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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皇帝的白月光 - 第60章字體大小: A+
     
    60、第六十章

      江尚書府。

      陳氏端起一盞茶, 心不在焉地抿上一口, 目光在書案後的夫君身上溜了一圈, 見他臉色越發難看, 不由低低哼了聲。

      江尚書看完書信, 重重拍在桌上:「珍兒怎會犯下這等大錯!」

      陳氏抬眸, 看向他,慢聲道:「老爺,我早就同你說過, 你這妹妹和外甥女的心思可不簡單,你卻不聽,只當我挑弄是非, 如今差點害了你的親生女兒,你可滿意了?」

      江尚書眸中閃過一絲羞惱, 板起臉,冷聲道:「你這話說的,難道發生了這事,就是我樂意看見的?」

      他的目光瞥向放置在旁的書信, 神色凝重, 喃喃出聲:「宮裡連夜來了人, 十萬火急的將珍兒帶進宮, 我還以為皇上看重珍兒,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陳氏冷笑一聲,似乎覺得他的話荒謬至極:「皇上與我們晚晚青梅竹馬,情投意合, 有晚晚在先,豈能看上孟珍兒這種貨色。」

      江尚書不悅:「再怎麼說,珍兒都是府上的表小姐,你好歹也是尚書夫人,即便心中不喜她,言語也不可如此粗鄙。」

      陳氏挑眉,毫不退讓:「用個貨色兩字就是言談粗鄙了?老爺,雪晴寫來的信,你仔細讀過沒有?孟珍兒犯下的可不是小錯小過,是她把巫蠱之物放進晚晚寢殿,意圖嫁禍,這要是坐實了,就是砍頭的罪名!」

      江尚書眉宇緊擰:「平日裡見她不聲不響的,舉止溫柔,怎會……唉!」

      「知人知面不知心。」陳氏放下茶盞,生硬道:「如今宮裡查到她頭上,若不是有晚晚和雪晴在,老爺,這會兒進宮的豈止她一個,咱們全家都得受牽連!簡直就是禍害,當初就不該收留她們母女!」

      江尚書清了清喉嚨,問:「雪晴寫信回來,這事兒隻你一人知曉?」

      陳氏冷哼:「你那好妹妹也知道了,剛聽人說完就暈了過去,這會兒肯定還沒醒,要不第一個就來你這裡哭天搶地,求你為孟珍兒說情。」

      江尚書搖了搖頭,歎氣:「這個情,怕是沒人敢去說。」

      陳氏抬起手,撥弄了下簪發的朱釵,頗為清閒:「原本,我是要去找她算帳的,孟珍兒陷害晚晚和雪晴,鬼知道她有沒有在背後出謀劃策,上樑不正下樑歪!只是晚晚安好,我心裡高興,懶得費力氣罵人。」

      江尚書點了點頭,道:「晚晚甚得皇上和太后看重,自然是好。」

      陳氏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好哇,晚晚沒有奉命殉葬,你這個當爹的就只想到皇上和太后的恩典?你、你還有臉提!若不是你從中作梗,逼得晚晚嫁給先帝,能有今日這般多的波折嗎?多年前,我就和你說,皇上對晚晚情真,晚晚在他身邊,這一生可保無憂,你又是怎麼做的!」

      江尚書站起身,皺眉道:「這些話,你每天掛在嘴邊,說了這麼多年,你就不膩嗎?」

      陳氏睜大眼睛看著他:「老爺幹的出來,還怕我說嗎?」

      江尚書一拂衣袖,背轉過身:「罷了,我不與你這後院婦人計較。」

      陳氏哼了聲,瞪他一眼,接著雙手合十,目視上方,長歎一聲:「菩薩保佑,晚晚得以平安無事,今後也算苦盡甘來。我已經別無所求,只求晚晚陪在皇上身邊,帝心不變,晚晚餘生過的比我好。」

      江尚書回過身,奇怪地看著她:「晚晚是要留在宮裡大富大貴的命,自然會比你好。」

      陳氏冷眼瞧他,帶著嫌棄:「老爺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只求享盡榮華富貴,在外人面前有頭有臉?我是希望皇上能永遠待晚晚好。」

      江尚書雙手背在身後,淡淡道:「我待你又哪裡不好了?」

      陳氏斜睨他一眼,搖搖頭,起身往外走,走到門邊,停了會兒,歎一口氣,沒回頭,推開門出去。

      江尚書氣極,抬手指著妻子的背影,恨恨道:「這什麼態度?這……無法無天!」

      慈甯宮,西殿。

      江晚晴昨天睡的晚,熬夜半宿,醒的又早,精神便有些不濟。

      午後,福娃不肯好好休息,跑來找她,委屈道:「娘,昨晚上外頭好大的動靜,把我都吵醒了,我想出來看看發生什麼事,奶娘卻不肯,關上門不讓我出來,我好擔心你和太后娘娘。」

      江晚晴一邊打呵欠,一邊輕拍他的背脊:「我和太后都很好,福娃不怕。」

      福娃縮進她懷裡,糯糯道:「後來我又睡下,夜裡總作夢,又是那個嚇人的夢,周圍全是鬼影子,一雙雙手來抓我,還有人掐我脖子。」

      江晚晴一怔,微微蹙眉。

      先帝把福娃送過來的時候,這孩子還很小,不會說話,更沒到記事的年齡,可不知道是否受了驚嚇,他夜裡總是驚夢不斷,經常剛閉上眼睛睡下,忽然就醒了,啼哭不止,非得她抱著哄上一會兒,才會安靜下來。

      漸漸的,他長大一點,能說話了,症狀非但沒得到緩解,反而嚴重起來。

      他說,他記得夜裡的夢,總是夢見有鬼影子飄來飄去,有鬼手來抓他,掐他。

      江晚晴想起來,他的生母曾試圖掐死尚在繈褓中的他,甚至先帝……也曾對他動了殺心。

      那段時間,她日夜陪著他,給他講故事,和他說『悄悄話』,慢慢的,那些夢不再出現,他終於能一夜安睡到天明。

      再後來,她被禁足,福娃被帶走。

      江晚晴輕歎一聲,低下頭,親了親他的額頭:「福娃已經長大了,懂事了,知道夢裡的事情都是假的,不會有鬼來害你……我會保護你。」

      福娃點點頭:「等福娃長大了,也會保護娘,當娘的靠山。」

      江晚晴失笑:「什麼靠山?」

      福娃道:「我聽宮女和太監們說的,在宮裡,總要找個靠山,福娃現在的靠山是娘,以後……以後我就是你的靠山。」

      江晚晴微笑起來,把他摟進懷裡:「嗯,福娃真乖。」

      福娃笑著:「所以我要吃的壯一點,太瘦了娘靠不上的,吃成了一座小肉山,娘才能靠的安穩。」

      江晚晴:「……」

      容定正巧拿著一小盤糕點進來,福娃看見了,兩眼放光,抓起一塊塞進嘴裡。

      江晚晴歎息:「慢點,慢點。」

      容定看著那狼吞虎嚥的孩子,也歎氣:「……他命真好。」

      得虧宮裡沒有別的皇子,也沒有嬪妃,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江晚晴看他一眼,拿起一塊玫瑰花糕,塞他手裡:「你少說兩句。」

      容定微微一笑,柔聲道:「姑娘恕罪。」

      就在這時,門簾忽然被人撩開,有風灌入。

      江晚晴吃了一驚,回頭看去。

      淩昭站在門口,眉眼冷然,臉上不帶表情,大步走過來,也不管容定和福娃還在,開門見山,問:「為何不告訴朕?」

      江晚晴咳嗽了聲,瞄了眼身邊的人。

      福娃趕緊把沒吃完的半塊糕點塞進嘴巴裡,蚊子叫似的說了聲『皇叔萬安』,然後一溜煙地小跑出去。

      容定抬眸,淡淡掃了皇帝一眼,避到一邊。

      皇帝在,江晚晴不好明著趕他走,只能用力瞪他,接著低下頭,輕聲道:「……你去過長華宮了。」

      淩昭咬了咬牙,聲聲含恨:「他護不住你,又強娶了你,當年——」他的眼底有烈焰灼燒,雙手捏緊:「早知如此,守那七年的離別有何意義?早在當年,朕就應該推翻了他的——」

      江晚晴神色一變,打斷:「別說了,過去的事情,無須再提。你現在知道,我不能給你子嗣,你執意留我,於你……毫無益處。」

      淩昭低眸,歎息一聲,將她擁進懷中:「你受苦了,是朕不好。」

      江晚晴怪彆扭的,一隻手在身後,不停對容定示意『你出去、快出去』。可他不走,不知看到了沒有。

      「你當年在北地,這與你有何干係。」她的臉貼在他胸膛上,耳邊傳來一聲聲有力的心跳,沉默了一會,又道:「木已成舟,我是不能再……」

      淩昭劍眉擰起,淡聲:「不是有太子麼?」

      江晚晴愣住,隔了好久,才推開他,驚愕不定:「你……你說福娃?」

      淩昭沒說話。

      江晚晴不確定他是不是隨口一說,朱唇動了動:「可他不是你的孩子,你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嗎?」

      淩昭神色沉靜下來,道:「不是你的,便不會是朕的。」

      江晚晴盯著他看了會兒,說不出話來,良久,才開口:「福娃,其實他天資算不得聰穎……」

      「勤能補拙。」

      「他也不喜好讀書,勉強讀進去,過幾天也就忘記了。」

      「那是淩暄只知生養不知教導,養兒無方之過,有朕看顧,自是不同。」

      「……」

      難道不是你叫先生別認真教他,只一味放縱他的嗎?

      江晚晴臉上發燙。

      淩昭看見了,大手撫上她臉龐:「怎麼臉紅成這樣?」

      江晚晴的頭垂的更低了。

      福娃的天賦不在文學騎射上,教他讀書認字,總比一般人吃力,他也不喜歡,至於體能和運動神經更是中等偏很下。

      這也沒什麼,到了現代,他會有許多就業方面的選擇,總能找到適合自己的,可在這裡,就不一樣了。

      文不成武不就,成不了一等一的帝王之才,等待他的只有一種結局。

      江晚晴回頭看了一眼,容定竟然還在,依舊是那低眉順眼、似笑非笑的樣子。

      她歎了口氣:「文既不成,福娃也不像你,擅於舞刀弄槍,從小就在圍獵場上出盡風頭,他……他也不喜歡這些東西的。」

      淩昭道:「那是隨了他父親百無一用的體質,多鍛煉就是。」

      百、百無一用?

      江晚晴又在背後用手趕人,半天不見效,只能撇過頭:「你不要總往先帝身上扯,借著福娃擠兌他。」

      淩昭挑眉,沒好氣道:「他這般待你,你替他不平什麼?」

      江晚晴實在難堪,忍不住低咳一聲,轉頭:「小容子,你出去瞧瞧,看福娃跑哪裡去了,把他帶回來,別讓他到處亂走。」

      容定抬頭,和她的視線短暫相觸。

      他說:「是。」

      江晚晴見他終於走了,鬆一口氣:「死者為尊,人都去了,你記恨他也無用。」

      淩昭不語,雙手輕輕扳過她的肩膀。

      她看起來那麼單薄,那麼纖弱,天生就是要人捧在掌心呵護的,然而當年……她生生被人奪去生育的能力,那時的她,會是多麼悲痛和無助。

      他不在她身邊。

      再多的委屈,她都無人訴說。

      淩昭又抱住她,壓抑著語氣中的痛意,溫聲道:「朕會叫太醫來為你調養,即便當真不能……那也不要緊。」

      他輕撫她的長髮,說著違心的話:「你已經有了太子,朕也沒那麼喜歡孩子。」

      江晚晴身子一顫,接著便有些僵硬。

      他不喜歡孩子?

      騙人。

      他連兒女的名字都想好了,那是他憧憬的將來,可是為了安撫她,他能說出這昧良心的話,身為帝王而無子,可想而知會有多大的壓力,又會成為多少人的笑柄。

      他……何必做到這一步。

      淩昭感覺到她身體的異樣,皺了皺眉,只當她心中難過,認真道:「至於福娃,棍棒底下出孝子,懸樑刺股出狀元,從今往後,朕會著手安排可靠之人操練他,清早天不亮起床溫習功課,午後按軍中規矩訓練,夜深而眠,四季不變,風雨無阻。更要克制他的飲食習慣,糕點等物一概不允,每年隨朕去圍場一次,考查他的成績。如此,幾年過後,定能成才。」

      他說這話的時候,容定正好牽著福娃的手過來,福娃一聽,臉都白了,眼前發黑,就像天塌了,失聲叫道:「還是不要了吧!……我不要,皇叔饒命,皇叔饒命,求求您老人家開恩!」

      說完,大而圓的眼睛裡蓄起兩泡淚水,嗚嗚哇哇地哭著逃了。

      江晚晴下意識地追了兩步,看見有宮女跟過去了,才止步。

      淩昭看著那孩子搖搖晃晃的背影,沉默許久,才道:「……再不濟,宗室中有的是男孩,將來,擇一品德才學出眾之人繼承皇位也可。」

      江晚晴抬起頭:「皇上……」

      淩昭笑了笑,牽住她的手:「有朕在,你且安心。」

      等他走了,江晚晴坐在窗下,望著院子裡落下的枯葉發呆。

      諸多往事,一一湧上心頭。

      經年以前的初遇,那少年從樹上往下看,揚起手中畫卷,挑眉:「你的?」

      和他青梅竹馬的那些年,雖然沒有多少真心,卻是她這一生唯一談過的戀愛。

      定下和淩暄的婚事後,他從獄中出來,萬分的狼狽,問她為什麼。

      那年宮廷家宴,他自北地風塵僕僕歸來,舉起酒杯,一句皇嫂始終叫不出口,回府後大病一場。

      他戍守北地的七年,他滿身的傷痕。

      她冷落他,騙他移情別戀,他擔心她膝蓋久跪地上,著了涼。

      她行刺未遂,他只在意她往自己手臂上捅的那刀。

      她刻意裝出善妒、尖酸的模樣,他卻說你一切的任性都是應當。

      巫蠱之禍,千夫所指之下,他叫她進去西殿,將她護在他身後。

      他以為她無法生養,便謊稱他也不喜孩子。

      ……

      心動稱不上,說不感動,一定是假。

      有生以來第一次,她想,書中世界和現實世界有時差,如果留下來,陪他走完這幾十年的人生,等到他要死了,又或者她快死了,對他坦承一切,他……應該是願意成全的。

      他只要這一生,而她會有來生。

      可一旦留下,就等同於認命和接受,有太多的未知數,這其中的風險……她又不願去賭。

      容定走進來,見她皺緊眉,便喚了聲:「姑娘。」

      江晚晴看到是他,問:「福娃呢?」

      容定笑了笑:「找太后哭訴去了。」

      江晚晴也笑了一聲,隨即又皺眉,站起身,往裡走:「頭疼,我睡會兒,你自便。」

      剛鋪開被子,身後那人平淡道:「動心了嗎?」

      江晚晴倏地回頭。

      視線所及,唯有他冷清清的背影。

      他已經走了。

      江晚晴閉上眼,心緒紛亂,輾轉很久,總也睡不踏實,半夢半醒的。

      突然,眼前情景一變,黑茫茫的霧氣消散,那久違的小鬼差又出現了。

      他笑眯眯地開口:「別這麼看著我,沒什麼,不要緊張……我就是來通知你一聲,你在現代的情況不太好,得早作準備。」

      江晚晴大驚:「什麼叫不太好?!」

      小鬼差抱著手,答道:「就是植物人當久了,身體出現不良反應,一個不小心可能會咽氣……沒了軀體,你就成了孤魂野鬼,回去也毫無意義。」

      分明是在夢中,江晚晴卻覺得周身寒冷,那是從心底生出的涼意。

      小鬼差看著她:「是去是留,你儘快決定,即使……總有一邊會因為你的選擇,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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