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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嫡女不乖 - 第156章字體大小: A+
     
      第一百五十六章:開光的木牌

      好不容易說服了陛下,君逸之從伊人閣出來,不自禁地甩了一把額頭的虛汗。

      跟陛下談話就是累,只因為陛下太聰明太銳利了,他不能刻意將自己的真實目的隱藏起來,陛下曾說過目前還需要太后的支援,因而不見得會去查太后私下召見大臣的事;若是坦言相告,又不能說得太深,誰都不會喜歡旁人指責自己的父母,況且陛下現在年紀尚幼,未經男女之事,這方面還想不到太深,可是過得幾年呢?若是陛下回想起此事來,說不定會對他心存芥蒂

      因而他要點到太后密召外臣會令先帝蒙羞,又不能說得太過直白,只能提點幾句,最好個中厲害之處由陛下自己思考到,幸好,還有許多史料可用,史上淫。穢後宮的太后可不少,陛下縱使不懂情事,也是熟讀史記的,最後終是鬆動了幾分。

      以君逸之對陛下的瞭解,之後陛下必定會有所行動。可惜他們不能親臨現場觀看了,但總得找個人轉述一下才好。君逸之想了想,便將主意打到了長孫芬的頭上。

      當然,現在不是去找長孫芬的時候,給太后吃點排頭的事兒有了著落,君逸之心情無比輕鬆,想著去景豐樓買幾樣點心,看晚兒能不能吃。

      此時已經華燈初上,景豐樓裏賓客如雲,君逸之是景豐樓的常客,甫一現身,小二立即殷勤地迎上來問候,君逸之點了幾樣以前俞筱晚愛吃的糕點,便慵懶地靠在櫃檯上,等小二包好了糕點送過來。

      君逸之相貌極為出眾,衣著又十分華麗,不必介紹,在座的賓客都能猜出他是誰,一些平日裏難得見到權貴的小百姓便開始悄悄打量,而認識的又交好的人則過來與他打招呼。剛送走了一位熟人,肖大勇冷不丁地出現在君逸之的對面,滿臉關切之色地問道:“下官聽內人說起過府上的事,不知郡王爺來此做甚?”

      外男不方便問及旁人的女眷,肖大勇只能這樣關心一下。君逸之也沒瞞著,重重歎了口氣,實言相告,“內人食欲不振,小王想買些糕點回去,給她換換口味。”

      肖大勇又表示了一下慰問,然後談起了半個月之後的平南侯府靜晟世子的大婚,靜晟要娶曹中雅為妻,曹中雅是俞筱晚的親表妹,靜雯是曹中雅的小姑子,肖大勇與君逸之就成了拐著彎的姻親。他今日就是特意來套交情的

      君逸之並沒顯得高傲疏離,而是笑咪咪地接了話,三兩句就跟肖大勇以兄弟相稱了。談不了幾句,小二就將君逸之點好的糕點包裝好了,拿了過來

      君逸之讓記在楚王府的帳上,提起那串紙包,就向肖大勇告辭,“得,今日不得閒,小王得先回府了,改天與肖兄弟把酒言歡。”說完掉頭,又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頭跟肖大勇道:“小王聽內人說,靜雯又有了身子,還未及恭喜肖兄弟的,不過你這回可千萬要注意,別讓靜雯再吃螃蟹了。”

      肖大勇一怔,陪著笑裝作不懂,“螃蟹不能吃麼?內人她似乎沒有吃過呢。”

      君逸之詫異地一挑濃眉,“不可能吧?九月初的時候,我家老祖宗請了親戚們去府中賞菊品蟹,靜雯也去了呀,那一回內人嘴饞,就食用了一點螃蟹,結果自那回之後就一直孕吐個不停,我聽說靜雯也是從我府上回去之後就孕吐,連孩子也沒了的。難道不是食用了螃蟹麼?”

      肖大勇心中一動,螃蟹大寒,孕婦不宜食用,這是靜雯懷孕之初,宮裏派來的穩婆和嬤嬤都告誡過的,肖大勇知道,靜雯也知道,宴會上即使有螃蟹,應當也不會吃,而且九月楚王府請宴之時,靜雯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他府上早就往有親戚關係、和平素關係較好的府上送了喜報,就算靜雯想吃,楚王府的人也應當不會讓她吃才對。

      只是,不知君逸之此時提起是什麼意思,肖大勇心中各種念頭翻轉個不停,佯作驚訝地道:“寶郡王妃是因為食用了螃蟹而孕吐的麼?”

      君逸之俊美非凡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道:“旁人都只三個月內孕吐的,內人如今四個多月了,還在孕吐,實在是找不到原因,老祖宗推斷著是因食用螃蟹所致。剛巧內人孕吐的時間與靜雯的差不多,都是那日宴會之後開始的,我才提醒你一句。”

      時間這樣巧合,有某個念頭在肖大勇的腦海裏已經成形了,他心中萬分惱怒,卻不便在君逸之的面前表露出來,只敷衍著道:“我倒不知內人也用過螃蟹,回去問問她看。”

      君逸之沒再多理會,擺了擺手便揚長而去。

      肖大勇眸光一寒,去席面上跟自己的幾個同僚告了罪,迅速地結了帳,也出了景豐樓,翻身上馬,疾馳回府。

      回到府中,管家神態恭敬地上前請安,可是腰背挺得筆直,顯而易見,實際上,管家內心裏並沒有多尊重肖大勇。

      這也難怪,肖大勇自幼貧寒,又是寡母帶大的,剛剛才憑著平南侯的關係升為五品軍官,肖家哪有什麼世僕?這處宅子雖然是肖大勇的官邸,但奴僕卻都是從平南侯府調過來的,一開始肖大勇想自己買,可是被平南侯給制止了,想必也是為了就近監視他吧?

      肖大勇心中冷笑,面上卻顯得平易近人,語調關切地問,“吳叔你的咳嗽好些了麼?”

      管家恭敬地回道:“多謝老爺關心,老奴用過大夫開的方子,已經好多了。”

      肖大勇又問,“夫人休息了麼?”

      管家回道:“內宅的事,小的並不清楚,老爺您回後院就知道了。”

      真的不知道麼?肖大勇笑了笑,示意自己的親兵將一個禮盒奉上,“這是我在景豐樓買的糕點,吳叔嘗嘗。”

      管家接過來,道了謝。

      肖大勇笑得愈發親切,吳叔最愛吃紅豆,這盒紅豆糕一定會被他全部吃完,而且府中時常會用羊肝熬高湯做菜,這兩種東西同食可不好哇,他不是要害吳叔,只是忘了提醒一下而已。

      大步進了內宅,肖大勇並沒急著去看靜雯,而是先去給母親請安。後宅裏的正院是給靜雯住的,誰讓人家是郡主呢,品秩高啊,肖大勇的寡母就住在正院隔壁的院子裏,肖大勇陪著母親說了一會子話,才轉身出來,卻沒從大門進入正院,而是縱身一躍,翻過圍牆,潛到正房的窗下偷聽。

      肖大勇一回府,管家就差人告訴了靜雯,她心裏不住抱怨,與朋友吃酒為何不吃到半夜?靜雯忙忙地吩咐抬熱水進來沐浴,要趕在他給母親請過安回正院之前就寢。

      這會子靜雯剛剛沐浴完,披散著濕發坐在短炕上,不住地催促身後的雨鶯手腳麻利一點,“若是不能在他回來之前就寢,又要被他煩,你給我快點

      雨鶯手中絞幹頭髮的動作加快,嘴裏順著靜雯的話道:“是啊,老爺說話就不如勉世孫簡練。”

      靜雯冷冷一哼,“他給之勉提鞋也不配。”又催促雨燕送菊花茶來,多放些茶葉。

      雨燕陪著小心道:“主子,您懷了身子,最好別喝菊花茶,會……”

      靜雯白眼一翻,“我正巴不得呢,要你去你就去,囉囉嗦嗦地幹什麼!

      雨燕無奈,只得去泡茶。雨鶯跟雨燕兩人雖是從小一塊兒服侍靜雯的,可是靜雯只抬了雨燕為姨娘,卻沒抬她,原本平等的兩個人,一個忽然成了半個主子,雨鶯心裏怎不嫉妒,這會子忙趁勢給主子上眼藥,“雨燕是關心您呢,老爺不知道有多想要個孩子,雨燕當然希望您這胎能順順利利的。”

      這話聽得靜雯勃然大怒,她的貼身丫頭居然不知道她心裏想些什麼麼?什麼關心她,必定是鍾情於那個無賴了,事事處處替那個無賴著想。她恨恨地道:“居然敢背叛我!”

      當初為了不讓肖大勇碰自己,靜雯將自己身邊的幾個丫頭都開了臉送給肖大勇,一開始肖大勇為了表示自己尊重愛憐嫡妻,怎麼也不願接受,可是靜雯一意孤行,硬是給幾個丫頭開了臉,後來她懷了身子,的確是不能同床了,肖大勇又不是吃素的和尚,自然就半推半就地一一收用了。

      靜雯就不想一想,女人這一輩子靠的就是男人的疼愛、和兒子的出息,當通房和妾室的更是如此,既然已經是肖大勇的人了,她們還怎麼可能與她一條心。

      等雨燕端了一杯滾燙的菊花茶過來,靜雯抬手就將杯子打翻,茶水濺了雨燕一手,滾燙的茶水瞬間鑽入了棉襖內,燙著了皮膚。雨燕痛得不敢吱聲,撲通一聲跪下道:“奴婢該死。”

      靜雯指著雨燕大罵道:“我告訴你,若敢將我喝菊花茶、吃韭黃的事兒告訴姓肖的,看我不把你賣到窩子裏去!”

      雨燕哭著保證不會說,靜雯才一腳將她踢開,“再去沏一杯來,要快。

      雨燕忙爬起來,小跑著出了正房,才敢哭出來,抹著眼淚進茶水間。一路上小丫鬟們瞧見雨燕的模樣,就知道郡主又發脾氣了,誰敢跟上去表示同情,再加上天兒這麼冷,都縮在正房的廳外當雕塑。

      雨燕一個人跑進了茶水間,眼淚朦朧的拿出茶葉盒子和花茶盒子,按著主子的喜好配比著用量。冷不丁的,一個人從身後環住了雨燕的纖腰,柔聲問道:“怎麼了?受什麼委曲了?”

      雨燕一聽就知道是老爺的聲音,剛要張嘴請安,就被肖大勇捂了住櫻桃小嘴,他用更為溫柔地聲音問,“燕兒受了什麼委曲,怎麼不跟為夫說?”大手也或輕或重地、帶著節奏和力度地在雨燕的腰間,來回摩梭。

      雨燕已是經過人事的,因是靜雯的貼身大丫頭,平日裏最得肖大勇疼愛,這麼一撩撥,她的小臉就慢慢紅了。肖大勇乘機吻住她,將她吻得暈頭漲腦的,眼見著火候差不多了,又追問了一次。這一回雨燕沒瞞著,小聲地告訴了肖大勇,然後極力表示,“奴婢會小心著用量,保住夫人腹中的孩子的

      肖大勇柔情蜜意地道:“燕兒最是貼心,我自然是放心的。你也放心,等夫人生下嫡子之後,我就讓你給我多生幾個兒子。”

      雨燕聽得兩頰生煙,心裏卻是止不住地高興,已經跟了他,雨燕自然是希望能生兒防老的。

      肖大勇又說了些動情的話,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紙包,打開來,用小銀勺舀了黃豆大那兒一點,放入茶水中,笑道:“這是安胎的藥粉,你每回給夫人沏茶的時候,放這麼多,她的胎兒就能保住了。”

      雨燕知道老爺最想要個孩子,自然沒有半分懷疑,順從地接過紙包收藏好,在肖大勇的目送下,端著茶水進了正房。

      這藥粉的確是有保胎的作用,但這藥粉裏還摻和了一些別的東西,是可以讓母體生產之時血崩的藥物,只要用量少,太醫也不會察覺。何況,靜雯這麼不想為他生孩子,會不會願意讓太醫請平安脈,還二說呢。

      肖大勇的眸光閃了幾閃,臉上幾乎要露出一絲獰笑了,靜雯,我給君之勉提鞋也不配麼?你不想給我生兒子麼?那好,生完這個,你別想再生,也別想再下床去看你的之勉哥哥了。

      說句實話,方才在窗外聽到靜雯嘴裏說出這句話之時,肖大勇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若不是因為他想要個血統高貴的兒子,他恨不能親手將靜雯給弄殘了才好。

      初雲將窗戶推開,一股寒風就直湧了進來,雖然屋內生了火龍,可初雲仍是打了個寒顫。她忙到外間拿了一個火盆進來,放到短炕邊上,小心地問道:“二少夫人覺得冷麼?要不要奴婢將窗子關小一點?”

      俞筱晚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她剛剛才吐過,屋子裏滿是酸腥腐臭的氣味,難受得緊,她寧可讓寒風吹得兩頰凝冰,也不要聞這種難聞的氣味。

      過得一盞茶之後,屋內的氣味消散乾淨,初雲和初雪忙將窗戶都關上。芍藥掀了門簾進來,向俞筱晚屈了屈膝道:“奴婢剛剛請孫小姐和曹小姐、蘭小姐回去了。”

      自上回賀氏說回去幫忙問有沒有煌茅香的解藥之後,就只讓人傳過一次訊來,說是比較麻煩,她的奶娘在想辦法。這幾天俞筱晚藉口身子不適,不願見客,三位小姐不知實情,仍是每天過來問個安,都被芍藥擋在外面,不給放進來。

      芍藥走到炕邊,從炕几上的小食盒裏拿出一顆話梅,餵俞筱晚吃下,才勸道:“勉世孫妃若是要寫信回西南邊疆去求藥,可不知何時才能有回音呢。這麼長的時候,您也不可能總是這樣避而不見,不如聽二少爺的,到別苑去靜養一段時間?”

      俞筱晚搖了搖頭,固執地道:“不去,在這裏挺好。若是去了別苑,只怕更危險。”

      俞筱晚始終忘不了,當初攝政王妃送到別苑去待產的兩位孺人,都中了暗算,一死一殘,孩子都沒有保住,因而她始終對別苑有種恐懼心理。

      攝政王爺那麼盼著孩子出生,怎麼會沒有防範,可是他的兩位孺人卻仍是中了暗算,以前俞筱晚以為是張君瑤所為,可是現在越想越覺得不是這麼簡單。張君瑤當初能吳麗絹下手的法子多隱蔽啊,別苑那邊始終沒找到證據,王府裏也差一點就得逞了,若不是她走路之時不小心碰翻了那個花瓶,恐怕吳麗絹的孩子就保不住了,而且張君瑤還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去害攝政王妃。

      先不說張君瑤怎麼能買通別苑的下人,就算害兩位孺人滑胎是藥品的功勞,可那種催產藥,聽太醫說,是極罕見的秘藥,為何偏偏被張氏給尋到了?在天橋底下買的?俞筱晚現在手中的原始藥品,多數是沈師兄幫她去天橋那兒弄來的,師兄說這,賣禁藥是撈偏門,賺黑心銀子的,不是特別相熟的人,人家根本不會賣給你。

      只要一想到張長蔚是太后的人,俞筱晚就覺得這事兒只怕背後有太后的授意,那藥恐怕是太后提供的,只是繞著法子讓張氏得到罷了。否則的話,張氏想要什麼藥就能弄到什麼藥,恐怕早就將敏表哥和武氏給解決了。

      雖然逸之說過,若她去別苑,他就陪著去。可是俞筱晚仍是覺得不保險,郡王出城的話,隨身侍衛不能超過十六人,這點人手根本沒法將那麼大的別苑守得滴水不漏,帶多了就是逾制。況且誰知道別苑裏的下人,哪些被太后給收買了?太后能在攝政王的別苑裏安插人手,難道不能在楚王府的別苑裏安插人手麼?

      呆在楚王府裏,好歹還知道要防著誰,總比到別苑裏,連應該防著誰都不知。

      芍藥見勸不動二少夫人,也就不多勸了,安排退到一旁服侍著。

      俞筱晚精神不濟,小睡了一會兒,才醒過來,趙媽媽一臉喜氣洋洋地進來,“回主子,勉世孫求見。”

      “快請!快請!”俞筱晚亦是一喜,讓芍藥扶著坐了起來,又吩咐初雪去請三位客居的小姐過來玩兒。

      門簾一挑,賀氏帶著一身寒氣,旋風般地刮了進來,她在炕前細看了俞筱晚幾眼,蹙了蹙眉道:“你的臉色很差噯。”

      俞筱晚苦笑,“有什麼辦法,吃不了東西。”

      賀氏在炕邊坐下,從懷裏掏出一支拇指粗細的小竹管,遞給俞筱晚道:“這是我奶娘配的藥水,你想吐的時候,抹一點在鼻子下麵,能緩一緩,也能暫且幫你保保胎兒,不過當不得解藥用。我奶娘會配解藥,只是少了兩味藥材,都是瀾滄國的特產,我已經傳書回去了,讓我族人幫你去瀾滄國買了來。”她歪著頭想了想道:“這天兒太冷了,一來一回的恐怕要一個月。”

      俞筱晚一怔,隨即喜道:“這麼快?”

      她還以為至少兩個月呢。

      賀氏得意地道:“你當我是用飛鴿傳書呢?不是,是用我從小訓練的鷂鷹。那種藥材是瀾滄國的特產,不過邊境的集市上應當會有賣,我讓表哥買到了就用鷂鷹傳回來,若不是這天兒太冷,它飛得會更快,半個多月就可以了。”

      俞筱晚笑盈盈地道:“多謝了。”

      賀氏笑嘻嘻地道:“不謝。”

      俞筱晚示意芍藥,芍藥忙進了內室,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精美荷包,俞筱晚接過來遞給賀氏,“堂嫂,這是我親手繡的包兒,給你裝些小東西,別嫌棄。”

      賀氏接過荷包一瞧,見荷包上的繡樣兒是石榴蝙蝠圖,喻意多子多孫,針腳縝密細膩,繡功也極為精湛,心裏立時就喜歡了,大大方方地道:“真好看,我喜歡。”又問,“戴著這個,是不是會早生貴子?”

      屋子裏的丫鬟們都掩嘴輕笑了起來,賀氏也不覺得惱,只目光灼灼地看向俞筱晚。俞筱晚笑道:“堂嫂自然會早生貴子的。”

      上回賀氏來的時候,就好奇地問過為什麼俞筱晚蓋的小被上,繡的全是石榴、花生、紅棗之類的物品,聽說這樣是為了求子之後,她就露出過羡慕的神色,俞筱晚特意繡了這個石榴紋的荷包給她,果然正中賀氏的心意。

      賀氏極為難得地紅了紅臉,又歡喜起來,忙將荷包別在腰間,換下了原來的那個,興高采烈地道:“我就想早些給之勉生個孩子,正用得上,謝謝你啊。”

      這種話她倒是不怕說的,只是屋子裏的丫鬟都是沒成親的,一個個臊得紅了臉,手腳都不知道要怎麼放才好。不過人的感情是種很微妙的東西,以前她們覺得這位世孫妃有些粗鄙,口無遮攔,這會子卻因為她對主子好,就覺得她是直率可愛了。

      俞筱晚趁她歡喜,就提出要求道:“一會兒堂嫂若是聞出了煌茅香的出處,私下告訴我好不好?”

      賀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隨即露出了然地神色,點頭應承道:“好的。

      俞筱晚舒了口氣,總算賀氏不是“單純”到蠢的那種人。

      兩妯娌說了幾句家常,孫小姐和曹小姐、蘭小姐就到了。三人進得門來,先在屏風外散了散寒氣,才繞到短炕處,福了禮後,笑盈盈地問道:“二少夫人身子好些了麼?方才我們過來的時候,芍藥姐姐還說您睡著呢。”

      俞筱晚跟她們客套著:“是好些了,只是貪睡了一點。”

      三人又給賀氏見了禮,才坐下與俞筱晚寒暄,賀氏一直用古怪的眼神時不時打量曹中妍,直瞧得曹中妍心裏有些發毛,硬著頭皮問道:“不知……勉世孫妃有何指教?”

      賀氏笑嘻嘻地道:“沒啊,我就是覺得你生得漂亮。”她頓了頓道:“你這個金項圈好漂亮啊,能給我看看麼?”

      曹中妍忙從脖子上將項圈取下來,雙手呈給賀氏道:“其實沒什麼特別的,這個項圈的樣式是湖北一帶流行的,可能京城中不多見吧。”

      賀氏拿在手裏,隨意看了兩眼,就還給了她,臉上有些疑惑,目光盯了曹中妍的脖子幾眼。俞筱晚看在眼中,多半猜到了,便打圓場道:“難得湊到一處兒,不如由我做東,請大家吃上一頓,一會兒我讓相公叫上大哥,怎麼樣?”

      三位小姐一聽琰世子會來,忙忙地找藉口拒絕,越是緊要關頭,越要顯得矜持,不能上趕著往上巴結,自己是來應聘世子妃的,又不是為了來當妾的。

      俞筱晚卻故作不允,還讓芍藥差個人去前面通知一聲,告訴二少爺,回來後先去請琰世子。

      三位小姐一聽便坐不住了,忙各尋了藉口,起身告辭。

      俞筱晚只好顯出幾分失望地道:“那好吧,下回有機會再說吧。”

      送走了三位嬌客,俞筱晚將小丫鬟們都打發了出去,屋內只留下心腹之人,這才問道:“堂嫂,你剛才聞到煌茅香了麼?”

      賀氏十分肯定地道:“是你那個表妹身上有煌茅香的味道,從脖子那兒出來的,可是那個項圈上沒有。哦,我忘了跟你說了,我奶娘說,如果將些吸味的東西放在煌茅香上熏上半個月,就能存住煌茅香的味道,越是吸味的東西,熏得越久,存得越久。”

      俞筱晚點了點頭,笑著道了謝。賀氏見她精神不是太好的樣子,也沒留飯,告辭走了。

      俞筱晚獨自想了一想,歇了午後,讓人請了曹中妍過來。

      曹中妍不知表姐找自己何事,只是見表姐用一種莫名深沉的眼神看著自己,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驚惶感,半晌後,才硬著頭皮問道:“表姐……是不舒服麼?”

      俞筱晚莞爾一笑,“不是,只是覺得,妍兒生得真的很漂亮。”

      一天之內兩個人用古怪的目光看她,然後都是誇她生得漂亮,曹中妍再笨也知道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急忙忙地問道:“表姐,若是……妍兒做錯了什麼事,還請表姐明示,妍兒一定改正。”

      這樣膽小的性子,怎麼可能當太后的喉舌?俞筱晚搖了搖頭,輕聲問道:“九月初時,府裏開宴的時候,聽說你後來與幾位君小姐和靜雯郡主坐在一處說過話兒?”

      因為當時小姐們不喜丫鬟們跟在身後,因此王府的丫鬟們只看到幾位小姐坐在一處聊得很開心,倒沒見到靜雯送禮的情形。

      曹中妍忙點了點頭,“是啊,靜雯郡主挺和氣的,還向我和孫小姐道了歉,送了我們東西呢。”

      俞筱晚心中一動,笑盈盈地問,“哦,這樣啊,她送了你什麼?”

      曹中妍從衣領子裏將貼身戴著的那塊木雕佛像拿出來,給俞筱晚看了看,笑著道:“聽說還是潭柘寺的方丈大師開的光呢。”

      俞筱晚遠遠了打量一眼,就斷定必定是這個東西!木塊最是吸水吸味的,何況還是沉香木,氣味本來就與煌茅香相近,若不是十分懂的當地居民,恐怕都會被矇騙了去。

      芍藥忙拿了竹管出來,俞筱晚打開塞兒,用指尖頂著竹管的口子,沾了些藥水,再抹到鼻下。俞筱晚悄悄遞了個眼色給芍藥,芍藥便故作欣賞地仔細看了那塊小木牌幾眼,跟俞筱晚道:“若是二少爺也去幫二少夫人您求塊這樣開過光的木牌就好了。”

      俞筱晚笑嗔了芍藥一眼,“少混說,潭柘寺的住持大師可不是隨意能請得動的,說出去只會讓二爺為難。”

      曹中妍一聽,忙將牌子摘了下來,遞給俞筱晚道:“表姐若是用得著,我就送給你吧。也是我不想事兒,表姐現在身子這麼差,我早就應當讓您戴著這塊木牌的,佛祖才會保佑您呐。”

      俞筱晚也沒推辭,笑著示意芍藥接過,嘴裏說道:“那就多謝表妹了。

      芍藥拿了牌子,卻不給俞筱晚戴上,而是道:“奴婢聽說,開過光的物品都是有靈性的,會跟主人,這牌子之前靜雯郡主戴過,表小姐也戴過,不如先放到神龕上供上幾日,再給二少夫人戴上?”

      俞筱晚便道:“你既懂這個,就由你安排吧。”

      曹中妍自然是沒什麼異議的,又跟俞筱晚說起了閒話,俞筱晚聽說靜雯還送給孫小姐一支珍珠簪子時,不由得想道:堂嫂可沒說孫小姐戴的簪子上有煌茅香,莫非是太后故意如此,一真一假迷惑人?還是說孫小姐那只簪子上,另有藥物?

      俞筱晚邊與曹中妍閒聊,邊轉著心思,最後還是決定教導曹中妍幾句,“妍兒心地單純,是極好的,不過呢,以後陌生人送的東西,不要隨便接著,更不要隨身戴著。”笑了笑又道:“我不是說靜雯郡主送的東西不好,而是說,這是個常識。”

      曹中妍也不是沒想法的人,自然知道表姐這是意有所指,暗暗心驚,只記得點頭,不敢多問。

      俞筱晚也沒往深裏說,這事還得先蓋著,免得太后知道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這會子她無比希望小皇帝能快點行動,將太后給關起來,不要再放出來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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