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謝齊人家» 第218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謝齊人家 - 第218章字體大小: A+
     
    第218章

      「把二爺拉開……」謝慧齊忍住了想河東嘶吼的沖動,她這輩子最怕失態,實在不想破功,深呼吸給自己順好了氣,竭力平靜地出了口。

      下人們得了她的令,這才一轟而上,去拉謝二郎。

      「不要拉我,不,不……」謝晉慶打著酒嗝,紅紅的眼珠圓瞪,「沒看到我跟我姐夫在……呃,在在講理!」

      「講理嘍。」小醉漢齊潤凡是跟他阿父對著幹的,他都支持,小巴掌拍得歡快無比,響得甚是輕脆。

      「齊大,你去。」謝慧齊把小兒子抱到了懷裡。

      齊大看主母繃緊的臉,腰桿子下意識挺得筆直,幾個快步就走到了謝晉慶的面前,把人硬生生提起放到了屬下的背上,把人扛走了。

      「夫人,您放下,老奴會帶人照顧好二爺,主子和您就安心歇息罷。」

      齊大請了安,在主母的點頭下走了,這時睜開雙目的齊國公深吸了口氣,朝妻子走了過來,在一堆下人的注目下抱住了她,把頭埋在了她的頸間不斷地蹭著。

      齊國公最擅無聲跟她撒嬌,但這可不是讓他抱著她不放跟她黏黏糊糊的好時候,謝慧齊一把拉開他的手,迅速把懷中擠成了肉餅的小兒子給了出去,這時候,抱著父親腿的另一個小醉漢蹌蹌踉踉過來,金童一樣無暇的小俊顏上全是紅韻,「阿父,阿父……」

      他叫得傷心不已,他阿父不理他。

      「壞蛋,大壞蛋……」同時,差點被擠成肉餅斷了氣的齊小公子憤怒得兩手都在空中飛,像是非要把他阿父撕了不可,同時,眼珠亮得可怕,「昨日還罰我抄書不算,今日把我擠成餅餅,我要跟我祖母二祖母說理去!」

      說著一手抱緊抱著他的齊恫的脖子,一手沖上天,「哎喲,走!」

      齊國公被妻子一推,皺眉瞪了她一眼,但好在他還沒喝糊塗,神智還是有點,蹲下身把抱著腿不放的三子抱了起來,朝齊恫淡道,「先抱他回去睡。」

      等睡好了,明日他親自去聽聽他怎麼去跟他祖母二祖母講理。

      「小綠,你跟著。」謝慧齊已經是無力生氣了,要算帳也是明日的事。

      **

      這夜,謝晉平在妻子的懷裡無聲地痛哭了一場,把和寧的心都哭得碎了,緊緊抱著他沒放手,她心疼難捺,卻同時有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她慶幸老天爺讓她喜愛的這個人終是回到了她的身邊,沒讓她空等一場。

      不管回來的是什麼,哪怕是他跟二郎一樣斷了手臂白了髮,她都無所謂。

      只要人回來了就好,若不然,在這世道裡,她去何處再尋一個與她心心相印的丈夫?

      這世上不會再有一個謝大郎了,還好,還好,他是真的回來了。

      兩夫妻第二日醒來,兩個人雙眼都有些紅,大郎在和寧妝扮好後揮退了下人,蹲下向握著她的小手,抬頭看著她,淡道,「我以後對你好。」

      和寧忍不住咬著嘴唇笑了起來,她臉是紅的,但目光坦然,「你以前對我也很好。」

      他是她見過的最與眾不同的男子,是她心中最獨一無二的瑰寶。

      她等他那麼久,不是在苦等,也沒他們姐姐那樣苦澀,只要想起他曾與她說過的話,呆過的時光,她的內心就很平靜。

      「多謝你。」謝晉平握著她的手,心頭那難以揮去的沉重還是因她輕鬆了一些。

      她不言不語,卻給了他最大的撫慰與扶持。

      和寧伸手抱住了他的頭,嘴角慢慢地翹了起來。

      她也很多謝他,終讓她等到他。

      她也會對他好的。

      **

      國公府不能連著兩日無主,謝慧齊身為國公府的當家主母,在謝府也不能多呆,一等新婚夫妻敬過茶,她就召了和寧說事去了。

      她早有準備,謝家的管事和管事婆子都到了事務堂,謝慧齊是一本帳冊對一個管事,具有針對性地跟和寧交待謝府的大小事宜。

      她這些年給謝府攢了不少身家,外帳一交待完,就揮退了管事的,給和寧交待內帳。

      她一直說個不停,和寧聽到半途都默然了。

      她不知道謝府現在的架子有這般大──便是江南也有鋪子與坊莊。

      一直到傍晚,國公府來了人催了又催,謝慧齊才停了嘴裡的話,沙啞著嗓子與她道,「這幾日你就好好看看帳薄,有什麼不懂的,到時候再來問我。」

      說罷就起了身。

      婆婆她們已經早一步回去了,她也是得早點回去,趕著一道晚膳才成。

      要不然,她家那國公爺就得眼珠不是眼珠,鼻子不是鼻子了。

      「姐姐,辛苦您了。」和寧見她說著就起了身,忙不迭起身朝她福禮。

      謝慧齊握了她的手,著重捏了捏,朝她笑了笑就走了。

      一出門,就見大院門口二郎在兜著圈,一見到她出來,就笑著迎上來了。

      「你是要留在家裡,還是跟我回國公府?」謝慧齊見到他就停下了步子,等他一上來就冷冰冰地問。

      「阿姐……」二郎見她冷著臉,當作沒看到,還是笑嘻嘻地湊上前來,「我當然是跟著你了,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別不要我。」

      謝慧齊眉眼不動,聽他說完就朝前走。

      「嫂嫂……」二郎又湊到了跟過來的和寧面前,嘴角翹著眉角揚著,「您今兒真好看。」

      和寧哭笑不得。

      也就謝家二郎能用這種口氣跟親嫂子說話,而不被人視為無禮了。

      「嫂嫂,我跟阿姐先回國公府住幾天啊,回頭就歸家來,您跟我大兄就別盼我了,我住膩了就回來……」謝晉慶說到這,又壓低了聲音,跟他嫂子小聲地道,「要是我被我姐夫打斷了腿,你可記得提醒我大兄趕緊過來救我,我阿姐現在心狠得很呢,心都是別人家的。」

      他這聲音雖是壓低了,但沒低到前面兩步的人聽不到,謝慧齊每個字都聽進耳朵裡了,眉眼也沒動。

      她就等著把人帶回去了狠狠收拾。

      和寧又是哭笑不得,只好笑著點頭。

      國公府的馬車早侯在謝府的中庭了,謝慧齊快要走到馬車前時,謝晉平匆匆從會客的前堂趕了過來,送了她。

      「你們要好好的。」謝慧齊把大弟弟和弟媳的手握在一起,見到他們一個玉樹臨風,一個淡定溫柔,嘴角也是忍不住地翹了起來。

      她知道他們是定能過得好的,他們身上的特質足以讓他們度過安好的一生。

      「過幾天,我跟和寧就過來跟伯母二嬸和你請安……」謝晉平看著他嬌柔美麗的姐姐,就是這個看起來很嬌弱的女子,用她所有的一切,保護了他與弟弟的一生。

      她給予了他們所有的一切,卻從未想過要從他們身上得到過分毫。

      二郎總說她就是他們的另一個娘,說來,何嘗不是如此。

      「好。」謝慧齊笑著點頭,又朝那看著弟弟不放的和寧望去,和寧也是朝她看了過來,朝她淺淺一福。

      謝慧齊朝她一笑,也未再多說,在夫妻倆的視線下上了馬車。

      臨走時,晉平拉了晉慶到一邊說了句話,「別胡鬧了,省得阿姐訓你。」

      晉慶握著鼻子笑個不停。

      「聽到了沒有?」晉平拿他沒辦法。

      「知道了,」見兄長聲音裡全是無奈,謝晉慶也是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笑了,「我就胡說幾句,姐夫才不會跟我生氣,他也知道我胡鬧。」

      姐夫那麼寶貝他們阿姐,怎麼可能把她生的兒子讓出來?謝晉慶自是懂得的,但他就是忍不住想鬧鬧。

      他已經不再像當年那樣想當然了,對他來說,能回家,能回到他們阿姐身邊,回到他跟兄長的家就已是萬幸了。

      他鬧鬧,不過也是想引起他們多一些的注意而已,也是想不想讓他們那麼為他擔心。

      他就是沒了手,他還是當年那個可以意氣風發,也可胡作非為的謝家二郎。

      他失去的只是手臂,而不是他的人。

      「不過,大兄,」謝晉慶又是湊到兄長面前給自己拉保障,「阿姐若是不疼我要訓我,你可得來救我的命!」

      看著弟弟那雙黑得發亮,但生氣勃勃的眼,謝晉平怔了怔,爾後點了點頭。

      這一刻,他的心又疼又歡欣,還有那麼一點的釋懷。

      無論二郎為他付出了什麼,二郎都覺得那是應該的,就是到了現在,他還是用他的方法告訴他,他跟以前沒什麼不同。

      原本啃噬著他心的痛苦與折磨在這一刻又淡了一些,謝晉平伸出手給弟弟的披風拉好,心中再痛苦不堪,心思再千轉百回,他臉上依舊還是一片淡然,「別胡鬧。」

      一如十年前,一如很多年前,叮囑他莫要惹他們姐姐生氣一樣的口氣。

      「嘖,跟你說不通,你記得我說的就好。」謝晉慶說罷就跟著馬車出去了,外面他那匹他從他姐夫那強要來了的戰馬正等著他,他一出去就翻身上了馬,威風凜凜坐在了上面,護送著他阿姐的馬車回了國公府。

      路上看到他的行人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謝晉慶都樂呵地聽著他。

      他拜的是當今的國師為師,耳目比一般人要聰敏無數,所以那些可憐他,說道他,甚至妒恨詛咒他的話都聽得清楚。

      馬車內的謝慧齊偶爾也能聽到幾字半句──京城並不是齊國公府的,人的嘴也不是那麼好堵的,總有不怕死的人為了把話傳到他們認為的所謂重要的人物的耳朵裡噁心他們,就如國公府的馬車路過酒樓時,上面不知道哪個久考不中的迂腐書生,或者被人指派的正義人士不忘拔尖了嗓子高聲大呼齊國公府的不是和謝家二郎的報應之說,就差沖到她面前來告訴她說她有個殘廢弟弟,齊國公府休想一手遮天。

      朝廷正是用人之際,她家國公爺提拔了幾個人,得了幾個人的感激,就也得了那些不被征用的人的恨,謝慧齊也是想過,弟弟們不願意現在就被封賞,也是為了他們姐夫著想,暫避鋒頭。

      謝慧齊的馬車一路進了國公府,下人們的臉色不太好,當主子的倒還是雲淡風輕,謝慧齊領著弟弟回青陽院時,看他臉色如常,嘴角依舊噙著笑,忍不住笑看了他一眼。

      到底是她的弟弟,他們父母生出來的好兒郎。

      齊國公晚了妻子半個時辰才歸家,身後跟著他的那一串兒子。

      他們進來時,謝晉慶正在試他二嬸給他親手做的長靴呢,一見到大外甥一身的惡臭味進來,他不禁捂了鼻子,眼珠轉得飛快,等看清楚了外甥們身上臭的臭,髒的髒,最小的那個手背腫得老高,眼角還含著淚後,嘴裡一個字都不敢說。

      他覺得這時候他若是敢搭一句腔,他的下場比他的小外甥們絕好不到哪裡去。

      謝晉慶非常識相,眼明手快地挪著屁股就到了坑邊邊,沒敢坐在主位再跟伯母二嬸撒歡討疼愛了……

      「祖母……」那眼角還含著淚滴的小霸王齊潤這時候哀哀淒淒地叫了人,「二祖母……」

      聲音悲切得很,足以能繞梁三日。

      他說著還不忘把兩足被揍得腫得老高的肉手伸了出來,本來只含著淚滴的眼珠此時全是眼淚,讓他水汪汪的眼珠顯得更是可憐了。

      齊國公冷眼看了他一眼。

      那小肉手就跟被針扎了似的,立馬就縮回去了,小霸王還努力抽了抽鼻子,沒讓眼珠掉下來。

      他阿父說了,敢告狀,敢哭,明天接著打。

      「祖母,二祖母,阿娘……」齊潤努力不哭,一個個叫著,試圖不說出他阿父欺負他的話來,也能讓家裡的人幫他做主。

      謝慧齊正坐在一邊在看帳冊,見到他們進來,也只是站起來解了國公爺身上的狐披,對大兒子跟小兒子視而不見,只牽了乖乖站在兄弟中間的二兒出了門,交待了門邊的小綠帶著他去洗漱,又跟下人吩咐了擺膳,就回了屋來,坐到了齊國公的身邊。

      正窩在一邊商量著二郎過年穿哪身新衣裳好的齊容氏,齊項氏自打兒孫們進來,嘴巴皆微張,愣了。

      小孫子訴苦,可被齊國公一進來就掃了一眼的她們這時候也是不敢多話,兩個人也是坐立不安得很,她們也是知道小孫兒太霸蠻了,而他們的長孫兒在外那也是個一呼百應的主子,齊國公好多年都沒出的風頭,近兩年都被大孫子出了,而小孫兒若是不管,出去了要是橫行霸道,那他們齊國公府就熱鬧了。

      兩個老人家齊齊把眼珠望向謝慧齊。

      只有最大的齊璞不以為忤,他今日被罰騎馬單兵作戰,以一對二十,被心狠手辣的禁衛軍逮到了泥地揍了一圈出來還不許他換衣,他也無妨。

      他長這麼大,就沒什麼事是他沒做過的,何嘗怕那幾句閑言碎語,他阿父想挫他的銳氣,最好是還有點別的招,若不改明天可別讓他逮著時機,刺他老矣。

      謝慧齊一瞅他們那大兒子那微笑淡定什麼事都不放在身上的臉就覺得礙眼,這孩子從小就怪,怪到了如今一點也沒變,氣她不算,還老氣他阿父,恨得她牙癢癢的,卻又拿這油鹽不進的兒子沒什麼辦法。

      兒子太聰明了,真沒什麼好處。

      謝慧齊掃了大兒一眼,這時候婆婆二嬸盯著她眼珠就不打轉了,她也只好朝那試圖還想把小肉手放出來博同情的小兒子淡淡道,「怎麼了?」

      「阿娘……」一得到回應,齊潤馬上邁著八字步過來了。

      他屁股被揍腫了,現在走路好辛苦,他阿父還不許護衛抱他,真乃一代凶父!

      「別!」謝慧齊馬上把手放到了一言不發,冷眼看著他們的丈夫手裡。

      「嗚……」齊潤扁了扁嘴,委屈地朝祖母們一踉一蹌地跑去,「祖母祖母我的親祖母……」

      齊國公眼珠跟著他走,看著他撲到了祖母的懷裡,眼珠順帶掃了縮到坑角不言不語的小妻弟身上。

      謝晉慶一看他姐夫掃到他身上,馬上垂下頭,心裡盤算著救外甥們於火水之中的計策與勝算。

      「怎麼了?」謝慧齊再回過頭去,看向自家國公爺,口氣溫柔甜美得很,眼珠也是柔了。

      她這明顯語氣截然不同的話一出,就見低著頭的謝二爺嘴角不屑地撇了一下,小國公爺也是譏俏地翹起了嘴角,舅甥倆還心心相印地對視了一眼,很志同道合地滿臉的嘲諷朝齊國公看去。

      只是他們一看,正好對上了齊國公看著他們的眼。

      齊君昀是妻弟一眼,大兒子一眼,兩個人上下都看了一眼,嘴角也是泛起了溫和的笑,眉毛也是略略往上揚了一揚,「你們倆人若是有話要說,出門好好說會。」

      此時寒冬臘月,一入夜,寒風吹得樹頭嗚嗚作響……

      「姐夫,我……」謝晉慶很想說我沒什麼話好說的,但一對上他姐夫那眼珠冰冷的眼,那話就說不出口了。

      我又沒搭腔,就對個眼神就這樣了,還世道還有沒有天理了!悲憤的謝二郎自認倒霉地下了坑,裹好披風,朝外走去的時候,眼珠還往他阿姐身上瞅,但瞅了好幾眼,也沒見他阿姐看他。

      「你不出去?」見大兒子還站在中間散發惡臭味,齊國公抬了抬眼皮,朝他淡淡道。

      被人打了一天,還凍了一天的齊璞聞言抬起眼珠朝房頂看了一眼,在心裡低咒了一聲,他沒他小舅舅那般天真,還以為他那唯夫是從的阿娘能救他一命,乾脆轉身就大步出門寒風而立去了。

      「這……」他們出去了,齊容氏輕咳了一聲,朝一臉冷洌,剛才讓她都不敢出聲的兒子小聲道,「二郎身子骨還沒好全呢。」

      「是啊,是啊。」齊項氏這時候也只敢附和,不敢說太多。

      她也是今早才從下人的口裡聽說他們家的小國公爺帶著弟弟們喝了酒不算,還把大忻朝一半的王公貴族家的小公子們都灌醉了,有人回家去還得了風寒,高燒不斷,想來這些人不出兩天,都要上府來找麻煩來了。

      她也是拿她這個大姪孫兒有點發愁了,如姪媳婦所說,這天下就沒他不敢幹的事。

      而小公子齊潤見大哥都被趕出去了,眼珠一溜,小身子一彎就跪到了地上,跪坐在兩個祖母的中間,扯著她們的裙角攔住了臉,屏住了呼吸,想裝作自己不在。


    上一頁 ←    → 下一頁

    獨寵狂妻:我的特種兵老重生之老子是皇帝逆鱗神醫小農民第一贅婿
    黃金瞳迷霧紀元仙王的日常生活抗日之特戰兵王聖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