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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嫡女不乖 - 第94章字體大小: A+
     
      第九十四章:自揭身份

      “這是怎麼傳出去的?誰傳的?”

      平南侯的咆哮聲幾乎要將正堂裏的橫樑給震塌下來,龍行虎步地在正堂裏來回踱著,時不時要恨得拳一下桌幾。

      明明是一大清早的事兒,靜晟雖沒穿衣,可卻是用麻袋包了一下的,當時親兵們發現是世子爺,立即便將他團團包圍起來,扶進了大門,又是在侯府門前,整條街也就四戶人家,除了忠勇公家的大門與他家打了個斜對面,另外兩家的正門側門都得步行一刻鐘,聽不聽得到聲兒都是問題,況且都是朝裏的官員,總有個三分面子情,哪會一下子將事情傳得滿城皆知。

      必定有人作怪!

      泡了個澡又用了飯,冷靜下來的靜晟世子面色陰狠,“必定是曹清儒這廝幹的!”

      平南侯大為不解,“曹清儒?他是文官,跟咱們有什麼衝突?”

      靜晟的面色難得的紅了紅,將昨日的事大約地學了一遍,當然不承認自己看上了寄養在曹家的絕色小姑娘,只說是想拿捏住曹家和張家的把柄,好為自己所用。張家是攝政王的姻親,曹家是攝政王的忠犬,拿捏住了這兩家,就有跟攝政王叫板的資本,他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家族。

      平南侯自是相信兒子的,只覺得兒子太輕敵了,怎麼會覺得兩家一點防範都無呢若侯爺知道兒子要算計的只是個小姑娘的話,恐怕他也會輕敵的可是出了事,他卻只是怨恨曹家。

      平南侯盤算了一番道:“如今你暫時不能去上朝了,為父給你申請到邊關整頓軍備,就去南邊或者西南吧,那邊氣候好些,呆個三五年的,這流言也就沒了。”

      靜晟陰沉著臉道:“去邊關沒問題,可是要兵部下調令,至少得要一個來月的時間。這一個來月兒子都得窩在家中,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不行!必須得給曹家一個教訓,敢害我的名聲,那就跟我這個沒名聲的人成姻親吧

      平南侯眼睛一眯,“這倒是個好主意。”之前太挑揀,兒子到現在都沒定下親來,也不是個事兒,現在又傳得沸沸揚揚的,公侯家的女兒肯定是不願的,曹家的門第低些,但曹清儒到底是正二品大員,又是有爵位的,嫡出的女兒還算是勉強能配上兒子,“聽說他家的嫡女也有十四歲了,也算是合適,議下這門親,也不必給她們臉面,為父立即為你討兩房側室來。”

      靜晟世子一怔,曹三小姐麼,長得倒是不算的,可是那品性……他支吾道:“曹家除了這位嫡出的三小姐,還有位寄住的外甥女,也是伯爵千金,父母雙亡的,應是更好拿捏一些。”

      平南侯倒不中意,“親戚的女兒,曹清儒怎麼會在意?我就是要讓姓曹的心疼,好叫他知道,平南侯府不是那麼好惹的。”

      靜晟扯了扯嘴角,還想再勸說一番,可是侯爺的主意大,他這個當兒子也得忌憚,不得已,只能認下了。

      曹清儒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第二天照常地上朝,下朝,回到府中,到延年堂給老太太請安的時候,發現兩位夫人都在,而小輩們則被打發回去了,不由得心中奇怪,老太太笑咪咪地告訴他有件喜事,他才知道今日家中來了一位貴客,忠勇公原夫人。

      昨日一上朝,忠勇公就被平南侯尋到一旁“談心”,忠勇公是不大敢惹手握重兵又脾氣不大好的平南侯,再三賭咒發誓說自家的下人沒有四處傳靜世子的事兒,可是當時他家門房也是瞧見了的,實在是脫不開幹係,只好答應下來做保山。他也是個精乖的,先遣了自家夫人去內宅裏問一問,原夫人這才登了曹家的大門。

      曹家這幾年在老太太的把持下,家風嚴謹,僕從們從外頭聽來的這種閑語,等閒不會傳到老太太的耳朵裏去,所以老太太還被蒙在鼓裏,覺得這是門好親事。張氏被困在雅年堂裏,也不清楚這些,只知道靜晟世子拿到了她的證據,不嫁女兒肯定不行,而且現在雅兒已經是那樣了,若是被外人知曉,肯定是嫁不出去的,現在有人願意娶,她還有什麼不願意嫁的?

      唯有曹清儒面色尷尬,支吾著將靜晟世子的壯舉說了一番,老太太面色一沉,盯著曹清儒道:“既然如此,必定是因為靜晟世子現在難以聘選好人選,才選上的雅兒了?可為何他家偏偏選雅兒呢?年齡上也差得遠,靜晟世子今年也有二十一了吧?應當與敏兒同齡。這個年紀,就算是沒有側室,通房也絕對不少。”

      曹清儒也是一頭霧水啊,“兒子實在不知,老太太若是覺得這門親事不成,咱們推了便是。”

      張氏一聽就急了,若是推了,靜晟世子將那些證據拿出來怎麼辦?況且在她看來,平南侯府的家世可是相當好的,於是急忙勸道:“老太太、爵爺,容妾身說一句,雅兒她的身子已經……是那樣了,咱們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的,嫁到哪家都得受婆婆白眼,通房小妾,低門戶的貴族子弟哪家沒有?雅兒這輩子,只能靠忠心的通房丫頭生下兒子,養在自己名下了,反正是要如此的,還不如挑一門好親事,將來也能幫襯著爵爺和敏兒、睿兒。平南侯府哪裡不好?爵爺方才也說了,世子已經請調到南疆整頓軍務,這一去就是四五年,回來的時候,立了大功,誰還記得這一茬?況且雅兒嫁過去就是世子夫人,有哪點不好?”

      也許是曹中雅現今的情形,的確是難以挑到好親事了,老太太和爵爺又遲疑了起來。還是老太太疼孫女兒,想了想道:“明年加開恩科,眼瞧著入秋了,京城裏趕考的舉子便多起來了,總有些有出息的寒門學子,爵爺慢慢挑個好的,給咱家當女婿。將來女婿金榜題名,咱們幫襯著一二,再給雅兒多備些嫁妝,人家要靠咱們家,對雅兒自然就得高看幾分,不比嫁入公侯之家受婆婆白眼強麼?”

      若是沒有“證據”一事,張氏肯定也會為愛女這樣打算,可是再怎麼疼女兒,她也得先顧著自己,於是又極力勸了一通。老太太和曹爵爺遲疑著沒有應下,也沒說不應,只說要再考慮。

      幾位當家人的話兒自然有芍藥幫著打聽清楚了,稟報給了表小姐。俞筱晚聽了這個訊兒,便立即將君逸之差人送來的那幾張紙交給趙媽媽,讓她好生收起來,“這件事慢點揭發,等雅兒妹妹的親事成了再說吧。”

      舅母肯定要促成此事的,若是透了點風聲出去,讓老太太知道張氏有把柄在靜晟世子的手中,以老太太的個性,一定會讓張氏家廟裏去,給曹中雅匆匆定個小門小戶的人家,決不會讓孫女兒嫁過去的。張氏都出家為尼了,靜晟再說什麼,只會使自己顯得錙銖必較。

      老太太就是這種寧可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可是俞筱晚卻覺得這兩人真是天生的一對,真心想成全他們。

      靜晟世子想娶曹中雅,多半覺得張氏有把柄在他手中,這個妻子好拿捏,可是他卻不知道曹中雅的性子,除非他能殺人於無形,忍不住時殺了曹中雅了事,否則以曹中雅的霸道刁蠻、胡攪蠻纏的性子,以後有得靜晟世子受的,當然,曹中雅到底是女子,想壓制住靜晟也不可能,時不時的肯定會吃點虧。

      惡人自有惡人磨,說的就是這種情形吧。

      俞筱晚笑了一番,想了想,又道:“這些證據,或許用不上,用上了,倒叫舅母知道是誰幹的了。”

      趙媽媽遲疑道:“不用?小姐是打算放過舅夫人麼?”

      俞筱晚笑著搖了搖頭,“反正舅母已經知道靜晟世子手中有證據,自然不會再用這樣的聯繫方式,只要看緊了曲媽媽,不讓她出去通消息,這銀子送不到歐陽辰的手中,歐陽辰自會來尋舅母的。”

      趙媽媽細細一想,可不是如此麼?有什麼曲折,讓歐陽辰當面鑼對面鼓的與舅夫人分說去,只要引得爵爺聽到這些話就成了,完全不用自家這邊出手,比送什麼證據要強得多了。於是便道:“小姐只管放心,曲媽媽只要出去,奴婢就跟上,看她好意思去送訊兒。”

      這廂安置完了,趙媽媽便開始擔憂小姐的婚事了,“若是三表小姐的親事說成了,多半是要立即下定的,又是長幼有序,大表少爺和大表小姐、二表小姐的婚事就會在短時間內定下,再後面就是小姐您的婚事了。可不知老太太心裏是個什麼章程。”

      現在張氏被禁了足,出去幫著相看的是武氏,拿主意的是老太太,趙媽媽倒是信得過的,就是心疼著小姐,喜歡操這個心。

      說到婚事,俞筱晚不免臉紅,忽地又警醒了一下,前世的時候,老太太是怎麼忽然跟韓家聯繫上的?她那時嚴守閨訓,這些事不敢聽不敢問,完全是兩眼抹黑。但按理說,聘嫁之事,都是男方提出來,沒那家的千金會倒貼

      俞筱晚想著有些頭疼,韓家怎麼會上門來提親的?看韓世昭那個樣子……就算這世道天下太平,奢華風起、男風極盛,她也是受不了的,更何況還有君逸之的深情等著她……俞筱晚想著想著有些臉熱,自己還真不是個守規矩的人,前世的時候守閨訓守了十六年,卻在臨死前親筆寫書要求退婚,這樣驚世駭俗的事,她居然也能幹出來,到了今世,卻又不等長輩定親,就……也不算私下定情吧,至少她可沒答應。

      俞筱晚安慰了自己一番,就揭過這一段不提了,只是交待芍藥,若老太太那邊來了什麼提親的人,可得傳個消息過來。芍藥就是老太太屋裏出去的,跟杜鵑她們都熟,這些消息能最早知道。

      俞筱晚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定要知道這個,好象下意識地就想著,若不是楚王府來提親,她好想法子破壞似的……俞筱晚呸了一口,她才不是等著那個傢夥來提親呢。

      再說平南侯等了兩日不見曹家的回音,心下大怒,便將慶王府中發生的事兒,悄悄讓人傳了出去,曹中雅與靜晟世子早就私下單獨約見過,這樣的風聲傳了出去,曹老太太和曹爵爺都是一臉鬱悶,心中忿恨,這不是擺明瞭逼迫曹家應下親事麼?

      就在曹家想法子拒絕平南侯府的提親的時候,吳庶妃那兒傳出了喜訊,她為攝政王爺誕下了庶長女,王爺這下子算是兒女雙全了。王妃的胎兒雖然一直懷得不穩,但有孟醫正親自帶領太醫們三日一請脈,倒也是有驚無險。

      俞筱晚準備好了洗三禮,托了武氏幫忙帶去,入秋了,她汝陽田莊那兒的出產開始收割,店鋪裏的事情極多,因為敏表哥入秋要參加秋闈,分不出神來,俞筱晚便親自接手了店鋪裏的事,兼之現在快出孝期了,她不想臨時生事,還是遠著些宴會之類的才好。

      俞筱晚沒去洗三禮,幾乎每日都出府到店鋪裏坐鎮,叫君逸之知道了,有事沒事的便會到店裏來挑貨品,十有八九能撞上她,俞筱晚少不得要接待一下,小坐一會兒。

      君逸之總想讓她應下八月十六楚王府的宴會,俞筱晚卻不想這時節去楚王府,兼之店裏真的是忙得不可開交,怎麼也不肯鬆口。

      眼見著八月十六越來越近,君逸之也越來越急。楚王妃將兒子的情形瞧在眼裏,也時常派人悄悄跟著兒子,雖然總是被他給甩開了,可是她也能大體猜出兒子去了哪裡,原就為了俞筱晚的事被婆婆斥責過幾次,兒子還不跟她貼心,她如何會要這樣的兒媳婦進門?她心中有了計較,便與王爺商量道:“逸之都快十七的了,房裏應當添兩個貼心點的丫頭了。”

      這貼心點的丫頭是什麼,楚王爺自然是知道的,只淡淡地道:“這種事你安排就是了,問我做什麼?”

      “臣妾是先來請王爺的示下,免得逸之不願,又要鬧起來。”王妃親自幫王爺添了茶,小心地解釋,“逸之總往外面跑,名聲又是那樣……雖說人不風流枉少年,可是他已經封了爵,就當顧及皇室的顏面,咱家難道還少了美貌溫柔的婢女?家養的婢女懂規矩又乾淨,不比花樓酒坊裏的清倌人強?我是想著,要麼多給他安排幾個,隨他看哪個順眼,總歸是拘在府裏,比四處亂跑的強。”

      關於家養的婢女比花樓的清倌要強這一點,楚王爺是執保留意見的,同僚們聚會,常會選在風流之地,那些清倌人的眉眼風情,可不是美貌婢女能比得上的。當然,能將兒子拘在府中是最好的,免得總有人參他教養不嚴。

      於是楚王爺對王妃的做法表示了大力支持,“你只管選人便是,明日休沐,我叫逸之過來給你請安,將事情定下來。”

      君逸之這會子正在跟俞筱晚下棋,一旁有惟芳和憐香、曹中敏作陪,觀棋的比下棋的多,加上俞筱晚又是個臭棋簍子,這盤棋就下得極慢。

      俞筱晚又落一子,君逸之小聲問道:“你再想想,要下在這裏麼?”

      俞筱晚頓時就心虛了,左右看了看,希望惟芳和憐香能給她個提示。

      憐香縣主的心思不在棋盤上,隔一刻鐘就向窗外張望一下,小聲地問,“不是說,今日你家的表姐妹會來店中取新制的秋裝麼?”

      俞筱晚的成衣店現在在京城極負盛名,老太太便將幾位小姐的新衣,都交給俞筱晚的店裏做了,曹家的兄弟姊妹都是親自上店裏來試衣的,憐香縣主也不知是從哪裡得知了這個消息,特特地跑來,怕就是為了見一見曹中睿吧。

      惟芳實在是看不下去俞筱晚的棋路了,一屁股將其擠開,“總悔棋,這得下到什麼時候去,說了晚上還要去遊河的。”她說著又抬眸看了曹中敏一眼,“你可不許不去,你不去,晚兒就不能去了。”

      曹中敏只笑了笑,倒是俞筱晚不好意思了,“敏表哥還要參加秋闈呢,沒幾日了。”秋闈就在九月初,曹中睿兩年前就中了第二名的,不必再參加

      曹中敏只是笑了笑,“沒事兒,我的功課溫習得差不多了,恩師也說,越到考試,越要放鬆一下,免得繃得太緊,進了考場,反而緊張,展示不出所學來。”

      君逸之聽了這話勾唇一笑,“正是這個理。”忽然猛打了兩個噴嚏,不由得喃喃道:“怎麼回事?哪個在害我?”

      惟芳嘿嘿一笑,“那也是你害的人太多了。”

      不多時,曹中睿帶著三位姐妹過來,掌櫃黃重安排幾位少爺小姐到樓上的雅間,捧出最時興的幾套衣裳,讓他們挑。待聽說晚上一塊兒去遊河,幾人都十分興奮。

      北海可不是一般人能遊玩的地方,惟芳親自開路,才帶了幾人一同上船,坊船一直要遊到南海,沿岸燈火輝煌,眾人都倚在欄邊,吹著涼爽的秋風,聊著天南地北的樂事。忽然對面迎上一艘畫坊,惟芳覺得奇怪,便使人去問,原來是君之勉請了韓家和長孫家的人在遊河,憐香與長孫芬的交情不錯,便開口邀約道:“不如咱們一塊兒吧。”

      君逸之立即反對,“畫坊不大,擠不下這麼多人。”

      君之勉卻道:“我們這邊只有七人,你們也只有九人,這雙層的畫坊,有什麼容不下的?”又看向惟芳道:“難道小姑姑只拿逸之當皇侄麼?”

      惟芳就不好不應了,讓奴才們搭了般板,將那邊的人接過來。長孫羽秀秀氣氣地道謝,韓世昭噙著優雅的微笑,奉承道:“還是長公主的船精緻大氣。”

      惟芳十分不待見他,只哼了一聲,去拉韓甜雅和長孫芬,將長孫芬介紹給俞筱晚。韓甜雅跟俞筱晚已經很熟了,四人就去湊了一桌牌。男人們應當另外有安排,可是君逸之跟他們都不對盤,便蹭到這桌來,坐在惟芳的身邊幫著看牌。君之勉好象要跟他作對似的,也溜達了過來,坐在惟芳的另一邊

      俞筱晚是惟芳的上家,君逸之要避嫌,坐在另一側,倒把個靠近晚兒的位置讓給了君之勉,心裏頭直窩火,便招呼“卿卿我我”的長孫羽和韓世昭道:“都過來打牌吧。”說著硬將君之勉拉起來,“走,總看著什麼意思,咱們也打去。”

      四人往桌前一坐,曹中睿就湊了過來,他十分想與這些權貴少年親近,君之勉就將位置爽快地讓給了他,趁君逸之以主人之姿交待小太監拿果子點心的功夫,自己又坐到了方才的位置,只不過這回,看的是俞筱晚的牌。

      “為何看到我總是躲?”君之勉看著牌,忽然小聲問道。

      俞筱晚一怔,隨即一笑,“勉世孫多心了。”

      “不是多心,你認出了我是誰,所以怕我嗎?在晉王府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認出我了。”

      這一回俞筱晚真是心驚了,手中的牌捏著,忘了放下去,君之勉就從她的手中抽走牌,幫她出了。之後君逸之叫了曹中敏過去接他的位置,也坐了過來,從中打岔,總算是解了俞筱晚的圍。但之後玩了些什麼,俞筱晚根本就沒印象了。

      尋了個時機,君逸之悄悄將俞筱晚拉到一邊,輕聲問她是怎麼回事。俞筱晚便將君之勉曾潛入曹府,被她撞上的事兒說了。君逸之的眸光閃了閃,勾起唇角道:“你還怕他承認當過賊麼?”

      俞筱晚這才定了定心,是啊,堂堂親王世孫,跑去當賊,他敢認麼?只不過,他瞞了這麼久,為何要忽然點破呢?

      君逸之卻是在想,堂兄是聽誰號令的,查到曹家去,難道也是在查那件事?這時候忽然自揭身份,莫非是想從晚兒的口中探知什麼?

      正想得入神,君之勉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兩人身邊,噙著一抹高深的笑,緩緩道:“大家說行酒令,你倆躲在這兒,是怕罰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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