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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養小嬌妻 - 第96章字體大小: A+
     
    第96章 我在

      余刃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笑,既有些無奈又有些與有榮焉。

      畢竟寧玥的武藝是他手把手教的,聽到自己親手教出來的小姑娘被人誇獎,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可他還沒來得及跟著誇她兩句,就見躺在擂臺上那個已經認輸的人忽然一躍而起,猛地竄到寧玥背後用力一推。

      寧玥看到余刃臉色猛的一變,下意識察覺到身後有什麼不對,但還沒來得及回頭,身後一股大力便襲來,她身子不受控制的前傾,面向下直直朝地上插滿的竹刺跌去,耳邊同時響起一陣驚呼:「小玥小心!」

      分不清楚是誰的,震耳欲聾雜亂一片。

      可這聲音在寧玥耳邊卻轉瞬即逝,隨著身體的跌落,竹刺越來越近,削的尖銳的頂端在她眼前無限放大,漸漸化為一點。

      這一幕莫名的有些熟悉,那小小的一點似乎變成了一顆出膛的子彈,對著她的眉心急速飛來。

      寧玥耳邊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周圍的一切也全部消失,只餘下這一點。

      眼看著那竹刺就要扎進她的腦袋時,她恍然間似乎聽到了一陣哭聲,心頭驟然縮緊。

      師兄……

      是你嗎師兄?

      但她沒來得及細聽,那聲音便消失了,余刃和程文松同時猛竄過來,動作整齊劃一的抬腿向著地上的竹刺掃去,兩條腿如同兩根鐵棍,所到之處竹刺掃倒一片。

      幾乎就在同時,他們手中的佩刀也連著刀鞘一起推了出去,形成一個交叉的十字,正將落下來的寧玥擋住,勉強撐了一下,減緩了她下墜的速度。

      另一邊安陽郡主反應亦是十分迅速,腰間九節鞭嗖的一聲甩了出去,尖銳的鞭頭帶著千鈞之勢硬生生扎進了擂臺,架在程文松與余刃的刀鞘下面,然後手腕兒一抖,借著鞭子的力道將被寧玥壓下的刀鞘稍稍往回一彈。

      這力道看似將刀鞘抬起了一些,但實際上依舊不能阻止寧玥的下墜。

      不過有這樣一個緩衝,就足夠余刃伸出另一隻手去將寧玥拉回來,抱著她倒退兩步,踉蹌著跌坐在地上。

      「小玥!小玥你怎麼樣?」

      一眾麒麟衛紛紛圍了過來,為首的齊玖等人更是滿臉關切,直接蹲下來圍在了寧玥身邊。

      余刃臉色煞白,感覺自己的手都在抖。

      他強自克制住顫抖的手指,將懷中的人稍稍扶起一些。

      「小玥,怎麼樣?傷到哪裡沒有?」

      邊說邊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拉起她的胳膊仔細查看,生怕哪裡被竹刺刺到了。

      程文松自然亦是如此,一邊檢查一邊紅著眼睛咒駡馬忠帶領的右金吾衛不是東西,明明認了輸還背後傷人。

      寧玥像個木偶般被他們折騰了半晌才漸漸回過神來,低聲道:「余大哥,美人哥哥,我沒事。」

      剛說完,就聽齊玖忽然驚呼一聲:「小玥,你流血了!」

      余刃手中動作一滯,順著齊玖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寧玥額頭上滲出了一粒小小的血珠,位置正好在那月亮花鈿的上面,離的很近。

      他剛才看的時候還沒有,那說明這傷口應該很小,是她跌落時額頭碰到了竹刺尖端造成的,但是因為余刃和程文松反應迅速,所以只是輕輕地碰了一下,如同針刺一般。

      可是一想到自己再晚一刻,她可能就已經被刺穿了頭顱,成了一具屍體了,余刃心頭便止不住的湧上一股涼意,抱著她的手下意識收緊。

      寧玥見他們都看著自己的額頭,知道流血的地方應該是這裡,下意識抬手想要摸一下。

      可還沒等她碰到那處傷口,小血珠便輕輕顫動一下,邊緣正好跟花鈿連在一起,瞬間從花鈿和皮膚的縫隙鑽了進去,將花鈿染成了紅色。

      寧玥耳邊嗡的一聲,瞳孔驟然一縮,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余刃原本還想阻攔她的動作,不讓她用手直接去觸摸傷口,可還沒來得及說,寧玥抬起的手臂便沉沉墜了下去。隨即整個身子也一軟,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偶般無力的癱在他的懷裡。

      「……小玥?小玥!」

      余刃驚呼出聲,寧玥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又趕忙去喊程文松:「老程,老程!你快給她看看啊!」

      程文松不用他說就已經開始給寧玥開始把脈,還掀起她的眼皮看了看,看過之後卻是一臉茫然。

      「不知道……我不知道,什麼都看不出來!」

      脈象明明很正常,可人卻莫名其妙的就暈了!

      余刃咬牙,抱著寧玥站了起來,直接吩咐身邊的人。

      「備車!回國公府!」

      那人應諾,立刻去讓人備車。

      另一邊的馬忠聽到,卻隔著老遠喊道:「國公爺,比試還沒結束呢,您這就走了嗎?」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麒麟衛這邊立刻炸了。

      「你們好生不要臉!都已經認輸了卻還出手傷人!」

      臺上的小將卻冷哼一聲,回道:「比試規定的是敲鑼才算認輸,我可沒敲鑼,是這位岳小姐自己掉以輕心了。」

      雖然用這種方法的確是臉上無光,但他剛才一時衝動已經這麼做了,那現在只能硬著頭皮把責任推到寧玥身上,不然難道還要怪他自己不要臉嗎?

      馬忠自然也是,雖然惱恨這人厚顏無恥地暗算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但照剛才的情勢,這人還真打不過那岳小姐,輸了只會更丟人!

      既然如此……那贏了就贏了,管他用的什麼手段呢。

      「兵不厭詐,岳小姐武藝雖然的確不錯,但經驗還是少了一些啊。」

      馬忠狀似感慨地說道。

      麒麟衛自然知道兵不厭詐的道理,可那是出門在外執行任務的時候,誰會想到這種禁軍之間一對一的比武,對方竟然也會如此不要臉!

      他們義憤填膺,怒駡著恨不能上前撕了對方。

      余刃沒有說什麼,只是在下人把車趕來的時候抱著寧玥站了起來,對程文松說道:「老程你跟我走。」

      之後又轉頭叫了一聲齊玖。

      齊玖應諾,上前兩步。

      余刃道:「這裡就交給你了。」

      說完看了一眼臺上的人,目光如刀,開口留下最後三個字:「殺了他。」

      這三個字無異於一個信號,告訴齊玖今天的比試想怎麼來怎麼來。

      他們原本只是想立個威給對方一點兒教訓,不打算殺人或者把人傷的太重的。

      但對方既然不要臉,還對他們真的抱了殺心,那就沒必要再忍讓了。

      齊玖點頭,拱手道:「是!」

      余刃便帶著寧玥上了馬車,直奔昭國公府,將這場比試拋在了身後。

      …………………………

      「怎麼樣?查出來了嗎?」

      余刃看著鬆開寧玥手腕的程伯,急聲問道。

      程伯搖頭,皺眉緊皺,面色跟程文松一樣沉重。

      他起初聽說程文松查不出病因的時候還以為他醫術退步了,一進門就先把他罵了一頓,誰知自己上手之後,也查不出個所以然。

      「脈象看上去的確都是正常的,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昏迷不醒。」

      「是不是因為受了驚嚇?」

      余刃問道。

      當時小玥畢竟是生死一線,雖然險情很快就過去了,但危險卻是真的。

      程伯卻再次搖頭:「不像,她脈象平和,沒有受驚的跡象,就算有,應該也很快就過去了,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再說了……」

      他抬頭看向余刃,由衷說道:「小玥膽子那麼大,又怎麼會被嚇暈過去?」

      說她被打暈的還有可能,嚇暈……算了吧,全天下所有女人都被嚇暈了,她也不會。

      「那到底是為什麼?!」

      余刃說著一拳砸在了桌上,震的桌上茶杯都顫了一下。

      程伯知道他只是著急,並不是在對自己發脾氣,並未在意,溫聲勸道:「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好在也沒有其他問題,說不定睡一覺就起來了,你也別太著急了,讓人勤盯著她點兒就是了。」

      「我暫且留在這裡,你隨便給我找個地方讓我歇息一會兒,有事隨時叫我。」

      雖然是在昭國公府,四周都是自己人,但他老待在女孩子的房間裡也不合適。

      余刃起身對程伯施禮,說了聲多謝,立刻讓人給他在就近的地方安排了一間院子。

      但是程伯走後,他並未如他所說讓下人盯著寧玥,而是自己守在了這裡。

      寧玥對周圍發生的一切毫無所覺,只是昏昏沉沉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想離開這裡,卻又出不去,只能四處亂走。

      走著走著便又聽到那陣哭聲,撕心裂肺,悲痛欲絕。

      「師兄……」

      寧玥喃喃一聲,循聲而去,眼前黑暗漸漸退去,畫面驟然變的清晰。

      她看到「自己」倒在一個男人的懷裡,額頭一個模糊的血洞,蜿蜒下幾道鮮紅的血跡,兩眼半睜,並未閉上,似乎還未來得及反應就已經死了。

      多年未曾見到這張熟悉的臉,她幾乎都快忘了自己本來的模樣了,但身後抱著她的那個男人,她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師兄……」

      真的是你。

      跪在地上的男人聽不到她的聲音,只是抱著懷中已經死去的女人流淚。

      他似乎哭啞了嗓子,又或者是哭到失聲,唇間除了痛苦的抽噎聲之外再無其它。

      寧玥之前也曾想過師兄會為了她哭,想過他就算平常總是損她欺負她,但這時候應該還是會為她掉幾滴眼淚的。

      為了安慰已經「死過一次」的自己,她還在那個世界故意幸災樂禍了幾句,說希望他能把鼻涕哭出來。

      可是當她真的看到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卻一點兒都開心不起來。

      如果可以,誰會想要去死呢?

      如果可以,誰會想要看到自己在意的人流淚呢?

      寧玥俯下身,輕撫「自己」的額頭,想要將那血洞撫平,似乎這樣就可以逃避她已經死去的事實,這樣就可以想像自己並未中槍,依然是完好無損的。

      指尖碰到血洞的瞬間,她的額頭卻傳來一陣刺痛,整個腦子都像是炸開了一般。

      「疼……好疼!」

      她想要伸手捂住自己的頭,腦海裡的意識已經傳達過去,卻發現身體毫無動靜,掙扎著看了一眼四周,才發現視角不知何時竟然產生了變化。

      這是……

      已經死去的她??

      怎麼回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容不得她多想,頭上的刺痛便越來越明顯,她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寧玥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懼,一個念頭在她腦海裡一閃而過。

      她這是……真的要死了嗎?

      無論在哪個世界,都要死了?

      「不要……不要!」

      「師兄救我,師兄救我!」

      寧玥哭喊著想要掙扎,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

      這死去的身體緊緊地桎梏了她,讓她無處可逃,額頭的痛感也無限放大,讓她痛不欲生。

      好疼啊……

      真的好疼啊!

      「余大哥,余刃……救我啊!」

      她哭喊著想要從這身體裡沖出來,奈何卻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額頭的彈孔似乎越來越大,要將她吞沒。

      就在她以為這次真的逃不出去了的時候,額頭卻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

      秦岩低頭輕蹭她的面頰,淚水沾濕了她的臉龐,一手抱著她,一手捂住了她額頭的彈孔。

      「別怕,別怕,師兄給你擋住了,不疼了啊,不疼了。」

      與此同時,昭國公府,余刃紅著眼睛看著躺在床上滿臉痛苦的女孩兒,不知如何是好。

      小玥從剛才開始就不對勁了,忽然間掙扎起來,嘴裡一直不停地喊著疼或是喊著師兄。

      程伯來看了,卻仍舊查不出原因,扎了幾針也不管用,這會兒又匆匆去煎藥了,說再試試。

      余刃只能坐在床邊乾看著,卻不能為她分擔任何痛苦。

      正當他咬著牙想一拳砸在床柱上發洩怒火時,卻聽女孩子喃喃喚了一聲:「余刃……救我。」

      余刃一怔,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女孩子仍舊十分痛苦的樣子,眉頭緊蹙,唇間時不時發出幾聲輕哼。

      余刃腦子裡電光火石的一閃,忽然想起當年她初到戍城大宅時,也曾像現在這般痛苦的夢魘過一次,醒來後就哭著吵著要花鈿,非要把額頭的朱砂痣蓋上不可。

      而剛剛因為在比試時她額頭受了傷,原本貼在那裡的花鈿被血染濕了,掉了下來,此刻那顆朱砂痣正毫無遮掩的呈現在他面前。

      余刃也不知自己怎麼想的,鬼使神差地俯身輕輕抱住了她,一手攬著她一手捂住她的額頭,貼著她的面頰低聲道:「別怕,別怕,余大哥給你擋住了,不疼了啊,不疼了。」

      這句話之後,懷中的人竟然真的漸漸安靜了下來,臉上痛苦的神情也稍減。

      寧玥緩緩睜開眼,視線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人。

      「師兄……」

      余刃身子一僵,只片刻便回過神來,嗯了一聲:「在呢,我在。」

      寧玥卻神志不清,又喚了一聲:「余大哥……」

      這一聲余大哥讓余刃原本就已經泛紅的眼角有些濕潤,吻了吻她的面頰道:「我在,我在。」

      接連得到肯定,寧玥緊皺的眉頭終於徹底舒展開來,最後只喃喃兩聲:「別走,我怕……」

      余刃一顆心都因為女孩兒的依賴而軟了下來,鼓脹脹的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溢出來。

      他再次親吻她的面頰,低聲回應:「不走,余大哥就在這兒陪你,哪兒都不去。」

      永遠陪著你,今生今世,再也不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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