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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賢后難為 - 第31章字體大小: A+
     
    第31章

      兩行濁淚從對方渾濁的眼睛裡面流了出來, 周雲見卻又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說道:“你……你不是又聾又啞嗎?怎麼會說話?老人家,我與你有什麼仇怨嗎?或者你有什麼冤情嗎?說給我聽,說不定我能幫你?”這個時候入室一名刺客, 還是多說幾句話,保命要緊。

      然而對方下一秒卻給他磕起頭來, 接連磕了十幾個頭, 周雲見才匆匆起身上前道:“老人家,您這是做什麼?不必這樣給我磕頭,……就算您要磕, 總要給我一個解釋吧?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給我這樣行禮?”

      老人膝行兩步, 已然泣不成聲, 他哽咽著說道:“司水左使酒侍……拜見聖子!”

      聖……子?周雲見滿是懵逼,皺眉問道:“什麼聖子?您先別急著哭, 把話說清楚好嗎?”

      老人抬頭仿佛看待此生必生之信仰一般, 他眼中的光芒, 在那樹皮一般的臉孔上顯得仿佛一個初生的嬰兒。就在周雲見讓他把事情說清楚的時候,他的表情陷入了回憶。在講故事之前, 他首先做了個自我介紹:“我是司水教左使之一, 酒侍。您是我司水教聖子,聖主盛傾雪的兒子。”

      周雲見滿頭黑線,說道:“老……老人家,你弄錯了吧?我爹是吏部尚書周崇,哪是什麼盛……等等, 老人家,您說什麼?那……那什麼聖主姓什麼?”

      老人答道:“姓盛,名傾雪。”

      周雲見問道:“那他……他是不是個姑娘?”

      老人笑了,說道:“怎麼會是個姑娘,司水教聖主,自然是男子。”

      周雲見心道:那就奇怪了,我娘叫盛雪,是我爹的妾室。怎麼還有個盛傾雪,還是個男的?周雲見按了按腦仁兒,說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老人歎了口氣,說道:“當時,流傳著這麼一句話,‘得司水教者得天下’。聖主聽了只當是句戲言,我們司水教蟄伏於世,只在天降大旱的時候才會出沒於旱處,以解旱情。平日裡,我們也不過是種田經商,過安樂日子。聖祖設左右二使,琴棋書畫,酒色財氣八侍。人生在世,不過吃喝玩樂傳宗接代。安安樂樂過日子,比什麼都好。於是便有了我們司水八侍,琴侍,棋侍,書侍,畫侍為右使,酒侍,色侍,財侍,氣侍為右使。我們八侍各掌管一方,右使管農桑,左使管財商。本來只是安於一隅的小小宗族,卻沒想到因為這一句話,讓司水教百餘條人命……挫骨揚灰!”

      周雲見眼中的驚訝難以掩蓋,這個故事於他來說,無疑是驚天巨雷。之前李蓮英說,他在前世的羈絆未了,此生的羈絆未出。這個故事,便是他此生的羈絆了吧?原來他的生身父母並不是周崇和欒夫人,原來他們……都含冤而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具身體骨血裡的感召,周雲見忽然覺得心間一陣錐痛。不知是因為這悲天閔人的故事,還是因為生身父母的慘死。

      老人接著說道:“二十年前,聖主還是個天真的少年。他生來的宿願只有一個,那便是給司水教留下後人,他的使命便達成了。司水教如果沒了後人,世間雨露失衡,那可是將有大禍患的!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謠言,說得了司水教聖主,便等於得了天下大權。當時的太子,晏淮,便四處遣人搜尋我們司水教的下落。就算我們藏得再隱蔽,也架不住那麼多人尋找。最後,聖主被那晏淮捉去。他威脅聖主,說若是不幫他成就大業,便要將我司水教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部剿殺。”

      周雲見握緊拳頭,老人又說道:“聖主,假意從了他。可這個畜生,他竟……竟企圖對聖主做出那等齷齪無恥之事!八侍拼死,將聖主救了出來。回到源水村時,卻發現早在聖主被他帶走之時,源水村的一百多條人命,早已被他殘害!那畜生污蔑司水教聚眾謀反,四下捉拿。我與琴侍,拼命護著他逃過一波又一波的追兵。最後讓他假扮婦人,躲過幾波搜索。再後來……我因重傷昏迷,便失去了他的音訊。這些年我四處尋找,先後回了八次源水村,也沒找到聖主的下落。事隔三年,天下大旱,酒侍便知,聖主……身殞……”

      說到這裡時,老人們的眼睛已經赤紅一片。

      他的表情忽而憤怒,說道:“那晏淮,狼子野心!不殺之,難解我等司水教遺老心頭之恨!我便同活下來的四侍一同,前去劫殺晏淮。前前後後,十餘年的時間。奈何晏淮身邊,高手如雲,且奸滑狡詐。我等就算身懷絕技,也沒能將他擊殺。直到六年前,晏淮又將視線轉移到了他的兄弟身上,我們五人才終於看准了時機!親手取下了晏淮項上人頭,帶回源水村,祭了聖主的衣冠塚。”

      等等,這裡和他知道的不太一樣?不是說晏清在北疆大敗晏淮和晏洲嗎?怎麼……又成了司水教聖侍殺了晏淮?

      老人此刻已止住了哭泣,他抱拳對天,說道:“酒侍,愧對聖宗聖祖,沒能護住聖主,無顏在聖主面前自絕。卻心懷僥倖,希望那大旱只是聖主重傷所致,希望有一天,能見到他,或者能見到他的後人。如今上天垂憐,沒想到聖主真的留下了後人!今日讓我重遇司水教聖子!酒侍縱然是死在了聖子面前,也能……瞑目了!”

      周雲見聽完半天沒說話,最後深吸一口氣,說道:“酒……酒侍先生,您是不是弄錯了?你是怎麼一眼便認出我就是司水教聖子的?”

      老人家搖了搖頭,說道:“錯不了。”說著他從懷中摸出一塊通體晶潤的白色珠子,那珠子雖然看似是白色,仔細看來,上面卻仿佛泛著粼粼波光,似有水在流動。老人接著說道:“這是我司水教聖物司水珠,它識主,只有在遇到司水教後人時才會有所感應。那日我在水邊喂魚,這珠子忽然發出感召!除了我司水教中人,沒人識得此聖物!當時我便見到了聖子,第一眼便知道,您定是我聖主之子!”

      周雲見接過那枚司水珠,立即感覺到仿佛有無盡的能量在自己的身體裡流動。那冰涼浸潤的手感,讓周雲見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後他便緩緩閉上雙眼,只見手中核桃大小的珠子瞬間在手中緩緩變大,變成一個水晶球一般。水晶球閃著微藍的色澤,仿佛吐泡泡般的水聲在周雲見的耳邊響著。於是窗外突然水汽驟增,待到他將珠子收回時,一場小雨淅瀝而下。本就涼爽的室內,竟有些寒意了。

      周雲見一臉驚訝的看著那顆由水藍色轉為白色的司水珠,十分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求下了一場雨。而對面的啞僕卻已經哭著再次給他磕起了頭,連呼三聲:“聖主天澤,聖主天澤,聖主天澤!”

      事情發展到這裡,周雲見已經完全相信了啞僕的話。他上前將酒侍扶了起來,說道:“老人家,那您怎麼會在這避暑山莊裡?”

      酒侍答道:“回聖主,當年將晏淮的人頭帶回源水村後,我們五個便各自分開了。我往北,琴侍往東,棋侍往南,書侍往西,色侍留在了源水村,為先聖主守陵。我們也不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什麼,只是各自劃了區域,盡全力尋找與聖主相關的蛛絲馬跡。但這六年來,我走遍了整個北方地區,仍未能找到任何有關聖主下落的東西。只差皇宮,和這避暑山莊。那一日我與琴侍的後人碰面,他也是找遍了整個東方乃至東瀛,最後皆是一無所獲。於是我們兩人便一合計,我潛入這避暑山莊,他想辦法潛進皇宮。”

      周雲見忽然覺得酒侍這個名字有點耳熟,琴侍……琴侍?周雲見抬頭問道:“琴侍先生???”

      酒侍立即問道:“怎麼?聖主已經見過琴侍了嗎?他……他認出聖主了嗎?”

      周雲見一臉茫然的搖頭,說道:“應該是沒有吧……”這……這他娘的就滑稽了!琴侍先生,紮瓊世子?究竟是琴侍取代了紮瓊,還是紮瓊就是琴侍?虧他還在想方設法讓婉妃去對付紮瓊,弄了半天,這紮瓊竟然是進宮去找他的?

      酒侍了然的點了點頭,說道:“也是正常,畢竟他手中沒有信物,想要認出聖主,還需瞭解些時日。”

      周雲見問道:“那他有什麼方法能認出我嗎?”

      酒侍說道:“自然是有的,聖主可成年了?”

      周雲見點了點頭。酒侍便道:“既然已成年,那聖主應該發現自己身上異于常人的一些事情了吧?”

      周雲見應了一聲,道:“這……也是因為我是司水教傳人?”

      酒侍笑道:“這便是了!司水教後人,水對其敬而遠之不近身。聖主,您便是我司水教天澤聖主!”

      這一晚上發生的事,讓周雲見懵了十二逼臉。眼看著天色乍亮,酒侍便起了身,對他說道:“今日能將司水珠交還給聖教主,酒侍死而無憾。以後酒侍便是您身後的影子,即便是大內宮中的影衛,也不及酒侍半分。您有事儘管使喚,酒侍必赴湯蹈火。雖酒侍不知您為何會變成這晏朝君主的皇后,但酒侍有一句話要告訴聖教主。先教主死于晏人之手,晏清雖與晏淮為敵,但……聖主之死,卻與晏憲宗脫不了干係。望聖主三思,及早離開這個虎狼窩!”

      說完這些話,酒侍便起身離開了。那身形,真的仿佛鬼魅一般。黑暗裡,周雲見問李蓮英:“小李子,這就是你所說的,我這一世的羈絆嗎?”這可真是……天大的羈絆。

      李蓮英幽幽歎了口氣,說道:“殿下,雖然奴才知道你的身世會很曲折離奇,但我也沒想到會這麼曲折離奇。你說你……是不是上輩子作了什麼孽?否則怎麼會這麼慘?”

      周雲見的嘴角抽了抽,說道:“說得倒也是,我這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否則怎麼會被你挑中,來完成這麼個勞什子任務!”

      李蓮英清了清嗓子,說道:“話也不能這麼說,這說什麼也是……一個位列仙班的機會。殿下,旁人就是想試,還真沒有這樣的機會。”

      周雲見說道:“行了,你可別再忽悠我了。你說我前面兩萬多個攻略者沒能成功,你才找了我。如果我再不成功,你是不是沒業績了?你們當系統的,是不是也有績效?要是你完不成業績,你的上司會不會扣錢?”

      被識破了的李蓮英略微有些尷尬,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殿下,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們這一支是個績優系統,奈何因為難度係數過大而淪為渣系統。這件事不能怪我,怪只怪……攻略者太難動心。”

      周雲見有些好奇的問道:“攻略者……只是一個攻略物件嗎?我的意思是說,他被攻略後,會怎樣?”成為他的今生摯愛,然後他醒悟過來,發現只是一場遊戲。如果是這樣,自己和他,都如何自處?

      李蓮英略微沉思片刻,說道:“這……其實,作為系統公職人員,我本不該說這些的。既然殿下問了,那便對殿下透露一些題外話。攻略物件,自然有他自己的劫要過。這於他來說是入世,于殿下來說,是入門。他的劫,比殿下的難度係數更大。不僅需要智慧,更需要機緣。就是不知殿下,有沒有這樣的機緣了。”

      說了半天,跟沒說一樣。周雲見只覺得,小李子說話越來越有玄機了。

      本來也只是一時好奇問一句,他也沒再糾結這個問題。當前最大的問題不是刷賢德指數,不是攻略武帝,而是怎樣藏好司水教這個地雷不被發現。周雲見腦仁兒生疼,這可真是個棘手的問題。

      說起來,當年司水教教主盛傾雪的通緝領還沒撤。那可是憲宗親自下的通緝令,如果武帝不撤,那他便是犯人之後。如果讓武帝知道,自己娶了一個通緝犯的兒子,他會作何感想?

      周雲見不敢細想,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第二天天亮,元寶來侍候他起床。他發現元寶小金子小銀子都是一臉沒睡醒的樣子,昨夜酒侍潛入,應該是給他們下了點藥。否則他和酒侍說了那麼久的話,怎麼會沒被人發現呢?今天他們就要回宮了,回宮後又要見到那個酒侍口中的琴侍。然而那個琴侍,如今已經變成了自己的情敵。

      周雲見頭快炸了,這特麼都叫什麼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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