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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妻難寵 - 第5章字體大小: A+
     
      窗外絮雪紛飛,窗內人影獨坐。程元秀托腮坐在窗櫺前,垂眸盯著欞上的積雪,心不在焉地用手撥弄著。

      沛玉看著她凍得發紅的指尖,「小姐,這樣開著窗容易受涼,不如我們把窗子關上吧?」

      程元秀不語,算是拒絕。

      沛玉歎了口氣,片刻後從她身邊走開,再出現時手中多了一件大氅。她輕輕地提起大氅舉到程元秀的身後,見她沒有拒絕的意思之後,才披到她的肩上。

      程元秀自己攏了攏大氅,「沛玉,你有沒有覺得房間裡悶悶的?」

      沛玉眨眨眼,「悶?沒有啊。」開著窗怎麼還會悶?

      程元秀搖搖頭,「我覺得味道不好。」

      沛玉疑惑道:「是不是今日焚的香不夠?奴婢再去取一些來。」

      程元秀又搖頭,「焚多少香都是一個味道。」

      沛玉這下沒辦法了。

    「你去浣花苑折些梅枝來吧,插在花瓶裡擺著,聞起來或許還會好些。」程元秀換了只手托腮,「記得摘花苞多的,這樣才會多開些日子。」

      沛玉領命離開,房間裡又恢復了安靜。

      聽著房門被闔上的聲音,程元秀長長地出了口氣。

      自從和衛旬攤牌之後,她就覺得感覺很奇怪,明明事情已經得到了解決,衛旬答應不娶她為妾,她應該高興的不是嗎?可不知為什麼心裡頭竟會覺得空落落的,難道是因為自己曾被他輕薄的緣故嗎?她被他輕薄,本該讓他負責的,可卻求他不要娶自己,這種事本來就很奇怪吧?所以她整個人也會變得怪怪的。

      程元秀看著窗外的細雪,腦中經浮現出那個男人的臉,他就像是一座冰山,高大又令人捉摸不透,身上的每一處都像冰石一樣有棱有角、寒氣肆意。可當他摟著自己的時候,卻又變成了一座即將爆炸的火山,堅硬而滾燙,烙鐵般的肌肉壓著她時,仿佛能將她融化。

      一想到那幾次的接觸,程元秀的臉又開始發熱,她覺得好像有一隻手握住了自己的心,擠出了一股難以言語的酸澀。

      這時,本該去折梅花的沛玉又回來了,又驚又喜的聲音打斷了程元秀的思緒,「小姐、小姐!」

      程元秀攏眉,「出了什麼事?大呼小叫的。」

      沛玉氣喘吁吁地跑到她身邊,似乎是一路疾奔而來,「小、小姐,出大事了!」

      程元秀心不在焉地問:「什麼事?」

      沛玉的聲音裡似乎都要逸出得意來,「衛公子來府上悔婚了!」

      程元秀絲毫不覺得意外,心中的煩悶又多了一層。他應該是來聲明不會迎娶自己為妾的吧,不過她倒是對於沛玉的驚喜態度很詫異,忍不住偏頭看她一眼,奇怪道:「他來悔婚,你怎麼這麼開心?」

      沛玉道:「衛公子決定只娶一個!」

      程元秀更奇怪了,「我知道啊,他要娶四妹。」

      沛玉用力地搖頭,「不不不,他是要……是要娶小姐為妻!」

      程元秀霍地從窗前站了起來,「什麼?」

      此時,程老爺的房間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程老爺和衛旬坐在主座上,大夫人反而站在程老爺的旁邊,夫婦倆的臉色都極為難看,一臉的敢怒而不敢言。旁邊的衛旬穿了件墨藍色的長袍,領口上的一圈狐絨裹住了他方正的下巴,他單臂架在桌案上,坐得歪歪斜斜,卻是擋不住的氣勢沛然。衛旬一下一下地扳著指節,發出令人心顫的喀喀聲。

      而在主座下面,坐著哭個不停的程元珠,還有低頭不語的玉姨娘。

      他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明明昨天衛旬還和侯爺一起來登門拜訪,怎的今天一來就忽然變了臉?可是衛旬的性格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乖張易怒,他臨時改了主意也是常有的事。

      但大夫人卻不甘心,忍不住說:「珠兒是我們程家的長房嫡女,是我和老爺的心肝寶貝……」

      衛旬冷冷打斷她,「既是心肝寶貝,那你們就自己留著吧。」

      大夫人忍下怒火,「賢侄,你可不要被賤人迷了心智。」聽到賤人二字,衛旬臉色一變。

      大夫人繼續不怕死地說:「況且咱們兩家的婚事人盡皆知,你也要顧及侯府的……」

      衛旬忍不住拍案而起,「聒噪!」他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可程元珠蒼蠅一樣的哭聲一直縈繞在耳邊,讓他根本沒法好好思考,於是在開口前,他惡狠狠地朝程元珠看去,「再哭我就把你的耳朵割下來裝茶葉!」

      程元珠硬生生地把哭聲給憋了回去,嚇得臉色蒼白。

      程老爺聽他說得過分,很是不悅,「賢侄,你今日大鬧程府,侯爺他可……」

      衛旬眼風一掃,「你也閉嘴。」

      連續幾聲獅子吼,終於讓屋子裡徹底地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大眼瞪小眼地看著站在中央滿臉戾氣的衛旬,誰也沒膽子去招惹他。

      「成親的是我,我想娶誰就娶誰,關你們屁事?!」衛旬睨視著眾人發了話,「我要娶程元秀,你們只說行與不行吧。」

      大夫人自然不會答應,「這……」

      衛旬直接打斷她,「程元秀的清譽已經被我毀了,她只能嫁我。」

      可大夫人又怎麼關心她的清譽呢?她這一輩子嫁不出去才好呢。

      衛旬似乎看出了她的盤算,冷笑道:「若是這件事閙得難堪,你覺得程家的其他女兒還能嫁得出去嗎?」他一手扯過被下人捧在手中的墨狐大氅,猛然在空中抖出一抹黑花,而後穩穩地搭於肩上,「如果我娶不到程元秀,那你們的寶貝珠兒這輩子也別想再嫁人了。」在他大步離去之際,程老爺急急道:「我們答應!」

      衛旬的手段全城的人都清楚,他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反正都是程家的女兒,嫁哪一個都一樣。而大夫人聽過衛旬的威脅,也不得不消停了下來,她雖然很想讓程元珠飛上枝頭,但也不想因此得罪了衛旬,若是他真的用了什麼手段讓女兒再也嫁不出去,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衛旬停下腳步,唇角勾出抹笑來,「十五日之後,我來娶程元秀過門。」

      衛旬大鬧程府的事很快就傳到了衛康耳中,他立即召集了府上的全部大小,氣勢洶洶地殺到了衛旬所居的檄羽閣。

      「不像話,太不像話了!」衛康一進門就破口大駡,「十五天?你是要成親,還是要拉屎,急個屁啊你。」

      陶氏立刻拉住他,「侯爺,時間不是重點。」

      衛康一凜,忙又說:「對,重點是你怎麼能只娶一個?」

      衛旬正赤著膊在庭中打拳,即便是被眾人圍堵也依舊面不改色,「娶一個怎麼了?」

      衛康道:「你和程家二閨女的事情鬧成這樣,不娶也要娶。」

      衛旬瞧著話茬不對,一琢磨才知道大哥誤會了,他還以為自己要娶程元珠。

      陶氏在一旁說:「是啊,三弟,咱們要是不娶,難免會落人話柄。你若真是不喜歡,大不了娶回家擺著便是了。嫂嫂看著那個孩子長得倒比她妹妹還要俊一些,不過就是年歲人點,眼睛也不好,不過這種庶出的孩子都不驕矜,估計性格也……」

      衛旬收攏馬步,「我知道啊。」

      衛康捏住腰間的香囊,「你都知道還不娶?人家清清白白的一個姑娘家,被……」

      衛旬說:「我沒說不娶。」

      眾人均是一愣,都有些糊塗了。

      衛旬重複了一遍,「我的意思是只娶程元秀。」

      庭院中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衛旬說完就走到一旁撿起自己的上衣套上,好整以暇地等著大哥、大嫂自己琢磨過來。

      衛康回神之後先是轉過了身,一眾老小立刻就圍成圈。

      衛金僖立刻很狗腿地表忠心,「爹,有什麼吩咐?」

      衛康一臉認真,「我記性不好,這個程元秀是姐姐,還是妹妹?」

      一直安安靜靜的衛金甯幽幽道:「是姐姐,眼睛不好的那個。」

      衛康聞言嗖地一下轉過身,瞬間將腰間的香囊丟了出去,「不行,不能娶她!」

      衛旬倏地一抬手,將飛來的香囊穩穩接住,然後一轉手,又丟給跟在衛康身後的衛戈,而後很是不高興地問:「你剛剛說不娶也要娶。」

      衛康語塞,「我……我的意思是……」

      陶氏替他說:「侯爺的意思是讓你兩個,起娶,但只娶程元秀的話……」

      衛旬看向陶氏,「為什麼不可以?大嫂,你不是說我不娶她會落人話柄?」

      陶氏也語塞了。

      這回換成衛康開口,「你大嫂還說她眼睛不好呢,又是個庶出!」

      衛旬不樂意了,「庶出怎麼了?大嫂不是說庶出的不驕矜,脾氣好?」

      陶氏和衛康算是被他堵得嚴嚴實實。

      衛康臉色變了幾變,「那也不行,我讓你娶個才女是要改變衛家子孫品質的,你給我找個瞎子來,萬一生出一個小瞎子怎麼辦?」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衛康就直冒冷汗,「不行不行,說什麼也不行,要娶就一起娶,沒得商量!」

      但任何事在衛旬面前,沒得商量也得商量。

      陶氏試圖給他講道理,「三弟,咱們侯府擇選兒媳向來是看品行不看門第,程元秀雖是庶出,但看起來大方得體,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人選。只不過我聽說她患上眼疾已經三年有餘,誰也不知道她的病是否會影響到後代,更何況……」

    她看了眼衛康,「侯爺日後是打算讓你來承襲爵位的,你的妻子就是未來的都城侯夫人,可如果侯爺夫人是個瞎子……」他大掌一揮,「我可不想做什麼都城侯,而且她的眼睛也沒瞎。」

      衛旬對做侯、做官一點興趣都沒有,倒不如好好經營他的馬場,玩得開心,又能賺錢。衛康曲解了他的意思,「半瞎也不行。」

      衛旬懶得解釋這麼多,「我就是想娶,管她瞎不瞎,瞎了我給她治好,囉嗦什麼!」衛金僖和衛金戈紛紛滿臉崇拜地看著衛旬,果然還是三叔厲害耶,居然敢和向來不講道理的都城侯耍無賴。

      衛康氣得鬍子都要飛了,「你……你……」

      衛旬一甩臉,「要嘛我只娶一個,要嘛我一個都不娶。」說完轉身回房。

      他這句話算是徹底地堵住了衛康的嘴,娶個瞎子,一個不娶,到底哪一個更好一點啊?

      思忖間衛旬已經進了屋,臨關門之前揚聲道:「十五日之後,我一定要娶到程元秀。」說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最後,衛家一眾老小還是向衛旬妥協了。其中最沒立場的就屬衛老夫人,她可不像衛康那樣在乎衛家的子孫是不是才子,一聽自己向來對女人不上心的寶貝終於答應了要娶妻,頓時就高興得把什麼都忘了,哪裡還管什麼眼睛好不好的,只要是個女人就行。

      也正因為衛老夫人的倒戈,所以衛康沒辦法,只好順著娘的意思,緊鑼密鼓地開始張羅起衛旬的婚事。

      可十五天想要籌備一場婚禮也難免太趕了,怎奈衛旬已經撂了話,衛老夫人又怕他會改變主意,所以緊趕慢趕地走了五禮,最終在二月二十四這一日將程元秀迎入侯府。

      那一日,侯府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地穿街而過,引來無數人探看,端坐在轎中的程元秀透過眼前晃晃悠悠的喜帕,可以看到滿目的五彩雲朵和吉祥花,而在那喜帕上,還繡有葫蘆萬代花邊,寓有多福多壽、子孫萬代、繁衍不絕的美意。

      程元秀被這滿眼的紅晃得頭暈,忍不住一把將蓋頭掀了下來,她四下端詳了一下,只見這八人而抬的喜轎兩側設有鏤花格子方窗,上面貼著雙喜字。

      這樣的富貴喜慶、這樣的熱鬧喧囂,每一處都在提醒著程元秀,她嫁人了。

      可是她仍舊是暈淘淘的,因為這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那日沛玉告訴她衛旬來府上提親之後,整件事便脫離了控制,程元秀不知道衛旬到底做了什麼,竟使得嫁入侯府的人忽然從程元珠變成了她。而爹和大娘本就對這樁婚事不滿,所以根本不打算幫她準備,可不料第三天,衛旬就派了人來幫她打點待嫁之事,還貼補了不少的嫁妝。

      就連今早為她梳妝、開面的嬤嬤,都是衛旬找來的。

      程元秀這時才終於明白了衛旬那一日話中的意思,我不會娶你為妾的,你等著,原來他是要娶自己為妻,原來他是讓自己等著他來娶她。

      程元秀垂首盯著手中的紅蓋頭,忍不住鼻頭一酸,眼底不由得沁出了淚來。

      眼前的這一切,對於自小受盡冷遇的她來講,美好得就像一場不願醒來的夢,這樣好的嫁衣、這樣好的首飾、這樣的轎子,竟然全都是為她一個人準備的,她欣喜又不安,連臀下的軟墊都不敢用力去坐,生怕自己稍稍用力,這個夢就會碎,她僵硬地端坐著,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

      程元秀不知道衛旬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可這一刻,她寧願相信他是出於好意。不管未來有什麼在等待著她,可此時此刻,程元秀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她終是嫁為人妻,而且婆家又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富貴,如此一來,娘在程府的境遇也能好了許多。所以不管衛旬出於什麼目的,就為著他現在為自己做這的一切,程元秀都願意把自己交給他。

      這時,程元秀感覺到座下的花轎咯噔一下,落地了,她連忙抖開蓋頭,將自己的臉遮住。

      在喜婆的攙扶下,程元秀緩緩下轎、入府、邁盆、行禮,將繁複的禮儀行畢之後,她已經被頭上的鳳冠壓得肩酸背痛、頭暈目眩,以致於在拜天地的時候竟頓覺眼礦一黑,人還未站起來便猛地向前栽去,在一片低呼聲中,她重重向下墜去的身體猛地被一條手臂摟住。

      程元秀感覺自己整個人騰空,被裹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面前的紅蓋頭蕩了一蕩,隱約可見外面賓客臉上的奇異神色。

      程元秀被衛旬打橫抱著,聽見他低咒了一聲,「怎麼這麼重。」

      她的臉騰地紅了,不自覺地扭動了幾下,結果卻被他摟得更緊。衛旬也不理周圍人的反應,直接抱了新娘子就往內室走,司儀見狀愣了一愣,立刻反應過來喊道:「送、送入洞房。」

      至此禮成,程元秀終於成為了衛旬的妻子。

      檄羽閣內紅燭高照,仿佛有滿室紅霞。

      程元秀被衛旬一路抱進了洞房,直到屁股挨上床榻時心兒還在狂眺。

      衛旬從喜婆手中接過喜秤,輕輕探到蓋頭下,接著手腕一轉,豔紅的蓋頭便輕飄飄地飛到了一邊,蓋頭拂過鳳冠,引得上面珍珠串成的流蘇輕晃,恍惚了鳳冠下那枚豔若桃李的玉顏。

      他知道她是美的,可卻不曾有一瞬像現在這般美得驚心動魄。

      初見時的她美得不染纖塵,雪膚烏髮,落落如仙子。而現在她就仿若落入凡間的妖精,玉肌勝雪、黛眉似墨,唇間點了花汁一般鮮豔欲滴,映著大紅喜服的好顔色,將那勻淨素美的小臉襯得仿佛初春的蜜桃。

      程元秀輕掀眼睫,面前的珠簾轟動,點點光芒落入眼底,更顯得她眼眸如星,清泓般的目光直直望入衛旬的心坎,他執著喜秤的手停在半空,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癡態。程元秀被他看得臉紅,忙低下了頭去。

      緊接著喜婆又弓著他們共飲合婚酒、同系同心結,衛旬全程都這麼直愣愣地盯著程元秀看,害得她始終不敢抬頭。基本禮數行過之後,喜婆本想說幾句吉祥話討賞的,可是還沒開口就見一直沉默不語的新郎冷冷地下了逐客令,「都出去。」

      喜婆一行人微有一愣。

      衛旬掃去一眼,不耐道:「去找頌安支銀子,要多少都行,快走。」

      新郎官這麼大方,喜婆她們自然也就不留在這裡礙眼了,忙不迭地都退了出去,房中終於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程元秀低著頭,衣袖中的小手絞在一起,忽然,一雙大手探過來勾住了她的下巴,程元秀被迫抬起頭,無法閃躲地迎上那道熾熱到令人臉紅的目光,他在細細地打量著她,似乎每一寸都不肯放過。

      就在程元秀快要被對方的眼神燙傷的時候,衛旬終於言簡意賅地丟給她兩句誇獎,「嬌而不妖,是好看。」他的語態平靜得就像在誇獎一個好看的花瓶。

      不過下一刻,看似冷靜的他碎不及防地將她摟過來狠狠吻住。衛旬堅硬有力的手臂卡著程元秀的腰,另一手按著她的頭,修長的指輕而易舉地就拆下她那套沉重又複雜的頭飾,程元秀的黑髮瞬間披散下來,自他指間穿過,柔滑得不可思議。

      衛旬將鳳冠順手扔到了床下,傳來一陣叮噹脆響,程元秀頭上一輕,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但很快,更沉重的力量附著在她的腰上,程元秀被衛旬摟得嬌臀都脫離了床榻,整個人斜斜地倚在他的懷中。她的小手下意識地揪住衛旬的前襟,纖弱的身體僵硬得仿若鐵棍,難得順從地任由衛旬抱著她,一雙大手幾乎把她新做的衣裳揉爛。

      當衛旬摟著程元秀躺倒時,她忍不住開口,她的唇被他含著,說出來的話模糊不清,「為、為什麼娶我?」木已成舟,現在問這種問題實在無用,可在這即將把自己獻出去的一刻,莫名襲來的不安感還是讓程元秀問了出來。

      衛旬咬著她的唇一笑,「我救了你兩次,自然要讓你以身相許。」

      唔,這樣似乎就解釋得通了,程元秀告訴自己這個理由可以接受,可當她真的被衛旬壓進錦被中時,本能的羞恥感還是令她情不自禁地發出了抗議,「不、不行……」

      衛旬有些不耐地抬頭,瞧著她泛著水光的雙唇,聲音粗嘎,「為什麼不行?」他一把撩開自己的衣袂,用更曖昧撩人的姿勢壓著她,寬厚有力的大手掐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將她拉得離自己更近些,語態中多了一絲威脅,「我們已經成親了,還有什麼不行的?」難道都到這時候了,這個女人還要拒絕自己?

    程元秀的臉幾乎要紅透,聲音幾近囁嚅,「你……你不是該去前面敬酒嗎?」外面還有一大堆賓客,現在可不是洞房花燭的時候。

      原來是因為這個。衛旬勾唇,吻又來到她的耳畔,「沒關係,讓他們等。」

      程元秀耳根一熱,瞬間感到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聲音裡都帶了喘息,「衛旬……」

      衛旬一路向下吻去,在她溫暖的頸間流連,語氣霸道依然,「要叫相公。」

      他的大手一路往下,一如剛才解下鳳冠那般輕鬆地解開了她的喜服,一層一層,慢條斯理地剝開,程元秀就像是被裹在花瓣中的花妖,花瓣層層剝落,披散在嬌軟如玉的胴體旁,豔美無方。她的上身唯有一件紅色肚兜蔽體,那抹紅又豔又亮,就像一簇火種,直燒進了他的黑眸。

      衛旬低喘,急躁地扯開自己的前襟,粗魯地撩開,而後將壯軀用力地揉進她的身體,兩個人嚴絲合縫地貼合在一起,一個熾熱如烙鐵、一個冰涼似軟玉,仿若冰與火、力與美的結合。衛旬的寬大喜袍在他們交疊的身體上綻放如花,一室的豔美仿佛生了火。

      程元秀就像一塊冰,在衛旬滾燙的情慾下面化作春水。

      他的大手急不可耐地在她的身軀摸索著,最終直接捧住了程元秀胸前的柔軟,他重重地揉捏,程元秀吃痛地低吟,但卻仍舊本能地在他的指間挺立。她覺得串在體內的那根弦似乎被撩動了,錚錚的顫聲一路從胸前滾到喉間,最終化作一聲聲低軟醉人的嬌吟,「嗯……」

      她的酥軟沉吟,和那在他掌中堅硬挺立的嫣紅,巨石般砸裂衛旬理智的冰層,奔騰的慾望瞬間瘋狂湧出,灌入他的四肢,支配著他的身體無意識地壓著程元秀蟮動、磨蹭。衛旬用力地扯下兩人之間僅存的那件肚兜,柔滑的布料迅速抽離,引得雪乳蕩出漣漪,一搖一晃,楚楚含羞,勾得他體內邪火衝撞,終是忍無可忍地含了上去。

      程元秀倏地睜開眼,體內的弦再度抽緊,他的吻就像是落在了心坎上,吻開了她心中含荀待放的情竇,綻出了一朵朵青、又美麗的花兒,甜蜜的花汁溢滿心房,順著心弦緩緩朝身下的某處淌去,一路上燙軟她的身體,撫平她的反抗,最終點點沁出,濡濕了衛旬剛剛探入到褻褲中的大掌。

      絲絲潤潤的蜜汁令他喉頭一緊,大掌一把將她的私處完全包住,幾乎急切地揉搓著。程元秀慌亂地併攏雙腿,那感覺太過奇怪,又痛又脹,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酸麻,一直溫順的她忍不住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綿軟無力地抗拒著,「別……」

      衛旬抬起頭,卻見她的臉頰紅潤得仿若蚌中的粉珍珠,一雙眼兒水氣漣漣,蕩著令人心弦顫動的無助與茫然。他的慾望幾乎破體而出,再沒了憐香惜玉的心情,一把將自己身上的喜袍掀去,然後粗魯地扯下那條礙眼的褻褲,側躺下來,將她的一條纖腿掛在自己的腰上。

      程元秀的腿被迫大大地敞開,強烈的羞恥感令她的下體一陣收縮,沁出更多的濕潤,她驚呼了一聲,將臉偏過去埋入他懷中。

      衛旬看著懷中瑟瑟發抖的女人,她看起來那麼柔、那麼軟,每一下吸吮與揉捏都能在那軟嫩的身體上留下紅痕。那雪白胴體上的點點瘀紅反而讓衛旬生了一種要狠狠折騰她的惡劣衝動。

      衛旬的愛撫毫無章法又直截了當,他不懂得挑逗,也不曉得技巧,就憑著本能,用最原始、直接的方式,又快又很地將毫無經驗的程元秀拋上了高峰。

      那一刻,在身體裡沸騰的熱潮猛然迸開,程元秀覺得整個人都被掏空了,想要尖叫卻被他用力地吮著唇,最後只能無助地在他的舌尖上崩潰,他們額頭相抵,唇齒相貼,灼熱又紊亂的呼吸在彼此口中吞吐交換。

      程元秀攬著他的頸,氣喘吁吁地睜開眼,「結……結束了?」

      衛旬凝著她的眼,驀地翻身將她壓倒,聲音啞得驚人,「這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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