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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嫡女不乖 - 第142章字體大小: A+
     
      第一百四十二章:蘭公子的請求

      清脆歡快的鳥鳴聲喚起了沉睡的俞筱晚,她張開朦朦的雙眼,未及看清眼前的事物,就聽得逸之靜謐淳厚的聲音道,“怎麼就醒了,再多睡一會兒吧。”

      俞筱晚仰起小臉,朝近在咫尺的絕世俊顏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用剛剛睡起,還略帶沙啞的嗓音問道:“今日怎麼沒出去?”

      君逸之一手摟著晚兒,一手玩著她頰邊的碎發,懶洋洋地道:“案子已經查完了,餘下的事就由大哥去辦了,我就在家陪你。”

      俞筱晚拿小臉在他頸窩處蹭了蹭,撒嬌道:“真好。……唔,昨日你跟大哥商量了些什麼,有眉目了麼?”

      君逸之想了想,將他們查到的一些情況告訴給了晚兒,俞筱晚蹙著眉頭問,“難道沒有賀五小姐的事兒麼?”

      君逸之奇怪地問,“你為何這麼說?”

      俞筱晚將那天賀五小姐看她的眼神告訴給逸之,“她好象是知道點什麼,只是後來稟報說賀七小姐死了的時候,她又十分震驚……唉,我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反正就是怪怪的。”

      “難怪你要將賀五小姐留下來。”君逸之沉吟了一下道:“這幾位小姐都問過話了,她們平日裏聊過什麼、做過什麼,都大致上瞭解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賀五和賀七是姐妹,自然時時在一起,平日她的丫頭與問棋也是時常在一起的。賀五總不至於害自己的妹妹吧?她就算是……也不用害賀七啊。”

      俞筱晚拿蔥管似的手指用力戳了戳君逸之的胸口道:“你是想說,賀五小姐就算想嫁給你,也不必害自家的妹子是不是?”

      君逸之只著她飽含酸意的語調,心底裏漫上一股得意,嘿嘿,原來晚兒這麼介意啊……他努力繃起俊臉,不讓笑聲漾出來,蹙起眉道:“的確是的

      俞筱晚鬱悶死了,重重地哼一聲,“我說句實話,我可不覺得賀五小姐對你有什麼意思。”

      真是的,這段時間楚太妃也沒少安排,諸位嬌客與府中的兩位少爺近距離接觸,誰對誰有意,一個眼神就能看得出來,賀五小姐對逸之和大哥兩個人,都絕對沒有意思。

      君逸之想了想,輕哼一聲道:“那是她有眼不識金鑲玉,象我這樣才貌雙全又有內涵的男子,也只有晚兒你懂得欣賞。”

      俞筱晚噗哧一聲笑了,“你少臭美了。”隨即又正色問道:“問棋已經招供了,是不是就得結案了?”

      君逸之“嗯”了一聲,“昨夜已經同父王和老祖宗商量過了,這事就這麼罷了。賀七小姐的遺體送回東昌侯府,賀五小姐已經說過幾次要回府了,今日肯定會扶靈回去。”

      俞筱晚睜大了眼睛問,“連周側妃那兒也不查了麼?”

      君逸之輕輕歎了口氣,“怎麼查?她的丫頭不過是對問棋表示一下同情罷了,能算是罪過麼?很多話只有有心結的人,聽在耳朵裏才會翻起驚濤駭浪,對普通人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什麼。至於紫米粥,她說自己近來克化不好,所以才熬了紫米粥,還給兩位姨娘那兒送了一份,怎麼斷定不是姨娘派出的婆子呢?再者說,父王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到昨夜父王那膽顫心驚的樣子,君逸之就想大叫一聲,父王這官當得越大,膽子怎麼越發小了?換成是他,就算不能把周側妃怎麼樣,也至少可以敲打一番,讓她老實一點,嫁入楚王府就是楚王府的人了,別胳膊肘往外拐,大妹妹想在夫家挺直腰杆,還得靠楚王府的支持呢。

      俞筱晚沉默了,身為臣子的確是有許多無奈,只是這事兒得記在心裏,時時小心著,誰知道太后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但俞筱晚總覺得,太后想乘機搜屋找金剛經,只是因勢利導作出的決定,並不是一開始的佈局,不然的話,連心理暗示這樣隱秘又陰狠的法子都能想出來的人,不可能會弄出個汙她裙子這樣十分容易查明真相的局來。

      君逸之低頭看了看晚兒微擰的眉頭,不由得心疼地親親她的小臉,安慰道:“不用擔心,我會護好你的,反正你現在有了身子,以後宮中的宴會,我來幫你告罪請假。”

      “嗯,好的。”俞筱晚順勢抱住君逸之的脖子,溫柔地回吻他。

      兩人的氣息交流在一起,漸漸灸熱起來……君逸之猛地推開她,深吸了幾口氣,啞著聲音道:“不行,以後不許你親我了。”

      俞筱晚十分敏感地察覺到身下有某物抵著自己,已經堅硬如鐵,忙老實地往後挪了挪,跟逸之隔開點距離。

      君逸之咬著牙默念了幾遍內功心法,壓下心頭的躁意,才關心地問道:“餓了麼?要不要用早膳?”

      俞筱晚也就順著他的話道:“餓了,好餓。”

      君逸之忙起身穿衣,隨即招來芍藥等人,服侍她起身梳洗,兩人一同去小廳用早膳。

      芍藥帶著初雲初雪為俞筱晚布菜,嬌蕊和嬌蘭則不顧初雪初雲的白眼,堅定地站在君逸之的身後,要服侍二少爺用膳。君逸之也沒有拒絕的意思,指了自己想嘗的菜色,嬌蕊和嬌蘭內心一陣激動,若不是君逸之一口氣指了幾道菜,兩個丫鬟只怕會打起來。

      俞筱晚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心裏好不煩躁,秀麗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君逸之瞧在眼裏,只差沒得意得哼起小曲兒來,愈發來勁地指使二嬌為自己服務。

      俞筱晚就更加鬱悶了,乾脆君逸之想吃什麼,她也想吃什麼,兩邊的丫鬟都拿銀箸往一個碟子裏夾菜的時候,初雲老實不客氣地飛速下箸,一筷子夾走一大半,也不管二少夫人吃不吃得下。

      早膳用到一半,君逸之實在是忍不住,指著俞筱晚面前堆成小山的碟子,笑得前仰後合,“晚兒,你今日是不打算用午膳晚膳了麼?”

      俞筱晚杏眼睜得溜圓,“誰說不用?這些我只挑著吃,不行麼?”

      “行行行!”君逸之笑得直抖,將象牙筷子撂了,拿那雙波光流轉的漂亮鳳目專心看著嬌妻,“我看你怎麼挑著吃。”

      俞筱晚大窘,嬌瞪了他一眼,飛快地將面前小碟裏的菜品用完,也放下筷子,抹了抹嘴道:“去給母妃請安吧。”

      “不急,先回屋坐會兒,消消食再去不遲。”君逸之笑了笑,對嬌蕊道:“去煮杯果子汁來,助克化的。”

      嬌蕊忙連聲應下,喜滋滋地退了出去。

      君逸之拉著一肚子悶氣的晚兒回了屋,倒在軟榻上,將針線簍子往晚兒的懷裏一塞,“快給寶寶做衣裳,做好了給我看。”

      俞筱晚接過針線簍子,翻出昨天已經做得差不多的那套粉藍色細絹小兒衣裳,將斜襟處差的針角補上,一件小兒內衣就做好了。君逸之好奇地湊過去,見俞筱晚收了針,便將小衣裳展開,放在自己掌中,感覺那衣裳跟自己的手掌差不多寬,不禁睜大眼睛問,“怎麼這麼小,我兒子穿不穿得下呀?

      俞筱晚噗哧一聲笑了,“當然穿得下,你以為小孩子生下來能有多大?

      君逸之仍然覺得不可思議,用兩隻手將小衣裳提起來,對著光細看,“真是太小了。嗯,晚兒的手藝真不錯,這針角跟量過似的,都是一樣長短,對了,你打算給他繡什麼花?有花樣子麼,我來給兒子挑。”

      俞筱晚笑道:“這是內衣,不繡花的,小孩子的皮膚嫩,針角粗一點都會磨破他的皮膚,你沒瞧見我將線頭都是放在外面的嗎?”她指著外側的線頭給他看,君逸之“哦”了一聲,又道:“那外裳還是要繡花的吧?可要讓我挑花樣子,別將兒子的衣裳繡得跟閨女似的。”

      俞筱晚應了一聲,隨即又瞪了他一眼,“你一口一個我兒子我兒子的,難道生女兒你就不喜歡了麼?”

      君逸之嘿嘿地笑,“生女兒自然也喜歡的,象晚兒一樣漂亮的女兒,日後得多少人跪著求我許親呐,不過我是覺得先生個兒子比較好,當哥哥的可以保護妹妹嘛。”

      俞筱晚啐他一口,“我才不覺得,先生女兒再生兒子,就是一個好字。

      正巧這時嬌蕊端了託盤進來,聽到一半話,一面將熱果子汁放在俞筱晚身邊的小幾上,一面笑著維護二少爺道:“二少夫人這想法可就錯了,您生的小姐必定是個絕色美人,還是二少爺說得對,先生個哥哥出來保護小姐比較好。”又嬌滴滴地朝君逸之道:“這是二少爺您最愛喝的雨後龍井,奴婢用今日才取來的西山活泉水泡的,您嘗嘗看。”

      俞筱晚笑著睇了嬌蕊一眼,這丫頭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連主子在這說話,都敢插嘴了,還敢當著她的面向逸之撒嬌。偏君逸之不覺得嬌蕊有什麼不妥之處,還笑著道:“就是,你看,嬌蕊都知道這個理。”然後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笑道:“不錯,你的手藝跟江南不相伯仲呢。”

      嬌蕊得了這一讚揚,喜上眉梢,漂亮的小臉上容光煥發,看向君逸之的眼神也變得濕漉漉的了。

      俞筱晚不禁氣悶,低頭不再出聲,繼續手中的活計,將小內褲翻出來補針。君逸之又湊過來看,嬌蕊也乘機進言道:“二少夫人還是不要太傷神的好,這些事兒可以交給奴婢們做呢,奴婢的大哥今年年初才得了個大胖小子,奴婢就幫嫂子做了不少衣服。”

      君逸之一聽就來了精神,問她,你大哥的兒子幾個月了,出生的時候多重,平時都吃些什麼,林林總總。嬌蕊巧笑倩兮地一一作答,俞筱晚愈發氣悶,小臉上倒是平靜得看不出來任何情緒,只是捏針的指節泛起了青白,每一針都用力地戳著,用力地戳戳戳。

      君逸之憋著笑將嬌蕊打發了出去,端起茶來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問,“晚兒,這褲子原來要這麼用力,才能做好的麼?我還真是頭一回見識呢。

      俞筱晚重重地“哼”了一聲,忍不住氣,將手中小褲子放下,睜大杏眼看向君逸之,語氣嚴肅地問道:“你以前不是說不喜歡嬌蕊和嬌蘭服侍的麼?說你不喜歡她倆嬌滴滴的樣子。”

      君逸之滿臉無辜地反問道:“我這麼說過麼?啊……好象是的,不過現在不同了嘛,你看,你嫁過來之後,從文他們不方便進來服侍我了,以前還有初雲和初雪服侍著,可是現在你有了身子,日後身子重了,只怕她們幾個都不夠,我總不能什麼事都自己動手,總要有人服侍的,她們倆也是一等丫鬟,總不能白拿月例不幹活不是?說話是嬌了一點,忍忍也就罷了。”

      俞筱晚氣呼呼地道:“二爺可莫忍得太辛苦了,妾身會擔心的呢。”

      君逸之朝她眨了眨眼睛,“晚兒若是擔心我忍得辛苦,只需好好想想怎麼為我解憂就成了。”

      俞筱晚立即跟踩著尾巴的貓似的,炸了毛,“我倒不知道二爺要我怎麼解憂。”

      君逸之不禁指著她笑道:“現在怎麼又不說妾身了?”

      俞筱晚氣死了,一把拋開兩人之間的小幾,撲過去用力掐著他的俊臉往兩邊拉,“你還想讓我說妾身,是你自己說這樣說生分的。”

      君逸之的嘴都被她拉成了一條線了,張也張不開,只好含糊地反駁道:“既然知道這樣說生分,那你剛才為什麼還要這麼說?”

      俞筱晚忽地就覺得自己委曲了,眼眶一紅,手下的力度也就小了,緩緩鬆了手。她忽然這般委曲嬌弱的樣子,倒把君逸之嚇了一跳,忙一把將晚兒抱在懷裏,撫著她的背問,“這又是怎麼了?若是你不喜歡我讓嬌蕊嬌蘭服侍,那就換良辰和豐兒好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值得哭麼?”

      俞筱晚的眼淚卻止不住,用力捶著他的胸口問,“你為什麼非要她們服侍你?不要人服侍不行嗎?”

      君逸之無奈地道:“穿衣沐浴這些也就罷了,總不至於連茶都要我自己沏吧?”

      俞筱晚哭著道:“這些小事讓初雲初雪她們服侍不就成了?”

      君逸之“哦”了一聲,附耳小聲問,“那大事呢?”

      俞筱晚從他懷裏猛地抬頭,紅著眼睛大聲怒問,“什麼大事?”

      “就是整理衣物、書桌,每日搭配衣服、準備飾品這些啊。”

      俞筱晚一怔,“就這些?這些叫大事?”

      君逸之看著她直眨眼睛,“不然你以為什麼叫大事?”

      俞筱晚氣極,指著他道:“你剛剛說為你解憂,還要我替你想的。”

      君逸之一臉無辜,“不就是這些嘍。晚兒你想到哪裡去了?”

      俞筱晚頓時無語了,她總不能說,她一想就想到通房上去了,這樣會不會顯得太小心眼了?可是、可是……她忸悝了一下,拿手指戳著他的胸口問,“你、你老實說,若是……若是我不能你安排通房,你待如何?”

      君逸之立即做恍然大悟狀,“原來晚兒想的是這些啊。我待如何?我不知道。”隨即又看著她認真地問,“晚兒你真的不打算安排通房嗎?”

      俞筱晚頓時又火大了,怒氣衝衝地道:“想要通房,等我死了再說!不對,應該是這樣,反正我是不給給你安排通房的,如果你敢偷偷收通房,我就閹了你,再帶著你的兒子另嫁,氣死你!”

      君逸之的俊臉立即黑了,“這樣不好吧!晚兒,你烈性一點我沒意見,要是我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可是你要閹了我,不怕日後沒有‘性,福了麼?而且帶著咱們的兒子另嫁這句話,麻煩你現在就收回去,我告訴你,你哪怕只是有這個念頭,也得給我熄了,不然我立即就讓太醫滅了你肚子裏這個,免得你成天擔心來擔心去的。”

      俞筱晚氣極,瞪著他道:“你、你居然要謀殺自己的孩子!”

      君逸之正色道:“因為有了他,你連我都不相信了!不就是你有了身子不能同房麼?我以前沒有娶妻,不也沒事兒,怎麼有了這個孩子,我就非得有通房不可了?若是如此,那我們這輩子就乾脆不要孩子,你也不必擔心有誰要塞通房給我了。”

      俞筱晚覺得他這個人無恥並無賴到了極致,小胸脯起伏了幾次,才恨聲道:“有病!要是我不能生,那就不光是通房了,還不知道母妃要逼你娶多少側妃妾室回來呢。”說著眼眶就紅了,“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相信你?你倒是說得輕巧,若是老祖宗和母妃堅持,我難道能跟她們頂撞麼?”

      君逸之只得摟緊她,輕聲道:“你不就往我身上推好了,這個家裏,還沒人能勉強我呢。唉,多大的事兒,也值得你哭麼?”

      俞筱晚卻哭得更大聲了,哽咽道:“怎麼不是大事,若是……若是……你真的要收通房,我的心會痛死的。”

      君逸之聞言卻滿足地勾起了唇角,笑了,緊緊摟著她,咬著她的耳垂小聲道:“傻瓜,你若是心痛死了,我也會心痛死的。我就是不愛惜你,難道還不愛惜自己麼?”說完便無聲地摟著她,也不開口說話,只輕輕順著她的背,讓她發洩。

      俞筱晚哭了一會兒,發洩之後心情平靜了許多,兼之逸之的承諾也讓她安了心,慢慢就收了淚,卻仍是覺得沒有解氣,明明他一早就可以表明心跡的不是?明知她擔心什麼,還故意要跟嬌蕊那麼和氣地說話,非要逼她傷心難過?於是就拿起他的衣袖,將鼻涕眼淚一把抹在上面。

      對於晚兒跟小孩子賭氣似的舉動,君逸之簡直無奈到了極點,這件事好象明明是他受了委曲吧?怎麼反倒是晚兒的氣性更大呢?罷了罷了,誰讓她是孕婦,難怪韓二這小子說孕婦的脾氣大,叫我要小心一點呢。

      俞筱晚發洩完了,看著君逸之衣袖上亮晶晶的水漬,不由得有些訥訥的,尤其在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之下,更是羞窘,乾脆耍賴道:“這是為了要你記住自己說的話!”

      君逸之掐了掐她的小鼻子,笑道:“是,遵命!”

      俞筱晚不好意思地噗哧笑了,也不怕髒地偎進他的懷裏,撒嬌道:“那我以後就全都推給你了。”

      君逸之“嗯”了一聲,哄著她問道:“晚兒,你真的會為我心痛死?”

      俞筱晚小臉一紅,啐了他一口道:“不理你了,我得將褲子做好,得去給母妃和老祖宗請安了。”

      君逸之也沒再打攪她,只是一個勁兒地看著她笑,弄得俞筱晚針都拿不穩了,乾脆將針線收好,“去給母妃和老祖宗請安吧。”

      君逸之笑著站起身,指著衣袖上半幹的痕跡問,“你讓我這樣去?”

      俞筱晚紅著臉白了他一眼,親自去櫃子裏挑了一身衣裳,給他換上,小夫妻倆這才一同去了春暉院。

      楚王妃早就已經在春暉院了,見到他倆,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往外擴,“俞氏,今日怎麼起得這麼早?看起來精神不錯啊。”

      楚王妃這麼熱情,真是將俞筱晚嚇了一跳,忙恭敬地應道:“回母妃的話,這幾天睡得比較多,精神頭自然好。”

      楚太妃笑著讓晚兒坐到自己身邊,問了她一些日常起居,楚王妃指著周側妃插話道:“大姑奶奶昨日才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夫家今日一大早就送了紅蛋過來,晚兒你一會兒拿回去吃幾個,也要給咱們生個大胖小子才好。”

      俞筱晚的笑容就有些勉強,君逸之忙道:“孩兒還想先要個閨女呢,咱們府中的嫡長孫,還是讓未來大嫂生吧。”

      楚王妃怔了怔,想駁斥他,卻又覺得這樣也挺好,於是道:“若是孫女,也行吧。”

      周側妃忙在一旁湊趣道:“二少爺和二少夫人都是天仙般的人物,無論生兒生女,日後都是了不得的,若是生個女兒,必定是咱們大周朝的第一美女不可。”

      平日裏,周側妃就是個十分有禮、說話十分溫柔和善的人,一度俞筱晚對她的印象是極好的,可是現在看著她甜美的笑臉,心裏卻十分膈應,便只淡淡地回應道:“側妃過獎了。”

      楚王妃的目的卻不是說生男還是生女,忙將話題往自己的預想方向拉,“對了,逸之,我怎麼聽說你早晨都是自己穿衣的?怎麼沒丫鬟服侍?”

      君逸之不在意地道:“兒子不喜歡丫鬟服侍,您又不是不知道。”

      楚王妃最見不得他對自己這副不冷不熱的態度,忍著氣道:“這怎麼行!你是堂堂的郡王,連日常起居都沒有人服侍,傳出去不是成了滿朝的笑柄?”又轉向晚兒道:“你身為逸之的妻子,怎麼這種事都不替他打量好?以前逸之至少還有從文他們幾個服侍著,成了親後倒成了沒人服侍的人了,嬌蕊和嬌蘭是我指給他的貼身丫鬟,本就該服侍他的,正好你如今身子也不爽利,就將她們開了臉,服侍起來更便宜些。”

      君逸之立即蹙眉道:“孩兒那時就說過,不要她們兩個的,是您自己說放在那兒不管就是了,孩兒才收下的,怎麼這會子又提這事?平日裏晚兒服侍孩兒服侍得極好,哪用得著她倆?若是您這麼喜歡她倆,回頭我就將人將她倆給您送春景院去。”

      楚王妃當場就怒了,瞪著俞筱晚問,“俞氏,是不是你不讓她倆服侍逸之的?”

      君逸之懶得再跟母妃說話,拉著晚兒站起身,朝老祖宗行了一禮,“老祖宗,晚兒有些不舒服,孫兒就帶她回去休息了。”

      楚太妃笑了笑道:“好好,讓抬轎子的慢一點,別顛著了。”

      君逸之和俞筱晚向老祖宗和母妃行了禮,便退了出去。

      楚王妃兀自氣得不行,她一片好心,怕媳婦善妒,讓兒子吃虧,這才當面將事情挑開了說,兒子倒好,不幫她還幫著那個妒婦,“老祖宗,您倒是說說看,哪有這樣的事兒,媳婦懷孕了,不主動給丈夫安排通房的?我看這個俞氏就是善妒,得治一治才好。”

      楚太妃有些不滿地看了兒媳婦一眼,真是分不清事情輕重緩急,大上午說些讓人悶氣的話,她淡淡地道:“叫你來是商量世子妃的人選,你說那些個事兒幹什麼?該怎麼辦他們夫妻兩個自有主張,我不是早說過,他倆的事兒你少管麼?”

      楚王妃憋了一口氣,只是想到要商量世子妃的人選,似乎這事兒更大,於是強行忍下,建議道:“媳婦覺得宛婷這丫頭就不錯啊,出身好、長得俊,難得的是對琰之一片癡心。”

      前不久還說給逸之當側妃都行的人,能叫對琰之一片癡心麼?楚太妃當著周側妃的面,總要給楚王妃一點面子,只是道:“可是琰之不喜歡,強扭的瓜不甜。”

      楚王妃又氣得說不出話來。

      楚太妃又繼續道:“府中住了這麼多位客人,也是時候請一些人回去了,人多了,難免會出這樣那樣的問題,若是再死一個,咱們楚王府就要成凶宅了。我想,將孫小姐、曹小姐和蘭小姐三人留下,其他的人都請回去,你去安排一下吧。”

      一聽留下的人裏沒有原宛婷,楚王妃立即不滿地道:“宛婷是我的侄女,就算不為了琰之娶妻,只當是親戚走動,在府中多住一住有什麼關係?”

      楚太妃將杯子一撂,“呯”地一聲,楚王妃嚇了一跳,不敢再多說了。

      回了春景院,楚王妃就開始發脾氣,“太不將我娘家人放在眼裏了,她自己的娘家人留下也就罷了,連那個姓曹的也留下,算什麼?那個丫頭的出身,連封個庶妃都是抬舉她了。”

      劉嬤嬤也附和道:“就是啊,不管是論什麼,表小姐都是前三甲的,怎麼也不該表小姐走吧。”說著附耳低聲建議,“不如王妃您進宮去請個安?禧太嬪平日與太后與為親近,求太后給下道懿旨?”

      “給逸之賜個側妃,老祖宗都推三阻四的呢。”楚王妃揪著帕子猶豫,“況、況且,上回下藥的事,老祖宗也知道了,恐怕是因為這個瞧不起宛婷

      劉嬤嬤建議道:“正是因為這事兒王爺和老祖宗都知道了,宛婷小姐也不大可能立為世子妃了,不如退一步,求側妃的位子,這樣還便宜一些,而且若不是二少爺不允,太后賜個側妃,老祖宗總不至於拒絕。宛婷小姐得了太后的賜婚,日後的地位也與正妃不相上下,這樣不是挺好麼?”楚王妃左想右想,拿不定主意,她非常憂鬱,原家年紀相宜的姑娘,雖然有三個,但只宛婷一個是嫡出的,另外兩個庶出的,身份更低,根本拿不出手,若是宛婷只能為側室的話,那麼正妃就一定不能是出身好的,不然宛婷會壓不住,日後她的地位仍是受威脅……況且,側妃之位能不能得到,還是兩說呢。可是貿然去求旨,只怕被王爺知道了,不會饒了她。

      楚王妃糾結了許久,終於決定進宮一趟,先問問禧太嬪的意思。

      楚王妃才剛入宮,就被太監們請到了慈甯宮中,太后親切地接見了她,問起賀七小姐的案子,“聽說已經查到兇手了?”

      楚王妃忙道:“已經查出來了,是賀七小姐的貼身丫鬟問棋失手所至,人已經送到東昌侯府了,隨他們怎麼處置。”

      太后點了點頭,端起茶杯來,輕輕刮著茶葉泡子,一面透過氤氳的霧氣觀察楚王妃的表情,一面思索似的緩緩問,“一個丫鬟有這麼大的膽子,失手殺了主子,還敢佈局誣陷二少夫人?你們王爺就不曾懷疑?”

      楚王妃忙道:“可不是嘛,王爺也不是沒有懷疑,前兩日半夜裏,咱們府中還走水了,燒死了兩個婆子,其中就有撞到俞氏的那個,王爺怒極,當場要求齊總領徹查。……只是後來實在是查不出什麼結果來,指向的又是周側妃和兩位妾室,都沒明證,又都是服侍了王爺幾十年的人了,再者說,她們頂多也就是幫忙掩飾一下罷了,王爺便說算了。”

      太后淡淡地笑了笑,“楚王爺倒是心善。只是,她們幾個都是當主子的,怎麼會幫一個丫頭掩飾?”

      楚王妃也糊塗,“這個王爺也想不通,不過後來聽說,她們幾個的丫頭與問棋那丫頭的關係都不錯,或許是丫頭們私下裏幫的吧,並不關她們幾個事兒,王爺說不想再查了。”

      太后點了點頭,讓她退下去了。

      過得片刻,定國公從屏風後走出來,笑盈盈地道:“楚王爺總歸是個識趣的人,膽子又小,成不得什麼大事。”

      太后淡淡地道:“也太識趣了一點。”

      這件事,這麼多的破綻,她在一旁,只等著看這結果,看楚王爺到底會怎麼處置,結果,果然如同他在朝堂上的表現那樣,軟弱得一塌糊塗,稍稍涉及到自己,就不敢再查下去。可是,先帝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沒人比她這個共枕人更清楚了,高瞻遠矚、謀略過人,先帝既然將楚王爺定為四大輔政大臣之一,楚王爺就必定有其能獨當一面之處,可是她觀察了幾年,除了中庸老實,實在是看不出還有什麼別的長處。

      定國公知道自家的太后妹妹總是懷疑楚王爺,在很早之前,就開始懷疑了,可是他私下也跟楚王爺接觸過,卻覺得楚王爺就是這麼一個謹小慎微的人,大概是先帝在位之時,以雷霆手段滅了幾座王府,給嚇怕了,為了保住這個王位,才這般膽小。

      太后搖了搖頭道:“會咬人的狗是不叫的。你讓她繼續盯著楚王爺,有任何風吹草動,就立即通知哀家。”

      定國公應了下來,太后又問道:“知存也上朝幾個月了,覺得如何?”

      說到自己得意的長孫,定國公立即笑出一臉菊花,“知存表現得不錯,他的上司還跟我誇讚他呢。”

      太后笑道:“千萬別是人家看在哀家的份上誇他的才好。你告訴他,好好幹,認真當差,哀家不會虧待他,要光大咱們蘭家,就得靠他們幾兄弟了

      這會子,被太后寄予厚望的蘭知存正在伊人閣內,與新交的朋友鮑公子把酒言歡。鮑公子見他喝著喝著皺起了眉頭,不由得關切地問道:“蘭公子有什麼煩心事?說出來給鮑某聽聽,只要鮑某幫得上的,一定兩肋插刀!”

      蘭知存低頭端杯,眸光閃了閃,抬起臉來,又是一臉的暗暗憂傷,“說出來,怕也幫不上什麼。其實是這樣,我看中了一塊地皮,因為那兒有一處溫泉,對家父的老寒腿極有幫助,一心想買下來,誰知出了高價,那位地主卻怎麼也不願割讓。若是他自己要用,倒也罷了,偏他不是,只是因為修莊子的銀子不足,就任由那塊地兒空置著。”

      “這也太過分了!他用不上就給能用得上的人呐!”鮑公子一臉憤慨,拍著桌子問,“蘭公子你就直說吧,我能幫得上你麼?”

      “若是能讓其割讓那塊地,蘭某就感激不盡了。”

      鮑公子抓了抓頭髮道:“這可真是難。”

      蘭公子的隨從則笑道:“鮑公子是江湖人,難道不知道江湖上的辦法麼

      鮑公子遲疑地道:“蘭公子可否明示?”

      那名隨從笑道:“聽說江湖中人最會嚇唬人了,若是能將那地主嚇得乖乖變賣,只要不出人命,咱們公子必定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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