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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風度劍 - 第54章 被囚字體大小: A+
     
    作者有話要說: 本周跑劇情沒有薛青瀾出場嗷,要追小薛的可以攢到下周再看。

     溫長卿從顛簸昏沉中醒來, 費勁地撐開眼皮,只見周圍人歪的歪、倒的倒,服色均不相同, 哪一派弟子都有, 卻個個面色蒼白, 嘴唇上乾裂得起了一層死皮,均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憔悴頹廢。

     這是他們被挾持的第三天。

     論劍大會結束那一晚,他從宴席上回來後就睡的人事不知,等第二日醒轉, 卻發現自己和其他弟子被關在一輛大車中,隨身兵刃不翼而飛, 內力也被藥物封住, 至於昨夜發生了什麽事,他們是被如何擄走,竟完全無知無覺。

     這車廂四壁全是用精鐵鑄成, 牢不可破,不是尋常馬車,倒似專門打造的囚車。車廂裡悶熱陰暗,只在天頂留了一扇小窗通風透光。大夏天七八個人擠在一處,身上被汗濕了一層又一層, 那味道令人煩惡, 卻無可奈何。

     無論是醒著還是夢中,車行轆轆之聲單調往複,腳下長路似乎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每日裡食水供應有限,毫不掩飾地加了很重的化功散。他們餓了這些天,身體越發虛弱,前兩天還想方設法地掙扎, 到今日已完全被打倒,除了閉目靜坐,連說句話的力氣都提不起來了。

     溫長卿倚坐在門邊,這裡雖比別處更顛簸,但門上有縫,氣味倒還好些。他借著黑鐵的一點涼意讓自己清醒過來,竭力忽視這讓人不適的環境,在心中默默盤算他們是否還有一條生路。

     聽外面的聲音,大車不止他坐的這一輛,至少有十幾輛,再看跟他分到同一輛車裡的別派弟子,恐怕司幽山上所有人都被一窩端了。事情發生在司幽山,溫長卿頭一個懷疑的就是褚家劍派。可現在他對面就坐著個奄奄一息的褚家門人,沒道理他們連自家人也戕害,況且從路程上算,他們連日趕路,此時早已經走出了拓州地界。褚家劍派若要做壞事,斷然不會放棄自己經營多年的地盤,反而冒險把他們送往外面。

     至今為止,不管眾人怎麽反抗鬧事,這夥人的首領都沒露頭。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來路、究竟意欲何為。

     這種脖子上懸著刀的感覺比明知必死更能逼瘋人,尤其對於性情直硬的習武之人,與其任人擺布、受人折辱,還不如直接給他們一刀更痛快。

     溫長卿正想得出神,馬車忽然重重一顛,旋即急停,趕車的在外面喊道:“你要作甚?!”

     “對不住!真是對不住……哎,回來!”一個操著鄉音的男人慌慌張張地道,“這畜生突然不聽話,大爺見諒,見諒。我這就把它牽走。”

     車夫怒道:“自家的驢都看管不好,跑到路上礙事!快牽走,再不走老子打死你!”

     鞭聲呼嘯,一陣“恩啊恩啊”的驢叫響徹四野,那人大聲叱罵:“還敢尥蹶子,小畜生反了你了!”一邊不住地給車夫道歉,夾纏半晌,倔驢終於被拉走,道路暢通無阻,車輪再度滾動起來。又過片刻,前方有人打馬靠近,溫長卿側耳細聽,只聽外頭有人問:“出什麽事了?怎麽突然停了?”

     車夫答道:“沒事,方才兩個騎驢趕路的農夫不慎衝撞馬車,已經打發走了。”

     那人問:“沒叫人發現異樣吧?”

     另一人答道:“大人放心,裡頭沒人出聲。再說兩個種地的,就算發現了,能翻出什麽浪來?”

     溫長卿心中一跳,暗忖道:“武林中人怎麽會稱‘大人’,難道是官府的人?可官府的人無緣無故怎麽會對我們出手?”又被二人對話勾起疑竇:“我們失蹤這些天,褚家劍派早已發現不對,師門必定想方設法派人營救,剛才那兩人莫不是來探路的?”

     恍神間,只聽得馬蹄聲漸漸遠去,車隊照舊趕路。眾人皆因暑熱疲憊昏睡,不辨外事,唯有溫長卿心中疑惑不定,一路上都異常清醒。

     卻說車外,那到隊尾探問情況的男人回到前頭,在首領旁邊減速,稍稍落在他身後,低聲道:“大人,屬下去問過了,方才是兩個農夫沒牽住驢,不慎衝撞了車隊,已將他們趕走了。”

     “哦?”那人微微轉頭,鬥笠遮臉,只露出轉折清晰的下頜,嘴唇削薄,一看就是個冷峻薄情的面相。他玩味地問:“你覺得只是‘不慎衝撞’?”

     男人一愣,道:“屬下駑鈍,請大人賜教。”

     “你要是走過這條路,就會知道此地方圓三十裡內沒有村鎮。”那人漫不經心地道,“既然沒有村鎮,農夫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他們是假扮的?”探子悚然一驚,“屬下這就去——”

     “哎,不必。”那人舉起馬鞭攔住他,不以為意道,“早晚會有這麽一出,來得倒比我想的快些,可見這些人還不是十分的廢物。”

     “無需理會他們。盡快趕路。最遲後天,我們要到刑城落腳。”

     塵土飛揚的官道上,兩個農夫好容易把驢安撫住了,其中一個從鞍袋裡摸出水囊,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略解乾渴,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一改鄉音,用官話道:“這麽熱的天,活人也給悶餿了,這群孫子真他娘的不乾人事。”

     另一個人坐在樹蔭底下,雖然面上粘了胡須,又以樹汁修飾過,顯得膚色粗黑,一雙眼睛卻光華內蘊,與這副面容極不相稱,正是喬裝改容後的聞衡。他與驢搏鬥良久,也被熱得不清,正摘了鬥笠扇風:“我剛才聽了動靜,車裡起碼有八個人,呼吸粗重,應當是被下了化功散一類的藥物。如此推算,這麽一個車隊裝了不下百人,這種手筆絕不可能是一時心血來潮、偶然為之,必然蓄謀已久,你們還雁門此前難道就沒有發現什麽預兆?”

     另外一個農夫正是聶影,無奈道:“我們若能發現預兆,早就不來了,論劍大會本來跟還雁門也沒有多大關系。誰知道走了這麽一趟,平白惹了一身麻煩。”他望了望火爐似的太陽,悵然歎道:“要不是遇見兄弟你,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打轉呢。”

     聞衡搖頭笑道:“聶兄何必自謙?”

     聶影伸直了一條腿,向後靠在樹乾上,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我這次避開還雁門獨自出來,就是心裡不服,總覺得不靠我……我家長輩,單憑自己,也能闖出一番名堂來。只要我在江湖上立住了腳,從今往後,就再也不會有人在背後對我指指點點。”

     “從前我還做夢,有朝一日我若執掌還雁門,必然要將本門發揚光大,在中原武林裡出人頭地。可現下我眼睜睜地看著同門身陷敵手,卻無計可施,除了回門派求援外,心裡竟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比聞衡大幾歲,這個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尋常人在這個歲數上大多都已娶妻生子,不再以少年自居;可對於習武之人而言,二十幾歲實在年輕,除非是天才奇才,否則恐怕連一門功夫還沒練到純熟。

     沒經過風雨磨礪,自小生活在長輩的庇佑下,這樣的人就算有頂門立戶的壯志雄心,也實在難當大任。

     聞衡早已沒有家業要繼承,不是很懂他的煩惱,隻得寬慰道:“事在人為,卻不在一人之為。回門派求援怎麽就不算辦法了?你想想,還雁門至少還有你通風報信,那些沒人等在山下的門派豈不是更危險?”

     “再說了,咱們現在不是正在想辦法麽?”聞衡抬手在他肩頭重重一拍,“咱們已經追上他們,早一刻探明情況,被擄走的人就多一分生機,這都是你的功勞。聶兄,切勿妄自菲薄啊。”

     聶影明知他是變著法地安慰自己,但聞衡態度篤定,帶得他也莫名振奮起來,心內沮喪之意稍減。

     當日薛青瀾走後,聞衡在馬嶺鎮客棧住下,打算等純鈞派眾人返程,與他們一起回越影山。誰知左等右等不見人影,遊俠散客們早在論劍大會結束當日就下山離去,各大門派的弟子卻一個也沒露面。

     馬嶺鎮是從司幽山向西走第一個遇到的鎮子,是去往九曲的必經之地,純鈞派的人除非是不打算回山了,否則一定會取道馬嶺鎮。可聞衡等了足足兩天,也沒見到熟悉的身影,他此時終於覺察到不對,便收拾了包袱,買了一匹馬,輕裝簡從地原路返回司幽山,在周遭探了探,恰好撞上同樣在此盯梢的聶影。

     兩人一對消息,才確定包括還雁門、純鈞派、招搖山莊在內的六七個門派,都在論劍大會結束當夜悄無聲息地失蹤了。

     此事處處透著詭異,聞衡和聶影當即動身,追蹤車轍印記一路向東南方行去,才在前日裡發現了這支車隊的蹤影。

     每一輛車都密封如鐵桶,周遭守衛森嚴,而且連日趕路,極少停留,不給偷襲者以絲毫可趁之機。兩人不知對方實力深淺,不敢輕舉妄動,於是在半路上找了間農戶,用馬匹換得兩身布衣和一頭毛驢,從後面緊趕慢趕,好容易追上車隊,故意在路上演了這麽一出。

     可惜對方警惕心太強,他們沒機會搭話,也無法靠近車隊,目前只能確定人都活著,卻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

     聞衡思索片刻,沉吟道:“聶兄,你覺得這群人的主謀,會不會就是那晚我們在司幽山下樹林裡遇到的那兩個人?”

     聶影:“怎麽說?”

     聞衡道:“我記得他們言語間漏出過一點馬腳,其中一個人管另一個人叫‘大人’,當時我還覺得奇怪。你看剛才那些大車,全是用黑鐵鑄成,上面留著氣窗,這是押解重犯的囚車才對。”

     聶影明白他的意思,點頭道:“的確,除了官府,誰會無緣無故打這麽多囚車?還有馬匹,也不像是尋常人家能供養得起。”

     聞衡將鬥笠扣回頭上,起身道:“如果真是官府,這事就麻煩了。咱們得繼續跟著車隊,看看能不能找個機會混進去,弄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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