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龍鷹
海角鎮到雲霧山，用走的話至少要七、八天。雖然直線距離不算太遠，但在崎嶇的山嶺間轉來轉去，這個路程的增加就不是一點點了。
但瑞格一行人卻是用飛的！科娜迷是巨龍，馱著幾個人飛行輕而易舉。但事實上，說服科娜迷當交通工具費了不少口水！
讓蘇珊站在科娜迷背上是沒什麼問題，畢竟是老師嘛，而且蘇珊平時也對綠龍少女愛護有加，本著尊師重道的原則，綠龍少女沒什麼異議。
讓瑞格……嗯，這個傢伙在迪維拉奇的傳記中會是自己的男朋友兼老公，讓他騎一下也沒啥大不了的！
但是奧德莉既不是老師、也不是老公，而且還是與綠龍少女在克裡特血戰的邪惡魔法師同夥，想上車不但是門都沒有，連窗戶、天花板、地板統統都沒有！
雯她們三個是被罰款的對象，有見過騎到債主身上的欠債人嗎？
還有那個裝殘廢的老矮人，綠龍少女覺得自己要是允許一個矮人爬到自己背上，不出兩天就會成為整個龍族的恥辱，說不定連在龍蛋裡還沒孵化出來的幼龍都會把自己當成大笑話！
所以說，到最後可以站在科娜迷背上的只有蘇珊和瑞格兩個人。不能不說，以龍族的固執是極難被打動的，苦口婆心勸了半天的瑞格，甚至連金銀財寶的未來賄賂都許下幾噸，但綠龍少女還是篤定不改心意。
其實要是瑞格搬出一堆財寶，科娜迷肯定被收買了。問題是小流氓窮，沒有現貨啊！先預約後付款對龍族來說，向來是不流行的。
最後還是被鄙視到氣憤不過的老矮人，直接拿出一堆用來鑲嵌魔法陣模具的魔晶石，科娜迷才勉強同意這一堆人搭乘。不過為了維護龍族無比高傲的自尊，綠龍少女堅持這些給錢搭車的只能享受末等艙待遇，就是他們只能被綠龍少女拎在爪子裡飛，不能到背上去——那可是頭等艙來著！
背上兩個人、爪子裡五個人，不太好分配。最後蘇珊跟科娜迷不知道嘰嘰咕咕說了些什麼，科娜迷終於同意奧德莉可以由末等艙轉到頭等。至於其他人，剛好一隻爪子兩個人，拎著就走了。
真的要上路時，老矮人竟然從小鎮裡借了一輛馬車，讓綠龍拎著車廂飛，四個人擠一個車廂綽綽有餘。這下連瑞格都想到末等艙去享受不被風吹的滋味，但在蘇珊嚴厲眼神的瞪視下，瑞格只是提了一下就打消了念頭。
因為要等老矮人收拾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正式上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趁著天還沒亮，科娜迷變回巨大的綠龍，抓著車廂、馱著三名頭等艙乘客，在夜色中飛向蠍尾地區的中央山脈。
起飛之前，龍族習慣的吼叫和巨大翅膀帶起來的氣浪，讓整個小鎮都以為海嘯來了，很多人連衣服都沒有穿就跑出來。
無論是魔法師還是平常人都沒有什麼機會在天上飛，所以大家都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蠍尾地區是純粹的南方山區，在這種山林裡，清晨都是多霧的。科娜迷雖然在南疆森林裡住了幾百年，龍族大小姐會沒事清晨起來到處飛嗎？
所以綠龍在大霧裡飛迷了路也是很正常的。
“這是哪裡啊？”
有兩個恢復魔力的超階魔法師在一起，避風術這類的小魔法不用珠子大人出手。不過瑞格看到四周全是被霧氣遮掩得若隱若現的山嶺時，還是很驚訝地問了一句。
科娜迷沒好氣地嚎叫兩聲，瑞格當然聽得懂龍族少女在抱怨。但抱怨歸抱怨，科娜迷最後還是老老實實承認，她也不知道這是哪裡。
“先別飛啦！已經迷路了，大家停下來歇歇吧。”
蘇珊倒是處之泰然。
科娜迷找座山頭落了下來，心懷不滿的綠龍少女直接將爪子下的車廂按了半截進泥土裡，讓車裡舒服半天的幾個人不得不從視窗裡爬出來。
老矮人站在一塊石頭上東張西望，然後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幾口氣，臉色微微一變道：“我們怎麼跑到雷澤郡來了？”
“雷澤郡？”
瑞格吃了一驚：“這裡真的是雷澤郡？”
老矮人點了點頭肯定地道：“只有雷澤郡的空氣才有這麼重的硫磺氣味。我來過多次，不會認錯的！”
“雷澤郡是什麼地方？”
蘇珊在一邊不解地問道。
瑞格苦笑了一聲：“是蠍尾地區一個很小的州郡，因為盛產硫磺石而得名。不過它的正北方就是柏拉圖公國的首都桑多尼亞城！”
“我們怎麼會飛到柏拉圖公國附近來了？”
蘇珊驚訝地捂住嘴，雲霧山和柏拉圖公國完全是在兩個不同的方向，科娜迷在霧裡一陣瞎飛，居然飛到柏拉圖公國附近，實在讓她感覺到吃驚。
老矮人突然道：“山下面有人……有很多人！”
所有人頓時沉默下來，連綠龍都只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側耳傾聽之下，大家果然聽到山谷間傳來隱約的嘈雜人聲。不過由於距離太遠，聽不清楚到底是哪裡的人。
“這裡是柏拉圖公國以南，而且柏拉圖公國剛剛淪陷，山下應該是南方群島的軍隊！”
蘇珊鎮定地說，聲音裡卻有一絲古怪。
除了老矮人不知詳情外，其他人都同時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海角鎮的蜃樓幻影中，那位英家女元帥說過瑞格註定會在七天內打敗她的。現在，山下就是南方群島的侵略軍……搞不好就是英家的軍隊。
山上的氣氛一時間如同凝結了一般沉重。良久，蘇珊才緩緩道：“瑞格，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瑞格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的女人兼老師，奇怪地問道：“什麼我怎麼辦？難道我帶你們幾個沖下去打敗英家？是你們瘋了，還是我瘋了啊？”
奧德莉冷哼一聲：“這可是你命中註定的英雄業績啊，難道你忘了那個會跟你有一腿的英家女人說的話了？”
瑞格瞪著藍頭髮的漂亮女魔法師，翻了個白眼哼道：“她還說你也會命中註定跟我有一腿呢！怎麼，你打算也完成這個命中註定？”
“死小孩！”
奧德莉臉上一紅，不屑地別過頭去，鄙視的神態表露無遺。
“既然不下去，我們就在這裡等霧散好了！”
瑞格呵呵笑了起來，有薩勒大人這個千年老妖精做後盾，他倒是不怎麼把英木蘭的預言當回事。
一直沒有做聲的雯插了一句嘴：“真等到霧散了，我們可能就不好走了！”
“嗯？”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這位女冒險者。
雯有些不好意思地攏了攏額前飄散的頭髮，輕聲說：“我們一路上到海角鎮，已經無意中和很多南蠻的軍隊碰過面。至少有三支南蠻軍隊都有飼養大型鷹隼……”
瑞格驚奇地看著女冒險者，訝然道：“你是說，南蠻養的鳥還有敢來抓龍的？”
開什麼玩笑！身為亞特蘭提斯所有生物最頂端的龍族，科娜迷散發的龍威連林家那些巨猿都不敢承接。一些老鷹什麼的還敢出來挑戰龍族的威嚴？
料娜迷也在旁邊低嘯了一聲，表達自己的極度不滿，雯乾笑兩聲，輕聲道：“那個……有一支南蠻軍隊，他們養的是龍鷹！”
“龍鷹？”
瑞格一臉白癡：“那是什麼東西？”
既不是正牌魔法師，也不是正牌冒險者的他，還真搞不清楚龍鷹是什麼動物，怎麼敢與巨龍較勁了？
蘇珊淡淡地道：“龍鷹是傳說中龍與巨鷹的雜生後代，也是唯一敢真正面對龍族的巨鷹。不過……南蠻軍隊真的有龍鷹？”
“有！”
回答這話的是老矮人，他點了點頭說：“海角鎮經常有南方群島的人來交易物品。我聽說南方群島有一個家族，擅長飼養各種飛行猛禽，龍魔應該也是他們飼養的一種……這個家族叫什麼名字來著……”
“天家！”
雯低聲道：“天家和林家、英家、步行家，統稱南方群島四大家族。整個南方群島包括那十幾支生蠻都在這四個家族的統治之下。這四大家族的背後支持者，據說就是大海對面的美蒂王國。”
“不關我的事啊！我只是神域魔法師，不玩政治的！”
奧德莉不等眾人審視的目光掃過來，先行表態：“魔法師不摻和政治，這是亞特蘭提斯幾千年來的共識！”
“不參與政治，你們神域法師跑來蠍尾地區做什麼？”
蘇珊冷冷地問道。
奧德莉怔了一下，才怒道：“來找我們蹺家的老大啊，你難道認為我們是來打仗的？”
“不打仗，你們在克裡特出手做什麼？”
蘇珊冷幽幽地質問。
“廢話，聽說有條龍居然出現了，你也會忍不住想出手試試看吧！”
奧德莉瞪大眼睛：“龍耶！能和一條龍打上一架，那是每個超階魔法師都不會拒絕的戰鬥啊！”
蘇珊一時間無法反駁。奧德莉這話說得沒錯，任何一個超階魔法師都對世俗的戰爭不感興趣，但聽到有一條龍存在，出手的機率卻是很大。縱然不為虛名，只為檢驗自己的實力，超階魔法師們也會毫不猶豫地這麼做！聽到扯淡扯到自己身上，綠龍在旁邊發出一聲咆哮，還生氣地拍了兩下翅膀。
巨大的龍吟聲響徹整個山谷，隨著龍吟聲傳出，山谷下如同響應般地傳來一片嘹亮的鷹嘯。
山頂上的人臉色頓時變了，山下的軍隊竟然真的有龍鷹？科娜迷又發出一聲高亢綿長的龍吟，連雯這種不懂龍語的人，都聽出綠龍少女吼叫聲中的不屑與威嚴。山下那些亂七八糟的魔鳴隼叫，?那間就鴉雀無聲了。
瑞格斜著眼睛看著老矮人：“是誰說那些老鷹不怕龍的啊？”
老矮人嘿嘿乾笑：“那只是傳說……傳說而已……”
“傳說，傳說中生妖蠻還是妖精和人類的混血兒呢！但我知道的卻是妖精無論與什麼種族通婚，生下來的還是妖精！”
瑞格冷哼道。
老矮人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還是雯仗義執言道：“這個……以前誰也不能真的去找只龍，證實天家龍鷹到底怕不怕龍啊！他們這麼說，大家只有這麼聽了。”
蘇珊知道小流氓是聽到綠龍一聲嘯叫，將天家的猛禽嚇得噤若寒蟬，趁機炫耀他的得意洋洋，沒好氣地道：“少耍威風了！你感覺不到有人上山來了嗎？”
瑞格愕然道：“我感覺，我憑什麼感覺……”
話說到一半才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也是個“超階魔法師”再理直氣壯地耍無賴，好象有些不符合身份。只得乾咳一聲道：“是什麼人上來了啊？”
蘇珊白了他一眼：“明知道山上有龍還敢上來的，你說會是什麼人？”
瑞格的眼睛立即瞟向一邊的奧德莉，藍頭髮的女魔法師立即搖頭道：“你以為我們神域的人這麼無聊，跟著他們當隨軍法師？”
“神域的人是很無聊啊，不然你們老大怎麼會離家出走？”
瑞格突然像是想起什麼，開口問道：“我說，你們老大不是神族嗎？你們怎麼會不知道神族倉庫的位置呢？難道你們老大是想私吞？”
藍頭髮女魔法師臉上一寒，冷冰冰地回答一句：“國家機密！”
這話題就此敷衍過去。
說話間，半山腰已經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南方群島四大統領家族天家天任飛，在此問候尊敬的瑞格。安帕大魔法師、尊敬的蘇珊大魔法師，並帶來英木蘭元帥的真摯問候。還有元帥托我問一下，尊貴的奧德莉小姐是不是和兩位尊敬的大魔法師在一起？”
瑞格奇怪地道：“這些南蠻怎麼知道我們在山上？”
“傻子都知道你和龍在一起，你說人家怎麼會知道？”
蘇珊皺起眉頭：“不過，他們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難道是帝國遠征軍和他們照過面了？”
“喂，人家在問話呢！”
看到這對不務正業的師徒居然把半山腰的天家人晾在那裡，自己卻開始閒聊，奧德莉不由得沒好氣地道。
“你回答啊，人家不是在問你在不在嗎？”
瑞格扔回的答案很是乾脆。
奧德莉氣呼呼地看了這個小傢伙一眼，施放一個擴音魔法在自己身上後，才揚聲道：“我就是奧德莉，瑞格和蘇珊雨位魔法師都跟我在一起，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半山腰那人立即驚喜無限地道：“奧德莉小姐，英木蘭元帥說過了，如果發現奧德莉小姐的行蹤，無論如何也得請你留下來。你的同伴們正在元帥那裡作客，他們都很擔心你的安危……”
“行了，我沒被劫持也沒被綁架，我自由得很！”
奧德莉像是吵架似地吼回去：“告訴艾金森老師，我發現比打仗更重要的秘密，現在就要和兩個魔法師一起發掘這個秘密！”
“喂，不可以這麼無恥啊！你這不是變相找幫手嗎？”
瑞格立即出聲了。
“我找什麼幫手？”
奧德莉莫名其妙地回過頭，瞪著瑞格問道。
“你說‘發掘’啊！傻瓜也知道是用挖的，用挖的肯定就是寶藏之類的嘛！你以為我聽不懂你這種暗語？”
小流氓瞪著藍頭髮女魔法師，不滿意地道：“這種暗語我們以前在克裡特混幫派時用得多了。去找朋友幫忙打架時，當著別人家人不好意思明說，都是這麼叫人的?”“你……”
奧德莉氣得臉青面黑的，一時間找不出話辯解，只得恨恨地道：“我們神域魔法師不是一幫小混混！”
“對啊！”
蘇珊居然是難得地點了點頭，贊同奧德莉的話：“都是一群老混混！”
雯等人在旁邊很無言地看著這三個人胡攪蠻纏。說句實話，一向將超階魔法師視若天人的三個女冒險者，現在已經徹底喪失對偶像的敬畏。這兩個女魔法師雖然長得比普通人漂亮一點，但是吵架的本事卻是連冒險者們的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
那個前任小嚮導、現在的超階魔法師男生，更是隨時一副“曾經我也混過”的樣子，似乎覺得當過流氓是比當魔法師更榮耀千百倍的事，這讓冒險者們更加無言。
歎了一口氣，雯終於忍不住開口道：“那個……人家還在等著回基地！”
半山腰那位天家人也很委屈，說了幾句話就突然被扔到一邊晾著。要不是忌憚山上又是龍又是超階，恐怕就爬上來拼命了！
奧德莉如夢初醒一般“啊”了一聲，沖著山腰吼了一句：“哦，那個誰你還在嗎？”
“在。”
半山腰那位有氣無力地回答一聲。
“哦，你和艾金森老師他們說，就說我發現比老大蹺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事情……我說，小流氓你踢我幹什麼？難道我說辦事情，人家也能聯想到挖寶藏了？”
“我靠，你怎麼不拿個大喇叭對整支軍隊吼啊？說你要去挖寶藏，而且還是神族留下來的寶藏呢？”
“她用得著用喇叭嗎？她用的一直都是擴音魔法——壞了，你們兩個白癡吵架，什麼都洩露出去了！這下真的整支軍隊都知道你們要去挖寶藏了……”
山頂上傳來的吵鬧聲突然消失，看來是某位見勢不好的魔法師收斂擴音魔法，半山腰那位天家人試探著又喊了兩聲，再也沒有得到任何回音。不消片刻，自己軍隊裡的鷹隼們又鳴叫起來，這位傳話人才醒悟，那只巨龍已經帶著幾個魔法師離開了。
“奧德莉閣下，對於你這種暗地裡通知自己人接應的行為，我代表所有的隊員，表示鄙視和抗議！”
在科娜迷背上，小流氓義正詞嚴地對藍發女魔法師道。
奧德莉瞪著這個厚臉皮的傢伙，不滿意地反駁道：“憑什麼啊？要不是你在我說話的時候踢我，我會說溜嘴嗎？再說那是神族的寶藏，也就是我們老大的寶藏；我們老大的寶藏就是我們神域的寶藏；我們神域的寶藏就是整個美蒂王國的寶藏。你偷偷跑去挖屬於我們美蒂王國的寶藏，還不讓我通知美蒂王國的人知道，你也太無恥了吧？有你這麼不講理的嗎？”
瑞格被這個女魔法師一番夾七扯八的理由堵得瞠目結舌，良久才怒道：“什麼時候這寶藏成為你們家的？明明是梅傑那個老頭的好不好？”
“那是老頭的，我洩露出去關你什麼事？”
奧德莉理直氣壯地瞪著瑞格，惡狠狠地反問道。
“你……”
瑞格忍不住捏緊拳頭，扭過頭對負蘇珊逍：“蘇珊老師，我能揍她一頓嗎？”
蘇珊在一邊很鄭重地搖了搖頭：“我認為你打不過她！”
奧德莉冷哼一聲，道：“他的意思是叫你幫忙，你不會裝傻吧？蘇珊老師——”
聽到奧德莉故意拉長聲音念自己的名字，蘇珊看著這個美麗的神域女魔法師，突然淡淡地笑，對著瑞格道：“男人打女人，說出去很沒面子的。不過要是丈夫打老婆就只是家庭糾紛了。你要是想名正言順的揍她，不如乾脆把她收了當你的老婆，這樣隨便你怎麼打，別人只會說你很有男子氣概、教妻有方了！”
瑞格聽到這話，怔了一下愕然道：“我娶了她做老婆，你呢？”
奧德莉哈哈大笑，指著臉上泛紅的蘇珊道：“這下不打自招了吧？你們兩個果然有姦情！”
蘇珊深吸一口氣，平靜地道：“我也嫁給你啊！我當大的、她當小的，她要是不聽話，我就幫你揍她。大老婆和老公一起教育不聽話的小老婆，就算她身後站著一個神族加整個神域，也沒有理由出手幫她吧？”
奧德莉聽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還沒等她說話，腳下的綠龍已經不滿意地吟叫。蘇珊趕緊道：“哦，說錯了！科娜迷才是大老婆，不過加上我還有蘿菲絲、艾格麗絲、蜜薇安，奧德莉最多只能排在第六位了……”
“六你個頭，你怎麼不把英木蘭算上，我還是老七呢！”
奧德莉怒道，身上已經閃動魔法凝聚的電光。
“對哦，還有英木蘭呢！瑞格，看來你這個小老婆真的很有自覺啊，我本來是打算讓她當老六的，她還主動要當老七了。”
蘇珊面帶微笑地看著奧德莉，身體周圍的空氣卻是變得越來越冷，顯然這位十三級的女魔法師也在凝聚魔法力了。
“打架歸打架，不要用魔法好不好？”
瑞格在一邊很無奈地說：“這是在天上耶！一會兒森著科娜迷，我們就掉下去了！”
“龍族是魔法免疫的！”
蘇珊淡淡說了一句。
奧德莉冷笑一聲：“沒水準！龍族只是對大部分的魔法免疫，還有一部分禁咒魔法是專門對針對龍族的！”
“那此；禁咒魔法你捨嗎？老七。”
蘇珊似笑非笑地：著奧德龐“你可以試試！”
奧德莉揚手就是一道閃電勞過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