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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病 - 第93章字體大小: A+
     
    第九十三章

      在大縉的婚俗裡,人們通常會將「向官府遞交婚書」與「婚禮儀程」這兩件事合辦;但若遇不得已的情況,先遞交婚書,另擇吉日再過隆重的婚禮儀程也無不可。

      很顯然,葉鳳歌與傅凜就屬於後者。

      在傅凜這邊,前後僅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需得拿出首件成品完成試炮,近來鑄冶署上下忙成一鍋粥,他自也不可能脫得開身。

      至於葉鳳歌,那也並不閒。

      如今葉鳳歌每日與傅准一道去文淵閣大學士衛聆音門下聽教,有些事真是一把辛酸淚。

      她打小未進過官學,所學蕪雜且浮於表面,在學養上的根基實在不穩,因此這幾日下來,她毫無意外地比一同受教的傅准要吃力得多。

      別看傅准年紀小,到底是臨川傅家七公子,自在家塾開蒙時起所學所聞就承名師,之後又在臨州府的官學就讀,其學養根基之扎實確是葉鳳歌趕不上的。

      於是,本著對嫂子的報答之心,每日回家後傅准都會幫著葉鳳歌再將當日衛聆音講過的東西再細細捋一遍。

      這就意味著,旁的同窗只需在衛聆音跟前學一遍就文意皆通的東西,葉鳳歌回家後還得在傅凜的幫忙下再過第二遍,真是半點也偷不到閒。

      申時近尾,在鑄冶署忙碌一整日的傅凜回到家中,問過侍者,知葉鳳歌還在書房做功課,便親自去喚她吃晚飯。

      因葉鳳歌與傅凜已商量好將婚禮儀程安排在五月初,與遞交婚書之日分開了,這日便只能算作「小喜」,通常並不會特地宴請賓客,也沒有太過隆重的禮節規程。

      況且二人在這些事上都是半懂不懂的,近來又都忙,索性就簡到極致,一切都如平常。

      桐山宅子裡的人還沒來,目下這裡用的管事還是左相府撥過來的那位。顯然趙玠是個仔細周到的性子,雖自己暫且抽不開身,卻沒忘記派人囑咐管事替二人打點著些。

      管事知曉今早傅凜與葉鳳歌去京兆府交了婚書,便妥帖地命人將廊下的燈籠全換成喜慶的紅色,並將主屋寢房內的長明燭換成了盤雲花燭。

      非但如此,管事還早早準備了好些個小巧的紅布小封,裡頭裝了點散碎銀錢,供傅凜發給宅子裡的眾人,是為「添喜」。

      傅凜抬眼瞧見廊下被換好的燈籠,眉梢掛了三分暖色,一路行來跟個散財童子似的,見人就遞上一個紅布小封。

      等他從前院走到書房時,手中已空空如也。

      對於傅凜的到來,正對著書冊蹙眉撓頭的葉鳳歌並未察覺,倒是在旁指點的傅准先瞧見。

      「大哥今日回來得真早。」傅准眼彎彎對兄長笑道。

      傅凜見葉鳳歌頭也不抬,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這段時間葉鳳歌每日回來後,都要在功課上再花費許多功夫,簡直到了恨不得囊螢映雪、鑿壁偷光的地步,輕易都沒空正眼看他。

      他不是不能體諒她的這番以勤補拙,可畢竟今日是不同的。他這新婚夫婿緊趕慢趕著早些回來,她卻看也不看他一眼——

      合著今早去京兆府交了份假婚書還是怎麼的?!

      葉鳳歌這才後知後覺地抬起頭,極其敷衍地對他報以笑臉:「回來啦?」

      也不等他應聲,便顧自又垂下腦袋,拿筆頭指了指書冊上的某一處:「小七,你方才說這是啥意思來著?」

      葉鳳歌發誓她白日裡在衛大學士跟前聽得很認真!只是衛大學士講的東西太多,讓她總覺得腦子裡是一鍋即將溢出來的漿糊。

      「天,我嫂子這記性……」傅准無奈地揉著眉心,側身讓出來,「大哥,還是你自己個兒來教。差不多也該吃晚飯了,我先去叫他們傳菜。」

      對於弟弟的上道,傅凜很滿意。

      故作沉穩地勾唇頷首後,傅凜徐徐走過去站到葉鳳歌身側,左臂一展,狀似隨意地搭在她所坐的椅背上,俯身將腦袋湊到她的頰畔。

      雖兩人之間並無肢體上的接觸,可葉鳳歌卻整個被罩在了傅凜的氣息與體溫之下。

      這般若有似無的親密距離,呼吸相聞的繾綣無聲,看上去竟比沒羞沒臊的摟摟抱抱更叫人臉紅。

      傅准紅著小臉扭頭就走。

      他還是個孩子,這樣的畫面看多了會長不高的。

      ****

      正為功課發愁的葉鳳歌並未察覺兩人之間的姿勢有多曖昧。

      「哪裡不明白?」傅凜溫聲道。

      說話間,他的氣息盡數噴在她耳畔,溫柔又炙熱,如烘烤通透的柔嫩絨羽,輕輕拂過她的耳尖。

      葉鳳歌周身酥麻一顫,忙不迭往左邊側了側,清了清嗓子,笑得略僵:「這、這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不是很明白。」

      「是說身份尊貴或身負重任之人,坐臥時都不該靠近堂屋的屋簷。」

      「堂屋的屋簷又怎麼了?」葉鳳歌抱頭,嬌聲苦歎。

      傅凜悶聲哼笑,惹來她一記粉拳重錘後,才解釋道:「因為屋瓦有可能會掉下來,砸死了不知該算誰的。總之就是說,身份尊貴或身負重任之人,尤其應以自保為先,勿因僥倖或大意將自己輕易置於險地。」

      「哦,我明白了,」葉鳳歌倏地放下筆站起身來,臉紅紅道,「去、去吃飯!」

      傅凜站直身,挑眉笑道:「我以為你還有許多功課。」

      「是還有許多,」葉鳳歌拿起書冊抱在胸前,舉步走在前頭,回眸覷他一眼,「可我這不是學以致用嗎?」

      「什麼事就學以致用了?」傅凜跟在她身後,兩人一道往飯廳去。

      「我眼下就是身負重任之人,你就是那片可能會掉下來的屋瓦,」葉鳳歌抱緊懷裡的書冊,面紅耳赤地斜睨著他,「我還不知道你?!若再跟你在書房單獨待下去,被親死了也不知算誰的!我就不能坐那垂堂。」

      傅凜愣了愣,旋即噙笑嘀咕道:「果然讀書使人明智嗎?當真是愈發不好拐了。」

      ****

      晚飯時,葉鳳歌將書冊攤在手邊,吃飯時眼睛都快落到書裡了。

      她這陣子都是這麼魔怔,傅凜雖悶悶的,卻也由她去,隻偶爾輕聲向傅准問幾句白日裡在衛聆音那邊的情形,生怕葉鳳歌被人欺負了去。

      四月盛春的光景,白晝漸長,到酉時天色都還算敞亮。

      吃過飯後,傅准回了自己所住的西院,傅凜與葉鳳歌則回到主屋寢房。

      此時還早,葉鳳歌便在外間窗邊坐下接著看書,似乎全然忘記今日也可算她與傅凜的「小喜之日」。

      傅凜抿唇沒擾她,只是隨手取來她平常慣用的炭筆與畫紙,坐在她身旁描描畫畫。

      戌時,日頭西沉,天光漸漸黯淡,傅凜終於將自己畫了半晌的畫紙拍到葉鳳歌的書冊上,打斷了她的入神苦讀。

      葉鳳歌茫然抬頭,瞧見他一臉不豫,這才察覺天色已晚,不禁歉然一笑:「沒留神,都這麼晚了。」

      傅凜氣哼哼白了她一眼,舉步出了房門,也不知做什麼去了。

      葉鳳歌後知後覺地低頭看向他拍在自己書頁上的那張畫紙——

      一個圓乎乎的小姑娘,身著吉服式樣的曲裾,頭戴新嫁娘才會戴的流蘇小金冠,端坐桌前,手不釋卷。

      旁邊有個同樣圓乎乎的小小子,身上也是同樣的吉服曲裾,可憐巴巴蹲在地上,仰頭看著那只知專注書冊的新媳婦兒。

      小時都是她畫這種畫逗他哄他,如今倒是反過來了。

      葉鳳歌赧然抿了笑唇,有一股火辣辣的熱氣自她心房直衝腦門,讓她的頰邊立刻抹了落霞。

      她終於後知後覺地想起,今早她與傅凜已前往京兆府交過婚書,兩人就是正經八百的夫妻了!

      按一般婚俗,新婚夫婦的「合床禮」,在遞交婚書當晚的「小喜之夜」即可進行。

      自從三月下旬搬到這宅子後,兩人都早出晚歸,也就晚飯時才能照面。傅凜哪裡受得了這委屈,便死活黏著將她的東西也搬進了主屋寢房。故而這半個月來兩人都是同榻而眠的。

      不過,這半個月的同榻而眠就當真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傅凜一直很克制,連鬧著她親親抱抱都是「淺嘗輒止」,並無太過逾矩。

      此刻葉鳳歌忽然意會到,既是「小喜之夜」,若再要讓傅凜克制自持,那無論如何是說不過去的。

      今夜,她的新婚夫婿似乎理所當然可以對她做出一些……古古怪怪、沒羞沒臊之事。

      她是醫家弟子出身,又看過許多「不正經」的話本子,大致上該懂的都懂。

      可有些事,懂歸懂……

      葉鳳歌深吸一口氣,兩耳熱燙得不像話。

      ****

      傅凜出去後不多久,葉鳳歌便瞧見窗外有幾名侍者搬著梯子在廊下點燈。

      未幾,有侍女進來點亮了盤雲花燭,笑著向她行禮道喜後才退出去。

      這些無疑都在提醒葉鳳歌,今夜……不尋常。

      就在她緊張得手足無措之際,傅凜去而複返,熟門熟路地去內間的櫃子裡替她取來乾淨的中衣,這才踱到她身旁:「偏間小房裡備好熱水了。」

      近來葉鳳歌總是一回家就只管埋首書堆,傅凜便自覺操心起這些瑣事,看著時辰差不多時就會吩咐好熱水,催促她去沐浴、休息。

      對於他的這些服侍與照拂,葉鳳歌在開頭兩日還彆扭一番,之後便也適應了。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接過他遞來的中衣時,葉鳳歌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垂著小紅臉就奔偏間去了。

      沐浴過後,葉鳳歌套好中衣,在系衣帶時指尖一滯,最終隻將花結打了一半。

      從偏間出來時,她臉紅到脖子根。

      戌時過半 ,天幕月白。

      月白非白,帶著點華貴悠然的藍色光華,襯著廊下一路掛過去的喜紅燈籠,是沉著安定之色。

      傅凜正負手立在寢房門前,抬頭望著廊簷下新嶄嶄的紅燈籠,眼裡隱隱有笑。

      「我給你留了一桶乾淨的熱水,快去。」紅臉葉鳳歌目不斜視地說完,同手同腳地進房了。

      傅凜扭頭盯著她同手同腳的背影,忍不住悶哼著笑出聲。

      ****

      傅凜回房時,盤雲花燭隨著他的足音爆出兩三粒燈花。

      榻上的床單被褥也是今早管事特意讓侍女換過的,黑中揚紅的玄色團花錦,花色紋樣是銀線繡的纏枝並蒂蓮。

      這套床單被褥還是趙玠前幾日命人送來的,正合「小喜之夜」使用。

      葉鳳歌面向內側臥,如緞墨發迤邐散在身後,似是睡沉。

      傅凜勾了勾唇,輕手輕腳地上榻,分了一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仰躺閉目。

      葉鳳歌真沒想裝睡。

      她只是以為,按照傅凜平常那般纏人的做派,在今夜這樣的時刻,必定是會想要主導這閨房之事的。

      她保持著側臥的姿勢,周身緊繃如滿弓的弦,紅著臉等啊等啊,卻發現身後那混蛋躺下後默不作聲,也沒有絲毫「動向」。

      末了她實在按捺不住,猛地翻過身,揪著被子的邊沿,微蜷起身。

      入眼便是那萬分熟悉又好看至極的側臉。

      他仰躺的姿態極其放鬆,呼吸輕緩,濃而長的墨睫像蝶翼舒展,靜靜服帖在下眼瞼處,似是即將睡沉的模樣。

      但葉鳳歌知道這絕對是假像。

      這傢伙打小就是個極難以入睡的體質,以往在桐山時,多半都要捱到丑時天快亮才能勉強睡上幾個時辰。

      到京城後的這些日子裡,他總是纏著與她同榻,似乎對他的睡眠有些助益,卻也少不得要到子時之後才睡得著。

      此刻還不到亥時,他若真能睡得著,她名字倒過來寫。

      正當她屏息凝神躊躇時,被她直直盯住的男人淡淡啟唇,嗓音含混帶笑:「夫人這是睡不著?」

      是了,從今日起,她便是他名正言順的「夫人」了。

      葉鳳歌心音一重,頰邊生暈:「我、我又不是你,怎麼、怎麼可能睡不著。」

      胸口忽然被一股悶氣給堵得滿滿的。

      她也翻身仰躺,悶悶閉上眼,脫口嘀咕:「既你沒想做什麼,那我睡了……」

      這話說的,怎麼聽都是「她很期待他做點什麼」。

      葉鳳歌被自己的蠢話哽了哽,眼睛更緊,長睫顫顫,心虛赧然的嬌嗓也顫顫:「不是,我是說,我累了,先睡。」

      傅凜側身向她,長臂搭上她的腰間,整個人傾身抵近,面龐密密貼向她的頸側。

      與她相較,他的體溫一慣要低些,此刻葉鳳歌又因彆扭羞赧而渾身熱燙,再被他這麼一貼,便就如冰炭置於熱腸般,忍不住瑟縮了肩膀,嬌軀輕輕顫慄片刻。

      「做、做什麼?」

      「鳳歌,咱們既做了夫妻,」傅凜啞聲隱笑,鼻尖在她頸側輕緩摩挲,「就該講一講夫妻間的義氣。」

      被鬧得周身泛軟的葉鳳歌無力地偏頭,顫顫張開美眸,倉皇又茫然地看著他:「什、什麼……」

      她的腦子已糊成一團,不知自個兒此時的神態無助間又帶了點勾人的靡麗。

      傅凜翻身懸宕在她之上,眸底閃著某種燦燦火光,右手徐徐遊移逡巡,最終覆在她腰帶的花結上。

      「小喜之夜,」傅凜噙笑的目光緊緊鎖住她,淡挑眉梢,意態風流卻又迫人至極,「你竟還打宜州花結?嗯?」

      葉鳳歌無辜地眨了眨迷蒙雙眼,片刻後才面紅耳赤地小聲道:「隻、隻打了一半……很好解的。」

      她只是有些緊張羞澀,夫妻間的義氣卻是有的。

      傅凜稍稍愣怔後,淺笑著張開大掌,被作為花結「尾巴」的那一節腰帶就這麼一圈一圈,緩緩繞上他的指腹。

      葉鳳歌知道他是故意的,因她下午回來後就只管看書,著實冷落了他。

      這傢伙記仇到現在,偏要這麼磨得她抓心撓肝。

      她難受地輕咬下唇,將頭扭向一旁,嬌軀持續升溫,沁出薄薄的汗。

      如繁花蕊間滲著蜜液,散出勾魂攝魄的嬌軟馨香。

      長指終於輕輕發力,那曾使傅五公子挫折數回的宜州花結便溫順地散了開去。

      「突然這麼乖,為夫受寵若驚。」

      傅凜啞聲笑開,眸底那火光燦燦的小火苗瞬間高熾成燎原野火之勢。

      「夫人義薄雲天,為夫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

      葉鳳歌緊了緊乾澀的嗓,軟聲輕顫:「既夫君一片誠心,那我就……笑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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