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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皇帝的白月光 - 第2章字體大小: A+
     
    2、第二章

      先帝的金棺停靈永安殿,擇日下葬。

      前幾天殿中哀哭之音不絕,便是在這炎炎夏日,聽著也叫人心生涼意,如今倒是清靜了不少。

      一名小太監擦了擦額頭的汗,抬頭看一眼刺目的日光。

      先帝去的不是時候啊。

      此時正值盛夏酷暑,這風吹在臉上都是熱的。

      頭兩天哭靈的宗親命婦們,體力不支倒下的,可不止一個兩個。

      他剛收回目光,忽見一道高大的身影往這邊來,後面跟著不少隨從,忙定了定神,隨身旁的宮人侍衛一道跪下行禮。

      大熱的天,他後背的冷汗濕了衣衫。

      不是熱出來的,純粹是嚇的。

      等那行人匆匆走過,他才敢起身,轉頭望向其中一人的背影。

      那人身形頎長,比旁人起碼高出半個頭來,背影也是一樣的冷硬筆挺,像雪中勁鬆,又像永不會彎折的長/槍。

      他一走過,空氣都陰涼不少,四周的壓迫感經久不散。

      小太監長長出了一口氣。

      身旁傳來同伴們的竊竊私語。

      「攝政王戰場上待久了,這氣勢當真駭人。」

      「他這是往哪兒去呢?」

      「我猜是泰安宮——聽說皇上夜裡哭的厲害。」

      「唉,也是可憐。」

      「攝政王這一回來,若是從前的事看開了,放下了,倒還好,只怕他還記著……」

      「怎會不記得?當年聖祖皇帝駕崩,攝政王回京奔喪,進宮覲見先帝和江皇后,回府後嘔出一口血,生了一場大病,都說是過於悲痛所致,依我看啊,八成是氣的。」

      「……氣的?」

      「可不是?若沒有當年的一場風波,江皇后和他本是……唉!」

      「造孽,造孽喲……」

      泰安宮。

      李太妃哄了半天,總算把小皇帝給哄睡了,可沒一會兒那小小的孩子又醒了,這回也不大哭大鬧了,只一個人縮在床角,可憐巴巴地擦眼淚。

      泰安宮裡住的不是先帝的妃嬪,而是小皇帝的祖父、聖祖皇帝剩下的妃嬪,而今也沒幾個人了。

      李太妃就是其中之一。

      在過去的幾天裡,她突然從一個寂寂無聞的太妃,一躍成為所有人爭著巴結的對象,就跟作夢似的。

      只因除了聖祖皇帝的遺孀,她還有一個身份。

      ——攝政王淩昭的母親。

      李太妃揮了揮手,遣退試圖上前把小皇帝抱下來的嬤嬤,柔聲道:「福娃乖,快別哭了……」

      小皇帝紅著眼,用肉肉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帶著哭音問:「太妃娘娘,父皇呢?父皇去哪兒了?」

      李太妃歎了一聲:「你父皇……他去了一個地方,暫時回不來。」

      小皇帝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的開口:「那……那母后呢?」他突然難過起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忍不住哭出了聲:「母后呢?我要母后,把母后還給我……嗚嗚嗚……」

      周圍的宮人有心軟的,此刻都默默垂首拭淚。

      小皇帝才幾月大就沒了娘,江皇后養了他幾年,母子情深,偏又出了事,現在連先帝都去了,好不可憐。

      孩子還小,哭聲滿是稚氣,就這兩天,小臉蛋瘦了一圈。

      李太妃瞧著心裡也難受,愁眉不展,不知怎麼安慰他才好。

      僵持一會,身後傳來一道平淡冷沉的聲音:「您會見到她的。」

      殿內的宮女太監見到來人,忙烏壓壓跪了一地,齊聲道:「參見攝政王殿下,攝政王殿下千歲。」

      淩昭面無表情,抬手示意他們退下。

      李太妃轉身,驚訝道:「你來了?」

      淩昭微微頷首:「兒子給母親請安。」

      李太妃搖了搖頭,見到他,有些如釋重負,悄悄使了個眼色:「……快想想法子罷,才多大的孩子,這麼哭下去,傷了身子如何是好?」

      淩昭便側眸,望向縮在床角裡,吸鼻子打哭嗝的肉團子。

      江皇后出事後,小皇帝是養在先帝身邊的,平時由老嬤嬤、奶娘和宮女們照看。他和李太妃不熟,但是李太妃生的慈眉善目,他多少生出一點親近的心思,可淩昭就不同了。

      攝政王是見慣了殺伐血腥的人,雖眉目俊朗,但睥睨之間自帶森森寒意,尋常人等見著都膽寒,遑論一個五歲的幼兒。

      小皇帝畏懼他,再不敢哭出聲響來。

      淩昭隔著幾步的距離,站在床榻前,淡淡望著小皇帝:「皇上為何哭泣?」

      小皇帝瞥了他一眼,糯糯道:「想見父皇,想見母后。」

      淩昭眉目不動:「父皇只怕見不著了,至於你母后……」他停頓片刻,那雙冷厲深沉的眸子,終於起了一絲波瀾:「……總會見到。」

      小皇帝一喜,脫口道:「什麼時候?」

      淩昭答道:「不是今天。」

      小皇帝失望地抿起嘴。

      李太妃鬆了口氣,露出笑顏,想去抱住小皇帝。

      淩昭突然道:「母親且慢。」

      李太妃一愣,怔怔看著他。

      淩昭伸出手,又道:「請母親借我一塊帕子。」

      李太妃想通了他的意思,不禁覺得好笑:「難道你沒有嗎?」

      淩昭簡略道:「有,只能我用。」

      李太妃瞪他一眼,將繡著紅梅的帕子遞過去。

      淩昭接住,對著小皇帝伸出手:「擦乾眼淚。」

      小皇帝怕他,乖乖用帕子抹乾淨了淚水,只剩下一雙圓圓的大眼睛依舊紅腫,烏溜溜的眼珠子好奇又畏懼地盯著陌生的男人。

      淩昭見他不哭了,便對李太妃道:「前朝還有些事,我先行一步。」

      李太妃趕緊打斷:「等一等,你跟娘過來,我有話單獨與你說。」

      淩昭頷首,隨著她走到偏殿。

      左右無人,李太妃叫心腹王嬤嬤去門外守著,這才低聲道:「昭兒,我聽到了一些風聲……前朝的事情,娘知道自己不該管,也沒法作主,可是無論你想如何,你總得記著當年先帝對你的恩。福娃是個可憐孩子,你……你如今身負輔政重任,已經是一人在上萬人在下,那些不該有的念頭,千萬別起。」

      說到這裡,李太妃有點緊張,悄悄看了看兒子,卻見他神色如常。

      她忍不住歎了一聲,接著道:「若非先帝在你父皇面前,幫你說情,那年你能不能從獄中出來,還說不準。」

      淩昭許久無言,忽的一笑,輕輕道:「他對我的恩?」

      李太妃心頭一凜,想起長華宮裡的人,更是哀傷:「這……只能怪造化弄人。」

      淩昭冷笑道:「不,母親,從沒什麼造化、天意,有的只是人心險惡。」

      李太妃皺眉:「他到底救了你的性命!」

      淩昭神色驟冷:「這條命,我很稀罕麼?」

      李太妃呆住了,無言以對。

      淩昭退後兩步,行了一禮:「兒子告退。」

      燕王府。

      先帝喪期,王府的牌匾還沒來得及換新的,依舊是從前燕王府的字樣。

      花園一側的偏廳,安靜得落針可聞。

      淩昭獨自一人坐在主座上,下首的位子本有客人,茶杯尚且冒著熱氣,可人已經走了。

      他的門客,也是謀士張遠剛才來過。

      「王爺,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只要一份禪位詔書,兵不血刃,您就能坐到那個本就屬於您的位子上!」

      「這難道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嗎?」

      「您為大夏立下的功勞,朝中有誰能比得上?您想想戍邊時過的日子,想想您這些年來受過的傷,流過的血!」

      「新帝年幼,一個五歲的孩童,怎堪當治國重任?」

      「您至今遲疑不決,不是因為先帝,更不是因為聖祖皇帝,難道是因為……江皇后?」

      淩昭抬眸,望向地上的一攤水漬。

      張遠冷不丁提起那人,他一時動怒,摔了茶盞,如今下人過來收拾了碎片,水漬卻未曾乾涸。

      江皇后,江皇后。

      他甚至分不清,恨的是張遠提及那人,亦或是這刺耳的封號。

      江晚晴。

      淩昭忽然覺得疲倦。

      先帝過世前,緊急召他從邊疆回來,連趕了幾天幾夜的路,緊接著便是國喪,前朝多少事情待他定奪,加上喪儀和哭鬧不止的小皇帝……這些天來,他幾乎沒閉上眼好好睡過一覺。

      可直到念及這刻入骨血的三個字,他才覺得累了。

      他抬手,從懷中取出一方繡帕。

      帕子很舊了,樣式樸素,上面繡著精緻的出水芙蓉,角落裡用紅色的絲線,繡出了幾個小字。

      吉祥,如意,平安。

      這是在他第一次出征前,江晚晴熬了一宿沒睡,送給他的。

      淩昭用指腹摩挲著那粉白的荷花,眉心漸漸擰起,目光往上,落在他手背上一道長長的疤痕上。

      那年他聽說江晚晴被指給了太子兄長,趕去尚書府,少女形容憔悴,蒼白著臉承認確有此事,又用髮簪抵住細嫩的脖子,逼他走,爭執之下,她手中的銀簪,在他手背上劃下一道血痕。

      當時她嚇白了臉,就像突然崩潰了,泣不成聲。

      她說:「你放過我罷。」

      淩昭微眯起眼,將繡帕重新放入懷中,起身離開。

      也許,他是該去長華宮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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