “可是又要買花生?”謝寧走過去彎腰,先開口問道。

     小女孩還是低著頭,縮著腦袋,隻敢抬眼睛看謝寧,小聲說道:“錢丟了……”

     “嗯?”謝寧身子又低了一下,他沒聽清呢。

     “沒錢買花生了。”小女孩說完舔了一下下嘴唇,可憐兮兮地說:“回去要挨打。”

     一碗花生也就六文錢,謝寧說:“碗給我吧,我與你打一碗。”

     小女孩抱著碗不松手也不說話,只是很固執的站著看著謝寧,並且說道:“我家在葫蘆巷子,乙弄張家。”

     “呃?”謝寧睜大眼睛,對小女孩自報家門很是疑惑。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又重複著說:“沒錢買花生了……”

     看來這個小姑娘腦子有些問題,謝寧心裡猜想。

     好人做到底,謝寧無奈,掏出錢袋子,想要數錢給小女孩。

     “那你自己去買……誒!”謝寧話還沒說完,小女孩奪了他的錢袋子轉身就跑。

     謝寧根本沒時間思考,隻拔腿去追小女孩……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0-23 21:16:15~2020-10-24 23:01: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花玖柒秋、鯨魚 10瓶;和風細雨 6瓶;陸雲與林雲楓 5瓶;我要上天! 4瓶;Yvette 2瓶;餐桌上的蛋糕、雲夏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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