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雲如果聯系了對方,一旦研究所在哪一個月抽取到了她,又恰好了抽到了他聯系對方那天的時間,這棋基本上就算是廢了。
“不過也是,不管最後發沒發現什麽,都不算是廢棋。”蔣雲繼而又說道。
“還有,李總問您晚上是否有時間賞臉吃個飯。”
白簡朝蔣雲看過來,“我不是來談生意的。”
蔣雲摸了摸鼻子,語氣沒那麽緊繃了,“我知道,您是陪阿悅少爺來玩兒的。”
白簡笑了笑,“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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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悅想去找白簡,可是想到白簡說有事,他好像就只能和白鷺一起玩兒了。
他拿著手機,挨個挨個下各個品牌的官網app。
青北同個圈子裡的人,感情經歷還是一片空白的少之又少,不過斯悅雖然沒吃過豬肉,卻見過豬跑,不管是鄭須臾,還是其他普通關系的朋友,他們都戀愛過。
大筆大筆錢砸進去,斯悅現在能感同身受那種心情了。
就是想買。
給喜歡的人買各種東西。
他沒缺過錢,對物質也沒什麽特別高的追求,得過且過,有的吃有的穿就行。
白鷺把牌遞給他看,“出哪個?”
斯悅掃了一眼,“出2,然後把你那順子出掉,他們不要你就丟3,再用2壓下去。”
“2可以出一對啊。”
斯悅:“……你單個的牌太多了。”
對面的幾隻小人魚也玩得很專心,專心的同時,還能分出心神來觀察斯悅——白簡先生的伴侶。
他們之前就知道斯悅,只不過那時候斯悅還只是一個富二代,沒什麽特別的,他們也是富二代。
但現在不一樣啦。
現在斯悅是白簡先生的伴侶,可斯悅是人類,所以他們很好奇,斯悅到底是哪裡吸引了白簡先生。
斯悅悶頭刷手機的時候,耳朵猝不及防地被捏了一下。
他立馬扭頭去看,在看見來人的時候,斯悅微怔,“你不是有事嗎?”
白簡的手掌按在斯悅的肩膀上,“不忙,我先帶你去吃飯。”
坐在對面的幾隻小人魚已經都正襟危坐起來了。
白簡先生並不常出現在公眾視野中,不過網上說他對伴侶很溫柔,原來是真的。
白鷺握著牌,“那我呢?”
“蔣雨等會帶你去。”白簡說。
“好的!”白鷺一點意見都沒有,他沒想去打擾他哥和阿悅的二人世界。
船上有花園餐廳,白簡帶斯悅上去的時候,侍應生從遠處過來迎,帶他們到早已經預約好的位置坐下。
餐桌位置的視野很好,手邊便是窗戶。
餐廳中央的鋼琴換了一名工作人員彈奏,從緩慢溫柔變成了明朗輕快的音符。
斯悅背後是一棵樹葉寬大樹乾蒼勁的琴葉榕,挨著它的是枝葉繁茂的天堂鳥,侍應生端著碟子過來的時候,手肘偶爾會掃到葉片。
餐桌與餐桌之間的距離分得很開,而為了追求真實的在大自然裡用餐的感受,老板很舍得在植物上下功夫。斯悅本來想四處張望一下,最後所有的視線都被植物和假山擋住了,只能看見不遠處一對情侶模糊的兩個頭。
他收回視線,冷不丁地就和白簡的目光對上了。
白簡一直看著他。
發現這一點之後,斯悅感覺自己的耳朵又開始不爭氣地發熱了。
他伸手摸了幾下耳朵,說道:“我沒談過戀愛。”
他是想說:你能不能不要看我了?
白簡笑了一聲,“我知道。”
見侍應生拿著酒過來,斯悅趕緊將本想問出口的話咽回去了。
葡萄酒從瓶口沿著杯壁而下,葡萄帶著特有的果香,酒氣醇厚,緩緩縈繞在空氣中。
菜式都是國內有名的幾家本幫菜,斯悅其實也餓了,他還沒吃早飯,但時間卻已經是下午了,見不是西餐,他才拿起了筷子。
從窗戶眺望出去,能看見本來黃燦燦的陽光逐漸變成了深重的橙色。
將坐在窗邊兩人的側臉描繪得愈加溫柔與秀致。
侍應生已經站到了不遠處,按理來說,只要斯悅不大聲吼,對方不可能聽見他的說話內容。
但斯悅還是下意識地降低了音量。
他和白簡結婚的事情,全青北的人都知道。
可他和白簡戀愛……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他知,白簡知。
“但你好像還挺有經驗的。”斯悅用杓子舀了一杓還在冒著泡的豆腐,他咬一小口之後瞥了一眼白簡。
白簡好整以暇,“阿悅,我比你大兩百多歲,這兩百多年,我不是白活的。”
“也是。”斯悅點點頭。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做什麽?”斯悅問道,他總不能帶著白簡去飆車什麽的,白簡的身份不允許他和自己瞎玩兒,。
“你想做什麽?”
斯悅挑眉,“你活得比我久,所以我問你啊。”
白簡用筷子給斯悅跟前的碟子裡夾了兩片牛肉,不疾不徐說道:“船艙裡有影院、舞廳、劇院,明天晚上有一場慈善拍賣會,我也可以帶你去看他們撿球。”
斯悅想到了白鷺說的,他好奇道:“你會參加嗎?”
“……”
“不會。”
“也是,你一看就不會玩這種遊戲,”斯悅的語氣和動作都變得自然了許多,他需要時間適應從合作者到戀愛對象的身份轉變,“這種遊戲是年輕人魚玩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