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玄幻奇幻 » 重生之嫡女不乖» 第89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重生之嫡女不乖 - 第89章字體大小: A+
     
      第八十九章:自作孽不可活

      俞筱晚回到墨玉居時,已經是二更天了,趙媽媽忙帶著初雪和一眾小丫頭上前來服侍,俞筱晚沐浴之後,讓初雪幫著絞幹頭髮,趙媽媽則在一旁稟報道三小姐昨個半夜發作的情形,聽說那慘叫聲,整個曹府都能聽見,“豐兒中午時就去打聽過了,三小姐一直痛得慘叫,倒是還沒問出來,到底食了什麼髒東西。”

      “明天再繼續打聽,越詳細越好。舅母不可能不問雅兒原由的。”

      王府裏哪會有什麼髒東西?俞筱晚蹙著眉想,得使個人去王府給吳麗絹報個信兒,問一問王府裏的廚房,昨日張側妃和吳庶妃那兒,送的吃食都是什麼,有哪些同樣的。菜色一般是張側妃和吳庶妃自己點的,孕婦和一般人的吃食肯定不一樣,那麼能出問題的就是點心了。或許是張側妃要安排了人“特意”做給吳庶妃吃的點心,被曹中雅給吃了些,然後曹中雅又餵了些給小麒兒?

      俞筱晚思量了一圈,只覺得自己還有什麼沒思量到的,決定不想了,將曹中雅也得了同樣的病的訊兒,透露給吳麗絹,吳麗絹自然知道要如何告訴王妃,王妃便能自去查了。俞筱晚不想親自摻和到王府的事裏面,是不想太出風頭,讓旁人對她起了戒心。未出閣的少女過於精明,可不是什麼好事兒,況且自家後宅裏的醃臢事兒,被外人知道,王爺心裏肯定會有疙瘩,事後還不定會怎麼發作她呢,鳥盡弓藏的事兒自古可有不少。她還要仰仗王爺的權勢,可不能讓他疑了自己,厭了自己。

      可若是不能幫吳庶妃將張側妃給除了,待到下回她們動手,怕是不知哪年哪月了,畢竟機會是稍縱即逝的。至於張氏這邊,若是給王爺知道張氏也參與了,不知道會怎麼處罰?現在她還在孝期,沒有定親,沒有女性長輩教養的女兒,總讓人覺得少了禮數,武氏出身不高,老太太年事已高,她暫時還需要張氏這顆大樹,可卻必須要讓老太太和舅父知道張氏幹了什麼。舅父或許會讓張氏幫他找他需要的東西,但絕對不會允許張氏去攝政王府的後院搗亂!

      初雪將頭髮絞幹後,又用梳子小心地梳順,俞筱晚便讓她們自去歇息,她睡到傍晚才起,現在不大想睡,不如乘夜深無人,看看醫書,再琢磨幾種有用的藥來。

      趙媽媽等人恭敬地退下,俞筱晚便靠在引枕上看書,時辰不知不覺過去,窗外響起了三更天的更聲,她才放下書,熄了燈,上床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俞筱晚特意早起了些,到延年堂的時候,老太太才起身,俞筱晚親自上前服侍老太太梳洗了,扶著老太太坐到外間的黃梨木大椅上。

      老太太拍著她的手笑問道:“是不是天兒太躁了?居然起得這麼早。”

      俞筱晚柔順地笑道:“這幾日瞧著老太太似乎總是用素菜,想是現在天兒熱,您沒胃口用油膩的菜色,可是您年紀大了,飲食上宜葷素搭配,晚兒便自作主張,讓廚房熬了盅珍珠雪魚粥,乘著清晨涼爽,好多用一些。”

      老太太聽得眉眼都彎了起來,“我的晚兒就是孝順。只是,這都是你自己掏的銀子吧?”每天用什麼菜色,都是有成例的,雪蛤這麼金貴的東西,可當兩天的菜錢了。

      俞筱晚輕笑道:“一點銀子值當什麼?那天去翡翠居時,見雅兒表妹在用芙蓉雪蛤湯,我便有了這個主意,可這幾天總跑攝政王府,給耽誤了。”說著親自挽了袖子,給老太太盛粥,“老太太先用一點吧,涼了就腥了。”

      老太太的眸光沉了沉,卻沒說話,含笑從俞筱晚的手中接過青花瓷碗,品了品,極高興地道:“好味道,晚兒,坐下陪外祖母用一碗。”

      俞筱晚就乖順地坐下,陪老太太用粥。

      還沒用完,張氏和武氏就帶著兒子女兒過來請安了。張氏瞧見這粥裏的東西,就誇張地笑道:“雪蛤?真是好東西!”

      俞筱晚趕緊站起來請張氏和武氏坐下,問她們要不要嘗一嘗,還含笑著解釋,“是雅兒妹妹說她每日都會吃一碗雪蛤羹,滋陰潤顏,我才想著也給老太太掏弄一點兒。”

      張氏原本還要掐些酸話說的,聽了這話就開不了口了,神色訕訕的,她是為了女兒的皮膚好、身材好,才這樣下血本,單獨拿銀子出來讓廚房熬制,可是只關心女兒不孝敬婆婆,卻是屬於不孝了。當下也不再搶粥喝,堅決拒了。

      俞筱晚又關心地問起雅兒妹妹的情況,張氏垂淚道:“比昨日是好了一點了,可還跟個布偶人似的,一點力氣也沒有,時不時地絞痛一下。”

      老太太放下心中的不滿,心這個嫡出的孫女“可查清是怎麼回事了?”

      張氏忙恭聲稟報,“問了雅兒,大約是在王府的時候,在院子裏摘了花,沒淨手就拿了點心吃,這才吃壞了肚子。”

      “這孩子怎麼這麼不仔細!”老太太生氣了,“這王府的下人也是,怎麼也不顧著一點?”

      張氏直抹淚,“可不是麼?進了王府,都是王府裏的丫頭宮女們隨身伺候著,雅兒和晚兒帶的丫頭都不能近身。也怪雅兒貪吃貪玩……”

      老太太歎息一聲,“罷了,吃一塹長一智,好叫她自己日後也警醒些,自己的身子自己都不顧惜。你待她身子好利索了,再好好說說,現在就別讓她心煩了。說起來,也是你太寵著了,這馬上要定親的人,還這麼懵懵懂懂的,以後你得多上點心教教她規矩了。”

      張氏忙肅立聽訓,“老太太教訓得是,媳婦日後一定會對雅兒嚴加管束

      俞筱晚也隨著一歎,“可能是被小公子傳染的吧,前天夜裏,攝政王爺的小公子也是半夜裏發了腹痛,到如今都沒能脫離危險。”

      這世上小孩子都太容易夭折了,所以一般小孩子生了病,是不會四處宣揚的,只怕曹清儒都還不知道這麼回事,忽然聽到俞筱晚這樣說,屋裏的人都是一驚。張氏的臉色變得格外古怪起來,小心翼翼地試探:“哎呀,若真是小公子傳染的,王妃和吳庶妃可別給染上了,她們倆個,都是有身子的人呀。”

      俞筱晚也不藏著,含笑道:“我幼時身子差,剛好會些治腹絞的方子,前天夜裏留在王府,就是幫著吳庶妃治療呢。……老太太您放心,吳庶妃如今已經完全無恙了。”

      得了俞筱晚的這句話,老太太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張氏看向她的目光卻是忽然陰鷙密佈,再一眨眼,就又是一副欣喜狀,“庶妃沒事?那真是太好了!”表情變化之快,害俞筱晚還以為自己是眼花了。

      用早點的時候,照例是張氏和武氏站在老太太身後立規矩,俞筱晚坐陪著,難得的是,曹中燕也被留了下來。自上回俞筱晚搭線讓曹中燕在老太太面前露了臉後,老太太漸漸對這個乖順聽話的庶孫女上心了起來,為了多讓曹中燕在自己面前親近親近,還允了兩個庶孫女每日來請安。只不過,一般留下陪老太太用早點的,就只有曹中燕而已。

      用過早飯,老太太抹了抹嘴道,“張氏啊,我看著最近園子裏的花草似乎又換了一茬……”

      張氏忙解釋,上回換的盆栽什麼的,花匠沒有照顧好,死了不少,不得不再換置。老太太點了點頭,沒再問這個,反而說起了四個閨閣少女的嫁妝,“閑著無聊,你把府中倉庫的大小帳拿來,我讓人開了倉庫,挑些好東西分給四個丫頭,讓她們留著當嫁妝。”

      聽到這話,俞筱晚便放心了。俞筱晚一直都派了人跟蹤張氏和曲媽媽,可是張氏手下也有不少陪房,也不是每一個都認識,所以跟蹤到現在,都發覺張氏是如何參與到攝政王府的事情之中的。她左思右想,決定讓老太太和舅父來查張氏的事,查出來了,她就能知道,舅父肯定會想辦法幫其掩飾,至少暫時不會動到張氏的頭上,可是張氏在曹府中卻會絕對的失勢!不過要引著老太太來查張氏,就只有從銀錢上著手。張氏的嫁妝不豐,這雪蛤跟燕窩差不多的價兒,用量還比燕窩要大,曹中雅那麼個吃法,老太太果然疑心了。

      張氏心中就是一緊,嘴裏強笑道:“一個都還沒訂親呢,這嫁妝的事兒老太太您就上心了?”

      老太太不容她反駁,淡聲道:“我現在就讓杜鵑跟你一起去取帳本和鑰匙。”說著端起茶杯,便是送客的意思。

      張氏等人只得起身告退。杜鵑便跟了張氏到雅年堂。張氏想了好一會兒,才尋到個藉口,讓杜鵑在堂屋等著,她進屋拿帳冊。

      “老太太肯定是疑心什麼了!”張氏心中又是擔憂又是害怕,查出她拿了公中的錢還是小事,就怕查出……

      曲媽媽沉了沉,小聲道:“夫人是說,您送君瑤小姐赤金翟頭鑲紅寶釵的事兒,讓老太太知道了,故意發作您?應當不可能的呀,是您親自送去張府的,除非老太太在張府也有人。”

      張氏對老太太更加忿恨,“我這麼巴著君瑤為的是誰?還不是她曹家的孫子、她曹家的富貴麼!”

      張君瑤自幼美貌,相士也說她命格極貴,張家人都盼著她能成為皇妃,光宗耀祖。張氏也想日後求著張君瑤幫襯曹中睿,所以逢年過節或者張君瑤生辰的時候,必定要送重禮。

      只是曹清儒還有兩個弟弟,都在外地當個小縣令,也都生了女兒,論起來曹家的侄女可比張家的侄女要親,總不能厚此薄彼,所以她送張君瑤通常都是送兩份,明面上一份差不多的,暗地裏一份貴重的。

      送禮的銀子從哪裡出,張氏雖有嫁妝,卻也捨不得用,自然是從府中的開銷中截流下來的,這回幫張君瑤買秘藥,都是看不出毒來的秘藥,價格自然昂貴,花了幾千兩銀子,日常開支哪有這麼多可以用的,自然要從倉庫裏掏出去當了……林林總總算下來,她從庫中已經拿了兩三萬兩銀子的古董玉器了,這倉庫是絕對不能開的,拿婆家的銀子去貼娘家,這可是當家主母的大忌諱。

      張氏沉吟了片刻,低聲吩咐曲媽媽,“多寶格裏的小帳本你先帶回你家去保管,記得用油紙包好,別讓人瞧了去。另外,讓貞兒去陪陪老太太,就這麼說……”

      老太太做事,最講究一碗水端平,卻也不是什麼事兒都要端平的,不想端平的時候,當事人自個兒就得琢磨琢磨,到底是為什麼,老太太不待見我呢?

      曹中貞現在就在思索著這個問題。她的生月小,去年年底滿的十六,今年應當叫十七的人了,十七歲出嫁不算太晚,可是十七歲還沒議親,就真是太晚了。要知道,女孩兒家的嫁妝可以從出生就開始準備,可是嫁衣卻必須是定親之後再開始繡,一身花紋繁複的華麗嫁衣,至少要繡上一年。若想趕在十八歲之前嫁出去,她只能減少嫁衣上的花紋、或者從成衣店購置,這兩種選擇,都會讓她這個新娘子在夫家失了臉面。

      玉姨娘幫著女兒想了一周,沒想到什麼錯處啊,規規矩矩的,本本分分的。正巧曲媽媽來傳話,她立即讓女兒照辦,自己則跟到雅年堂去立規矩,順道兒給女兒求求情,“求太太心疼心疼貞兒,挑家過得去的,能過一輩子就成。”

      張氏和善地笑道:“你別急,貞兒丫頭我當是自己生的一般,一直在為她找婆家,只是爵爺現在的地位,嫁低了讓人笑話,往高了嫁……又難了些個,總要尋到好時機才成。”

      玉姨娘還想奉承張氏幾句,張氏卻打發了她走,“今日倦得慌,你回去吧,我歇息一下。”

      玉姨娘忙道:“定是因為太太昨日照顧三小姐沒休息好,那奴婢就不打擾太太休息了。”

      說罷小心地退了出去。

      張氏示意曲媽媽跟進內室,恨聲道:“我想了又想,雅兒的事不能告訴瑤兒,可是……你親自去趟王府,就說幫我請安的,打聽一下事兒到底如何了?既然已經用上藥粉了,就應當有個決斷了才對。”

      曲媽媽領了命忙退下。

      俞筱晚卻在墨玉居的內室裏聽初雲和豐兒打探回來的消息。

      驅蟲藥粉?那就不是摻在點心裏的了。俞筱晚低頭深思,想了一周,也沒想到是怎麼個情形,因為張君瑤和她的人都沒出入過水風景,而現在王妃防得那般嚴,應當沒有收買的可能性。

      她決定不想了,吩咐趙媽媽道:“媽媽代我去王府向吳庶妃問個安吧。告訴她近日夏燥,可別夜間貪涼,萬一象小公子和雅兒妹妹那樣,傷了腸胃,腹中絞痛可就不好了。”

      趙媽媽用心記下,又復述了一遍,俞筱晚確認無誤,她才沉聲道:“小姐何必賣人情給吳庶妃呢?她能幫您的有限,您不想親自插手王府後宅裏的事兒,可是賣個人情給王妃,顯然更好吧?您發覺事兒有古怪,跟知道事兒的底細,是兩回事呢。”

      俞筱晚一尋思,的確是這麼個理,“是我多想了,就有勞媽媽,幫我給王妃請個安吧。嗯……等等,你還是要告訴吳姐姐一聲,若是王爺和王妃查不出什麼,就讓吳姐姐去探探小公子的病。”

      看今早張氏的表情,張氏應當是知道了什麼,若是能知道,那麼藥就應當是張氏買的,雖然不知道藥粉是怎麼會跑到吳麗絹的身上去的,但多半,是曹中雅從中壞了事,張氏肯定不會告訴張君瑤,那就只有她來辛苦一趟,讓她們幾個狗咬狗了。

      於是趙媽媽立即乘馬車到了王府,遞了帖子,在角門處候見。曲媽媽那邊因為幫張氏傳話什麼的,比趙媽媽晚一腳到王府,遠遠看到曹府的馬車,便讓車夫停在路邊的樹蔭裏,不敢靠過去。

      攝政王妃因見是俞筱晚的乳娘求見,這才宣召了。趙媽媽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禮,磕了三個頭,才吐字清晰地將小姐的關心帶到。王妃聽了只是眸光微閃,關心地問,“曹三小姐也病了麼?”

      “回王妃的話,三小姐的確是從王府回去之後,半夜裏發了病,與小公子的脈象十分相似,所以小姐才特意差奴婢來,還請王妃萬萬要保重玉體。

      “嗯,你家小姐的孝心我知道了,許嬤嬤,賞!”

      王妃打發走了趙媽媽,許嬤嬤便將人揮退出去,小聲兒地問王妃,“您怎麼看?是不是太巧了?”

      王妃眸光一厲,哼了一聲,“的確是太巧了!”說罷吩咐許嬤嬤去查,昨日廚房裏給水風景和秋海堂送的都是些什麼菜色,看有沒有重樣的。她頭一個想到的下藥方法,自然也是點心菜肴。

      許嬤嬤迅速地退了出去,大約兩刻鐘後便回來了,遲疑地搖頭道:“除了青菜,沒有重樣的菜,而且吳庶妃飲食不定,青菜是先炒了送去的,張側妃的那一盤,是後來炒的,曹三小姐也並沒有吃青菜。”

      分開炒的,就不可能是一時放錯了藥。

      王妃不由得疑惑,“查清楚了?”

      “老奴查清楚了,還確認了。”

      王妃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這中間肯定是有關聯的,可是自己防得這麼嚴,別說水風景,就是廚房張君瑤也不可能插得進手,這藥是怎麼害到吳庶妃的?

      王爺回府之後,王妃便向他說明瞭此事,王爺一聽說這事兒可能跟張君瑤有關係,當即便不相信,“虎毒尚不傷子,麒兒是她安身立命的護身符,她怎麼可能加害?”

      王妃暗暗白了王爺一眼,語氣倒還是恭順,“張妹妹的確是不可能害麒兒,可若是曹三小姐不小心害的呢?今日曹張氏遣了婆子來看麒兒。”

      王爺皺了皺眉,“查到什麼痕跡沒有?”

      “沒有!”

      攝政王在屋裏來回走了幾趟,忽爾停下來道:“我讓侍衛盯著她,你安心養胎吧。”

      王妃這才微微勾起唇角,輕聲道:“臣妾遵命。”

      查是查不出了,可是若有王爺的侍衛盯著,雖然不能近身,可日子久了,張君瑤總會露出一點痕跡來吧?

      而此時的曹府後宅裏,正在刮起一場大風暴!老太太堅決開了倉庫,挑了八樣玉器、八樣瓷器,準備給四個姑娘均分了。可是一讓人開箱,竟發覺少了一半!

      看著眼前空空如也的箱子,曹老太太氣得指尖都是抖的,指著張氏向曹清儒道:“你這個媳婦可真會管家啊,我說她怎麼總是不願放出倉庫的權呢,原來是這麼個管法的!我是懶得問了,你自己問問她,東西都去了哪裡吧

      曹清儒臉色也沉得跟黑炭一樣,厲聲喝問,“說!東西都哪去了。”

      張氏拿帕子抹了下眼角,“妾身怎麼會知道?妾身素日裏只管著帳冊,老太太要的這些都是壓箱的東西,又不會時時翻出來看的。”

      曹清儒氣得就是一窩心腳,“還敢狡辯!你若是不將東西還上來,休怪我無情!滾!”

      得了爵爺這個“滾”字,曲媽媽忙上前將張氏扶起來,攙著她一瘸一拐的上了轎,回了雅年堂。

      “夫人,您看怎麼辦?”曲媽媽急得直垂淚。

      張氏搖了搖頭,“不可自亂陣腳。這些天咱們安分點,要銀子沒有,要命一條,隨她們怎麼樣!只別讓爵爺和老太太查出咱們的當票就成。”

      曲媽媽連忙保證,“奴婢都藏好了。”

      張氏便放心了,我咬牙不認,你們又待如何?難道還告到衙門裏?曹家的臉面不要了?

      她這廂得意著,曹老太太和曹清儒還真是拿她沒有辦法了,除非能拿到一些證據,否則她是不會吐出來的。

      曹清儒上了心,自然安排了人四處打探調查。那一腳踹得張氏臥床三日,恢復了,便又去看女兒。曹中雅痛得滾了幾日,終於好些了,張氏請了人來最後診斷。老大夫扶了脈後,一臉為難之色,看著張氏欲言又止。

      張氏的心頭升起了一股不安……“您……有話請直說!”

      老大夫歎了口氣,“好是好了,就是……傷到了宮本……日後恐怕……

      傷到了宮本,張氏再不懂醫術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她的寶貝女兒,竟不能再當母親了麼?她不顧男女大防,一把抓住老大夫問道:“能不能治好?能不能?”

      老大夫老臉通紅,用力掙脫了張氏的手,連連道:“恕老夫無能!”說完怕張氏再糾纏,忙抱著醫箱跑了。

      今天恰巧是中元節,久離京城的君逸之終於又回京了,到品墨齋交了差事,只回府轉了一圈,正好王妃不在府中,他便給楚太妃請了安,又跑了出去,求惟芳長公主約了俞筱晚出來,到寺廟裏上香。

      但凡是惟芳長公主的邀約,或多或少都跟君逸之有關,俞筱晚咬著唇扭捏了半晌,才決定去赴約。

      進了香後,惟芳長公主又強拉著俞筱晚到自己在京郊的別苑去玩。別苑是惟芳的封地,有小橋流水,有柳樹成蔭,還有絕世美男小意兒鞍前馬後的獻殷勤,這趟出遊倒是件十分爽心之旅。

      君逸之雖然不在京城,但是攝政王府的事兒卻也有所耳聞,乘著惟芳找藉口溜去一邊,讓他跟俞筱晚好好說話的當兒,便關心起她的事來,“聽說你幫王妃治好了病?”

      俞筱晚的眸光閃了閃,這事兒是暗中進行的,當然,同在一個王府,張君瑤可能猜出了些,但君逸之卻能知道……就好象,她看醫書也是暗中進行的,他卻也能知道,還為她尋來了一冊孤本。

      君逸之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忙表白道:“你放心,我不會亂說話,只是……這事兒最後牽扯會很深,你瞧,這幾日不就總是要煩到你?”

      小公子到底年幼,總不見好,王妃差人來請過她幾次,的確是牽扯得很深了。不過每次俞筱晚都只是扶了脈,太醫的方子很有效,其實並不一定要她出診的,只不過是王妃和王爺不放心罷了。

      說起這個,俞筱晚自然想到了吳麗絹的身子,張君瑤和張氏都沉得住氣,吳麗絹差人來說,王妃和她都故意去張君瑤面前挑了事,言道曹中雅也得了同樣的病,可是張君瑤都沒有一點動靜,表現出來的也是對表妹的正常關心。可是吳麗絹眼瞧著就要生了,害了她幾次的人卻仍是沒能抓住,怎不讓俞筱晚擔心?

      君逸之最看不得俞筱晚這樣煩惱的樣子,忙問道:“你有什麼煩心事,只管告訴我,我也許能幫你出出主意呀。”

      看著他關心的眼眸,俞筱晚不由得小臉一紅,將頭扭到一旁,想了想,還是委婉告訴了他原委,“總覺得是有牽連的,卻找不出證據來……”

      君逸之立即一針見血地指出,“你可不能插手這件事,這種陰私之事,若是事後皇叔覺得落了臉面,還不定會怎麼樣呢。唔,如果你是擔心吳庶妃的話,我倒是有個主意。”

      俞筱晚忙問他,“什麼主意?”

      君逸之呵呵一笑,“告訴你自然是可以的,不過這法子若是有效的話,八月十六楚王府的賞月宴,你要來。”

      俞筱晚用力白了他一眼,“到時再說。”

      我答應你的事,就不能到時再說,你答應我的事,為什麼就要到時再說

      君逸之心中嘀咕,面上倒是不敢顯出來,卻藉故秘密兮兮地湊到她耳邊,小聲地了幾句。

      乾淨清爽的少女幽香絲絲柔柔地鑽入鼻端,繞進心裏,害他差點把持不住,張口咬住眼前玉蘭片一般的白嫩耳垂。

      俞筱晚的眼睛一亮,“這個主意好!”隨即又暗了下去,“我、我舅母

      輕柔甜糯的嗓音,解開了魔咒,君逸之為之前的意亂情迷心愧,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去,努力鎮定道:“你放心,皇叔不會將事兒鬧開,太沒臉了,你舅母肯定是交給你舅父處置。那……我們現在就去看望皇叔和小堂弟吧,別的事,我會安排。”

      俞筱晚想了一想,便同意了他的法子。

      同惟芳長公主說明之後,三人又一同乘車去了攝政王府,跟王妃請了安,聊了幾句之後,君逸之便道:“好些日子沒看到小堂弟了,還真是怪想了,我們去看一看吧。”

      王妃啐道:“一入夏就跑去避暑,還好意思說。”卻是吩咐了嬤嬤帶他們三人過去。

      俞筱晚已經來給麒兒把過幾次脈了,今日又替他把一次脈,張君瑤也沒放在心上,可是俞筱晚的臉色卻十分難看,張君瑤不由得生出幾分心慌來,“怎麼了?有什麼不妥麼?”

      俞筱晚遲疑地道:“小公子似乎……唉,還是請太醫來診診吧。”

      張君瑤最擔心的便是這個兒子,當即去求王妃請太醫。太醫來後,診了脈象,也遲疑了起來,吞吞吐吐地道:“似、似乎是……”

      張君瑤追問半天,從太醫口中得出兒子日後無法生育的結論後,當即就傻了。惟芳等人眼見情形不對,忙向王妃告辭,不沾上一點腥味兒。

      君逸之笑著向俞筱晚道:“一會兒你回府想法子讓你舅母和表妹來一趟王府,這事兒就辦成了。”

      俞筱晚笑著點點頭,回了府一問才知道,張氏早就去了攝政王府。

      秋海堂裏,張氏和張君瑤關起門來大吵一架,都說是對方害了自己的孩子,吵到最後,除了兩人各自吞下苦果,還能如何?張氏恨聲道:“沒見過你這般狠心的母親,竟然拿兒子做筏子害人,活該你兒子當不成男人!”

      張君瑤尖叫道:“若不是雅兒那個蠢貨動我的藥粉,怎麼會害到麒兒?我本來安排得好好的,就連王爺都沒能查出一星半點來!”

      話音剛落,便聽到攝政王爺淳厚的聲音道:“哦?原來你這麼聰明,本王倒是小看了你!”

      張君瑤和張氏俱是一驚,待看清楚推開房門走進來的,的確是攝政王本人之後,兩人都是渾身一軟,癱坐在地。

      攝政王走到張君瑤的面前,居高臨下地道:“現在,本王還需要查嗎?

      “王、王爺……”張君瑤嘴唇哆嗦著,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求、求您原諒妾身……妾身、再也不、不敢了,妾身日後、一定安心侍奉、王妃……教養……麒兒。”

      攝政王的俊臉沉如黑夜,而聲音卻輕柔得有如輕風拂過薔薇,“你不會有日後了。”“王妃只管吩咐,晚兒定當竭力。”


    上一頁 ←    → 下一頁

    費先生,借個孕穿越諸天萬界惡漢贅婿當道重生軍嫂攻略
    遊戲之狩魔獵人第一神算:紈?顧少的獨家摯愛終極獵殺餘生皆是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