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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妻難寵 - 第8章字體大小: A+
     
    入夜再回府時,衛旬帶了一箱東西回來,他領人扛著東西直奔衛康的住處,可殺過去之後才知道一家人都在老夫人所居的睦元堂用晚飯,因為沒尋到衛旬,便就先開席了。睦元堂格局龐大卻曲折,是原來老侯爺特意為老夫人所建,老侯爺去世之後,老夫人還一直住在這裡。

      衛旬進門之後先是由婢女幫他脫了大氅,然後一路引著,穿過迂回的內廊往餐間走去,到餐間門外,衛旬停了下來,示意婢女不要說話,他偏頭瞧了眼,便見到一幅闔家團圓、其樂融融、尊老愛幼、喜氣洋洋的討厭情景!

      程元秀就坐在老夫人的旁邊,周遭還圍著衛康和陶氏,衛金僖、衛金甯、衛金戈也都在席上,一家子說說笑笑,就連平素對他低眉順首、冷冷淡淡的程元秀也是笑顏逐開,她的黛眉舒展、美眸半眯,她的笑柔婉又甜軟,溫暖得仿佛三月春風,和面對他時的拘謹笑容截然不同,那抹笑容仿若暖流,在他的心間淌過,留下的水痕轉眼間就結了冰。

      餐間的人並沒有發現他的存在,依舊熱熱鬧鬧地在聊天。

      老夫人坐在主位,身著醬色團花福壽紋的寬裙,額間繞著同色抹額,一顆圓潤小巧的羊脂玉嵌在抹額中央,保養得宜的臉上滿是紅光,天生的慈悲之相,笑得一團和氣,「秀兒,以後少做些針線活,太費眼睛。你大病初癒,還是多注意些好。」

      陶氏應道:「都怪孩子們,整日纏著秀兒做這做那。」

      衛金僖聽罷不高興了,「祖母頭上的抹額可還是三嬸做的呢,還有爹爹、二哥腳上的靴子。」

      衛康沉著臉,「就你話多。」

      衛金戈也附和,「僖娘整天到處炫耀,鬧得別院都知道了,今天還有人問我能不能煩請三嬸也給纏個劍穗呢,我看他問時一個勁兒的往我腳上瞥,說不定還盯上我的靴子了。這幫傢伙,又不是買不起,偏愛盯著咱們的。」說完瞪了瞪衛金僖,「你就不能低調點?」

      衛金僖嘟嘴,「我什麼時候炫耀啦?」

      衛金甯幽幽地說:「前幾天把香囊帶子都給炫耀斷了。」

      衛金僖怒道:「都怪她們,來回搶著看,都給我扯斷了。」

      外面的衛旬一聽提到了那天的事,立刻重重一咳,然後臉色不善地踏進餐間,餐間裡熱絡的氣氛微有一滯。

      衛旬的目光先是落到了程元秀的身上,對方也朝他看了過來,兩人目光一對,程元秀便垂下了眼,臉上的笑容淺淡了幾分,變得有些拘謹,衛旬的臉色頓時又暗沉了幾分。老夫人沒發覺衛旬臉色有異,笑眯了眼,「阿旬回來了?快坐下一起吃。」

      衛旬冷冰冰地說:「我吃過了。」

      衛康擰眉,「吃過了你還來做什麼?」

      衛旬咬了咬牙,強忍著怒意,「我給你們帶了禮物。」

      餐間的人均是一愣,他們沒有聽錯吧?衛三爺居然給家人帶禮物了耶!

      衛旬拍了拍手,喚道:「搬進來。」

      幾個家丁魚貫而入,抬了一個木箱進來,衛旬用腳挑開箱子蓋,露出滿箱的綾羅綢緞、錦衣軟靴來,羅衫、暖袍、香囊、角靴、劍穗、抹額……但凡能繡出來、縫出來的,這箱子裡幾乎都有。

      衛旬微微頷首,「都是天巧坊的手藝。」

      天巧坊的綾羅十分受人追捧,可以說是一緞難求,可衛旬居然搬了這麼一大箱子來。他冷冷地勾唇,這麼多總夠他們用了吧?看誰還老纏著程元秀做這做那!

      衛金僖驚喜地湊過來,扒在箱子邊看,「三叔,你這是怎麼啦,發財了嗎?」

      衛旬看了眼程元秀,略帶挑釁地說:「隨便挑。」

      衛金僖隨手拿了個束帶出來,繞在腕上把玩,「太好了。」還沒等衛旬得意一會兒,就聽她又驚又喜地說:「我們把這箱東西送去給別院,他們就不會也纏著三嬸啦。」

      衛旬無言。

      衛金戈眼睛一亮,「好主意。」

      衛康警告道:「嗯,送完之後你們都給我低調點,別瞎顯擺。」

      衛金僖的想法得到了一致通過,於是衛旬好不容易搞來的一箱寶貝就被他們這麼送人了,衛旬差點當場吐出一口老血。

      自從眼睛痊癒之後,程元秀就變得更忙了。

      因為她不只被家裡的幾個人纏著,連已經嫁出去的衛金勻、衛金梧都總是要來湊熱鬧,夥同衛金僖、衛金甯,幾個女人整天拉著程元秀出去逛。

      衛旬看著不順眼,可程元秀卻是樂在其中,這是她第一次嚐到被人接受、被人需要、被人喜歡的滋味,衛家的人用真摯的熱情融化了她心底那層謹慎、防備的冰層,讓她逐漸融入了進去。

      程元秀已經把衛家的人當成了自己的家人,衛康與陶氏就像她的父母,幾位子侄就像她的兄弟姐妹,在他們面前,她不必偽裝、不必隱忍,可以坦誠地表露出最真實的自己。程元秀不只一次慶倖自己可以嫁入衛家,在這裡她不再是程府那個受盡冷落的小姐,

      他們喜歡她的字、喜歡她的畫、喜歡她親手繡制的東西,為了報答他們的厚待,程元秀只有盡自己所能地去為他們做衣服、鞋子。

      可這一切在衛旬看來,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他覺得這哪裡是自己的媳婦,根本就是大眾媳婦,程元秀對他的家人這麼好,卻連個劍穗也沒給他纏過,狗屁的合格妻子,她完全不合格!

      他才不稀罕那些東西,但是,他可以不要,程元秀卻不能不給!衛旬越想越氣,拳打到一半也打不下去了,就這麼穿著中衣、赤著腳在庭院中踱步,反覆折騰了一會兒之後忽然站定,略一思忖便揚聲道:「頌安。」

      頌安立刻冒出來,「三爺。」

      衛旬說:「把我的靴子和香囊,還有劍都拿來。」

      頌安應道:「喏。」走開幾步又退回來,「三爺,您……沒有香囊啊。」

      衛旬斥道:「蠢貨!給我找一個來。」

      頌安忙道:「喏。」說完一溜煙地消失了。

      很快,他捧著黑靴、香囊和劍回來了,頌安先是將香囊和劍遞上去,然後將靴子放到地上,剛打算蹲下伺候衛旬穿上,就聽他道:「你這是幹什麼?站起來,老子不穿。」

      頌安這回不明白了,不穿拿來做什麼?

      衛旬呶了呶嘴,「把靴子擺一邊去。」

      頌安立刻將黑靴擺到旁邊,衛旬手腕一翻,將香囊也丟到靴子旁邊,然後伸手握住劍柄,猛然間拔劍出鞘,在夜空中挽出一抹漂亮的劍花,當劍身的光芒散去之後,只見筆直的寶劍指向擺在地面上的靴子和香囊,衛旬長眸一眯,手腕再轉,掌下的劍頓時閃成了劍影,頌安看得傻了眼,當衛旬的手停下來的時候,劍下的靴子和香囊已經被絞爛。

      頌安無語。衛旬收劍,然後把寶劍塞給頌安,大步上前拿起了地上的東西,在頌安訝異的目光中,衛旬拿著一雙破靴子和一團爛布回房了。

      此時,內室裡殘燈如豆,晃得半室明亮。

      今日程元秀穿了一件黛藍色的長裙,當衛旬大剌剌地闖進來時,腳步生風,將她層層疊疊的裙擺拂得輕晃,流雲般飄逸好看。見他進來,程元秀放下了手中的刺繡,「相公,打完拳了?」緊接著目光一顫,略有些驚訝地看他將手中的東西放到桌上。

      「這是……」

      「我的靴子和香囊壞了。」

      程元秀被那破爛似的兩樣東西驚得瞠眸……還真是壞得好徹底。

      衛旬看了看被她放在桌上的刺繡,又看向她,硬邦邦地問:「你說怎麼辦?」

      程元秀想了想,「上次那箱東西好像還有剩……」

      衛旬臉一沉,直接打斷她,「我要你給我做。」

      程元秀一愣,繼而說:「哦,好。」

      衛旬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些,垂眸看著她上前幫自己寬衣,衛旬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而她則是目不斜視地替他解衣扣。

      「等我把要送給大嫂的手帕繡好就……」

      啪的一聲,衛旬一把攥住了程元秀的手腕,「什麼?」

      程元秀嚇了一跳,吃痛地蹙眉,「我說……」

      衛旬咬牙,「我不要等。」

      程元秀掙了掙,「可我已經答應大嫂……」

      衛旬終於忍無可忍了,憤怒地唯哮:「程元秀,你到底是嫁給我,還是嫁給我家裡人!」

      程元秀被他吼得縮起肩膀,「我當然是嫁給你……」

    衛旬道:「既然嫁給我,你對他們那麼好做什麼?」

      程元秀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生那麼大的氣,難道她和侯府的人相處得好也不對嗎?衛旬一直冷落著她,所以也不許家人對她好?

      程元秀有些委屈,再加上手腕被他攥得很疼,骨子裡的那些執拗也鑽了出來,刺得她眼眶發熱,「他們對我很好,我無以為報,只能……」

      「無以為報就不要報了!」衛旬忽然把她往懷裡一拉,單臂摟住她的纖腰,夾在腋下就往床邊走。

      程元秀驚呼了一聲,還未來得及說什麼整個人就被丟到了床上,雖然床上鋪著厚厚的錦被,但她還是被摔得七葷八素。才剛緩過神就見衛旬整個人都罩了上來,他伸直了手臂撐在她的身上,那居高而下的目光幾乎要把程元秀凍僵,「說,你還要不要對他們這麼好?」

      程元秀不知道他發什麼瘋,也沒耐心哄他,當即從他臂彎下轉個身,想要爬走。可剛翻過身來,背後的壯軀就忽然壓了下來,巨石般的重量擠出了她喉間的呻吟。

      衛旬火大地按住她,一隻手摸下去撩開她的長裙,直接捏住那彈性極佳的嬌臀,「還想跑?珠絡、劍穗、香囊、靴子……」他一樣樣地說:「這還不夠,還繡手帕?你是繡娘嗎!」

      程元秀拚命掙扎,「你這是要做什麼?你……你放開我!」

      掌下的柔軟已經讓他的火氣減弱了不少,「幹什麼,當然是要教訓你。」

      他一腿壓著她,一手扒下她的褻褲,對著那小屁股不輕不重地打了幾巴掌,聲響清脆。那雪白柔軟的翹臀微微發紅,在他的掌下蕩出勾人慾火的漣漪。在打第一下的時候,程元秀尖叫了一聲,然後便將頭埋在錦被中不吭聲,只一個勁地發抖。

      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衛旬的火氣也不剩什麼,輕歎一聲之後湊到她臉側,「你說他們對你好,我就對你不好嗎?你怎麼不想想怎麼報答我?」

      程元秀把臉一轉,不理他。

      衛旬拍拍她的屁股,見她還不說話便將她的身子又翻了過來,程元秀立刻伸手捂住了臉。衛旬將她的小手扳下來,只見她水眸晶亮,染著點點火光,似怒似嗔,瞧她忍不住露出小爪子的樣子,衛旬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又變好了。

      「這是幹什麼,不就打了屁股幾下?」

      他還想打哪裡?自己這麼大的人了,居然被他扒掉褲子打了屁股!程元秀簡直要羞死了。

      衛旬忍不住又俯首在她的臉蛋上咬了一口,程元秀尖叫一聲,疼得淚花都泛了出來,滿眼控訴地瞪著他。

      衛旬覺得好像初識時的那個程元秀又回來了,陰霾的心情一掃而光,當下也忘了自己剛才到底因為什麼生的氣。

      凝視著她的臉,衛旬頓時感覺到一股強烈的佔有慾在心間彌漫、膨脹,雖然已經娶了她,可這樣好像還不夠,他想徹徹底底地佔有她,佔有她對大哥、大嫂那如沐春風的笑、

      佔有她對衛金僖發自內心的庇護……他想讓程元秀完全屬於自己,從內到外。

      或許是衛旬的眼神太過強烈與熾熱,竟燒得程元秀臉頰發熱,本來充滿控訴的目光也變得閃爍起來。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曖昧而黏稠,這感覺太過熟悉,所以程元秀想要逃,可衛旬的眸子就像是有魔力似的,用力地牽扯著她的理智,讓她無法動彈。

      衛旬開口,聲音粗嘎,「屁股很疼?」

      程元秀垂下眼,「沒有……」

      他忽然又將程元秀翻了過去,「我看看。」說著將手擠入她的腿間。

      程元秀身子一緊,而後又在他的指間逐漸舒展開來,不知過了多久,衛旬將沾了濕潤的手抽出來,送到她的臉側,「都疼成這樣了?」

      程元秀吁吁地細喘著,惱羞成怒地將他的手按下來。

      衛旬俐落地脫下自己的長褲,翻身壓上,將自己堅挺的慾望埋入她的臀瓣。他壓低身子,一面挺動身體磨蹭著,一面附在她耳邊沉聲說,沙啞又魅惑的嗓音堪比最好的催情藥,「以後不許對他們好,你是我的女人。」身下的女人一僵,收攏的臀瓣夾得衛旬一哼。

      程元秀覺得小腹一脹,一股酸麻感從下盤旋而上。

      衛旬將大手探入她的身下,時輕時重地揉搓著那團柔軟,「只許對我好,知道嗎?」

      程元秀本不想說話,可雪乳被他用力一捏,不得不軟軟地答應道:「知、知道了……」

      衛旬在她的身後起伏、聳動,鐵棍似的慾望在她的臀間來回磨蹭,他的呼吸粗重混亂,莖頭上冒出的津液已經讓彼此都濕滑不堪,可他仍是不著急進入,只在她耳邊喘息道:「以後不許再裝賢妻良母……嗯,我還是喜歡你原來的樣子。」

      程元秀心弦一顫,攥著錦被的小手情不自禁地收緊。

      衛旬勾過她的下巴,「說你知道了。」

      程元秀的眼睛水汪汪的,「知道了。」

      衛旬唇角勾起,「來,親我。」

      程元秀顯得有些猶豫,「唔……」

      ……

      這一夜,滿室春情旖旎,燈盞中燭火搖曳,映照出半透的床帳後那縱情纏綿的有情人。

      春宵苦短,情意旖旎的一夜又這麼過去了。

      程元秀早早地醒來,本想立刻起身等著伺候衛旬梳洗的,可一想到他昨晚的失常,不由得停下動作多看了他幾眼。她的目光仿若清晨的第一縷日光,緩緩滑過衛旬的折刀般粗狂的眉、鷹勾般挺拔的鼻、刀刃般狹長的眼眸,接著再往下滑,便瞧見他石塑般完美健壯的身軀。

      就在程元秀出神相望的時候,身旁的男人忽然翻了個身,他側轉過身,攏起被程元秀枕在身下的手臂,將她香軟的身體摟入懷中,「在看什麼?」他的聲音帶著初醒時特有的沙啞。

      程元秀粉面一紅,輕輕從他懷中退出來些,「沒什麼。」

      衛旬將她拉回來,「好好躺著。」

      程元秀囁嚅,「快卯時了。」他要起床打拳、吃飯,然後出門。

      衛旬的側臉壓著她的額頭,「今天我不出門。繼續睡。」

      程元秀遲疑著說:「可我還要去給老夫人請安……」

      衛旬嘖了一聲,不悅地說:「昨天我和你說的都忘了嗎?陪我睡覺!」

      程元秀沒吭聲,乖乖地任他摟著。

      不一會兒,衛旬便又開始輕輕地打起鼾來,程元秀悄無聲息地從他懷裡鑽了出去。一個時辰之後,檄羽閣裡傳出衛旬的暴喝:「程元秀!」

      頌安忙不迭地跑進內室,弓腰站在床邊,回稟道:「三奶奶陪夫人說話呢。」

      衛旬氣呼呼地坐在床上,抵在膝上的雙手攥成了拳,「天天去、天天去,有什麼話好說!」頌安抹了抹頭上的冷汗,不敢說話。

      衛旬又生氣,又疑惑,昨天他說得還不清楚?怎麼程元秀就這麼不聽話,難道是自己方法不對?衛旬承認家人對程元秀確實很好,可自己對她也不差啊,她怎麼就這麼差別待遇!他的眉頭擰得死死的,半晌過後忽然看向頌安,「你說,我對程元秀不好嗎?」

      一見矛頭指向自己,頌安的心都哆嗦了起來,「三爺自然待三奶奶極好。」

      衛旬重重一歎,沒再說話。

      頌安一直跟著衛旬,自然也知道點他的心思,不禁壯著膽子勸慰,「三奶奶親近各位主子,自然也是為了讓您寬心。」

      「既想讓我寬心,倒不如和我親近點。」衛旬沒好氣地說。

      「奴才知道您疼惜三奶奶,只不過……」

      「誰疼惜她了!沒良心的小東西。」衛旬罵道,片刻之後忍不住斜了眼頌安,「只不過什麼?」

      頌安自知這個問題不解決,那主子的心情就一直好不了,主子心情不好,他們也跟著受罪,於是忍不住不怕死地給衛旬支招,「奴才覺得……您心中疼惜三奶奶,但面子上卻冷了一些,若是能像其他幾位主子一樣,那三奶奶就能明白您的心了。」

      衛旬若有所思地伸手揉了揉下巴,果然正如自己所想,他的方法不對嗎?不過他可沒疼惜那個女人,也沒打算讓她明白自己的心,就是看不慣她對別人都那麼好,偏偏就不愛搭理自己,明明是他的老婆,可除了在床上,他卻根本抓不著人,這算什麼,他找的是老婆,又不是床伴,衛旬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不過,他現在竟淪落到要和自己的家人搶老婆嗎?這也太丟人了吧!

    半炷香的時間過後,十分不屑和自己家人搶老婆的衛旬出現在了衛康的房間裡。

      當時的情景有些怪異,陶氏、衛金僖和衛金甯一人捧了一個繃子,正在有模有樣地刺繡,而程元秀就坐在她們旁邊,正在逐一輔導。衛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家的女人居然在繡花?好吧,既然都這麼不正常,那他和自己家裡人搶老婆的行為也就不拿奇怪了。他梗了梗脖子,讓自己顯得理直氣壯些。

      陶氏見他後笑道:「三弟來了。」

      此話一出,屋裡的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看過來,都在無聲地詢問他來幹什麼。

      衛旬找了張椅子坐下,「都看我幹什麼,來這坐坐不行?」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可是好多年沒見衛三爺來這「坐坐」了。

      簾後的婢女立刻為衛旬奉了茶。

      衛旬翹起二郎腿,拿起茶杯穩穩地喝了一口,滿臉的大爺樣,坐下之後他並不言語,問什麼也都敷衍著哼唧,隨後便也沒人再搭理他,繼續刺繡的刺繡、說話的說話。衛旬默不作聲地喝著茶,一雙長眸時不時地往程元秀身上瞥,她自打自己進屋時看了眼自己,之後便一直垂著頭刺繡……刺繡就這麼有意思啊?

      衛旬仔細地觀察著程元秀,而後終於找到了出手的機會。

      她用帕子擦了擦自己汗濕的手心,然後不經意地揉了下眼睛。衛旬見狀立刻站了起來,「你揉眼睛做什麼?是不是眼睛不舒服了?!」

      「嗯?」程元秀迷茫地抬起頭。

      「不舒服了吧。」衛旬直接走過去,滿臉關心地說:「是不是眼疾復發了?」

      「復發?」程元秀愣了愣,「我沒……」

      「一定是這樣的,最近你總是揉眼睛,我讓你注意點,你還不聽。」說著便將程元秀拉了起來,然後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寬大的手掌幾乎遮住了她半張臉,「先別看東西了,一會兒我請神醫來給你看看。」他一手捂著她的眼,一手摟著她的肩,不顧程元秀的掙扎往外走。

      程元秀滿頭霧水地被他摟走,「我……」

      其他幾個人這才反應了過來。

      衛康滿頭霧水,「怎麼還能復發啊?乾脆我請御醫過來吧。」

      陶氏也站了起來,愧疚萬分,「是不是最近太勞累了?哎,都怪我們……」

      衛金僖和衛金甯也都放下了手中的繃子。

      衛旬連忙道:「不用,我來照顧她就行,你們繼續。」

      繼續?他們怎麼還有繼續的心思,衛康與陶氏已把程元秀當成了一家人,如今聽她可能眼疾復發,頓時心急如焚。

      陶氏上前幾步,「三弟……」

      話音未落,門前簾子一起一落,衛旬已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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