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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皇帝的白月光 - 第56章字體大小: A+
     
    56、第五十六章

      慈甯宮, 正殿。

      李太后自廡房回來, 舊疾發作, 又頭疼了好一陣子。

      清早, 貴女們結伴前來請安, 在殿前等了會兒, 最終卻是彭嬤嬤出來告知,太后近來鳳體不適,這兩天的請安都免了。

      待眾人走後, 彭嬤嬤回到殿內,見太后正站在窗前,透過切割成精緻圖案的窗格子, 望著少女們年輕俏麗的背影。

      彭嬤嬤侍立在旁,不敢出聲。

      良久, 李太后轉過身,歎了口氣。

      彭嬤嬤這才開口:「太后娘娘,雖然是舊疾,但還是請太醫來看一看吧……」

      李太后在椅子上坐下, 端起茶盞, 抿了口清茶:「若是請太醫來, 必定驚動皇帝, 你也知道頭疼是哀家的老毛病, 清清靜靜地休息幾天,自個兒就會好起來,何必興師動眾。」

      彭嬤嬤走過去, 壓低聲音:「太后是覺得,最近不太清靜?」

      李太后看了她一眼,笑起來:「瞧你這話問的。你在哀家身邊,這一樁接著一樁的煩心事,全都看在眼裡,你會不知道嗎?」

      彭嬤嬤便有些慚愧,也笑了笑:「太后指的是羅姑娘和孟姑娘?」

      李太后垂眸,凝視杯中茶葉,淡淡道:「明面上,是她們鬧出了事,可暗地裡……只怕還有更多人不甘寂寞,在心裡謀劃。」

      彭嬤嬤點了點頭,唇邊溢出一聲歎息。

      李太后皺眉,恨鐵不成鋼:「這一雙雙的眼睛,都盯著哀家的慈甯宮,盯著宛兒的西殿不放,整天都琢磨些什麼呢?換作哀家,聖祖爺若有這麼一位和善的紅顏知己,哀家定會想方設法交好,多有往來,不僅見皇帝的機會多,更能討好聖心,可你瞧她們……唉!」

      彭嬤嬤歎道:「太后說的都是過來人的話了,剛進宮那會兒,哪能想的通透呢?」

      李太后微微頷首,道:「你說的不錯,剛進宮,沒有子嗣,自然執著於爭寵承恩,但是她們如今都沒有名分,不把心思放在如何討皇帝喜歡上面,反而天天圍著哀家的宛兒打轉,難道鬥倒了宛兒,皇上就能高看她們一眼?」

      彭嬤嬤抬眸,欲言又止。

      李太后擺了擺手:「你有話大可直說,別藏著掖著。」

      彭嬤嬤便道:「太后娘娘,恕奴婢直言,這些日子,皇上幾乎沒一天不去西殿的,且留宿也不稀奇,連敬事房的人都一再詢問,是否要記下……這等榮寵,看在不知內情的人眼裡,只能是宛兒姑娘獨攬聖心,不許皇上雨露均沾。」

      李太后冷哼一聲:「皇帝那性子,誰能拘束他?從前哀家不准他親近宛兒,宛兒也不願意,你看他聽過嗎?」

      彭嬤嬤無奈笑道:「話是這麼說,可旁人哪裡知道。」

      李太后沉默下來,足有一盞茶的時間,當彭嬤嬤撤下冷茶,換上新的,才聽她長歎一聲:「也許,哀家真的錯了。當時,哀家只想著傳召這些世家貴女進宮,真的要鬥、要爭,總會等到侍寢定了位份後,誰知……」

      她捧起熱茶,苦笑道:「畫像上看著,都是多麼可人疼的姑娘,誰知心思卻能這般陰毒。哀家是真的老了,忘記了當年剛進宮,仔細算起來,和她們沒差上兩歲。後宮的女子怎會不爭不搶不算計?算計別人,算計皇上,算計……哀家。」

      彭嬤嬤皺眉:「諒她們還沒這個膽子。」

      李太后笑了聲,素來溫和慈祥的目光,滄桑中透出厚重的悲哀:「聖祖爺在時,宮中的陰私,一件件,難道不駭人聽聞嗎?入宮前殺魚殺雞都不忍看,入宮久了,為了爭寵設計殺人,謀害皇嗣,眼睛都不眨一下,全瘋魔了。」

      彭嬤嬤低下頭,暗自歎息。

      李太后又靜默片刻,忽然道:「哀家是真的懷念,當初和宛兒兩個人在慈甯宮,每天過的都開心,反倒是現在——」

      她深深擰眉,聲音漸漸低下去:「夜半驚夢,總夢見哀家還是聖祖爺的妃子,過著如履薄冰、步步驚心的日子,唯恐一個行差踏錯,葬送了自己的性命,族人的榮華和前途……夜裡總也睡不踏實。」

      彭嬤嬤心生不忍,輕聲喚道:「太后。」

      李太后閉上眼,又是一聲沉沉的歎息:「……真的錯了。」

      這一轉眼,很快就到了孟珍兒離宮的時候。

      其實,宮中管事的太監並未前來催促,慈甯宮也沒再派人過來,可紅鯉魚事件後,雁兒被趕出宮,孟珍兒身邊沒有可靠的人照應,其他宮人都知道她遭了太后厭惡,再無翻身餘地,不落井下石已經算好的,更不可能指望的上。

      於是,突然之間,偌大的皇城,孟珍兒成了一個無名無姓、可有可無的空氣人,終日被忽視。

      宮裡的下人見了她,就連一聲懶洋洋的『孟姑娘』都懶得施捨,直接當沒看見揚長而去,神色間還總有那麼一點幸災樂禍的嘲諷。

      這麼些年來,宮女和太監換了一茬又一茬,隻這跟紅頂白,踩低捧高的風氣,從來不曾變過。

      這種日子,再過下去又有什麼意思。

      孟珍兒一邊自己打包行李,一邊忍不住心酸,默默垂淚,想起雁兒和此行的目的,又覺得不甘和憤恨。

      那天雁兒被拉下去打板子,那哀叫聲,聽得她不寒而慄,午夜夢回,還會因此驚醒。

      這一切原本都不會發生。

      如果江晚晴願意幫她,打從一開始就像對待江雪晴一般對待她,而不是不聞不問,她怎會有所謂的害人之心?

      再說,她牽連進去的只是那個可恨的小太監,從未直接陷害過江晚晴,她為何不肯施以援手?

      一個下賤的閹人,一條奴才的賤命,難道比她們的血緣親情更重要?

      孟珍兒越想越悲傷,趴在床上,又哭了一場。

      過了會兒,她猶自啜泣不止,忽聽外面響起宮女的聲音:「齊姑娘,您是來看孟姑娘的嗎?」

      孟珍兒心裡一驚,只當齊婉月是來看熱鬧的,忙用袖子擦乾了眼淚。

      齊婉月和那宮女說了兩句,推門進來,見孟珍兒紅著眼,防備地看著自己,目光移開,又見床上放著個攤開的包袱,不由輕輕一歎:「孟姐姐是準備離開了嗎?」

      孟珍兒冷冷道:「明知故問。」

      齊婉月笑了笑,並不計較她排斥的態度,語氣溫和親切:「孟姐姐的氣色好多了,我送來的藥,你喝了嗎?」

      孟珍兒微微一愣,神色變了變:「是你送的?」

      這些天是有藥送進來,煎藥的宮女雖然很不耐煩,但每天早上總會按時送上,也多虧了良藥苦口,她才能儘快康復。

      以前,她只當是太醫院不想宮裡添個死人,因此憐憫她,如今一想,太醫院又怎會這般好心。

      齊婉月淡淡道:「姐姐犯了事,惹怒太后娘娘,我自然不能明著來,只好求了你宮裡的人,替我照顧姐姐。」

      孟珍兒沉默地看著她,半晌,笑了笑,目光不無諷刺:「齊姑娘,我和你並無任何交情,也不相熟,你費了這麼大周折買通宮女,是想我幫你做什麼呢?」頓了頓,聲音冷淡:「多謝你的藥,可這份恩情,只怕我無以為報,我現在落到這境地,自保都難,更幫不到你。」

      齊婉月輕聲一歎:「姐姐就當我是兔死狐悲吧。」

      孟珍兒皺起眉。

      齊婉月坐到她身邊,彎起唇角,笑容帶著一絲自嘲:「先是羅姐姐,再是你,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輪到我了……這也只是早晚的事。」

      孟珍兒淡聲道:「你有太后娘娘撐腰,和我們不同。」

      齊婉月輕輕笑出聲,眼底的諷刺更深:「姐姐說笑了,在太后心中,我比不得西殿那人十分之一的地位。太后見皇上冷待我,見我窘迫難堪,何曾替我說過一句話?我家中也不是只有我一個女孩子,我不成,以後總還有別人。」

      孟珍兒不語。

      齊婉月的目光在她身上打了個轉,又落到那還未收拾好的包袱上,溫溫一笑:「孟姐姐,難道你真以為出宮了,一切就都結束了?」

      孟珍兒心頭一顫,驀地抬眸。

      齊婉月平靜道:「宮裡的事,總有許多種法子向外傳,何況還有江五小姐在——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你覺得回到尚書府,江尚書和江夫人會毫無芥蒂地接納你嗎?以後還會給你安排一門好親事?」

      孟珍兒只覺得心上陰雨連綿,放眼將來,訴不盡淒涼。

      齊婉月看見她眸中的悽楚畏懼之色,微不可覺地勾了勾唇,接著分析道:「且不論宛兒姑娘,江五小姐的性子,你比我更清楚,一向最是記仇,將來她、又或者宛兒姑娘成了皇后,少不得秋後算帳。」

      孟珍兒心口悶沉沉的,深吸一口氣,低下頭顱,看著微微發顫的指尖。

      江雪晴是怎樣的人,不需要任何人告訴她。

      從小就睚眥必報,不達目的不甘休,此番自己的作為,江雪晴全看在眼裡,這仇是結下了。

      耳畔又響起那天江雪晴的話。

      ——造因得果,都是咎由自取。

      江雪晴是不會任由她回去後,過上安生日子的,或早或晚,定會跟她清算。

      齊婉月伸手過去,握住她冰冷而顫抖的手,語氣依舊是那樣的溫柔宛轉,然而一字一字,清晰有力:「姐姐,你幫我,就是在幫你自己。只有那兩個人倒下了,我們才是安全的。」

      慈甯宮,西殿。

      晉陽郡主打定主意要送皇帝親手繡的帕子,江晚晴說話算話,認真地教她,一點也不含糊。

      可問題是,郡主的天賦顯然不在女紅上。

      這會兒,晉陽郡主才來了一刻鐘,便覺得無聊,一邊笨拙地穿針引線,偷偷又去瞧江晚晴,一不小心紮傷了手。

      晉陽郡主吃痛,手指含進嘴裡。

      江晚晴輕歎:「郡主,不能分心。」

      晉陽郡主哼了聲,賭氣地扔下繡繃,趾高氣揚的問:「你一直都這麼悶的嗎?」

      江晚晴笑笑:「還好。」

      晉陽郡主又問:「你在皇上面前也不愛說話?那你們平時都談什麼?」

      江晚晴沒有多想:「我不說話的時候,他會自己找話。」

      準確的說,是沒話找話。

      猶記得有一年秋天,淩昭隨軍出征,凱旋歸來,特別高興,可剛回來就聽說有人上江家提親,他心中不快,非得想方設法打聽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和他搶人,喜冬不說,尚書府的其他下人也不說,就來問她。

      當時臨近中秋,每逢佳節倍思親,江晚晴思鄉情濃,上門提親的又是原作中不曾出現的路人甲,根本無關緊要,便不願意搭理他動不動就翻的醋罎子。

      淩昭問不出來,又見她神色冷淡,以為她著惱了,一陣漫長而尷尬的沉默後,他突然開口:「九十九個。」

      江晚晴一怔,問:「什麼九十九個?」

      抬頭望天,見是大白天,沒星星,更是奇怪。

      淩昭唇角微揚,那笑意也很有幾分肆意:「我斬殺的人頭數,這一次出征,已經累計到九十九個。」

      江晚晴徹底呆住,看著眼前意氣飛揚的少年,腦子裡只剩一個念頭。

      他殺的人,沒准真比她踩死的螞蟻都多。

      以他的年齡,放在現代,入伍當兵都早了點。

      她缺乏打仗的概念,只在古裝劇裡看過。

      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總是離她很遠,最接近的一次,還是同校有個學長和人起了爭執,用美工刀捅了別人,因為這件事,父母一再的囑咐她,離持有危險刀具的不良少年遠點,看見了就繞道走。

      江晚晴側眸,瞥了一眼少年從不離身的佩劍,只能一再的告訴自己,他是保家衛國的軍人,是英雄。

      時代不同,不可比。

      淩昭見她望向自己的佩劍,挑了挑眉,唰的一聲拔/出/來:「你不信?」

      日光照耀下,劍刃寒芒一閃,江晚晴心跳漏了一拍:「我信,我信,你把劍放下。」

      淩昭笑了一下,收劍回鞘,語氣輕快:「下次,定能破百——這次運氣不好,砍了那人脖子一刀,竟然沒死透,這都能被他逃了。」

      江晚晴捂住耳朵,臉色慘白:「以後這些事情,你……你留著和秦衍之吹噓,和你的兄弟們吹噓,不准告訴我!」

      然而,他嚴肅道:「不是吹噓,是真的。」見她容色雪白,嬌怯怯的,想是怕的厲害,聲音柔和下來:「好,以後都不說,別怕。」

      江晚晴這才放下手,悶了會兒,偷看他一眼:「你……你上戰場還計數?」

      淩昭答道:「破百就不記了,太多,記不過來。」

      江晚晴:「……」

      那時候,和他在一起,總能清楚地感受到時代和文明的差異,他可以毫不在意地談殺人砍脖子,她看一眼他用來殺人的刀劍,都會膽戰心驚。

      當上皇帝後,反倒好多了。

      晉陽郡主忽然道:「我聽說孟珍兒的事情了。」

      江晚晴回神,笑了笑:「是麼。」

      「我在想,當時若被陷害的是我,會怎麼樣。」

      江晚晴沒料到她有這想法,驚訝地看著她:「郡主?」

      晉陽郡主又哼了聲:「本郡主這麼聰明伶俐,當然不會著了她的道,但這些爾虞我詐的事情,真真令人厭惡。」

      江晚晴想起原作中她的結局,沉默了會兒,道:「在宮裡……避免不了的。」

      晉陽郡主拿起繡繃,看著她繡的歪七扭八的花瓣:「王府就沒這麼多事,宮外多逍遙……喂。」她轉向身邊恬靜的女子,問:「先帝對你好嗎?」

      江晚晴如實答道:「極好。」

      晉陽郡主說:「可他把你關冷宮裡了。」

      江晚晴平淡道:「他有他的安排,我也先犯下了他忍無可忍的錯處。」

      晉陽郡眨眨眼睛,好奇問:「你幹什麼了?」

      江晚晴只笑不語。

      晉陽郡主撇了撇嘴:「不說就算了。那……」她雙手捧起臉,有些出神:「你會羡慕民間的夫妻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江晚晴搖搖頭:「我生性好逸惡勞,不喜耕作,刺繡是愛好,可作為謀生之道,太辛苦。」

      晉陽郡主嗤道:「那就是個比方,誰真叫你去耕作了?我要能和皇上過上那日子……肯定也是他下地耕作啊。」

      江晚晴不與她爭辯。

      半個時辰後,晉陽郡主準備走了,江晚晴送她到門口,剛一抬頭,看見喜冬擋在院子裡,不讓一人過來。

      孟珍兒。

      江晚晴心思飛轉,突然道:「郡主,我送你回摘月樓。」

      晉陽郡主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江晚晴又對喜冬道:「冬兒,你陪我一起去。孟姑娘,請你在裡面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孟珍兒抬眸,飛快地看了看她,又垂下眼瞼:「是。」

      喜冬快步走過來,悄聲耳語:「姑娘,使不得!只怕表小姐來者不善,您若真要讓她留下,奴婢在這裡看著她——」

      江晚晴堅持:「不必。」轉身,對著殿內喚道:「寶兒。」

      寶兒從裡面出來:「姑娘?」

      江晚晴低聲問:「五小姐呢?」

      寶兒道:「五小姐帶著翠紅出去了。」

      「小容子呢?」

      「小容子在清理後邊的池塘呢,他腦子不知怎麼長的,還想養魚。」

      江晚晴長長舒出一口氣。

      ——天助我也。

      她點了點頭,吩咐寶兒:「給孟姑娘沏壺熱茶,我馬上回來。」

      寶兒不情不願地應道:「是。」

      江晚晴把晉陽郡主送到摘月樓,又逗留了一小會兒,這才在對方狐疑的眼光中,悠閒地回到西殿。

      孟珍兒正坐著喝茶,寶兒站在一邊,皺眉盯著她。

      江晚晴也坐了下來:「你有事找我?」

      孟珍兒輕輕放下杯盞,平靜道:「我明天一早就出宮,最後……想來同你道別。」

      喜冬冷哼一聲,就差沒把『黃鼠狼給雞拜年』說出口。

      江晚晴莞爾:「你有心了。」

      孟珍兒忽然自嘲地笑了聲,輕輕道:「大小姐還是和從前一樣。皇上如此厚待你,天下女子沒有不羡慕你的,可你從不放在心上。討好巴結你的人,你不放在心上,害你的人……你也不放在心上。」

      江晚晴道:「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你也不用多想。」

      天下女子羡慕與否,她不知道,過日子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的。

      就像孟珍兒也不會知道,她生活在屬於自己的時代,屬於自己的世界,有著母親和曾經的雁兒在身邊……這就足夠令別人羡慕。

      人總是失去後才知珍惜。

      孟珍兒輕歎:「我羡慕五小姐有你這樣的姐姐,而我……什麼都沒有。」

      江晚晴看著她:「回去後,照顧好姑母。」

      孟珍兒慘笑:「我這麼回去,能照顧的了誰?」

      她緩緩站了起來,對江晚晴彎腰行了一禮,微風從窗口掠入,輕輕拂起她額前碎發:「這一去,我們應該不會再見面,大小姐,保重。」

      孟珍兒離開後,江晚晴把所有人都關在外頭,門窗緊閉,一個人翻箱倒櫃,把寢殿挖了個底朝天,終於在櫃子最底下的犄角旮旯裡,找到了一個形狀怪異的長髮人偶。

      她看著這個人偶,就像看見了救命的仙丹,緊緊護在胸口。

      孟珍兒已經出宮,這就證明幕後另有他人,而那個人足夠聰明,不用涉足西殿,利用孟珍兒,就能把物證留下,自己清清白白,毫無嫌疑,到時東窗事發,再出來給她致命一擊。

      江晚晴喃喃道:「感謝老天爺。」

      總算來了個神隊友。

      從今天起,她要好好藏起這個人偶,每天檢查一遍,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不能再被人攪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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