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有啊……
江晝吟有些惋惜:“師兄你到底什麽時候鐵樹開花?”
“緣分一事,不必強求。”陸終然說:“我只是欣賞秦雅一介女流,又是個散修,卻能憑自身努力到分神期,正好她想看看大宗門的風景,我便邀請一遊,僅此而已。”
江晝吟連連點頭:“行。”
秦波偷偷打量著江晝吟,發現他連一眼都沒有看來,又挨了打,心中一片蕭瑟悵然。
他後知後覺自己當初的見死不救有多過分,如今想彌補,才發覺無從下手。
原來那是獰幽帝尊……秦波再看傅醒幽對江晝吟呵護備至的樣子,別說難受了,自卑都要出來了,三萬多年前的上古戰神,他如何比擬?
秦雅如坐針氈,打算酒宴結束就走。
秦雅姐弟倆辭行後,陸終然親自將他們送到山腳下。
江晝吟也在,一旁的傅醒幽神色坦然,還覺得少打了兩拳。
“晝吟仙君。”一想到此後一別恐難再見,秦波抓耳撓腮,鼓足勇氣上前,“我能跟你單獨說兩句話嗎?”
“不能。”傅醒幽冷聲。
他比秦波高,本就氣場強大,稍微壓低眼睫看人的時候更顯蔑視,“晝吟是我的道侶,我從來不允許他跟心懷不軌者單獨說話。”
秦波:“……”
秦波要氣炸了,他猜到了昨晚動手的人中一定有獰幽帝尊,但不能指認,也不能說。
江晝吟輕笑出聲,用手肘輕輕搗了下傅醒幽的腰側,多大的人了?
“單獨不行。”江晝吟說:“我道侶心眼小,再者我的事他都可以聽。”
秦波有些泄氣,那邊秦雅在叫他,他不由得低下頭,說了句“對不起。”
“無妨。”江晝吟淡淡:“我從未放在心上。”
秦波愣愣的,有那麽一瞬間墜入深淵的惶恐,他逐漸意識到自己萬分在意的東西,對江晝吟來說早已是過去式,但也不能說江晝吟虛情假意,只能說,他們曾經有成為摯友的機會,只要淮水樹妖那次,秦波伸出手。
“好。”秦波有種一切自欺欺人都被戳破的狼狽感,“那你好好的……”
傅醒幽:“不勞你費心。”
早幹嘛去了?現在一副希望你平安喜樂的樣子做給誰看?
秦雅姐弟一走,陸終然就忍不住同傅醒幽苦口婆心:“做可以,但是也稍微隱蔽點兒,你跟洗風就差把‘我是真凶’寫在臉上了。”
傅醒幽立刻甩鍋:“師兄約的我。”
“你拉倒吧。”陸終然嗤笑:“一切對你師尊有好感的你都恨不得踹出八百米遠……”說著,見傅醒幽涼涼一眼看來,再想到江晝吟曾經的“風流債”,陸終然有些說不下去,甚至開始理解傅醒幽,他拍拍青年的肩膀,“辛苦你了。”
江晝吟:“……”
的確,傅醒幽這愛醋的性子還沒被淹死,可見道法無邊。
這事傅醒幽二人做的隱蔽,等傳到蒼津他們耳中,已經是三日後。
蒼津恨不能捶胸頓足,多好的機會啊,熱鬧沒看成。
“你差不多行了。”江晝吟邊喝茶邊看他:“我這種連桃花都算不上,也是醒幽過於小氣。”
蒼津替好友說話:“你這就不講理了,換成是你,你能接受嗎?”
江晝吟大言不慚:“能啊。”
也是傅醒幽潔身自好,加上長久避世,讓他有恃無恐。
打臉來的很快,瑤雲派如今乃正道魁首,需要處理的關系往來不少,小門派韓遠山一個人就能搞定,低位崇高點兒的慕洗風也要出來見見,至於曾經的門柱陸終然,又跑的沒了蹤影。
這日謝洪元親自登門拜訪,還帶著瑤雲派作為交換送出去的十五名弟子,雙方到了驗收成果的時候,因為對彼此的底蘊信心十足,所以場面一度很和煦。
而謝洪元還帶著名下一個依附凌天盟的中等宗門,算得上後起之秀,這些年替凌天盟做了不少事,謝洪元也願意提拔一二。
壞就壞在這個宗門的小長老,一個約莫二十七八的青年,長相秀氣,一身紫杉,腰間還墜著枚青鸞玉佩,當時瀟灑自如地拿著扇子搖啊搖的,直到一抬眼,瞅見了站在石階上的獰幽帝尊。
傅醒幽神色淡漠,那種不將六界蒼生放在眼中的沉穩張狂只有他身上看得見,小長老的扇子“啪嗒”掉在地上,立刻問一旁的韓遠山:“韓天驕,那是誰?年華幾許?可有道侶?”
韓遠山順著他的目光,頓時沒了表情。
你媽……
不行他也學學師尊,混吃等死躺平擺爛,這垃圾首席誰愛做誰做,總比英年早逝得強。
第153章 吃醋的晝吟仙君
見韓遠山不吭聲,這小長老越發急不可耐,“韓天驕,你說話啊。”
“說什麽?”韓遠山抱臂而立,神色倏然疏遠起來,“獰幽帝尊,晝吟仙君的道侶,現在知道了嗎?”
小長老面色一僵。
謝洪元警告地瞥了眼隨行的另一個掌門。
這掌門訕訕點頭,將小長老往身後扯。
小長老名叫柳天,是上一任掌門的小兒子,原本該繼承掌門之位的長子死於一場跟魔族的戰爭中,柳天又是個遊手好閑的,於是新的掌門的繼承衣缽後,就給他留了個閑散職務,平時賞景逗樂,只要不闖禍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