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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病 - 第86章字體大小: A+
     
    第八十六章

      其實方才傅雁回就是惱羞成怒下不了臺,才挑了眼下看似最無關大局的葉鳳歌來撒氣,卻沒料到葉鳳歌並非她以為的軟柿子,也沒料到傅凜會去而複返,還不惜自揭傷疤與她對峙。

      當傅凜毫不猶豫地喚出閔肅後,傅雁回那被跋扈怒火衝昏頭的腦子也漸漸重歸清明。

      閔肅本是臨川傅家精心養出來的護衛死士,當年老太君做主將閔肅撥給傅凜時,傅雁回其實是不樂意的。

      奈何老人家格外堅持,加之當時她衝動之下險些扼殺病弱幼子之事被老太君當場撞破,她自沒臉再在這點事上與老太君正面衝突,便就只得作罷。

      有這淵源在前,雖數年未曾謀面,可閔肅的本事如何,傅雁回依然記憶猶新。

      而傅家的每個護衛死士被撥出府兵營歸到某位主人名下後,終生便隻認這一主,這件事,傅雁回也是很清楚的。

      饒是她曾在戰場上仗劍策馬逐敵於千里之外,那也是二十年前的舊日輝煌。如今的她即便鉚足全力,也無十足把握在單打獨鬥中徹底壓制當打之年的閔肅。

      況且宣旨官及金吾衛就在前院,她也不至於當真就敢鬧出魚死網破的動靜來。

      待傅雁回悻悻拂袖,被閔肅沉默地「送」出了大門後,葉鳳歌倍覺不可理喻地搖了搖頭,喟然一聲輕歎。

      「兩位宣旨官還在前廳,傅五公子自去,」妙逢時像是什麼也沒瞧見似的揮了揮手,笑道,「其實那頭沒我什麼事了,我就趁空和小啾啾說說話。」

      傅凜扭頭看看葉鳳歌,見她笑眼彎彎對自己點了點頭,只好悶悶走向前廳。

      不過,在經過妙逢時身邊時,傅凜突然停下腳步,認真地直視著妙逢時的眼睛:「前輩,說話就說話,可不許再親她。」

      雖說葉鳳歌已自脫師門,可畢竟葉鳳歌是妙逢時帶大的,怎麼說也算葉鳳歌的娘家長輩。這會兒沒旁人在,傅凜便沒再客套地喚她「妙大夫」,自覺地將稱呼改為親近些的「前輩」了。

      他的話給葉鳳歌鬧了個大紅臉,甩著白眼隔空做出踹他的動作:「閉嘴!快走!」

      妙逢時愣了片刻,旋即噗嗤笑出聲:「你這小子這麼記仇的?我不過就初冬時照她臉上親了一口,你生生記了快半年?!」

      ****

      初春的午後碧空如洗,晴日和煦照著扶疏花木,中庭花園裡是一派欣欣向榮的盎然春景。

      近半年未見的師徒二人並肩漫步在碎石小徑上,有杏花細碎落在發間,溫柔跌上肩頭。

      師徒二人各自簡單敘過冬日一別後的種種瑣事,又問了對方近況,並著重交流了葉鳳歌與傅凜的婚事。

      葉鳳歌與傅凜這些年在桐山清靜慣了,俱都懶怠於繁文縟節,便打算婚禮儀程從簡,只需在四月初九那日去官府遞交婚書,回來再和宅子裡這幫子自己人一道擺幾桌酒菜意思意思就行。

      可陛下在此時突然宣召傅凜進京,旨意上也沒細說是為何事宣召,不知這一去要在京中盤桓多久,這計畫就被打亂了。

      「四月初九啊?」妙逢時摸著下巴沉吟片刻,「還有一個多月,你們指定趕不上四月初九那日回來。不過日子既已定下,那就別隨意改動,不吉利的。既你倆都商量好了儀程從簡,那索性就在京兆府遞婚書得了。」

      左右傅凜也是絕不會肯留葉鳳歌在桐山,自己獨自隨宣旨官進京去的。

      葉鳳歌想了想,點頭道:「也好。今日與傅將軍杠成這樣,只怕在臨州六城隨意哪處官府遞婚書,她都有法子能橫插一杠。在京兆府遞婚書倒免了這麻煩。」

      雖說方才的對峙幾乎已算得上與傅雁回撕破臉,葉鳳歌對她倒也沒多大忌憚了。可畢竟是自己的婚姻大事,葉鳳歌並不想在遞婚書時還鬧一場,平白觸黴頭。

      「師父也要掉頭往京城去嗎?」葉鳳歌問。

      妙逢時搖頭笑道:「我有事得回宜州,待會兒就走。」

      葉鳳歌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儘快辦完事,爭取四月初九之前再趕到京城,」妙逢時輕撫她的發頂,感慨萬千,「我們小啾啾長大了,要成婚了,我這做師父的總該在旁做個見證才好啊。」

      妙逢時是個性情中人,雖這些年葉鳳歌在她跟前的時候不多,如今葉鳳歌也已自脫師門,不再是「妙手一脈」的記名弟子,可葉鳳歌畢竟算是她一手帶大的,在她心中,即便師徒名分終了,那亦師亦母的情分卻是始終在的。

      葉鳳歌眼眶微紅,使勁點了點頭。

      ****

      「我記得冬日裡師兄說,師父是臨時接了消息急著進京替人瞧病,想來這半年都在京中才對,」葉鳳歌淡垂眼簾,軟聲又道,「師父此番是隨宣旨官一道出京的?」

      「是,這半年一直在京中。此次是較兩位大人遲了五日才出京的,今早直接在臨川城郊五里鋪與兩位大人匯合的,都還沒來得及去瞧你師兄呢。」

      妙逢時轉頭笑望著自己的小徒弟,慈愛地將落在她發頂的一朵杏花拈下,順手貼在她的額心。

      「宣旨之事本與我無關,只是兩位大人出京幾日後,京中才有人想到傅將軍可能會不妥的動作,這才讓我快馬趕來的。」

      師父口中這個對傅雁回的性子頗有瞭解的「有人」,八成就是傅凜的生父了?隻不知是黎陽王還是左相。

      葉鳳歌眸底湛了湛,到底沒忍住好奇:「師父,您在京中的那位病人是誰?」

      妙逢時瞪大眼,單手叉腰,氣勢洶洶訓道:「你那小腦袋瓜子,瞎猜什麼?窺探與自己無幹的患者私隱,你身為醫家弟子的操守被狗吃啦?」

      面對她那頗有些欲蓋彌彰的氣勢洶洶,葉鳳歌半點沒怕,還皮皮斜睨她一眼:「我都自脫師門了,哪來醫家弟子的操守?」

      妙逢時被噎得一哽,沒好氣地拿食指在她額角戳了一下:「那也不能瞎打聽。你是自脫師門了,可你師父我還沒有呢!」

      葉鳳歌垂下脖頸,狡黠低聲:「能讓師父在京中逗留近半年的病人,想來也不脫『心病』二字。我是因著這半年傅凜的症狀大有好轉,有些心得想與師父說道說道,這才想問問那位病人的情形,或許能幫上些忙。」

      妙逢時在她頭頂拍了拍,沒好氣地哼笑:「可把你機靈壞了啊!要說就說,別想著套我話就是了。」

      「師門的成例,總講究讓心病患者儘量遠離人群靜養,避開能讓其產生巨大心緒起伏的人或事,」葉鳳歌抬頭看向她,「可這半年,隨著傅凜慢慢走出這宅子,慢慢接觸更多的人和事,他心緒漸漸舒朗和緩,已有許久沒再出現瀕臨失控的情況了。」

      甚至,方才他直面傅雁回,也沒有到躁怒不能自製的地步。

      妙逢時鄭重地點點頭:「冬日裡來時我就察覺這點了。你漸漸不當他是病人,隻與他尋常相處,這對他倒像是很好的導引。再加之與你定情後,他心生更多的責任與擔當,自會希望自己儘快成為強大、可靠之人。」

      臨川城試炮一事讓他聲名大噪,開春後又傳來沅城水師大捷的消息。在裴瀝文的推波助瀾下,如今的傅五公子已頗得外間認可推崇。

      再加之有孔明鈺這樣術業專精的夥伴加入他的小工坊,與他一道將銅芯鐵的難題攻克……

      「我總覺得,這類患者最需要的或許並非靜養,」葉鳳歌躊躇地看了師父一眼,見她頷首鼓勵,才大著膽子說下去,「是等閒卻溫和的陪伴,有一個可使他全神貫注去付出的目標,以及來自旁人的肯定認可。」

      「咱們師門的成例都過於保守,就像洪水來了只想法子堵,實則堵不如疏,」妙逢時若有所感地摸著下巴,喃聲自語,「與其讓他們自行決定要不要走出心中那道牆,不如先替他們將那道牆推了?」

      「我覺得是,」葉鳳歌歪著頭回想了一下,又補充道,「還有,或許不能嬌貴養著不動。冬日裡師父建議他試著跟閔肅練點拳腳,原本只是想幫他疏導寒症。可我瞧著,自打他每日花上半個時辰舒展拳腳,似乎對紓解心中鬱結也有些許助益。」

      葉鳳歌所說的這些,大體上與妙逢時這些年的探索嘗試的方向是一致的,因此妙逢時並未輕視她的這番言論,鄭重地拍了拍她肩以示認可。

      須臾後,妙逢時忽地如夢初醒:「不是,你已卸下侍藥者的職責,怎麼還這麼偷偷摸摸盯著他窺視?不怕他知道了以後同你鬧脾氣啊?」

      畢竟大縉風氣自來如此,有心病者多半諱疾忌醫,就怕別人以為自己是瘋子。若是知曉親近之人就在旁窺視著自己的一念一動,通常都是會翻臉的。

      以往妙手一脈的藥門弟子被派在外時大都小心翼翼,從不敢讓病人知道自己肩負著旁觀與記錄的職責,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

      「我才沒有偷偷摸摸,」葉鳳歌笑著皺了皺鼻子,「他都知道的。我也同他說過,若再見到師父,就會把這些事跟師父細細說了,這樣倘將來有與他近似的病例,也好有個參照,或許能幫上忙。」

      「他竟同意你將他的情況轉述給我做醫例?」

      「同意的。」葉鳳歌肯定地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兩頰紅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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