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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君的流氓小櫻桃 - 第8章字體大小: A+
     
    第七章

      唇,又腫又破的,全是他咬下的痕跡。

      雷千梟斂下複雜的眸光,手指輕撫過花喜兒紅腫的唇瓣,小臉也殘留著淚痕,雪白的肌膚無一完好,全是他粗暴地留下的痕跡。

      昨天他發洩似地不停在她身上索求,不顧她的疲累哭喊,一次又一次地要著她。

      她總能讓他失去理智,一遇到她、碰觸到她,他就變得不像是自己,而那個奇怪的自己,連他都覺得很陌生。

      明明恨她,卻又無時無刻惦記著她,他也真夠可悲的……

      勾起唇,他自嘲地笑了,可輕撫著小臉的手卻放得好輕、好溫柔,怕吵醒她。

      她若醒了,他便不能這樣看著她,他必須冷漠,必須嘲諷,必須不屑,這樣才不會被她發現——他的心,仍有她。

      他的自尊,不許自己再被踐踏。

      她對他的殘忍,仍讓他心痛,仍讓他恨,他想不恨,卻辦不到,越恨,他就越知道自己有多愛她。

      沒有愛,就不會有恨。

      心裏的恨,讓他出口傷害她,可看到她一閃而逝的受傷表情,他雖然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可心卻也跟著難受。

      傷她,並不會讓他好受,只會讓他的心也跟著疼。

      「喜兒……為何要這麼對我……」

      他痛苦地閉上眼,不懂自己哪裡不好,哪裡比不上裴亦寒,為何她寧願選擇那姓裴的,也不要他?

      而自己又為何要這麼下賤,明明她不愛他,甚至對他的愛棄如敞屣,可他卻還是對她念念不忘……

      多可悲的自己,多可恨的她……

      雷千梟苦澀地笑了,笑自己的傻,即使經過四年,卻還是無法忘懷身旁這可恨的女人。

      「嗚……對不起……對不起……」沉痛的低喃突然從唇瓣逸出,花喜兒痛苦地皺眉,仿佛作著什麼惡夢似的,她緊抓著床褥,咬著唇,眼淚從眼角滑落。

      「不要……對不起……」

      她突然睜開眼,淚眸恍然地和一雙黑眸對上,怔然相視。

      一看到她醒來,雷千梟臉上的神情立即轉為冷硬,黑眸冷然地看著她,薄唇勾起一抹輕嘲。

      「怎麼?缺德事做太多,連睡覺也會不安嗎?」他吐出嘲諷話語,俊龐儘是冷冷的輕視。

      不許自己對她脆弱的模樣心軟,即使想用力將她抱進懷裏,可他還是咬牙忍著。

      他絕不會再上當一次,絕不許自己再當個傻瓜,任她耍弄。

      花喜兒怔怔地看著雷千梟,仿佛還沒從夢中醒來,小手輕輕抬起,撫上他的臉。「梟,我好想你……」

      她低聲輕語,淚眸有著深深的愛戀,捨不得移開視線,怕他又會從夢裏消失。

      她真的好想他,想得心都痛了,可是卻又不能見他,只有在夢裏,她才能與他相見……

      她的話讓他神情一僵,那眷戀的眼眸、柔弱可人的表情,足以讓人心軟,讓人甘心沉醉。

      可是……

      他的眼神更冷,揮開她的手,神情不屑。「花喜兒,你真當我還是四年前那個傻瓜嗎?」

      「我……」花喜兒一怔,迷蒙的眼神漸漸清醒。

      雷千梟鄙視地看著她,下了床,披上衣服。

      「還是你以為我上了你,就得娶你?」他輕鄙地一笑。「可惜,我沒興趣娶被別的男人碰過的女人,我嫌髒!而且,你連心也很髒。」

      他看著她的眼神很無情,不帶一絲暖意,有的只是濃濃的輕視。

      花喜兒看著他,頓時清醒,知道這是現實,不是夢;而現實裏的他,恨她入骨。

      她笑了,明明心痛得讓人想哭,可她不許自己掉淚,小臉高傲地輕揚,不甘示弱地回道:「經過昨天,我想人人都知道咱們在房裏做了什麼,你確定你能不娶我嗎?」

      雷千梟眯眸,上前用力扣住粉顎。「我不想做的事,沒人可以逼我,你想拿這事威脅我,門都沒有!」說完,他用力放開她,俊龐儘是嫌惡。

      忍住下巴的疼,花喜兒輕睨他一眼,神情挑釁。「難道連姨娘也逼不了你?」

      「你!」雷千梟瞪她。

      她則無懼地看著他,高傲地和他對峙。

      「很好。」雷千梟冷然地笑了。「小滿知道你和裴亦寒的事嗎?聽說裴亦寒對小滿可好了,他心裏可還有你?」

      花喜兒不語,雷千梟認為自己說中了她的痛處,笑得嘲諷。「除非你想讓我把所有事都跟小滿講,你想嗎?」

      花喜兒不語,僅是斂下眸。

      雷千梟的眼神更冷,「滾!離開這裏!看到你就讓人作嘔。」語畢,他旋身離開。

      聽到門被重重關上,花喜兒幽幽抬眸,淚跟著滴落。

      她趕緊捂住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可心裏卻不停自問:她錯了嗎?她做錯了嗎?

      當初,她是不是不該這麼做?否則他也不會變成這樣,他們之間不會變成這樣……

      他們會快樂地、幸福地在一起,不會像現在這樣,只能敵對,只能對彼此說出傷人的話……

      當年的選擇,她是不是真的錯了?

      閉上眼,花喜兒忍不住想起方才的夢,那個纏繞她許久、讓她痛苦的回憶……

      十六歲那年,她等著她的生辰來到,等他上門提親。

      至於和裴家的婚約,她一點也不在意,反正裴亦寒心裏、眼裏只有小滿那個小笨蛋,取消婚約一事,裴亦寒也很樂意。

      再一個月就是她的生辰了,最近雷千梟的臉色一直很難看,因為她和裴亦寒的婚約還沒解決。

      他已經撂下狠話了,她再繼續拖下去、敷衍他,他就不等到她生辰那天,即刻上門提親。

      想到他惱怒的表情,花喜兒忍不住一笑。

      她總是柔聲安撫他,只差沒發誓說她一定會解決,好不容易才按捺好他;不過以他的脾性,再有耐心也沒幾天了。

      反正她也逗夠他了,而且她也想嫁他。

      剛好今天娘在,她決定要跟娘說這件事,要她和爹去裴家解除兩家的婚約。

      走進大廳,她看到穿著一身紅的娘親坐在主位上,一看到她進門,便神情僵凝地看著她。

      「娘,你怎麼了?臉色怪怪的。」花喜兒疑惑地看著娘親,很少看到娘親的臉色這麼奇怪。

      「沒什麼。」夏母勉強一笑,端起茶碗,低頭喝了一口。

      「哦!」雖然覺得奇怪,可看娘親不說,花喜兒也不多問,揚著笑臉看著娘親。「娘,我有一件事要拜託你。」

      夏母喝茶的手勢頓了頓,眼睛看了女兒美麗的小臉一眼,眸光輕斂。「什麼事?」

      「我要解除跟裴家的婚約,我要嫁給雷千梟。」花喜兒毫不扭捏地說:「我和雷千梟說好了,他要在我十六歲生辰那天上門提親。」

      夏母放下茶碗,眼神複雜地看著女兒。

      察覺到娘親的表情不對,花喜兒臉上的笑容微斂。「娘,你怎麼啦?我真的覺得你怪怪的。」

      夏母輕歎了口氣。「喜兒,娘不能答應你。」

      花喜兒愣了一下,眉頭皺起。「不能答應我哪件事?解除和裴家的婚約,還是嫁給雷千梟的事?」

      「兩件都是。」夏母表情沉重。

      花喜兒瞪著娘親,想到剛進門時娘親臉上的不對勁,還有,娘親聽到她要解除婚約、要嫁給雷千梟,臉上也沒有任何意外。

      「娘,你早知道我和雷千梟的事了?」她問。

      「嗯!」夏母點頭,輕歎一聲。「你娘又不是瞎子,你和雷千梟雖然常常鬥嘴吵架,可兩個人的眼神總是糾纏在一起,而你看到雷千梟時,臉上的笑容總是那麼甜,我是你娘,怎會看不出來?」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准?」花喜兒不懂,既然娘親瞭解,為何要拒絕?

      「因為梅兒。」夏母無奈地說道。

      「表姊?」花喜兒愣了一下。「這關表姊什麼事?」

      「你知道梅兒也喜歡千梟嗎?」夏母看著女兒,輕聲問道。

      「表姊……怎麼可能?」花喜兒搖頭,可立刻就想到表姊看到雷千梟時羞澀的表情。她一直以為那是因為表姊生性向來就害羞,不善和男人接觸才會這樣,沒想到……

      「那、那又怎樣?」表姊喜歡雷千梟,可雷千梟喜歡的是她呀!

      「喜兒,你知道梅兒的身體一向不好,她最近又病了,大夫說她可能活不過二十,她的心願就是嫁給千梟……」

      「是表姊求你來說的?」花喜兒打斷娘親,眼眸瞪著她。

      「不是。」夏母趕緊解釋,「你和千梟的事,梅兒完全不知道,是你舅舅和舅媽來求我……喜兒,娘知道娘不該這麼做,可娘從小看梅兒長大,娘也不忍呀!梅兒一向把你當妹妹一樣疼愛,你……」

      「我不要!」花喜兒斷然拒絕,抗議地看著娘親。「這是我的愛情,我不想讓,而且雷千梟也不是可以隨意相讓的東西,他是人,不是可以讓來讓去的東西!」

      「娘知道,可是你忍心看梅兒抱憾死去嗎?梅兒跟你不一樣,她柔弱不堪,要是她知道你和千梟的事,我們怕她撐下過去……」

      「那我就撐得過去?」花喜兒可笑地看著娘親。「因為我很堅強,所以我就可以承受?娘,你是我娘吧?你不是最瞭解我的嗎?為何你要幫外人?」

      「我……」夏母無語,苦口婆心地看著女兒。「喜兒,娘知道你的痛,可是你舅舅這樣求我,你知道,舅舅是我唯一的親人,他拉拔我長大,他從不求我,可為了梅兒,他……」

      「我不要!我不要!」花喜兒大吼,捂住耳朵,不想再聽了,「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答應的……我要去找表姊,我要去告訴她我和雷千梟的事,順便拒絕舅舅和舅媽。」

      說完,她轉身就跑,不顧娘親在後面追喊。

      她迅速來到白府,狂亂的心讓她無法思考,她只想見到白梅兒,她不要把雷千梟讓出來!

      「表姊!」她急怒地衝進白梅兒房裏。

      「咳咳!喜兒,你怎麼來了?」看到她,白梅兒一臉驚慌,急著想把桌上的畫藏起來。

      可來不及了,花喜兒看到了。

      「這是……」她看著桌上的畫,那眉,那眼,那臉,那身影……是雷千梟!

      「被你看到了。」白梅兒紅著臉,輕咬著唇。「你……你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哦!」

      花喜兒看著白梅兒嬌羞的模樣、愛戀的眼神,她以前怎麼都沒發現?

      「你喜歡雷千梟?」她低聲問道。

      「嗯!」紅著臉,白梅兒輕輕點頭,小臉有著被發現的羞窘。「從小我就喜歡他了,不過我只敢偷偷地喜歡,你知道的,我向來就膽小,我好佩服你,敢跟梟哥哥大罵大吵,我也好想像你一樣,可是我不敢。」說著,她落寞地歎氣。

      「咳咳……」突地,她捂住胸口,痛苦地咳了起來。

      「表姊!」花喜兒趕緊幫白梅兒拍背,幫她倒了杯熱茶。「來,喝茶。」

      「謝謝。」白梅兒笑著接過,輕喝了一口,小臉有著輕嘲。「我呀!這破爛身子也不知能熬到什麼時候,最對不起的是爹娘,竟生了我這個沒用的女兒。」

      「表姊,別這麼說。」花喜兒輕斥,咬著唇輕問:「你,想嫁給雷千梟嗎?」

      聽到她的話,白梅兒的笑容變苦。「我呀,沒這福氣的,而且梟哥哥也不喜歡我,他比較喜歡你,若不是你有婚約,你和梟哥哥真的很配,吵吵鬧鬧的,就像對歡喜冤家。」

      「誰跟那傢伙是歡喜冤家!」花喜兒不屑地皺鼻,可心卻揪痛著,看著表姊慘白的面容,看著她眼中渴望卻又不敢奢求的眸光,想著娘親剛剛說的話,想著從小到大表姊待她多好,把她當親妹妹一樣疼……

      一開始想說的話全吞進嘴裏,她說不出口,甚至不知該怎麼啟齒。

      若表姊知道她和雷千梟的事,她那麼纖弱的身子熬得過去嗎?娘親的話不停在她腦中回蕩——

      嫁給千梟是梅兒唯一的心願,喜兒,梅兒一直把你當妹妹一樣疼,這是她唯一的心願……

      「喜兒?你怎麼了?在想什麼?」見花喜兒怔怔地看著她,白梅兒擔心地輕拍她的臉。「你怎麼了?臉色好白,手也好冰,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來,快喝熱茶。」

      白梅兒說著,趕緊想倒茶給花喜兒,可胸口卻突然一疼,讓她皺著眉,手中的茶杯一落。

      「表姊!你怎麼了?」花喜兒一驚,趕緊扶住白梅兒。

      「我、我的胸口好痛……」白梅兒痛苦地皺眉,臉唇白得無一絲血色,冷汗滴落。

      「來人!快來人!快請大夫!」花喜兒趕緊大吼,外頭的婢女立即進來,請人趕快去請大夫。

      場面頓時混亂起來,等平靜下來時,花喜兒只看到大夫臉色沉重,舅舅、舅媽神情哀淒,眼神哀求地看著她。

      她不語,只是轉身走出房間。

      外頭,夏母正擔心地看著她。「喜兒……」

      「我會讓的。」經過娘親身邊時,花喜兒低語。

      「喜兒?」夏母一愣,驚喜地想抓住女兒的手。

      花喜兒立即閃躲,抬眸冷淡地看著她,那冷淡又傷痛的眼神讓夏母心中一驚。

      「喜兒……」她輕顫,突然覺得女兒離她好遠。

      「放心,我會如你們所願去做的。」留下這句,花喜兒不再看娘親一眼,轉身離去。

      心中的苦和痛,還有濃濃的不願,只有她自己知道……

      花喜兒沉痛地閉上眼,想到那時的事、她的放棄、她的退讓,仍然重重地扯痛她的心。

      那時的她,別無選擇,她無法狠下心傷害表姊,只能自己咬牙忍下痛,選擇欺騙雷千梟,讓他恨她。

      於是,她要裴亦寒跟她合演一場戲,知道雷千梟那天會上門,故意說出那些話,擺出冷漠輕視的姿態。

      她知道,她傷了他,成功地讓他恨她,兩人形同陌路。

      在旁人面前,他們雖然一樣嘻鬧,可他的眼神卻無任何笑意,有的只有冰冷。

      他冷漠的眼神,刺痛了她的心。

      可她無權哭泣,因為這是她選擇的,有好幾次她都想脫口而出,可總是忍了下來。

      要說什麼呢?是她自己選擇放棄的,看著他和表姊成親,她笑著,不讓自己哭,然後在他成親後徹底消失。

      不再見表姊,也不再見他。

      後來,聽到表姊去世的消息,娘暗示過她,要她告訴雷千梟一切始末,告訴他,她是不得已的。

      可是,說了又有何用?他知道一切,也只會更恨她而已。

      她瞭解他的個性,就算她有苦衷,可他絕不許她自作王張,任意擺弄他的人生。

      她錯了嗎?

      也許,她真的錯了,錯在不該再出現在他面前。

      雖然姨娘上門,可她還是有許多方法可以推託的,她可以不必答應的,她不想做的事,沒人可以逼她。

      可是,她卻答應了——因為她想見他,好想好想見他。

      四年了,她無時無刻不在想他,可是她不敢見他,怕看到他的恨意、他的冷漠。

      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上門了,雖然理智告訴她不許,可是情感卻讓她屈服了。

      她真的好想見他,就算只有一眼也好……

      可,人總是貪心的,見了一眼,會再貪求更多。

      每一次上門,總是遊移在見與不見之間,可知道能再看到他,心總是有著期待。

      她故意激怒他,想要逼他跟她說話,雖然每每總被他諷刺的話和冷漠無情的眼神給弄傷,可只要他能跟她說話,她就心滿意足了。

      可她,畢竟還是奢求太多了,是不?

      花喜兒咬著唇,唇上的痛是被他咬破的痕跡,就連身上也全是他留下的咬痕。

      身體很痛,可心更痛,她不該出現的,不該因為私心再次出現在他面前,她……又再一次傷了他了,是不?

      「嗚……」花喜兒捂住唇,再也忍不住泣聲,低下頭低聲哭著。「對不起……對不起……」

      每一個夢,她總是哭著跟他道歉。她不想傷他的,她不想的……

      「對不起……」

      門外,一抹僵硬的身影抵著門,痛苦地聽著她的哭聲,緊捏著拳,不許自己心軟。

      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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