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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夫郎他天生好命 - 第33章字體大小: A+
     
    周六媳家裡的田賣了後, 銀兩都握在周六豐手上,周六豐中了秀才之後,要花錢的地方更多了。

     他不是廩生沒廩銀領, 筆墨書硯都要銀子,可是若棄筆的話, 他就要擔起賺錢養家的責任, 他不肯。主要他被慣著長到三十歲, 沒下過地沒撿過柴, 生活還不能自理, 談何賺錢?

     生活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 沒了這些基礎, 連他親老娘都有些想法了,更何況周六媳。

     丈夫死攥著銀子,周六媳能餓死自己, 可她能餓著她才七歲的兒子周文才嗎?她只能埋頭苦乾, 再無心計較任何了, 她眼裡只有銀子,給她兒子吃飯的銀子。

     今年周四豐沒回村過年,林桂花肚子大了,他一家人走不開,索性托三哥送了銀子給老母親,周三豐尋思找機會偷摸給娘。

     老周家一年也就過年的時候能聚在堂屋, 分家一年,椅子還是那磨的包漿的幾張。

     門檻也還是板凳高的門檻, 謝寧剛過門的時候就樂意和容哥兒擠在一處,坐在門檻上在地上碰石頭。

     這會兒門檻上是七歲的周文才,大紅舊襖子已經變成了褐紅色, 門襟和下擺是乾掉的油跡。他自己一個人坐著,好奇地打量光鮮的周寂年一家。

     林錦把帶回來的禮物分了分,拿了一個紅色手繩,上面穿了一個銀製元寶,伸手招周文才,“小文才,伯夫給你帶了手繩,你過來,我給你戴上。”

     周文才扭頭去看母親周六媳,周六媳臉上有了點笑意,他屁顛屁顛地跑去,讓林錦給他系在手上。

     周文才搖了搖手腕,昂頭朝林錦說:“謝謝伯夫!”

     林錦心裡歎氣,這人啊心裡還是得有底氣手上得有銀子,他在這老宅勞累十幾年,最痛苦的時候躺著起不來。可是離了周老宅子,好像這十幾年的辛苦都被寒風吹散了一樣,在心裡打了個旋就沒了。

     留在老宅裡的,如一臉愁苦的六弟妹,如滿眼自卑的大嫂。

     “哎呀好啊,我三兒發達了,娘心裡是真高興。”周奶奶眉開眼笑,撿了好聽的話說。

     周三豐也笑了笑,“哪裡就發達了,居無定所的,城裡房子貴。等入了夏,寂年又要科舉,柴火和蒜苗都要銀子買,每一項都要銀子,還是不若家裡好啊。”

     “柴火蒜苗都要買啊?”周奶奶驚訝,柴火滿後山,蒜苗地裡走兩步掐了明兒又長。

     周三豐打馬虎眼,倒不是防著老娘,私底下還是準備了不少銀兩要孝敬的,只是不想說與大哥家和六弟家聽,避免引起人家家庭不和睦。

     坐著聊了一下午,幾乎都是周三豐兩口子說話,其他人都覺得驚訝極了,這周老三才出村一年,整個人氣質都變了,再不是那個自卑沉默的瘸子了!

     這個年謝寧和周寂年就像是下鄉視察來了,今天村長一家請,明天那家邀,可見糧食是當朝百姓的根本,周寂年幫百姓豐收,家家有余糧,時常有魚肉,還收他們的魚解決銷路,真就造福一方百姓了。

     百節年為首,大井村過年有一個習俗,正月十六烤百靈,也就是村民聚在一起烤火,相傳可以祛病。

     家家戶戶搬了椅子在大井旁聚集,今年村民收成好,除了烤個紅薯、土豆、花生以外,還有肥瘦相間的五花肉。

     老周家也去了,謝寧提著小竹籃牽著周文才也去烤火了。

     老宅沒了人,周老三攙著老母親,遞過去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

     “娘,您自個收著,兒子在外不能時常顧到,這銀子你留著傍身。”周三豐又拿了一個小錢袋,遞過去說:“這是四弟孝敬您的,弟妹要生了,他忙不過來,娘莫怨。”

     周奶奶一把抱了錢袋子,話都忘記回三兒子,轉身就回房找地方藏去了。

     周三豐也沒計較,做人兒子的,有能力了肯定是願意孝敬母親的,並不一定要娘回應。

     等了一會兒,周奶奶回了來,抓著周三豐的手,“三兒啊,娘跟你去城裡住兩天,娘給你拾柴火,給你種蒜苗,啊?中不?”

     “……”周三豐一時呆了下,哭笑不得地說:“娘,城裡哪有柴可以撿?”

     老太太覺得被嫌棄了,耷拉著臉,甩了手跺著小腳要出院子。

     周三豐歎了口氣,追上去去扶著娘說:“您要是想跟兒子住幾天也成,這事兒娘您自己和六弟商量,我來開口的話,人還以為六弟不孝順,六弟往後怎麽活?”

     “好好好,我三兒孝順。”周奶奶這才滿意了,打算今晚就和六兒子說,六兒子和么孫兒都要她伺候,她老了乾不動了。

     謝寧圍著火盆坐在一邊,眼睛盯著周文才,防止他小人兒家家玩火。謝寧剛成親的時候周文才被嬌寵在六房,幾乎見不到。

     此時卻不同往日,大過年的,周六媳還在幫人洗衣裳洗被子賺錢,他爹幾乎是不管他的,所以他跟著奶奶,而奶奶最近天天粘著周三豐,所以他也就和林錦謝寧親近上了。

     畢竟林錦這個三伯夫給他紅繩銀珠手鏈,謝寧這個二哥夫笑臉溫柔。

     “文才,不能碰鉗子,你來挑個紅薯,我給你烤了吃。”謝寧對著小堂弟說話,手指著一旁裝紅薯的竹籃。

     周文才抓著鉗子在火盆裡掏來掏去,聽堂哥夫喚他,他才乖乖丟了鉗子,去翻大紅薯。

     “二哥,你給我烤糍粑吃嘛。”謝小玉也湊了過來,她穿著大紅的襖裙,是新料子做的,襯的她好生嬌俏。

     謝大樹去年也存了些錢,對女兒很是大方。

     謝寧隻好去拿了火鉗子架在火盆上,自家人做的糍粑個頭挺大,差不多有一個饃大小,放在鉗子腿上架著烤,烤的糍粑鼓起來,中間破開,就可以吃了。

     甜絲絲的,一掰開糯絲兒扯老長,小孩兒們特別喜歡吃熱乎乎的烤糍粑。

     周文才乖乖啃著有他小手大的一塊烤糍粑,周邊有想和案首夫郎套近乎的村民,湊過來先從孩子下手。

     趙嬸子:“文才都這麽大了呀。”

     周文才吧嗒吧嗒嚼著烤糍粑,貪吃不說話,只是把搭訕的人望著。

     “你娘咧?”

     周文才還是不想說話,轉了轉腦袋,搖了搖頭,意思是不知道。

     “那你阿父哩?”

     “哪。”周文才伸手指了指,周六豐挨著村長座位,有樸素的農民臉上堆笑在和他說話,他故作清傲,並不注視人家。

     趙嬸子又笑著問:“文才啊,你最喜歡你阿父還是你娘啊?”

     她沒啥惡意,且村裡的人都喜歡這樣問這些問題,逗小孩嘛。

     “阿父。”周文才脆生生地回答,人家又問為什麽,他說:“我娘老打我,阿父從不動手打我。”

     林錦在一旁聽到了,心裡一下子就難受了,他忍不住教育小孩子說:“文才,你娘打你是望你成才,不打你是不管教你!你想你娘不管你嗎?”

     寂年六、七歲時候也沒少挨他揍,所以他理解周六媳這個做母親的。管教兒子才會打,要是如六弟那樣,壓根兒不管兒子飽暖,看一眼都沒工夫,更別說管教了。

     “想!”周文才童言無忌。

     大人們都紛紛笑他小孩子不會說話,謝寧心裡有些不舒服,笑不出來,更沒話說。

     林錦嚴肅地說:“你娘累死累活的還不都是為了你,不許這樣想!我給你烤個紅薯,你拿去給你娘吃,你要是聽話,下次伯夫回來給你買花糕吃,你聽不?”

     “我聽!三伯夫買個彈弓好不好?”小人家家都聰明著呢,有好處就願意聽話了。

     “哈哈哈……這孩子鬼精的。”周圍人哄笑。

     而圍著烤火的人群後面,周六媳耷著肩,面無表情,整個人好似風一吹就要倒了一樣。

     趙嬸子笑夠了,見她要討好的人也加入話題,扯著林錦說話,“錦郎,你們在城裡怎過活的?你給姐說說唄。”

     林錦笑了笑,不想漏財:“和在村裡一樣活,燒火煮飯。”

     小小的周文才在這一天過得很自由,沒有他娘扯著他回去寫字,之後很快樂的過完了這個年。

     周三豐一家去鎮上之前,老周家還哭了幾次,源於周奶奶太過精明了!

     她關了門和小兒子說:“六豐啊,你三哥說想帶娘去城裡住兩天,讓娘去給燒個火洗個碗,三兒讓娘和你說聲,你放心,娘去住幾天就回來。”

     具體住幾天看她心情。

     周六媳當做沒聽到,收了髒衣裳出去和接來的活一起洗,她已經對家裡一切都不關心了,隻想賺錢吃飯。

     周六豐自然是不同意的,於是老太太往椅子上一坐就哭起來了,哭委屈喊不活了,周六豐抱著書一個字兒都不聽,這第一次開口不了了之了。

     老太太鬧第二次的時候,周六豐嫌煩,夜裡就想支媳婦兒去和三哥鬧。

     周六媳面無表情看了他很久,很平靜地說:“你還嫌我和你們姓周的關系不夠差?周六豐我求你一紙休書,讓我離你們姓周的遠遠的,成不?”

     她拒絕是因為烤火日那天,林錦對著他兒子,為她這個做母親的說話。

     “莫說我牛角尖不講理,我嫁你初時,是躲了懶!可也是因為你。我是年輕犯了傻,除了這……我嫁與你還佔過甚便宜?”

     “你要吃肉了我去搶,你不滿意你侄兒讀書我去鬧,你老先生在書房一坐就是一天,我端了洗腳水來再端去倒,我落得裡外不是人,我受啥好了?!”

     “我嫁與你,除了文才剛出生那幾年,我哪一天過了好日子了?我哪裡對不起你了?現在文才都嫌棄我這個做娘的!”

     說到這兒,周六媳終於忍不住了,哽咽著眼淚也流了下來。

     周六豐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說:“說明你做人失敗,兒子都看不起你,你怪我是為何?”

     “你管過文才嗎?從出生到現在你抱過他幾次?!周六豐你就是個閹貨!”

     周六豐本就憋了火,聞言氣的拿了戒尺就去抽媳婦兒……

     ……

     眼看著周三豐離家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老太太鬧的就頻繁了,到底是激怒了周六豐,他隻好親自跑去周三豐面前陰陽怪氣。

     “還是三哥聰明,當初分家的時候,分了地第二天就上了鎮,這一路是越走越遠了,也沒見多掛心咱娘。”

     周三豐還沒反應過來,“六弟這說的,我去鎮上也是謀生計,該娘的那份兒也不曾短了缺了,怎麽就叫不掛心娘了?”

     “是,該掛心的時候不掛心,不該的時候瞎掛心!三哥這麽孝順,當初分家怎麽不管娘?現在跑來娘面前做好人,要接娘去給你燒火洗碗?當初你怎麽不直接帶她走?”

     周三豐愣了,顯然沒明白這話是怎麽個意思。

     周六豐繼續指責:“村長三天兩頭請了你兒子去吃飯,你如今過的好了,你要表現你的孝順,為何要糟踐起我這個做弟弟的名聲?你跑娘前頭說要接她走,娘跟你一走,村裡人怎看待我?”

     周三豐這下子是明白了,薑還是老的辣,他被老母親擺了一道。

     周六豐:“到時候村裡人更誇你周老三孝順有本事!我周六豐不孝順,虐待老母親,老母親受不得隻好跑去投靠你!三哥,你這做的叫個人事?”

     周寂年聽到動靜一靠近,就聽到他六叔說他父親不做人事,怒氣飆升,邁腳進了門檻就要說話,卻被父親搶先了。

     周三豐穩了穩神,開口說的頭頭是道,“分家的時候,娘自己堅持要跟了你,你也同意了。咱娘可不是穿身衣服就去你家的!她帶了六畝良田,還有這周家老宅,還有我們幾個當哥的給的養老錢,這些哪個不是歸了你周六豐了?”

     “我糟踐你名聲與我有何益處?不是過年我有空回來住?我一馬車的豬肉羊肉拉回來,就是為了和你兄弟鬩牆嗎?你作為弟弟,我們幾個哥哥對你百般寵愛,你這是和三哥說話的態度嗎?!”

     “寂年,去收拾收拾,去親家院裡住兩天。前日邀我喝酒,我一直沒工夫去,今日得空了,我去喝兩杯。”

     周寂年目光清亮,嘴角微微揚起,父親這一席話以及說話的氣度,真是和分家前判若兩人!

     收拾好東西出門的時候,周奶奶眼眶都紅了,拽著周三豐不松手,周三豐歎了口氣說:“娘,六弟要名聲,我兒寂年就不要嗎?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您非要如此讓兒子們鬧的這般不堪?這鍋,兒子背下是不願娘回去被為難,端午兒子就不回來了,到時候給娘置辦的東西托人運回來。”

     “三兒啊!”周奶奶委屈地哭天搶地,她後悔選了小兒子,可惜她小兒子為了自己不被戳脊梁骨,不準她反悔。

     周三豐頭也不回去了謝家,住了兩日,一家人就回鎮上去了。

     分家前,娘偏心老六,分家後,娘自己巴巴地開口要跟老六,覺得老六年輕又會讀書又有本事。他周三豐能做到子不嫌母醜,可是他娘能做到母不嫌子貧嗎?

     朝廷獎賞的宅子還是很不錯的,地段好,屋子新,左右住不到,掛店宅務租出去了。

     ……

     再回到府城,已經是二月底了。

     清晨天光大亮,謝寧陷在軟軟地新棉被裡睡的香甜,周寂年洗漱完推門進來,沒了他的懷抱,寧郎已經縮成了一個小蝦米。

     “寧郎,用早飯了。”周寂年坐在床側,伸手去撫謝寧睡的紅撲撲的臉蛋兒。

     “嗯……”謝寧裹緊被子往床裡側蹭,很困的樣子。

     周寂年被躲開心裡不爽,壓下身子去故意和氣,輕啄謝寧的耳朵。

     謝寧耳朵抖了一下半睜眼睛,嘴裡嘟囔:“困……”

     “今日花朝,我帶你去踏青。”

     謝寧眯了下眼睛,擋不住困意。

     周寂年將手探進被窩裡去摸人,嘴唇也湊去親吻謝寧的嘴角。

     謝寧被打攪了美覺,腦子還不太清醒,氣呼呼地去伸手揪了周寂年的耳朵,聲音朦朦朧朧軟軟地說:“我困呀!”

     周寂年冷不丁被小夫郎揪了耳朵,忍不住軟了骨頭壓著人悶聲哼笑。

     他這一笑,謝寧徹底醒了,縮回手揣進被窩裡,嘟著嘴瞪著身上的夫君。

     周寂年埋在謝寧肩窩,笑夠了才抬頭去親了小夫郎一口,“你是越發調皮了,嗯?”

     往常都是在床上受不住了才會掐他腰,今日都敢揪他耳朵了。

     謝寧理虧,撅著嘴巴湊上去軟軟地親周寂年的下巴。

     周寂年故意板著臉往後昂頭不給親,謝寧就像一條小魚兒,咬著周寂年下的魚鉤,坐起了身子,上了岸惱火了就撲向周寂年的懷裡。

     怕僅著裡衣的小夫郎凍著,周寂年這才趕緊環住了謝寧,扯了棉被包著人,哄道:“那你接著睡?午後我再帶你去賞花。”

     謝寧都已經醒了,自然是搖搖頭。

     “那你起床吧。”周寂年輕輕拍他背。

     謝寧不開口,但是一雙白嫩的爪子揪著周寂年的衣襟,就是還想賴一會兒。

     周寂年又笑了一下,沒催也沒再說話,感覺回村一趟,小夫郎越發黏糊了,真是又嬌又憨。

     謝寧賴了一會兒,打了個哈欠,起床氣徹底沒了,用腦門蹭周寂年的胸口,撒嬌道:“夫君幫我穿衣。”

     周寂年去拿了他的袍子,到謝寧跟前,小夫郎才展開手臂配合地套袖子,然後被周寂年抱起來,他踩著夫君的腳去探自己的鞋子。

     他撒好布鞋,周寂年給他扣盤扣,到腰上的時候,見謝寧肚子有一點點鼓鼓地,彎了彎嘴角揉了揉。

     謝寧不好意思的吸氣,憨憨地說:“吃胖啦……”

     “不胖,抱著輕。”周寂年睜著眼睛說瞎話。

     偏謝寧就愛聽夫君說這些哄他的巧話,穿好袍子,謝寧乖巧地坐在椅子上自己穿襪子包腿,周寂年疊被子。

     用早飯的時候,林錦拿了些銅錢遞給綠禾,對綠禾說:“今日花朝節,你們小姑娘的日子,和姐妹玩去吧,黃昏記得歸家,當心街上有拐子。”

     “是,謝謝錦老爺。”

     花朝節在民間叫姑娘會,這天未出閣的女子都要賞花拜花神,祈禱自己的容顏如鮮花一樣朝氣美麗,這些女孩兒在一起相聚玩耍,結交朋友。

     “石頭也休息一天吧,想去玩就玩,想在家就在家。”

     這些在牙人那裡雇的仆人,大多都沒了家,如果有錢的老爺能買下他們,就算是給他們一個家了。

     用完早飯,老兩口慢悠悠去了鋪子,一般沒有人在早上吃烤魚,不急著開市。

     周寂年夫夫則去逛花市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0-08 20:10:38~2020-10-09 21:12: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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