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陸鳴當時就驚了。
果貸？
女裝？
霧草！
他劍卡師協會的弟子，竟然也混到這一步了？！
他就說嘛，又不是所有弟子家裡都是土豪，怎麼可能都用得起趙雲山這種霸道的卡靈誕生方式？！
下意識的。
陸鳴就想衝進去，然後就看到弟子拿出一個攝像頭放在那裡，然後換好了女僕裝，坐在攝像頭前。
嗯……
直播？
陸鳴愣了愣，這也可以？！
然後……
又看到弟子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又長又粗的東西……
嘶——
陸鳴倒吸一口冷氣。
難道是……
那種直播？！
可怕！
不過還好，弟子掏出來的竟是一個話筒，哦，還是直播用的，然後，就看到弟子丟出一張卡牌。
嗡——
卡牌閃爍。
整個房間變成了粉色。
然後。
弟子調了調美顏。
將鬍子弄掉，又縮小了兩圈大臉，皮膚又調白了兩圈，嗯……
完美。
叮——
直播開啟。
「親愛的朋友們，好久不見，我是你們的主播，小吹吹醬~」
弟子萌萌噠的說道。
「……」
陸鳴面無表情。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貨本名是張三錘，錘錘……
嘔。
陸鳴默默退出去。
他有些慌，真的，劍卡師協會新一批弟子二十個，條件不好的足足十個，除了女裝直播的張三錘，其他人……
刷！
陸鳴將影子貼在地面，悄無聲息的開始調查。
然後……
大開眼界。
有個弟子在一條粉色的街上打工，夜色之中出入在各種粉色的店鋪之中，具體幹什麼，也不清楚。
陸鳴很擔心。
真的。
有弟子在朋友圈賣修鍊丹。
陸鳴過去瞅了一眼，頓時臉色難看。
——男人，千萬別再斤斤計較一套修鍊丹怎麼這麼多錢了，現在流行時間都去哪兒了，如果不努力修鍊，不打扮，就流行媳婦都去哪兒了，人生就該這樣，該愛就愛，該買就買！對自己好點，活出男人的驕傲！陸鳴曾經說過：男人，就要對自己狠一點……
？？？
陸鳴臉一黑。
咖喱娘的！
你們就不能幹點好事兒？！
當然。
這已經算是低調的。
還有一些弟子夜不歸宿，不知道出去執行什麼可怕的任務，陸鳴想了想，心裡慌得很，於是讓李昊然查了一下，然後驚訝的發現，這幾名弟子，最近都有一筆巨額資金入賬，一次性到位！！！
是的。
這樣慢慢打工哪年攢夠錢了？
所以。
他們也是先借錢，然後再還錢，這個套路……
莫名的。
陸鳴想起了猝死的小陸鳴。
不行！
不能這樣！
陸鳴心神肅然，將這些條件不太好的弟子們叫過來，略微的提了一下貸款的事情，「你們可不要亂來！」
「不會的！」
弟子們信誓旦旦，「放心，會長，只是轉修之後為了更快修鍊才準備的。」
弟子們說辭一致。
嗯……
幾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咳咳。
「會長，我們沒問題的。」
一個弟子肯定。
「利息多少，哪裡借的？」
陸鳴問道。
「銀行。」
弟子們坦然說道。
是的！
他們是從銀行直接借的！
雖然他們大多數人都欠了一大筆債——他們比陸鳴的優勢，作為第一學院畢業生，作為六星，他們有資格借款……
所以……
就有了這個。
幾乎都是正規借貸。
合格！
穩定！
也沒有利滾利這一說……
「放心，會長，我們有分寸的。」
弟子們感激。
他們知道這是會長的關心，這讓他們這些條件不好，習慣了總是被忽略的人心中有一絲溫暖。
「哦。」
陸鳴這才鬆了口氣，「只要不是校園貸……」
「哈哈，怎麼可能！」
「就是。」
「師父，請放心，我們又不是腦子不好用，怎麼會去做那種事情呢哈哈哈！」
「就是，傻缺才會幹那種事呢。」
弟子們笑道。
「……」
某傻缺沉默片刻。
忽然有種將自己協會滅門的衝動……
冷靜！
一定要冷靜！
他們是你徒孫啊！
……
如此。
借貸的事情算是解決了。
正規渠道的借貸，對於六星的他們來說，問題不大。
只是。
陸鳴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寒酸。
其他協會招來的弟子們，基本都是火力全開，資源拉滿，開始暴力修鍊之路，只有他們協會這些人……
嗯……
只有空頭支票！
根本沒有實質性的資源！
弟子們為了修鍊，現在基本上就是靠愛發電……
→_→
所以。
陸鳴和李昊然分析了一下，決定幫助弟子們找個工作，更準確的說，是為以後所有的弟子們，找一個良性循環的方式。
「這個可以有。」
李昊然贊同。
這些弟子剛剛入門，馬上可能又有一些高考畢業生進來……
沒有良性循環怎麼行？
總不能一直靠著趙雲山救濟吧……
畢竟……
「雲山的錢總會有用完的一天。」
李昊然感慨。
陸鳴：？？？
霧草！
你都惦記到用完的時候了？
「咳。」
「趙雲山自己說的。」
李昊然趕緊解釋道，「他爸不是剛結婚么……想要孩子，為了避嫌，也為了引起不必要的矛盾，他爸爸已經把所有財產提前轉移給他了。所以，老趙決定給第一學院的弟子們送個入門小禮物……」
「……」
陸鳴面無表情，「讓他老老實實滾去修鍊！」
小禮物……
上次這貨說的一點禮，指的是兩棟樓……
再說。
你特么的當初可沒送我禮！
我記著呢！
「是。」
李昊然偷著樂。
哼哼，趙雲山還想用金錢腐蝕師父的靈魂，在師父面前賺好感度，怎麼可能？！
師父根本不是那種人！
「不說這個。」
陸鳴回歸正題。
目前。
最重要的是，幫助弟子們，尋找一個合理的良性循環方式——賺錢！
劍卡師協會既然要走精英、自強、又同屆無敵的路子，資源和天賦一樣不能少，所以必須得會賺錢！！！
最好人人喜提七星能量卡那種……
咳。
再發個朋友圈啥的。
嗯……
讓所有人知道你只要加入劍卡師協會或者三岔口附屬學院，就算是走上了人上巔峰，一路暢通！
「安保？」
李昊然提議道。
他記得有些協會是跟安保公司合作的！
有協會提供高級戰鬥力，保護目標，安保公司作為平台，提供任務以及少量的抽成，這樣一個循環。
「不行！」
陸鳴果斷拒絕。
太危險了！
安保任務你永遠不知道敵人有多強……
比如——
如果有人接了江楓的安保工作，呵呵呵呵呵呵……
不過，這種就是一個注意，於是，李昊然就打電話過去諮詢了一下，並且留下了對方開出的價格。
嗯……
很低！
一個低的令人髮指的價格！
四星安保，一千元/每天。
五星安保，五千元/每天。
六星安保，五萬元/每天。
王牌安保，面議。（六星巔峰水準）。
？？？
陸鳴懵了。
這個見鬼的價格是怎麼回事？！
四星什麼概念？
或許在天都市不算什麼，但是在清明市等地方，可都是一方霸主，就連張揚曾經也是協會的會長！
而這樣的級別……
一天只需要一千塊就可以雇傭來保護你！
五星呢？
就算在天都市也是中堅力量！
實力強悍！
而這樣的級別，一天只要五千塊！
六星……
絕對戰鬥力！
哪怕在天都市，那也是一等一的強者，而這樣的強者，雇傭過來保護你，也僅僅只是五萬元一天……
？？？
這什麼鬼價格？！
「這是安保公司給我們的價格，顧客雇傭價格可能會更高。」
李昊然解釋道。
「那也不對啊！」
陸鳴無語。
這個價格真的太低了！
是他對天都市這個地方有什麼誤解，還是現在修鍊者的人工成本太低了？
於是，他特意了解了一下，然後驚奇的發現一般情況下，安保公司的最大合作夥伴，是能量戰士協會……
哦。
明白了。
就當沒看到這個提議。
啪！
陸鳴合上手上的報告，開始討論下一個提議——獵殺野外凶獸為各大餐廳提供原材料。
只是，陸鳴看到這裡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一個原材料的提供單位，以及業務覆蓋協會——
嗯……
很好，70%來源於能量戰士協會。
？？？
摔！
陸鳴很生氣，怎麼哪裡都有他們？！
「人多……」
李昊然嘆口氣。
人家協會這體量，一個頂你幾百個……
肯定哪裡都是人。
「這個跳過。」
陸鳴面無表情，「等等，所有能量戰士協會佔比超過50%……不，超過30%的業務都不要考慮。」
「好。」
李昊然大汗。
很快。
他們就翻到一個真正的業務——外賣。
是的。
外賣。
沒有能量戰士這些蝗蟲一樣的傢伙禍害，這個業務的價格終於正常了！
畢竟，就算能量戰士的小短腿就算搗鼓的再快，也沒有那些能量催動的修鍊者跑得快，續航長。
嗯……
陸鳴還記得老江那個混蛋在墳地點的口味蝦。
那個價格……
陸鳴下意識的下載了一個程序掃了一眼，很好，送一個口味蝦就好幾千……相當於一個五星戰士保護一天了！
這價格可以！
當然。
這個業務召喚師佔比高達70%，畢竟有各種奇奇怪怪的召喚獸，甚至還有人專門培養大鳥就是送餐的！
論送餐，人家是專業的！
不過……
劍卡師協會也可以啊！
甚至——
更有優勢！
你看，送餐的小哥，騎的是大鳥吧？
餓了怎麼辦？
困了怎麼辦？
偷吃怎麼辦？
這些都是送餐行業不可避免的問題，你先別管大鳥偷吃還是外賣小哥偷吃，偷吃這個問題，總歸是有的！
再者……
外賣有時候送的不僅僅是餐，還有別的，比如丹藥啥的！
修鍊丹業務更是很廣泛。
這種情況……
怎麼辦？
就算是召喚師協會一再規範都有一些人投機取巧，甚至有人專門等人家外賣小哥去樓上送餐的時候，過去偷餐……
委實可恨。
所以，怎麼解決？
沒辦法！
但是，他們劍卡師協會就不一樣！
他們的原卡，不僅僅會飛，擁有跟大鳥一樣的速度，而且更靈活，更小巧，最重要的是——不會偷吃！
「？？？」
李昊然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然後……
他忽然回過神來。
霧草！
這是讓原卡自己去送？！
「當然了。」
陸鳴雙目放光，「你想想，作為一名劍卡師，你只需要在家動腦子研究技能就可以了！你的原卡會自己修鍊，自己買菜，自己做飯，自己洗碗，自己上課，自己考試，現在還會自己賺錢了！」
嗡——
李昊然身上，忽然綠光閃爍，某個原卡微弱的閃爍著光輝，隱約聽到一聲哀鳴。
小小蛇：？？？
這……
這也太狠了吧？！
隱約中。
它似乎已經看到，在不久的將來，在那遙遠的人生中，它身上美麗的鱗片漸漸褪色，不斷掉落……
最終、禿了。
……
PS：上一章被河蟹了，淚目。
我想說，那座雙什麼峰是貴州一個旅遊景點……我被河蟹的好冤枉嚶嚶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