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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風度劍 - 第59章 往事字體大小: A+
     
    作者有話要說: 本周更新還是沒有小薛本尊出場,我先自罰三杯,拿出鍵盤跪好。

     “怎麽了?”溫長卿見他神色沉重, 擔憂道,“此人是誰?很難對付麽?”

     他怕引起其他人恐慌,聲音壓得很低, 聞衡同樣低聲答道:“差不多。師兄, 你聽沒聽說過大內九大高手?”

     溫長卿不是沒想過, 只是猜測太可怕,他刻意回避提起,沒想到聞衡比他直白,毫不猶豫地捅破了窗戶紙。

     “是朝廷的人?”

     聞衡道:“不錯, 還是朝廷最精銳的那一批人。”

     溫長卿想不明白:“純鈞派一向安分守己,以行俠仗義為訓, 好端端的, 朝廷為什麽要朝我們下手?”

     聞衡心道俠以武犯禁,事關己身,當然覺得自己不曾得罪人, 別人可未必會這麽想。只是這話不好明說,他不答反問道:“一個排行第九的內衛就綁了這麽多人,師兄就沒想過前面的一二三四都在幹什麽嗎?”

     溫長卿悚然道:“你是說……”

     聞衡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光抓一群人養著有什麽用?浪費糧食罷了。再等兩天,看看他們要拿你們威脅誰,有什麽動作, 提什麽要求, 這就是前面所有問題的答案。”

     “可是——”

     “師兄,”聞衡半閉著眼睛,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道,“平白擔心無用,反而會打草驚蛇。”

     聞衡雖是重傷初愈, 卻神思清明,不慌不亂,顯然是心中早料到此節,已經安排下應對之法。溫長卿不是蠢人,見狀不由得心下稍定,跟著點了點頭,道:“好。你才剛剛醒來,還是少費些神,靜養為宜。”

     聞衡右臂傷口已被人用心包扎過,傷痕不長卻很深,至今仍未愈合,還在緩慢滲血。他在角落裡坐定調息,靜心內視,原以為自己早就中了化功散,不想一股真氣仍在體內自發運行,暢通無阻,反而是手臂上的毒素更霸道,一動內力就氣血上湧,眼前金星亂冒,不住發黑。

     先前那一掌抽幹了他的內力,眼下內力卻已恢復了三成,就是不能行功,再過幾天也可複原如初。

     自從練了《凌霄真經》,他也與尋常人一般有了內功,雖然內力運轉方式不同,但使出來的效果並無差異。然而今日看來,他的內力似乎同別人還是不大一樣,不知道是不是體質的緣故。這股莫名其妙的護體真氣從他不會武功時就一直盤旋在體內,好像是先天內力,但後來聞衡得到顧垂芳的內力、習得《凌霄真經》,它又與這些後來的內功毫不衝突,相融甚深。

     直到這次中毒,全身內力受製,唯獨這股真氣絲毫不受影響,其溫厚精純,甚至更勝往昔。

     可它是從哪裡來的?

     《凌霄真經》已是獨步天下的上乘武學,聞衡不記得自己還練過什麽比《凌霄真經》更精深的功法。

     他收功吐息,緩緩睜眼,溫長卿聽見動靜,在一旁關心問道:“如何?”

     聞衡言簡意賅:“中毒已深,內力受製。”

     溫長卿雖早預料到是這個結果,還是忍不住歎息一聲,又馬上安慰他道,“沒事,你就當吃了一副化功散。等咱們出去了,師兄就是掘地三尺也一定給你找到解藥。”

     聞衡聽罷一笑,驀然想起昔年剛入門與人爭鬥時,溫長卿替他出頭直言的情形。他雖算不得純鈞派正經弟子,這份同門情誼卻歷久彌篤,教人敢在危難之際以生死相托。

     他換了個舒服一些的坐姿,溫聲道:“那就仰仗四師兄了。”

     “對了,我還沒問你。”溫長卿道,“你這些年究竟跑到哪裡去了?這身武功又是怎麽回事?”

     獄中無事,聞衡索性將這些年的遭際一一告知,兩人交換過各自經歷,又問起玉泉峰諸人,不免提及薛青瀾與本門恩怨。這些事聞衡隻從聶影那裡聽了個大概,卻不知個中詳情,也沒仔細問過薛青瀾,溫長卿卻是一清二楚,正要找聞衡訴苦,這下借著閑聊的機會,一字不漏地全給抖漏了出來。

     當年聞衡失蹤快一個月時,純鈞派才從下面執事長老的匯報中得知消息,但拖延了這些時候,再想尋找也難了。當時唯有廖長星一力主張追查,可惜他人微言輕,只能靠自己的人脈尋訪,最終一無所獲。等眾人以為這事已經徹底過去,兩個月後的某一天,薛青瀾忽然來到越影山山門外,點名要見聞衡。

     那天恰好四個大弟子都不在山上,出來待客的是秦陵新收的記名弟子。據說那時薛青瀾的神情狀態都很奇怪,那弟子聽他問起“嶽持”,他對玉泉峰還不熟悉,便直接告訴薛青瀾“我們這裡沒有這個人”。

     就因為這一句話,薛青瀾當場發瘋打斷了這弟子的三根肋骨。守山門的弟子趕來勸阻,五六個人被他打成輕傷,最後終於驚動了秦陵,兩人話不投機,薛青瀾又對秦陵十分不客氣,竟然當場動起手來。薛青瀾與他過了十幾招,傷重落敗,萬幸他還沒瘋到一心求死,掙扎著設法逃離了越影山。

     哪怕溫長卿敘述的十分簡略,毫無跌宕,但聞衡聽到此處,仍是心如刀絞。

     那時薛青瀾的武功才剛有起色,進境再快也不是秦陵的對手,他分明比誰都清楚這一點,卻仍然要與秦陵硬碰硬。一個人到底是傷心絕望到了什麽程度,才會瘋得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

     “後來呢?”他忍不住插言,“他傷得怎麽樣?痊愈了嗎?”

     溫長卿微妙地瞥了他一眼,答道:“我也不大清楚,反正後來再見他都是活蹦亂跳的,想來應該好利索了。”

     他那時正在外辦事,對越影山下發生的爭鬥一無所知,但在半路聽到了一個驚天消息——明州神醫“留仙聖手”薛慈當月身故,殺人真凶正是他唯一的徒弟薛青瀾。

     溫長卿風聞此事,忙趕回純鈞派向秦陵報信,這才得知薛青瀾曾來過越影山。此時聞衡失蹤,薛慈身死,薛青瀾得罪了純鈞派,這幾樁事纏在一起,令兩方仇怨越發激烈。秦陵派人往明州查證,確認好友死訊後勃然大怒,親自率領弟子們下山追緝薛青瀾,揚言要為薛慈報仇雪恨。

     可那時薛青瀾早已脫身,逃得無影無蹤,江湖上誰也找不到他。又過半年,純鈞派弟子在下山遊歷途中被垂星宗截住,對方並沒有要殺人的意思,更像是純粹的找麻煩,把這群人收拾了一頓就放走了。然而巧就巧在這群弟子中,還有個女扮男裝跟著出來見世面的韓紫綺,她記性極佳,正好認出了這夥人中領頭的薛青瀾,回去對韓南甫一說,這下全純鈞派都知道薛青瀾轉投了垂星宗。

     秦陵聞知此信,二話不說,徑直帶人殺上了穆州陸危山垂星宗,要與薛青瀾清算新仇舊恨。垂星宗也不是那種會護著自己人的門派,誰惹的禍誰收拾爛攤子,所以薛青瀾就一個人站了出來,孤身迎戰秦陵和他的八名弟子。

     聞衡險些一口血嘔出來,質問溫長卿:“你們那麽多人,欺負他一個?”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胳膊肘到底往那邊拐?我沒欺負過他,論劍大會上分明是他在欺負我。”溫長卿無奈道,“我也沒辦法,那是我師父啊,他老人家有命,我這當弟子難道還能不從?但那一戰薛青瀾真沒吃虧……不對,也不算沒吃虧,還是受了一點小傷。”他瞥見聞衡越來越陰的臉色,忙補救道:“他打傷了師父、大師兄和三師兄,還有好幾個小弟子,這要是還能毫發無傷全身而退,垂星宗的宗主早該由他來做了。”

     聞衡未置可否,臉色依然沒有稍緩,問道:“廖師兄呢?”

     從前在純鈞派,聞衡與二師兄廖長星、四師兄溫長卿相處得都不錯。不過溫長卿性格跳脫,因此聞衡跟廖長星要更親近一些,廖長星對他的事情知道的也更清楚一些。溫長卿是直到薛青瀾打上門才知道他們二人關系好,廖長星卻是一開始就見證了他們二人的交好。薛青瀾和純鈞派結了這麽大的梁子,不知道他在其中,又是如何反應。

     溫長卿道:“二師兄負責按住我,沒空跟他動手,薛青瀾也沒到他跟前找麻煩,應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但這人好生不講道理,明明跟他解釋了十萬八千遍你失蹤不關純鈞派的事,他死活不信。師父閉關後,純鈞弟子行走江湖,隔三差五就要被垂星宗刁難,虧得你現下回來了,否則再這麽下去,兩派遲早要結成死仇。”

     聞衡想起薛青瀾那發起瘋來不認人的性子,心中百味雜陳,微微一歎:“所以這回你們上司幽山前中毒,該不會也是他?”

     “八/九不離十。薛青瀾是薛慈的弟子,醫毒雙精,武功又高,給我們下個藥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溫長卿道,“而且你看他的行事,不用致死的毒/藥,隻叫人身體虛弱,明擺著是要羞辱純鈞派,卻非有意要害哪一個人——這手筆我們太熟悉了,除了他沒有別人。”

     “若非你及時救場,又給了解毒方子,純鈞派今年恐怕要在論劍大會上栽個大跟頭。”他感歎道,“只可惜咱們半途被人捉了,否則這會兒早該回越影山,好生答謝你一番。”

     “不用謝我,”聞衡搖了搖頭,“應該的。”

     溫長卿下意識想問“什麽應該的”,一看聞衡垂眸沉思的側臉,忽然了悟了他的未竟之意。

     既然薛青瀾是因為他才屢屢針對純鈞派,那麽如今收拾爛攤子做人情還舊債,也是他應該應分之事。

     溫長卿本來還為聞衡闖獄救人而深受感動,認定他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此刻卻感覺這“同門情誼”索然無味,他這個師兄不過是講故事的工具,聞衡和薛青瀾分明才是鐵打的兄弟情深。

     “對了,還有一件事。”溫長卿突然想起來,湊到聞衡附近,壓低了聲音道,“論劍大會結束當晚,我在褚家劍派見到了一個人。”

     聞衡:“誰?”

     “李直。”溫長卿道,“就是那個跟你鬥毆,被逐出純鈞派的記名弟子。我那日見他,他似乎已經做了褚家內門弟子。”

     聞衡仔細回想了片刻,才想起當年那段往事,他記得李直似乎是褚家外門的弟子,但既然被送來了純鈞派,就說明天賦資質平平,不夠格被褚家劍派收入內門。而且他後來被趕出純鈞派,也算是一樁恥辱了,沒想到李直回到司幽山後,竟還能成為內門弟子,這其中情由,倒令人十分好奇。

     “他有什麽問題嗎?”

     溫長卿猶疑片刻,最終沉吟道:“當年他在本派時,還是個只有表面工夫的愣頭青,然而我如今再見他,卻覺得此人邪氣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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