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境？」

這個字眼能夠聯想到的事物實在太多，而首當其衝的便是虛空。

「嗯。」

玄老鬼補充道，「虛境又稱虛門三境，換言之，虛境之中雖無環級之分，卻依然存在著劃分等級的界限，即初窺虛門的踏虛境，感悟虛門的悟虛境，以及掌控虛境的滅虛境；而這三種境界的武者，便稱之為踏虛者，悟虛者，和滅虛者。」

聽到這裡，沐辰眸光閃爍，瞳孔中充斥著遮掩不住的興奮，原來帝境之上不但有更高深的境界，還遠遠不止一個！

「踏虛境，悟虛境，滅虛境……」

碎碎念般重複著這三個境界，沐辰突然抬起頭，激動道，「那師尊和小白是什麼境界？踏虛境？」

「踏虛？」

小白狡黠一笑，「父親對獸神是不是有什麼誤解，何謂神？神便是遠超常人理解的存在，既然帝境都是常人，那遠超常人肯定不是一個境界能夠形容得了的；實話說吧，巔峰覺醒狀態的我和九鳳都是悟虛境初階的悟虛者；而這傢伙！」

齜著牙齒伸出利爪指向玄老鬼，小白傲然道，「巔峰覺醒狀的實力距離滅虛境也不過半步之遙，他是半步滅虛者！」

「！？」

「半步滅虛者！？」

沐辰驚懼萬分！這是不是太誇張了？不對，突然，一道疑惑猛然席捲了沐辰的意識，他急忙追問道，「不是，如果師尊是半步滅虛者，那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沒理由啊，半步滅虛的究極大能，為什麼會淪落為一縷殘魂？這是不是違反常理？

小白輕嘆，「剛剛不是說了嗎？這傢伙比較無聊，又非常喜歡做些超乎常規的事情，為了體悟世間百態，他每次輪迴都會刻意選擇不同的姿態重生於世，而他的氣運又十分充裕，無數次的輪迴都未出過差錯。結果不知是這種氣運給了他自信，還是常在河邊走終於濕了鞋，十萬年前的那次輪迴突然出了問題，在他還未覺醒的時候竟然引來了九至尊雷劫，再然後，他就變成了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哼。」

說到此處，玄老鬼冷笑一聲，目中寒芒一閃，道，「最好不要讓我有重鑄肉身的機會，否則就是放棄獸神的位置，老夫也要將那渣滓揪出來！」

說罷，玄老鬼微不可查的斜視了一下天空的某一處。

「得了吧。」小白撇了撇嘴，「若是放在以前，你興許還有重鑄的機會；現在？這個岌岌可危的極武大陸能做什麼？」

玄老鬼，「……」

氣氛突然沉重，沐辰有些汗顏，因為到玄老鬼回應的時候，沐辰已經開始聽不懂二人的話語表達，所以，沐辰直接轉移話題。

「對了師尊，既然帝境之上還有虛境，那虛境之上是否還存在更高的境界？」

「不知道。」

不假思索，剛剛還沉寂在其他「次元」的玄老鬼和小白猛然調轉視線看向沐辰，異口同聲的道出了同樣的答案。

沐辰微微一怔，復問道，「不知道？」

小白搖了搖頭，「父親以為虛境是大白菜么？古往今來數以千計帝者里才能誕生一名踏虛者，而這名踏虛者想要晉入悟虛境需要付出的努力比一名武者修鍊到武帝還要困難無數，就更不用說那虛無縹緲的滅虛境了，據我所知，傳聞整個極靈世界的滅虛者也不過寥寥十數，就是那兩位，也未能徹底突破虛境這個限制，當然，若是當初玄老鬼放棄獸神的身份前往上……」

「轟！！」

晴天霹靂，就在小白言辭說道前往之地的瞬間，一道蘊含著足以毀滅萬物的雷霆驟然劃過天際，它不似天劫，卻蘊含著比之天劫更加晦澀恐怖的力量！下一秒，小白自始至終都保持著輕鬆愜意的軀體轟然繃緊！一抹難忍的痛苦清晰的浮現在它威猛的頭顱之上！

「小白！」

沐辰驚呼一聲，小白應聲抬爪，示意沐辰不用擔心，隨即喘了片刻粗氣才慢慢道，「看來即使大陸已經破敗到如此模樣，它也依舊『隱藏』著那裡；父親，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吧，現在告知你這些為時過早，只要你堅持著現在的方向一直向前邁進，總有一天你會親自接觸到這個世界的真相，到那時，一切疑問都會展現在你面前。」

沐辰擔憂著沒有說話，但心中卻將小白的話深深的埋入心底，這個大陸還有太多太多的秘密沒有展現，越是往前走，山巒便越是交錯，眼前的景色便越是繁雜，而他以前所認知的一切，便越是顯得渺小輕浮。變強吧，只有變得足夠強大，才能翻越所有的山嶽，才能升入更高的地域，才能俯視這未知的一切。

一念至此，沐辰揮手遞出出那枚放置巔峰聖晶的玄冰戒指，看向玄老鬼道，「我的問題問完了，師尊，開始吧，就現在！」

（嗯……今天就到這，明天接著更，相信這兩章傳遞給大家的信息非常多，如果看得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