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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弄死劇情君 - 第41章字體大小: A+
     
    第41章 舊日皇宮(五)

     寧予辰出了宮,心情很好地翻身上馬,他放鬆韁繩讓馬兒自己走了一會,終於想好了自己要去的地方,於是打馬向皇宮東側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想起了剛才那幾個人驚詫的表情,忍不住再次彎了彎嘴角,只是還沒等笑容徹底浮上面頰,身後已經有一個人揚聲叫道:“寧侍衛!”

     稱呼雖然生疏,可聲音倒是熟悉異常,寧予辰不用回頭就已經知道了來的人是誰,他沒有半分猶豫地翻身下馬,臉色恭謹,神情中似乎還帶了兩分不易察覺的緊張,躬身行禮道:“下官見過魏王殿下。”

     馬蹄噠噠的聲音響起,很快,林澄已經走到了寧予辰的面前,他居高臨下地望著自己的師弟。在這皇宮不遠的地方,他的表現也同樣好像兩個人並不熟悉一樣,淡淡笑道:“起來罷,寧侍衛可算是一步登天了。你這是要往哪里去?”

     寧予辰道:“殿下說笑了,不過是皇上抬愛,下官自己也還是要勤懇當差才行。方才下官已奉皇上之命去了邱大人那裏報導,現在正打算回家探望父親。”

     他這話看起來平平無奇,實際上是在告訴林澄,皇上雖然一時表現出了對自己青眼有加,但是目前還沒有看出來對方有“那方面”的意思,他的侍衛身份也並不是幌子,需要踏踏實實幹活。總而言之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林澄頓了頓,似笑非笑地垂下眼睫,居高臨下地看著寧予辰道:“難得皇上有個看重的人,好好惜福罷。”

     寧予辰淡淡道:“是。”

     “哦,對了。”眼看林澄轉身要走。寧予辰也打算離開,不料對方突然又兜了個圈子繞回來,像是極不經心的那樣壓低了聲音向寧予辰道:“這宮中,太子殿下一向受皇上疼寵,你若是有心,可要好好護著本王這個侄子的安危。”

     他口中說的太子殿下,並非林湛的親子,而是因為皇上多年以來迷戀岳王,不近六宮,因此並無子嗣,他為了堵住大臣之口,就從早夭的長兄那裏過繼了一名叫做林徵的侄子,封為太子。這孩子五歲進宮,今年大約應該有十一了。

     林澄終於按捺不住了,想先從自己這個小侄子身上下手了嗎?這未免也有些太……

     饒是寧予辰這樣的人物,也忍不住愣了一下,抬眼看向林澄,四目對視,林澄漆黑的眸子中驀地閃過一絲殺意,隨之微微一笑,打馬而去。

     3022突然開口道:“林澄多疑,其實如果能夠取得他的信任,先設計殺了林徽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只要能把自己摘乾淨了就沒有問題。反正只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小孩,以你的頭腦,借刀殺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寧予辰面無表情地道:“我的聰明才智不是用在殺人放火上面的。再說殺了他,不會影響以後的世界走向嗎?”

     3022簡單地道:“你不殺他,他也是短命之相——這孩子25歲還沒有登上皇位的時候就死于溺水,只不過是個小人物,無足輕重。”

     寧予辰沉著臉:“即使不是本地的原住民,但到底屬於人類範疇,我目前還和他們是同一個物種的。老實說,你這樣視人命如草芥,我有點怕。”

     他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但是最近一段時間,過往生命中的一些零碎片段,就像是午夜偶然從窗縫中漏進來的花香,不時悄然入夢。

     就在前幾天的晚上,他剛剛夢到了過去的自己,只不過這個夢十分的曲折離奇,弄得寧予辰自己也不知道這究竟是真實發生過的往事,還是他那越來越不靈光的大腦生生臆造出來的。

     首先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海藍色的絲質窗簾沒有完全拉攏,被溢進來的夏風吹得不住飛揚,夕陽的餘暉灑在紅木的地板上,也灑在他的身上,身後的巨大鋼琴透出暗色的陰影。

     寧予辰像是在從局外人的角度看待自己,同時卻又能清晰地感覺出那陽光灑在身上的溫度。他穿著白色短袖T恤和卡其色的粗布褲子,正盤膝坐在地上,在一個支起的畫夾上寫著一封沒有開頭署名的信,舒展的字跡流暢而清晰:“……穿越了這麼多個世界,也時常會懷疑自己的存在價值——我到底只是在像別人按時上班一樣執行任務的普通公務員,還是一條居無定所的喪家之犬?常常改換身邊的環境和交往人群,我還能夠回到自己的世界嗎?我還能夠適應自己的世界嗎?一位前輩曾經說過,身為穿越局的一份子,那就不能再將你所遇到的任何人事當做現實來看待——可我卻越來越對這種說法不能信服了。每一個人,每一個真正與我認識和交往過的同伴,都是真實地存在於我的心中的,我已無法忘記。”

     “我深覺自己就像是一名不合時宜的逆旅,錯誤地走上了圓形的軌道,一直孜孜追尋盡頭,卻總是回到初始的位置。我以為指縫間遺漏下了大把大把的時光,最後才發現,內心的倦怠才是最沉重的行囊……”

     後面的字在他眼前漸漸地模糊,旋轉,整個世界一下子碎成了無數細小的色塊,而很快,那色塊之中又分明浮現出了一張字條的影像,像是對於他書信的答復。

     這字條有些皺巴巴的,像是倉促之下從什麼東西上面撕下來匆匆寫就,不過上面的字跡雖然有些凌亂,卻依舊優美凌厲。

     話只有那樣短短的一行——

     “流雲不定,但從未離開天空。”

     回信的人,到底是誰呢?

     眼前的場景濃霧一樣散盡,寧予辰不自覺的攥了下拳頭,珍而重之地按在胸口,就好像手心真的有過那樣一張字條似的,而3022卻再也沒有開口打擾過他,他甩了甩頭,一揚馬鞭,整個人便隨著那良駒的帶動,風馳電掣一樣向著安洋侯府馳去。

     直到看見了安洋侯府的大門,寧予辰一勒韁繩翻身下馬,彷彿換了個人一般,他臉上的沉鬱之色在下馬的瞬間已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意氣風發,大搖大擺地走上前,叩響了侯府的大門。

     這個時候正是飯點,侯府的主子們都在家裏,門房吃飽喝足之後昏昏欲睡,聽見敲門聲極不耐煩,將大門旁邊的角門打開,拖著長腔懶洋洋地問道:“誰啊?”

     沒有人回答他,斜刺裏卻突然伸出一隻手在門沿上一架,跟著握住了門房的手腕,一個身姿挺拔的青年硬生生從那道門縫裏擠了進來,隨意一腳輕輕踢上角門,笑吟吟道:“你家二爺。”

     他的手指清瘦修長,看起來合該是題字撥弦的,只是在人家手腕上一攥,卻輕而易舉地讓門房半邊身子都失去了力氣。那門房手腕發麻,本能地想大叫,一抬頭卻見面前的青年劍眉入鬢,鳳眼含笑,五官生的張揚精緻,氣質卻是如同春風拂面,實在是個俊美非凡的人物,一時失神,喃喃道:“你、你怎麼?”

     寧予辰“嗤”地一笑,門房這才反應過來,提氣道:“不對,我家從來都沒有二爺!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竟敢擅闖侯府?”

     寧予辰懶洋洋道:“嘖,這眼神。我是個人,不是東西,你家有沒有二爺要問侯爺,你知道個屁。”

     他聲音悅耳,連罵髒話似乎都帶著韻律一樣動聽,說完之後也不再搭理門房,直接拽著他的胳膊把他塞回了門後的小屋,拿起桌子上剩下的半塊饅頭塞進他的嘴裏,隨手將屋門從外面別上,輕鬆笑道:“今天我很忙,下次再聊吧親。”

     寧予辰不緊不慢地進了院子,也不忙著進門,只站在原地打量著這座世襲數代的安洋侯府,待他的目光掃過府第南側的時候,微微一頓,隨即又很快地移開了。

     他面無表情地站著,並沒有躲人的意思,又穿了一身白衣,戳在院子裏簡直像個鬼,由於沒有聽到門房的示警,半晌才有吃完午飯匆匆路過的護院發現府中竟然無聲無息地多了一個人,當場嚇出一身冷汗來,想也不想地大聲喝道:“什麼人?!快、快來人啊!”

     他這麼一喊,不過片刻,就踢踢踏踏地跑來了一群護院,各持棍棒趕了出來,卻發現只有一個文秀貴氣的青年而已,正在發愣,後面的正院裏已經匆匆走出來一人,劈頭蓋臉地罵道:“瞎叫喚什麼?大白天的撞邪了麼?”

     這人正是寧征,一開始那名咋咋呼呼的護院怕他責罰,連忙為自己辯解:“大爺,是這裏有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小子,莫名其妙就進府了,站在那裏也不說話,小的實在嚇了一跳,這才……”

     在他說話的同時,幾個把寧予辰包圍在中間的護院移開了一些,露出他的身影,寧征瞪大眼睛,待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誰之後,先是一驚,而後大怒:“寧予辰,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自己滾過來了!”

     寧予辰很有禮貌:“大哥。”

     寧征怒道:“呸,誰是你大哥!”

     寧予辰很自覺地向正院走,一邊走一邊笑道:“這話說的。雖說你不過是個舞姬所出的庶子,但大家都是父親的兒子,我是不會嫌棄大哥的,你也不要自卑呀。”

     寧征差點被他氣死,見他越來越近,咬牙切齒地壓低聲音道:“你不是應該死了嗎?你怎麼還沒死!”

     冷不防寧予辰正好與他擦肩而過,伸手搭住寧征的肩膀,那冰涼的觸感激的他渾身一顫,寧予辰壓著嗓子,在他耳邊輕聲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死呀?”

     寧征渾身一個激靈,只覺得一股森寒之意順著脊樑骨一直湧到頭皮,整個人生生在這陽春三月僵成了一根冰棍,腦海中剩下的唯一念頭就是自己一定要離寧予辰這個妖孽遠一點,卻又莫名不敢掙脫他的手。

     寧予辰哈哈大笑,鬆手放開他,徑直向裏面去了。

     他笑容滿面地進了正院中的飯堂,一張八仙桌擺在屋子的正中央,三張圓凳放在桌邊,其中一個凳子是空著的,應該屬於剛才匆匆出門查看的寧征,寧戈息和一個中年美婦側對著門口而坐,正在用膳。

     聽到腳步聲,寧戈息還沒抬頭便已順口道:“回來了?快坐下吃飯。”

     寧予辰笑吟吟:“好的父親。”

     寧戈息這才覺得不對,猛地抬頭,怒道:“怎麼是你?”

     寧予辰坐在了寧征的位置,笑道:“大哥看見我太開心了,激動過頭,現在估計回房間休息去了,我怕父親一個人吃飯沒意思,來陪你。”

     寧戈息旁邊那個中年美婦臉色難看,立刻匆匆起身出門,連寧予辰拐著彎罵她不是人都沒顧得上計較——她已經聽寧戈息轉述了在校場上遇到寧予辰的事情,也覺得這事實在是邪乎,非常擔心自己的兒子一不留神,已經被宰了。

     寧戈息沒有攔她,沉默了一會,招手讓人給寧予辰換上了新的碗筷,開門見山地道:“你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啊。”寧予辰夾了顆花生米丟到嘴裏,含含糊糊地道:“皇上沒給分宅子,我沒地方住,在外面住客棧沒人伺候,再說也太費銀子了。我一想,反正父親有錢,花我的不如花你的,就來了。哎,長的最好看那個丫頭,這酒還有嗎?煩勞再給我來一壺。”

     怒色在寧戈息在臉上一閃,很快又強行壓了下去——他已經聽明白了寧予辰這一番話的意思:“你是我寧戈息的兒子,一筆寫不出來兩個寧字,既然回來了,便是同侯府一榮俱榮,一辱共辱——有我在的一日,自然會養你一日,你明白吧?”

     侯府的景色極美,寧予辰看看窗外競相盛放的碧桃,覺得認了個有錢的爸爸心情很好:“當然。”

     只不過他雖然成功地在侯府裏賴到了住處,卻不是經常都能住在裏面的,現在他已經是侍衛隊中的一員,又拒絕了邱毅的照顧,自然需要按時入宮當值,也正因為如此,林澄才會暗示他想辦法除掉太子。

     但寧予辰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為了讓這個小兔崽子多活兩年,還同3022發生了爭執,然而林徵這個十一歲的太子殿下,卻一點也不可愛。

     他當值的地點是長明宮外。這裏曾經是前朝貴妃張氏還為成為太后的住所,直到林湛登基,他的母親封了太后,為表敬意就再也沒有安排寵妃居住過,宮宇倒是打掃的一塵不染。站在玉階前,還可以聞到不遠處園子裏早開的杏花傳來陣陣芬芳。

     他值的是前半夜的班,宮殿幽靜,四下惟獨寧予辰一人,竟然連個和他一起的守衛都沒有,有點讓人懷疑是不是前兩天出手太重,把一起當值的侍衛都給嚇跑了。

     寧予辰已經換了侍衛統一的服裝,雖然同樣是制服,這東西可做的比他過去穿越成高中生時所穿的校服好看多了——衣服是絳紅色束腰窄袍,寬袖僅到小臂,內襯收口的黑色鑲邊箭袖,巴掌寬的腰帶顯得人腰細腿長,格外風流。寧予辰扶刀站在滿園杏花邊上,春日風大,拂落點點花瓣,又揚起他的衣袂翩翩,當真是花光人面交相映,渾似畫中人。

     他凝神眺望遠處的連綿宮宇,絲毫沒有在乎自己正站在大風口上,正想著要不要找個機會暗示一下林湛多加注意一下太子近來的安全問題,就聽見附近有什麼東西向自己砸了過來。

     寧予辰本能地一側身,那東西就落到了地上,似乎還蠕動了幾下。

     ……活的?

     他一抻袍子半蹲了下去,發現那竟然是一隻巴掌大的小絨狗,只不過經過剛才那麼一摔,現在已經奄奄一息了,正從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寧予辰皺起眉頭,手指靈巧地在小狗身上的一層皮毛下面找准了合適的位置,透入些許內力,輕輕按捏,這緩解了小狗的疼痛,卻不能挽救它的生命。他只覺得腦海中有某種舊日的情緒一閃而過,惋惜地歎了口氣,順著絨毛輕柔地撫摸著它的身體,同時半抬起頭向不遠處望去。

     一名十一二歲的少年正繞過欄杆,疾步向著玉階下面奔過來,他身上的衣服做工十分精緻,雖是便服,但在這宮中很少能出現這個歲數的孩子,寧予辰只瞥了一眼,已經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他本來就蹲著,這時就勢單膝點地,一隻手搭在膝蓋上,低頭行了一個半禮:“叩見太子殿下。”

     那少年本來跑的著急忙慌的,沒想到這玉階底下竟然還藏著一個人,立刻生生來了個急刹車,才沒有撞到寧予辰的身上,臉上倒是因為自己的失態被人看去而帶出了幾分惱羞成怒來,呵斥道:“你鬼鬼祟祟躲到這裏幹甚麼?想嚇死孤嗎?!”

     寧予辰看了這熊孩子一眼,淡淡道:“臣御前侍衛寧予辰,今日在此處當值。之前未見太子殿下經過,是以一時大意,還望殿下恕罪。”

     林徵看清了他與岳王相同的容貌,眸中掠過一絲震驚一絲驚豔,然而跟著聽到後面這句話,立刻顧不得這些了,又跳腳道:“你什麼意思?你諷刺我?”

     嘖,怨不得說古代的孩子早熟,這十一二歲的年紀放到現代也就是個六年級,他倒是中二病提前了,恨不能一句話炸三次毛。

     寧予辰百分之百的肯定,林徵肯定是趁著上一班侍衛疏忽的時候偷偷溜到這裏來的,長明宮這座宮殿無人居住,對於小孩子來說卻又不算太恐怖,正好適合禍害倒楣催的小狗。林徵偷渡成功,說不定還挺沾沾自喜的,結果沒想到出來時被寧予辰撞個正著,覺得自尊心很受傷,當然要急。

     作者有話要說: 小寧子是個表面隨和,但是十分堅守本心的人,感覺一封信讓他變知性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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