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畜生！」

「人類，雖然殘酷，但我們有我們的生存規則；何況你們根本就沒資格批判我們，如果我們是畜生，那你們的所作所為又算什麼？」

墨菲特忍不住的批判引來了所有獸皇的不滿，一直站在沐辰一方的黑蠍魔羯都不禁露出了怒容！

「我們！」

墨菲特習慣性的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竟然道不出半句辯解，因為再沒有人比他們這群流放者更了解人類的下限，儘管上限更高，但利益驅使人性的特徵太過猖獗，以至於前日還有救族之恩，後日便已背後出賣，這樣的事，真的屢見不鮮！

「也是。」

幾乎是下意識的，墨菲特又低聲承認。而這突然的承認卻讓獸皇一方失措不及，剛剛浮現的怒容不但變為古怪，就連話題都差點接不下去，好在墨菲特的思維迅捷，道出下意識的認可后便又立即追問，「然後呢？從雪月靈狐至滅族前不變的地位來看，他們並未妥協。」

話題回歸，三清接話道，「確實沒有妥協，不是不想……」

「而是不能。」

不等三清道出，墨菲特已然獲悉答案，和雪月狐族有過深交，他對雪月狐族的性格十分了解，那並不是一個愛慕虛榮坐享權利的種族，他們根本沒有野心，他們只喜愛安定的生存。那麼讓他們拼著被整個獸界針對嫉恨的是負擔也要維持獸皇之位的理由就只有一個，這樣能夠讓他們更加安定。

三清頜首感嘆，「這也是我最欽佩雪月狐族的地方，因為他們知道，自己一旦卸下第九獸皇的稱號，雪月狐族就會再次回歸曾經的奴役深淵，沒有人在意歷史，沒有人銘記恩惠，如果再失去唯一自證的身份，他們真的會萬劫不復；所以他們頂著無數的壓迫和威脅，頂著所有人的厭惡和憎恨；他們要讓那些獸族知道，時間雖然可以沖刷一切，恩情雖然可以淡薄消散，但是這個第九獸皇的稱號將會時刻的提醒獸界萬族，他們雪月狐族之所以能夠如此特殊，就是因為他們曾對整個魔獸界做出的貢獻，這是祖輩賦予的權利，只要他們不願意，任何人都無權剝奪！」

這句話三清說的悲壯激昂，彷彿置身與雪月狐族，而他的意識深處，也浮現出了那道俊美卻又和煦的雪色身影。

眾人被三清的話語感觸，雪月狐族領地的慘狀又一次浮現在他們的心間，衝擊著每位獸皇的心弦。

「然後呢？」

還是那三個字，只不過這次提問的不再是墨菲特，而是沐辰。

三清瞳光輕顫，旋即閉目道，「地位在龍皇的先祖和月如的先輩的鎮壓中得到了保留，但是受不了萬族不斷的排擠和針對，雪月狐族只能在脅迫中籤署了一條約定，一條表面光鮮亮麗，根本卻於當年極度相似的約定。」

沐辰冷目一橫，淡漠道，「什麼約定？」

三清深吸一口氣，「每一千年，雪月狐族便要以和親的方式，嫁出一位擁有天賦秘法的族人給予六大獸皇的族人作為交好的證明，雪月狐族依舊是第九獸皇，其他獸皇將會一致支持他們的地位，甚至在必要之時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