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林括看著他:“死亡密碼具體是在哪個櫃子裡,你知道嗎?”
張森嗆了一下,幽怨地看著林括:“小哥哥,你這還是不相信我啊。”
林括冷漠臉沒有吭聲。
張森歎氣:“也是,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只是自尊心有點被打擊到,我就長得這麽不像好人嗎?”
林括一杯奶茶已經見底,他起身要走。張森趕緊追上去:“誒誒誒,你去哪?”
林括:“找另一個獎勵品。”
張森說他可以幫忙,林括乜他一眼:“你們之間有感應?”
張森閉著眼睛,似乎真的是在試驗自己和另外一個獎勵品之間有沒有感應,半響後才睜眼抱憾道:“沒有這玩意兒。”
林括沒再理會他,走出了奶茶店,張森一直像尾巴一樣跟著他,林括走了幾步停下腳步,轉過身看他:“別跟著我。”
張森委屈道:“我只是沒地方去,我又不識路,回家的話樓下是那玩意兒,我害怕。”
見林括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張森知趣道:“好好好,我不跟著你,我去學校的快遞櫃轉轉,幫你瞧瞧有沒有可疑人員……哦,這裡我先聲明一下,我真的是替你著想沒有要打你死亡密碼主意的意思,你留個號碼給我吧,如果有情況我給你打電話。”
說著,張森就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
林括想了想把自己的號碼報給了張森,張森記了下來,兩人分開前,張森收起了他不靠譜的態度,十分嚴肅且鄭重地說:“小哥哥,注意安全。”
“嗯。”林括應付一聲。
張森朝他揮了揮手,林括轉身走了。
張森在原地看著林括離開的背影,喃喃道:“嗐,這人……”
等他轉身走出幾十米,林括才暫停了前進,他也沒有回頭看看張森,隻微垂腦袋,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似乎是在疑惑,如果真有情況,張森的電話打不打得進來。
為了驗證這點,林括按亮手機屏幕,直播間裡的自己出現在了視野中,伴隨著的還有大片大片的彈幕:
【????】
【我怎麽看不懂狗主播這個操作呢?】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相信這個‘張森’吧?我暈】
【濾鏡快碎了,別啊,李一楠難道不是教訓嗎?怎麽回事啊,吃一塹長一智不懂嗎?】
【狗主播這回要完,不管他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他告訴張森的可是實話,死亡密碼他就是放在快遞櫃裡的啊!】
【請問,他被降智了嗎?】
【@像甜風,富婆送張清醒卡給他】
【@像甜風@像甜風@像甜風】
【是我聖母嗎?我怎覺得沒什麽問題呢】
【就算沒問題,多一個人知道死亡密碼的存放點就是多一個隱患!這點道理還用得著說?】
【張森到底有沒有問題?來個課代表】
看見直播間的水友瘋狂艾特阿聞,林括木著臉說:“我自己的事。”
【狗主播,你快涼了啊!】
【為你考慮懂不懂?】
【現在轉移死亡密碼興許還來得及,難道你真的不覺得‘張森’很蹊蹺嗎?】
林括冷道:“貓哭耗子?不需要。”
【……】
【emmmm,小醜竟是我自己?】
【好心當成驢肝肺,呵呵,狗主播不愧是你呀:)】
【像甜風:哥哥加油(房管標識)】
【富婆出沒,活的富婆!】
【富婆餓餓飯飯】
“好。”林括手指僵硬地放下手機,繼續往前走去。他閑逛了一整天,一直到傍晚,他在糾結去哪裡歇腳過夜的時候,張森的電話終於打過來了。
一接通,林括還沒開口,張森反倒先叫出聲來:“臥槽,還真的打的通。”
林括耳膜差點被張森這一聲刺破,語氣重了幾分:“如果是為了試驗通話暢通與否,掛了。”
“誒誒誒。”張森壓了壓嗓子說:“先別著急掛,我這邊有點情況。”
林括心裡緊了緊說:“什麽?”
張森悄聲道:“我看到有人在取快遞櫃裡的東西。”
林括沉默了一下:“哪棟宿舍樓下的櫃子?”
“這具體我也不知道。”張森似乎在東張西望:“好像是1棟宿舍。”
林括聞言這才慢悠悠道:“是不是穿著綠色的工作服,開著電三輪或者是一輛麵包車。”
張森驚了:“你怎麽知道?”
林括說:“哦,你看看他衣服上寫著什麽字?”
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EMS,還有四個中文,中國郵政???”
林括:“掛了。”
張森:“這些快遞櫃是……寄出櫃,你是要把死亡密碼寄出去?!”
林括:“你有更好的建議?”
張森沉默了許久,忽而道:“雖然你這個辦法挺好,我也不想潑你涼水,小哥哥,你怎麽確定快遞員不是邪神。”
林括猛地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如果邪神能提前猜到我把死亡密碼寄出去,預判我的想法而變化成快遞員,那麽這個副本無解。”
張森歎氣:“小哥哥,我不是嚇你。你認真聽我接下來的話,首先我無比希望你活著並且和邪神博弈到天荒地老,畢竟這個副本沒有時間限制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