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你……你住嘴啊……嗚嗚嗚~~~
“現在你可以相信我的話了吧。”
裴川明顯的感覺到美女舉止神情上的變化，他立刻將頭探入牆內，繼續說道：“有一種方式可以喚醒你體內的靈魂，你體內的靈魂擁有很強大的力量，可以為你擺平你生活裡遇到的不公。”
美女唐小稚一聽，問道：“需要我怎麽做？”
“閉上眼，深呼吸，放松你的身體，你感覺自己漂浮在一個黑潭上，身體慢慢下沉，慢慢的下沉，放輕松，這個過程你會很舒適，感覺像是浸泡在溫泉水裡……”
裴川用李然教給他的方法交給美女唐小稚。
唐小稚果然的確也照做了，她感覺到意識在漸漸下沉，很快她的沉入到無盡的黑暗之中。
“李然。”
“冰瑤。”
兩人的意識取代了兩位宿主。
李然從牆內走了出來，將蘇冰瑤緊緊的擁入懷裡。
蘇冰瑤也緊緊的抱著李然。
“冰瑤你聽我說，我們的這個狀態很短暫，大概只能停留十分鍾的時間。”
“你現在要做的是利用你的這個狀態盡量幫助你的宿主，你們之間得相互信任，最好能信任到能達到自由轉換靈魂意識的地步。”李然迅速的說道。
隨後他對蘇冰瑤體內的唐小稚說道：“你不用緊張，可以當我們就是你們體內的金手指，可以為你們擺平麻煩事。”
唐小稚一聽才稍微安心一些，就在剛剛她陷入無盡黑暗時候，什麽都做不了的時候，她真以為自己被鬼上了身，身體被一個叫蘇冰瑤的人給取代了。
聽了李然的解釋之後，他才安心一些。
隨後，李然將一些與宿主交流的規則告訴了蘇冰瑤。
兩人打算分頭去尋找孽鏡地獄的下一個出口，也就是極樂之境的入口。
關於極樂之境的規則，他們沒有任何的線索。
孽鏡地獄之下是否是極樂之境也沒有考究和線索。
“李然，意識會消亡！”蘇冰瑤突然說道。
“什麽意思？”李然問道。
蘇冰瑤解釋道：“在你剛剛喚醒我之前，的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感覺意識處在一個消亡的過程，但被喚醒之後，消亡的過程就停滯了。”
“如果無法主導，意識就會消亡，然後徹底被取代？”
李然忽然覺得孽鏡地獄可能要淘汰掉近九成的玩家與界主。
玩家的肉身在天倫地獄變成空氣之後，就算通過了天倫地獄，肉身會在孽鏡地獄重塑。
但肉身重塑的同時，身體也會被塞入一個靈魂，且這個靈魂是主導，而玩家只能以意識形態住在這個身體內，如果無法完成意識的切換和主導的話，意識就會慢慢的消亡。
當意識徹底消失，這個肉身就徹底變成了另一個人的身體。
如果李然的意識消亡，那麽李然就會不存在於這個世上，身體也會被裴川徹底取代。
“那我能不能認為切換一次就是一次意識消亡的重置？”李然道。
蘇冰瑤說道：“很有可能，所以我們得盡快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
“分頭行動吧，你先去擺平你宿主的麻煩事，我再尋找其他突破口。”李然道。
“好。”
隨後兩人迅速的分開。
時間緊迫根本沒有時間你儂我儂。
以蘇冰瑤的能力要解決這裡的麻煩應該不難，而且有了這次經歷之後，唐小稚應該會更信任蘇冰瑤，也為之後能自由切換意識形態奠定基礎。
李然來到廣場上，直接飛到高層商品房的天台上。
裴川看到這一幕，激動的在內心中哇哇亂叫。
“好厲害，你是超人嗎？”
“我不厲害，依舊被這個世界玩弄於鼓掌之間。”李然說道。
來到天台上，開啟神感與鬼神之眼。
神感如念力狂潮般朝著四周擴散而去，瞬間籠罩了整個黃金海岸的樓盤區域。
神感能將這片區域內的所有生命形態呈現在他的腦中的辰光世界裡。
但因為黃金海岸的設定幾乎原住民都是普通人的設定，所以在辰光世界裡，李然感知到的幾乎全是星光般大小的生命形式。
“難道除了我和蘇冰瑤之外，其他人都沒能切換意識嗎？”
李然眉頭緊蹙了起來，如果他們沒有找到與宿主切換意識的方法的話，隨著時間的推移，一直得不到主導身體控制權的意識就會逐漸的消亡。
意識的消亡就代表著死亡！
“都闖過了兩重地獄了，不會在這全軍覆沒吧？”
李然此時能管的也只有自己，頂多想辦法保住蘇冰瑤。
其他人如果能有幸遇見，他會試圖般他們切換意識形態。
但現在除了尋找隊友之外，還要想辦法找到下一重地獄的入口。
他目光遠眺遠處。
發現除了黃金海岸這個小區之後，外面是一片虛無之界。
他立刻化作一道黒芒劃破長空，飛向小區的邊界的虛無之界。
“你從未到過這外面嗎？”
李然站在一片黑色的迷霧前。
（死亡迷霧，玩家觸之即死。）
看到這個提示後，李然的手迅速的縮了回來。
“你沒有從這出去過嗎？”李然問道。
“什麽？”裴川疑惑道。
“我說的是眼前這一片迷霧。”
“迷霧？哪有迷霧？”裴川道。
“好吧，誰讓你是被設定植入了記憶呢，你應該看不見這片迷霧。”李然說道。
“什麽情況，難道你我看見的不同嗎？”裴川驚道。
“你看見的是什麽？”李然問道。
“海灣路，椰子樹、沙灘、藍天、白雲，還有車來車往……”裴川說道。
李然眉頭一挑，他似乎找到突破口了。
原來原住民與玩家看到的邊界是不同的。
“那你去過那嗎？”李然指著前方說道。
“當然去過了，只是最近沒去罷了。”裴川說道。
“最近”這個詞就很巧妙。
李然想起了楚門的世界。
仿佛這裡的一切都是一個布局，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甚至包括裴川記憶裡去過的遠方也不過是造物者隨意能更改的記憶罷了。
想到這，李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既然玩家無法接觸死亡迷霧，那麽原住民呢？
（原住民觸碰死亡迷霧不會死亡，但他們會受到阻礙。）
看到這一行提示，李然眉頭大皺起來。
既然不會死為何會受到阻礙？
正疑惑之時，李然的時間也到了，裴川意識成為主導。
“你試試往前走。”李然說道。
裴川點了點頭，朝著前方看上去很正常的街道走去。
在他即將接觸到死亡迷霧時。
身後傳來了一個叫聲：“就是他，快抓住他。”
裴川回頭一看，兩名警察朝著跑了過來。
“有人報警你故意毀壞公物且故意傷人，現在要你跟我們走一趟！”其中一名警察拿出了證件，並言辭犀利的說道。
裴川一見到警察立刻就緊張了起來。
但好在在這之前，李然已經給他做了思想工作。
他從兜裡拿出莉莉送來的錄音筆，並冷靜的說道：“警察叔叔我是冤枉的，我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播放了錄音筆，裡面立刻就播放出了謝店長主動承認自己摔倒撞壞座椅與玻璃的聲音。
還有廚師長與幾名廚師主動承認自己摔倒受傷。
兩個警察聽得一愣了一愣的，從錄音筆上聽的確是他們自己承認了過錯。
“可能是餐廳裡面有些員工對我不滿，警察叔叔，我是好人。”裴川一臉無辜的模樣說道。
兩名警察拿著錄音筆商議了起來。
“他連錄音筆都有，很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且懂得用法律武器保護自己，而且如此冷靜從容，就算是在餐廳內故意傷人了，我們也沒有直接的證據。”矮子警察說道。
“監控呢？”
“壞了。”
“餐廳的服務員不都是目擊證人嗎，詢問結果如何？”
“他們都說不知道，沒看見。”
“瞎呢，餐廳破壞成那樣，能沒看見？”
“事實就是如此。”
“那現在這小子能不能抓？”
“以這小子目前的證據來看，應該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故意傷人，而且那幾個傷者支支吾吾的也沒有完全指認是這小子。”
“嗎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兩個警察商定之後將錄音筆還給了裴川。
“以後發生不好的事情，最好留在現場等警察過來做筆錄，不要到處亂跑明白嗎？”
“明白了，警察叔叔。”
等到兩個警察離開，裴川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果然有了那隻錄音筆能解決掉很多的麻煩。
“不知到如何感激莉莉才是。”裴川道。
“她對你有意思。”李然道。
“不……不可能吧。”
李然是服了裴川這傻子了，真是不開化的腦袋，怎麽點撥都沒用。
裴川的樣子讓他想起了盧朝暉那呆子。
這兩人多少有點相似。
“總之你堅信，主動不會吃虧，要吃虧也是對方吃虧，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找個機會，約個吃飯，將她直接拿下。”
“你說得很簡單似的。”
“本來就很簡單，是你想太複雜了。有時候有些事情做了再說，瞻前顧後的反而什麽都做不成。就比如那個莉莉，你把她單獨約出來找個沒人地方，偷偷親她一下，你看她反應。”
“如果是一臉詫異又紅著臉低著頭，這就說明她對你有意思，這還有什麽好猶豫的，直接上二壘啊。”
“如果你親了她，她惱羞成怒了，你頂多挨一巴掌，這可比你在後廚裡受到的體罰輕多了。同時呢也能讓你死心，不用把精力放在這個女人身上，你好找下一個目標。”
裴川聽後如醍醐灌頂般，仿佛一下子頓悟了。
是啊，最差最差的結果就是一巴掌而已。
這又有什麽呢？
本來就和她沒有過多的交集，一巴掌後也不會更多的交集。
親一口換來一巴掌沒什麽虧的。
而且誰說換來的是一巴掌，萬一是進一步的發展呢。
“繼續剛才的吧，別被剛才的小插曲影響了。對了，如果再有人直接阻止你，直接拒絕。”李然說道。
裴川點了點頭，往海岸線的公路上走去。
在李然的視角裡，所謂的濱海路其實就是一片死亡迷霧。
在裴川即將快接觸到死亡迷霧時。
“哥哥，能幫幫我嗎？”
一個小女孩面容髒兮兮的小女孩跑到了裴川的身邊，並主動牽著她的手，將她往回帶。
“哥哥，我和媽媽走丟了，你能帶我去找媽媽嗎？”小女孩可憐兮兮的說道。
“不能。”
裴川這次回答的很乾脆，而且甩開了小女孩的手。
他漸漸的意識到，當他靠近濱海路時，就會有人出來阻止他。
他果斷的拒絕後，小女孩明顯愣了下，似乎也沒想到會被拒絕的如此乾脆。
“嗚嗚嗚，哥哥，你不幫我的話就沒人幫我了。”小女孩哭戚戚道。
裴川這次沒有理會，大步走向濱海路。
在李然的視野中，裴川的整個身體踏入了虛無迷霧之中。
但在裴川的視角裡，他所熟悉的海濱路、椰子樹、沙灘與海灣，還有藍天都在他往前走變得越來越扭曲，越來越模糊，直到眼前的整個世界變成了一片失真無色彩的建模圖。
街道、綠化帶、房屋、海洋、天空、還有遠處的山，竟全是一塊塊程序員用3D建模為基底的模塊，只能看到輪廓。
所有的模塊與網線格如同沒有經過渲染上色的模組。
看到眼前的一切，裴川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無法相信他一直生活的世界會是這種樣子的。
他的世界是虛構的嗎？
是程序員設計出來的嗎？
而他只是這個虛構世界裡的一個程序嗎？
裴川的整個世界觀受到了衝擊。
怎麽會這樣？
我生活的世界怎麽了？
“這就是你生活在這個世界的真相。”李然說道。
“可……可我記得我無數次走過這條路，乘坐公交車到島內，騎自行車沿海行，我甚至還在椰樹灣的草莓基地采過草莓，這些記憶都是真實而存在的……難道我曾經的過往也是虛構的嗎？”
裴川感覺自己要瘋了，他生活的地方居然是虛構的，黃金海岸小區外竟然是一大片沒有設計好的模組……
“你的記憶你的身份你現在擁有的一切，甚至包括你的意識都可以設計，你曾經到往過的任何地方，不過是造物主稍稍修改幾個代碼就能根深蒂固你的記憶。”
“如果沒有我的出現，你甚至不會存在。當然也可能存在，但你會按照造物主給你植入的軌跡與程序生活著，日複一日，反反覆複。”
李然的這一番話在裴川的內心宛如重重的一錘。
“我生活的地方是假的，周圍的人也都是假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對，你覺悟了。”李然道。
裴川繼續往前走，卻突然間感受到了極大的助力那般，仿佛有一張無形的力量將他彈了回來，回到了黃金海岸的邊緣。
回到黃金海岸小區范圍內之後，再看之前那虛無沒有渲染的世界時，它再度恢復成了熟悉的沿海濱城的景象。
裴川神情有些許的凝重，他微微握緊拳頭。
“所以連我自己都可能是虛構出來的！”裴川緩緩的抬起頭，目光越來越堅定。
此時，已經無需李然在提點什麽了。
裴川已了解到他所在的這個世界的本質。
他忽然間覺得這二十年來自我堅持是有多麽的可笑。
父母病重，家庭貧困，生活拮據，弟弟上大學要學費，他曾經在人才市場裡遭遇的一切不公與碰過的壁……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虛構的。
正是因為有了這麽多的記憶，吃過這麽多的虧。
他才會變得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再加上重任在身，使得他做任何事都不能有任何的差池，因為他輸不起。
可現在他發現，他記憶裡的一切都是虛構的。
父母、弟弟，老家、弟弟、大學、人才市場這些人和地方，都他媽根本不存在。
一念至此，裴川瞬間感覺到束縛在他精神上的枷鎖崩碎了。
封印解除了！
草，都是假的！
既然都是假的，那我為何需要顧及？
為何不大膽的做自己！
想到這，裴川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我為什麽要按照你們設定好的軌跡走，為什麽在精神上要背負重重枷鎖？”
“反正連我自己都是虛構的，那為何不為自己來一次精彩絕倫的演出，然後完美的謝幕？”
裴川來到廣場噴泉處，張開手臂，深吸了一口氣。
“我想我知道該做什麽了！”
回到餐廳。
餐廳門口正擺著一個維修整頓的牌子。
謝店長比劃著手腳言辭犀利的指揮服務員清理餐廳。
廚師長張先生頭頂上帶著個毛躁的假發片坐在外吧的吧台前塗抹著藥水，時不時發出疼痛的哀嚎聲。
“裴……裴川，你……你怎麽回來了？”
莉莉彎腰小心翼翼的在撿餐廳的碎玻璃，突然，一個有力的手抓住了莉莉的手，莉莉一臉詫異的看著出現在她面前的裴川。
餐廳裡謝店長、廚師長見突然回餐廳的裴川，嚇得渾身一顫，廚師長塗抹藥水的手也一抖，藥水撒了全身都是。
“糟了，警察沒把他抓走，他肯定是回來報復我了。”張先生心中一顫。
服務員與廚師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裴川。
突然，裴川做出了一個讓人驚掉下巴的舉動。
他竟直接強吻了莉莉！
臥槽！！
全場目瞪口呆。
外面施工裝新玻璃的工人當場驚呆，一個沒扶穩，玻璃砸在了地上，當場粉碎。
玻璃的碎裂聲驚醒了餐廳裡的眾人。
“不……不……不，我的莉莉啊！！”大壯看到這一幕，整個人要崩潰了。
他曾經多次給莉莉寫情書都石沉大海，但他堅信只要堅持就能感動莉莉，有一次在工作中他不經意間碰到了莉莉的手，興奮了一整個晚上沒睡覺。
然而裴川那小子竟然強吻了他心中的女神。
他忍不了……也得忍。
“裴川你幹嘛！”
莉莉反應過來一把將裴川推開，六神無主，手足無措，羞得恨不得找個沒人地方躲起來。
裴川卻是嘴角一翹：“紅著臉低著頭，就是有意思。”
然後他也不管莉莉滿臉的驚訝，猛的一把將莉莉拉近懷裡，抓著莉莉的兩隻小手，一臉認真的說道：“我怕我沒機會，跟你說一聲再見……因為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你……”
莉莉愣住了，低聲道：“這……這是歌詞嗎？”
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裴川再度強行吻了下去。
莉莉嬌軀微微一震，這次卻沒有反抗，任由身體被裴川緊緊的摟住。
任由裴川肆意的索吻。
餐廳裡的眾人，再次呆若木雞。
大壯更是跪在地上，崩潰道：“不，不不！！”
“你……你住嘴啊……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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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