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他定製了戒指……
是給我的嗎?】
“該起床了。”
傅生直接還還沒睡醒地須瓷抱了起來,一邊往浴室走一邊叫醒他。
須瓷還趴在傅生肩上茫然地睜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什麽狀況。
兩人並肩站在洗手台前刷牙,須瓷身上就一條小短褲,鎖骨以下的位置盡是吻痕,包括腰際大腿都沒放過。
脖子這片之所以能是淨土,還是得力於白天要拍戲的功勞。
“手伸進來。”
洗漱完後,傅生開始給須瓷穿衣服,他每天早上起床都是暈暈乎乎的狀態,自己穿衣服要墨跡好久。
套好長袖T恤,傅生用手輕輕摩挲著須瓷的手腕,心情複雜。
因為這些疤痕,須瓷或許一輩子都無法再穿短袖,因為出去後會迎來他人異樣2和打量的目光,且他身為公眾人物,甚至還會迎來無端的揣測。
他們每天出門前,都會先用膚蠟把疤痕遮一遮。
雖然戲裡戲外都是長袖,但拍戲的時候難免會有疏忽露餡時,屆時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知道須瓷有過自殘自殺行為,風言風語根本控制不住。
“簽名……”須瓷提醒道。
“今天不用簽名來提條件。”還陷入在心疼情緒裡的傅生哭笑不得地回神,“今天是你生日,什麽要求都能滿足你。”
“……說話算數。”須瓷看著傅生的眼睛認真道。
“嗯,說話算數。”
今天清晨的陽光格外溫柔,為傅生的側臉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暈。
他正在跟早餐店老板娘結算過去這麽長時間的早餐錢,然後再預付一個月的,這也也方便。
早餐店老板娘對他們也很熟悉了,今天還送了他們兩杯鮮榨的豆漿。
“要不要糖?”
老板娘雖然不追星,但在影視城附近做生意自然對各路明星都有所了解,也知道須瓷和傅生是情侶的事。
傅生側頭問須瓷:“要糖嗎?”
須瓷點頭:“要一點。”
老板娘笑得說好勒,給他們豆漿裡各加了一杓白糖,然後又拿打包盒裝了兩個茶葉蛋,遞給他:“生日快樂啊!”
須瓷一愣,不知所措地看向傅生,傅生笑著點頭:“拿著吧。”
須瓷遲疑接過,小聲道:“謝謝。”
“不客氣。”這會兒鋪子裡的客人也都多是附近劇組的工作人員,老板娘擦擦手跟他們多聊了幾句,“你們這也挺好,多友愛,不像我兒子,非說什麽單身主義,媳婦兒都不肯找。”
“現在都這樣。”
“我就希望他有個伴兒,前兩天我跟他講你今年就算帶個男人回來我也認了,都三十多了,一直孤家寡人算怎麽回事?在外生病了都沒人照顧。”
“可能是還沒遇到合心意的人。”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個幸運,在全世界幾十億人中,與自己喜歡的人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相識,如果還想要兩情相悅就更難了。
能得到一個好的伴侶本就是小概率事件,首先得認識對方,還得對方也喜歡自己,這不算完,彼此都要有責任心、要忠誠長情,他們才得以有相守到老的幸運。
吃完早餐,須瓷吃藥的時候差點嗆著,傅生連忙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咽下去了嗎?”
“嗯……”
“嘴巴張開,我看看。”
須瓷聽話地張嘴,他的牙很白,舌頭是嫣紅色,口腔內確實沒有藥物殘留。
傅生本意也不是為了檢查藥,他低頭親了一口,在須瓷唇上重重吮了一下。
傅生親了一會兒才說:“好像長智齒了。”
須瓷:“不知道……”
“已經冒尖尖了。”
傅生讓須瓷重新張嘴,握著須瓷秀氣的下巴,打開手機手電筒仔細看了看,“上下都長了。”
他松開須瓷:“疼不疼?”
須瓷搖搖頭:“沒感覺。”
“那就先放著。”傅生揉揉須瓷腦袋,“等有時間我們去檢查一下,如果哪天疼了一定要和我說。”
長智齒也不算什麽稀奇事,很多人都會長,一般都在二十五歲之前。
但也有人沒長過,像傅生就是,以後也應該不會長了。
今天白天的戲也很緊湊,今天一開機傅生就在群裡了所有人,說大家這段時間辛苦了,今天下午五點就收工。
原因自然不是單純體諒大家辛苦,而是要給須瓷過生日。
中午吃飯的時候,傅生就在問:“想和大家一起過嗎?”
一般劇組有演員生日,可能都會買個蛋糕所有人一起過,這樣熱鬧,但須瓷未必喜歡。
果然,須瓷搖頭:“不想。”
“好。”傅生並不意外他的回答:“那我們就請葉清竹和羅裳他們幾個一起吃個飯?”
“嗯。”
“那我下午兩點半可能要出去一趟。”傅生捏捏須瓷終於長起了點肉的臉頰,“去訂包廂,還要去拿個快遞。”
須瓷猶豫了下:“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傅生安撫道:“五點肯定回來接你。”
“……那你快點。”須瓷有些不安。
“好。”
——
傅生在的時候,須瓷拍戲都還很正常,基本一兩次就過了,傅生一走,須瓷就開始心不在焉了。
最後一場戲的時候須瓷ng了六次才過,江輝也不好凶他,畢竟是傅生的心頭好,只能一次次地陪他調整狀態。
“他不是說五點回來嗎?”葉清竹在須瓷旁邊坐下,“別擔心。”
“四點四十了。”須瓷抿了下唇。
“還有二十分鍾呢,應該在路上了。”
葉清竹笑了笑,給了須瓷一個手提袋:“生日快樂。”
須瓷一開始沒有接,直到葉清竹說:“打開看看,說不定你喜歡呢。”
須瓷猶豫了一下,將手提袋打開了,禮物用禮盒包裝好了,他小心拆開,看到了一個木雕。
“之前你送我的那個我很喜歡,就去自學了一下,時間太匆忙,可能有點粗糙。”
葉清竹做的這個比較簡單,就是一個普通的底座,然後上面有兩個擁抱的小人,高一點的男人摟著將矮一點的摟進懷裡,嘴唇貼著他耳側,像是在低喃情話。
“喜歡嗎?”
須瓷低嗯了聲:“謝謝清姐。”
“不客氣,本來沒想好要送什麽,花錢的東西你也不會缺,畢竟傅生都會給你。”
葉清竹幫他把木雕重新裝了回去:“想來想去還是花時間的東西最有誠意。”
當初須瓷送的那個情侶八音盒是真的在葉清竹心上狠狠戳了一刀,又疼又熨帖。
雖然知道明白須瓷可能只是隨意挑了個款式,那也是送到了心坎上。
須瓷遲疑地問:“你還打算簽約嗎?”
葉清竹:“……”
她自從和風娛解約後,一直也沒簽約下家,也沒自己開工作室的動靜,不少公司都拋來了橄欖枝,可葉清竹一個沒應。
她的粉絲們也都很急,心裡有了不妙的預感,從裴若忌日後,葉清竹再沒發過一次微博,也沒對粉絲詢問簽約下家的事做出回應。
就連昨天,林呈安的判決下來,葉清竹都沒表過態,哪怕是一個點讚都沒有。
“應該不了。”葉清竹看了眼前方正在認真走戲的豐承,隨後淡淡地移開視線,“應該會和你跟傅生一樣,出去旅遊一段時間,說不定有緣的情況下,我們還能碰上。”
“……”須瓷低著頭,沒再追問,“你不滿意林呈安的判決嗎?”
“沒什麽滿不滿意的,只能說意料之中。”
葉清竹望著手上孤零零的戒指:“如今畢竟是法制社會,總不能像古時候那樣凌遲處死。”
可對於受害者家屬來說,施害者就算死一萬遍也不為過。
單單一個無期徒刑,怎麽可能滿意。
“好看嗎?”發現須瓷一直在看自己的戒指,葉清竹笑問,“喜歡?”
須瓷移開視線,搖搖頭。
“這是我十八歲那年,裴若花了一整部電影的片酬買的,除了戒指還有一套房子。”
“因為他買戒指的事被狗仔爆了出來,所以這麽多年我都沒戴過。”
葉清竹垂眸摩挲著它:“如今所有事情都已告一段落,也沒什麽可顧忌的了。”
她從脖子上摘下一條項鏈,上面掛著戒指的另一隻。
葉清竹將它戴在了自己的中指上,因為是男款,所以要略大一些。
“告訴你一個秘密。”葉清竹站起身,輕揉了下須瓷的腦袋,“傅生也定製了這個品牌的對戒,一個多月前訂的,但要三個月的工期,悄悄透露給你。”
須瓷怔了一下,戒指……
他和傅生之前雖然在一起三年了,但還真沒有買過戒指。
生日禮物?
也不對,一個多月前訂的,但要三個月的工期,那也就是說還要至少一個月才能拿到成品。
須瓷知道傅生一定會給自己準備禮物,因為除了他們分開的那兩年,從認識開始傅生就從未落下過他的生日禮物。
可他一時間竟想不到傅生會送什麽,木雕?他們每一天都在一塊,傅生應該沒有時間。
也應該不是簡單花錢買來的東西,因為這些東西傅生不會作為禮物在生日時送出。
須瓷看著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很快到了五點。
傅生遵守了承諾,他準時出現在了須瓷面前,額頭還有一層細密的汗水。
“走吧,我的小壽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