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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到明朝考科舉 - 第69章字體大小: A+
     
    第69章

      院試名次排出來,府學工匠便趕著分縣刊刻紅案,跑到考中生員所在的客棧報紙。還有守著學廟門外專等發長案,往生員家鄉報喜的,一俟榜貼出來,就用大紅箋紙寫了捷報,飛奔往各縣的生員家乃至其親戚家裏放炮報喜,討要喜錢。

      崔燮借住的那座客棧都是應考的童生和生員,放榜之日鞭炮不斷,報喜的次第飛奔來報:「捷報!某縣儒童某某,今蒙提督直隸學政戴,取中為甲辰年歲試第某名秀才,鄉試聯捷!」

      趙應麟和幾個童生等不得他們報喜,一早就飛奔去府門外看發案他。崔燮撂下考試,就要畫《三國》後十一卷的圖稿,這些讀者們都不敢耽擱他的正事,拍著胸脯說:「你畫你的,我們去了就把你的名字抄來。想來你兩試連捷,這回的名次必然靠前,看著也不費力。」

      捧硯也想早點兒看到他的成績,挨到小學生們都走了,便給他端了盞茶過來,說:「大哥,我也替你看看去吧?」

      崔燮笑了笑:「你去看完了,要不替我回鄉報趟喜?我還得留在府城裏等覆試、入泮,送大宗師離去才能回家,你爹跟計掌櫃他們在家等得也著急。」

      捧硯道:「沒事,咱們家那邊兒肯定有報信的。我還得留在這兒給你打銀花、做新衣裳、生員巾、靴襪絲絛呢,你跟新結交的生員們去吃酒也得帶著我。不然別人都有書童隨侍,你光身一個,叫人笑話呢。」

      崔燮輕拍了一下他籠著黑網巾的額頭:「你都已經是少東家了,怎麼還把自個兒當書童?衣裳你爹都備好了,到時候請店家給漿一漿就能穿,用不著你幹活。再說吃酒也不是什麼好事,我自己都不跟他們去,你小孩子更不能去。你要去看榜就去吧,路上遇見什麼吃的就買回來,別跑丟了就行。」

      捧硯按著額頭跑出去,笑嘻嘻地說:「你考試這幾天,我已經把府城逛遍了,看個榜有什麼可丟的。大哥你好生畫畫,我中午帶捶雞給你。」

      他抄了個瓜皮帽,帶上就跑,崔燮從裏面插上了門閂,開始畫《三國》第五十七回,「臥龍弔孝」的名場面。

      看到這一話的名字,唐國強和何晴的臉仿佛就浮現在他面前:掛著雪白縵帳的靈堂,身著白衣、羽綸巾撫棺而泣的諸葛,手捧長劍,眼含熱淚捧劍而出的小喬……

      可惜原作裏沒有小喬要殺諸葛這一出,只能畫個周瑜伏案嘔血,在畫面裏添上何晴版的小喬,含驚含慟地從背後沖上來的畫面。諸葛弔孝這一幕,就讓諸葛亮手執祭文站在畫面當中,趙雲在側後方按劍而立,魯肅、張昭、黃蓋等人含淚相勸好了。

      他用界尺拉了透視線,炭筆打稿,先畫結構簡單的周瑜嘔血圖。

      剛勾出人體輪廓,在臉上打了十字線,房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擊聲。他以為是捧硯或者哪個看榜的同窗回來了,便把畫紙一卷,起身開門。

      房門外卻是個不認識的壯漢,額頭、脖頸上浮著點點汗珠,胸膛一起一伏地喘息著,眼尾微微有點兒耷拉眼皮,不知怎麼地,看著有點兒凶相。崔燮拉著門半開不開,有點兒警惕地問:「閣下來這裏有事?」

      那人按住門框,盯著他細看了兩眼,問道:「你就是遷安的崔燮崔公子?」

      ……不會真有人告他舞弊了吧?

      崔燮抓緊了門框,力持鎮定地說:「我就是崔燮,這位大哥是來找我的?」

      那人點點頭,左右看了一眼,推開門就擠進了房間,隨手反插上門。崔燮有種進了密室殺人案現場的錯沉,往視窗退了兩步,咽了咽口水,問道:「閣下為何事尋我,怎麼竟要鎖上門才能說話?」

      那人從懷裏掏出一張寫著謝瑛名字的素帖兒,垂首道:「小的是謝家家僕謝柯,受我家老爺謝千戶之命來傳句話。」

      原來是謝千戶有事,那直說不就得了,大家都這麼熟了,何必弄還得神神秘秘的。崔燮暗暗吐了口氣,將帖子收進袖裏,客氣地說:「那大哥到明間稍坐,我叫小二上盞冰的烏梅熟水來。」

      謝柯擺了擺手道:「不要叫人,我是受千戶之命,來告訴你一件事的。這事公子此時還不該知道,所以你聽了之後先只當沒聽,暫時不要用動作。」

      崔燮雖有些疑惑,但因為是錦衣衛的事,就老老實實地站住聽了。

      謝柯連窗子也關了起來,低聲說:「前些日子有人隔門投帖,說是遷安知縣戚勝奪占你那個圖書館的……」

      這事他知道,謝千戶跟劉禦史還到府裏來取了他的口供呢!難道這事又有後續,需要他進京給戚縣令作證?

      他瞪大眼睛看著謝柯,眼中滿是疑問,卻又怕打斷他說話,不敢問出來。謝柯避開他的目光,像是怕傷害到他似的,小心翼翼地壓低了聲音:「這件是其實是令堂做的。我們千戶已審得實情,叫小的先來永平通知公子一聲,叫公子作好準備……」

      準備……還準備什麼?準備全家一塊兒下獄?

      他真的是無fuck說!

      當初徐夫人誣陷繼子也就罷了,打死人的終究不是她。現在她居然膽大到誣陷朝廷命官——還是個無冤無仇的,就是幫了她繼子一把的命官,這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他要進京作證,哪怕她進去了自己也得跟著進去,他也得過去照實作證,人家戚縣令就是清清白白,從沒強取豪奪過!

      崔燮氣得臉都漲紅了,重重地在地板上跺了一腳:「我要進京!世上豈有這樣的事,我哪兒還能在永平坐著看著!我……大不了去告禦狀,滾釘板,我就不信……」

      他就不信天底下沒有講理的地方了!

      謝柯連忙按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又急又快地勸道:「千戶托我帶信,就是怕你聽見出事了心裏著急,作出什麼不智之舉。雖然徐夫人是你的繼母,可她的的確確是犯了朝廷法度。我們千戶斷的案子,一個誣告,一個匿名投帖,都是她親口招認的,絕無屈打成招之疑。」

      ……謝千戶已經把案情斷清了,徐夫人定罪了?這真是蒼天有眼,善惡有報啊!

      崔燮這麼一個社會主義教育下長大,信奉唯物主義的好青年,都要改信因果報應了。他太過激動,臉上空白一片,笑都不曉得笑出來了,謝柯倒以為他聽說繼母得罪,傷心成了這樣,不忍多看,轉過身歎了幾聲。

      他好容易回過神來,便拱手向謝柯道道:「多謝大哥捎信,你回去也代我向千戶道一聲謝吧。」

      謝柯道:「不用謝,千戶就是要我過來告知你這消息,還要我提醒你一句:聖上要召你進宮,你家裏恐怕也快要來接你進京了。他知道你是孝子,進京之後必定要替你繼母上書脫罪的,要你上書時多想一想戚縣令的委屈。」

      還得給繼母上書脫罪啊……謝千戶要是不提醒,他還真想不到。就是謝千戶說了,他也挺不想的。

      可他是皇上降旨旌表過的義士,肯定也得當個孝子,忠義兩全才是大明的主流價值觀。心裏不管怎麼樣,日常不管做不做,這種萬人矚目的場面下一定要做得漂漂亮亮。

      摺子要寫得文采斐然、感人至深,還千萬不能感人到讓皇上和朝臣們願意饒恕徐氏的罪過。這樣的話,摺子裏就得多寫寫戚縣令如何勤政愛民,視他如弟子,讓看到的人時時想到徐氏陷害的是這樣一個清廉愛民的官員……

      謝千戶不愧是錦衣衛,段數真高啊!

      崔燮微眯起眼,認真思考起了陳情書該怎麼寫。謝柯在旁邊看著,卻覺得他眉宇間承負的越來越沉重,讓人不忍心看下去,索性拱手道別,悄無聲息地融入了人群裏。

      他走了以後,崔燮仍是回到桌邊塗抹,也畫不出什麼滿意的構圖來,只借著畫筆發洩心中的燥鬱而已。

      到中午幾個小學生便結著伴兒回了客舍,也帶回來他上了案首的消息:

      三試案首,小三元,一府幾十年也難得出一個這樣的才子!

      必須要慶祝!

      林先生那一學舍的小學生裏也有四個考上的,其中就有趙世史和帶他去重陽詩會打廣告的岳師兄。幾個人便商議著都到他這兒來慶祝,於是各自捎了吃喝的東西過來,不光是慶祝他得了案首,還算是答謝從他身上沾上的考運。

      崔燮把那些糟心的事暫時扔到腦後,起身迎向他們,滿面春風地道賀。

      眾人擠擠插插地圍桌而坐,買的菜肴再加上捧硯捎的捶雞和魚鮓,滿滿擺了一桌子,還要了兩壇燒酒——

      從今兒起他們就不是小學生了,而是真正的府縣生員了,當然要喝真正醇厚醉人的酒!

      但是酒也不敢多喝,因為放榜之後還有一場覆試,提學官還在考棚裏等著他們呢。

      覆試卻只考一場,還是兩道經義題,試卷紙是進了考棚後現發的,前面是三場童試的卷子訂在一起,最後加幾頁打格的稿紙。這場考試只是為了對比考生筆跡和文力,確認不是作弊就夠了,一般不裁汰人。

      考過覆試後便是新生入泮儀式,新生由各縣學官領著向主考謁謝,行師生禮,而後由大宗師領著新生們拜文廟的孔聖與先賢。永平府是養馬的地方,家家戶戶都有朝廷寄養的俵馬,學政大人還叫當地鄉約、裏長湊辦了幾百匹馬,叫這些新秀才也如進士一般誇馬遊街,繞縣轉了一圈。

      永平府幾年見不著這般熱鬧,百姓們都追著馬看。

      崔燮身著襴衫,簪著銀花,打頭兒跨在白馬上。他長得又好看,滿城人的目光都聚在他頭上,小姑娘們扔花兒扔果兒也不手軟,要不是他眼力好、反應快,臉上恐怕早砸出一片包了。

      虧得他以一己之力吸引了多數火力,後面兩位也年輕俊秀經魁就砸得輕了些,再後面那些年紀大的、長得不夠俊的、排名靠後的……就沒那麼危險,偶爾挨個一下半下也當是榮譽,捏著鮮花、手帕,滿面春風地繞回學廟。

      回城途中,他隱約聽到有人追在後頭叫「大公子」,因為心裏牽掛著徐夫人,忍不住回頭看了幾次。可他實在不認得崔家人,人群中也看不出什麼表現特別的,只好繼續策馬前行,遊完了這趟街。

      回到學廟裏,戴提學略教訓幾句,便放這些新秀才歸家,只留下崔燮一個,拖著他的手問道:「你是幾歲授書,幾歲會寫文章的?可曾取了字?」

      崔燮流暢無比地答了前兩句,而後告訴戴禦史,他來遷安時才十四歲,尚不曾在縣試觀過場,是以父親也沒給他取字。

      戴仁對這個答案十分滿意,捋著下頦幾莖清須道:「你年紀雖小,卻已進了學,是個有功名的人了。將來要和一般的朋友往來,也得有個字好稱呼。本官既取中了你,也算你的座主,便為你取個字可好?」

      自然是好,他一個現代人,不是很熟悉古代取字的規矩,還怕自己起不好呢!他連忙站起身來,拱手謝道:「學生求之不得,多謝大人抬愛!」

      戴禦史搖頭晃腦地說:「你名為燮,說文曰「燮,和也」,《尚書•洪范》又有『燮友克柔』之句。你文質彬彬,性情沉穩端重,讀書也發奮,必能燮友克柔,乃至燮和天下……我就為你取字和衷吧。《書》曰:同寅協恭和衷哉,願你將來能與天下賢人和衷竭力,共燮陰陽。」

      好,很好,只要不是崔郎中這個父親取的就好!

      崔燮應聲而起,拱手謝道:「學生多謝先生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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