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這位弟弟,我昨天可就十八了,而且你在我車上呢,我肯定開得頂小心,絕對認真遵守交通規則。”
“這位哥哥,昨天剛成年今天就拿到駕照了,逗我?”
文心本來就是隨口一接,倒是聽得魏淮洲抓著鑰匙的手抖了抖,一個火居然沒打上。
文心睨他:“幹嘛?突然肌無力?”
“有點兒。”魏淮洲被他一聲軟軟的哥哥喊得抓心撓肺的癢癢,忍不住舔了舔嘴巴:“要不你再叫一聲,興許就好了。”
“想得倒美。”文心嗤了聲,自顧自縮進座椅裡玩手機:“快點開車,餓死了。”
……
魏淮洲帶著他先去吃了點東西墊著肚子,兩個人到陸離時,別的人都已經在裡面玩開了。
“洲哥,你可是今天的主角,怎麽都來得這麽慢啊!”
“我不來你們還不是照樣玩兒?”
魏淮洲帶著文心進了包廂,裡面都是些熟面孔,不是他們班的就是別班的,就算叫不出名字,看著也眼熟。
路言正抱著麥克風鬼吼鬼叫,一看他們進來,樂呵呵把麥塞給旁邊隨便一個人,往旁邊讓了些,招呼他們趕緊過來坐下。
“洲哥,小炮仗來來來,坐我這兒!”
魏淮洲一巴掌落他頭上:“亂叫什麽?”
路言嘶了一聲,鼓著眼睛:“洲哥隻許州官放火,你還不是……”
“我能叫,你不行。”
“為啥啊,我不……”
“喝你的!話怎麽這麽多!”周凱一杯酒不溫柔地往他嘴裡灌,沒眼色的人最好還是別開口了。
陳默坐在周凱旁邊笑眯眯看著他們,守著周凱不讓他喝太多。
不讓他說話,路言一會兒就坐不住繼續跑去唱歌去了,幾個人在旁邊搖骰子玩,魏淮洲陪他們玩了一會兒被灌了幾杯酒之後就不來了,坐回文心邊上陪他聊天。
“小炮仗,你渴不渴,我讓人給送點喝的進來吧,奶茶行不行,還是汽水?”
文心翹著腿指了指桌上滿滿當當的酒:“你瞎?”
“未成年小朋友不能喝酒。”某人仗著自己剛滿十八,成年人的架子擺得十成十。
文心嗤笑:“那你要不要問問,全場除了你,那個成年了?”
“別人就算了,我管你一個就行,反正你不能喝,或者只能喝一點點。”
周凱在一邊聽得牙疼,揚著嘴角隱晦地笑話魏淮洲:“洲哥這哪裡是帶兄弟來玩兒,這是帶了個你家小孩兒吧?怎麽酒都不讓人喝了?”
這裡最沒資格說他的就是周凱了,魏淮洲不慌不忙,扯出一個同款微笑:“我到底也是帶小朋友那個,不像某些人,自己就是個被人管著的小朋友,二狗,說說看從剛剛開始,你家陳默有沒有讓你喝酒?”
周凱被噎了一下,身旁一直沒說話的陳默此時也忍不住抿嘴笑起來:“沒呢洲哥,想都不敢想,哪敢讓他喝酒啊。一口還沒喝呢。”
被戀人和兄弟夾攻,周凱也很無奈,上手往陳默臉上捏了一把:“你還是不是我這邊兒的啊,怎麽老是胳膊肘往外拐,這麽想看我笑話。”
“沒往外拐。”陳默往他指尖乖巧地蹭蹭:“就是有點怕你喝多了再往外頭吼上一通,不是嫌棄你,是正經有點太丟人了。”
“你個小沒良心!”周凱又好氣又好笑:“要不是我當初喝多了,我估計你到今天還不敢跟我表白,現在居然嫌棄起我來了。”
文心聽他們說話覺得有趣,無意識微微睜著眼睛乖巧的樣子像個好奇寶寶。
魏淮洲看了一會兒,一邊想不愧是老子喜歡的人,怎麽會這麽可愛,一邊不著痕跡地挪過去,想跟他靠得再近一些。
“想不想知道他倆怎麽回事兒?這可是周二狗鼎鼎有名的黑歷史,我偷偷告訴你啊!”
“什麽黑歷史?”
魏淮洲湊在他耳朵邊,神秘兮兮道:“你別看周凱人模人樣老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一喝酒就得現原形,聒噪又難搞,頭一回我們都不知道他有這個臭毛病,結果有一次擼串兒喝多了,他非要拉著我們去大馬路中間攔車子給人家唱你是風兒我是沙,要不是就是指著人姑娘小夥渾身上下挑一遍刺,後來要不是我們跑得快,估計腿都要給人打瘸。”
這麽混?
文心愕然,腦袋裡想象了一下當時的場景,也太好玩兒了,嘴角抑製不住上揚,滿眼都是星光點點的笑意。
魏淮洲看得愣神,忽然手特別癢,想上手摸摸。
周凱看他倆那樣就知道肯定是在笑話他,喂了一聲,特別無奈:“洲哥,有你這樣的嗎,當著人面就說人壞話,太刺激人了吧?”
魏淮洲把手搭在文心肩上,被發現了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還笑得挺開心:“這是壞話嗎?我一直當著是個笑話來的。”
“那你當著我面講我笑話,我也是還是會尷尬的對吧?”
魏淮洲雖然沒看出來他這個厚臉皮有哪裡尷尬了,不過還是很給面子地點點頭:“行唄,那我今天不說了,下回偷偷說,不當著你面。”
包廂裡正熱鬧著,路言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加入了搖骰子行列,大呼小叫著要他們一起來玩兒。
魏淮洲正想問文心會不會,就聽有人敲了敲門。
離得最近一個男生順手開了門,兩個服務生推著一大堆的吃食和一個大蛋糕進來,三兩下擺滿了一整桌後又很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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