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玄幻奇幻 » 重生之嫡女不乖» 第81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重生之嫡女不乖 - 第81章字體大小: A+
     
      第八十一章:初現疑端

      午時三刻,西唐巷子裏的伊人閣才算有了些腳步聲,這些做夜間生意的花樓酒肆,不過午時,是絕對不會有人起床的。不過在花魁如煙大美人的房間裏,卻是另外一番景象臨窗的長條幾上,已然擺放了空置的茶盤、果盤、碗碟、酒杯等物,一盅清粥瓷盅裏,還嫋嫋地升著餘熱,顯然是已經有人用過了午飯。

      有些甜暖的熏香從青銅獸紋鼎中嫋嫋升起,如煙一身粉荷色束腰馬面長裙,披著銀紅色薄紗披帛,端坐在瑤琴之前,看向窗邊慵懶地斜倚著,神思早不知飛到何處的絕色少年,滿是委曲地撅起小嘴,“您到底要不要聽如煙撫琴啊?如煙都已經為您準備好久了。”

      天生帶著些顫音的嬌媚嗓音,如三月桃花般綻放的紅唇,再配上如煙如霧的一雙多情眼眸,不愧是整條花街評選出的花魁,如煙大美人的確是有將男人迷得魂不守舍的本錢。這般委曲中又帶著些討好的楚楚可憐樣兒,換成旁的男人看見,不知該有多心疼,可惜少年完全無視她的“媚眼”和“嬌嗔”,不耐煩地皺起漂亮的眉頭,“愛彈不彈!”

      如煙大美人雖然被硬生生給堵了回來,卻半分不惱,眼中反而還湧起了濃濃的興味,狡黠地問道:“君二少您到底是怎麼了?在我這屋裏坐了好幾天了,不見您正眼瞧我一下,這是有什麼心事呢嗎?有的話不如說給我聽聽,或許我能幫您開解一二呀。”

      這樣的話這四天來不知說過多少次了,君逸之從來沒有理過她,不過今天卻沒象前幾日那般直接堵回去,而是低頭拿扇柄輕敲著自己的掌心,似乎在思索什麼,而後,含糊又遲疑地問,“嗯……那個……你知不知道,女子……是不是……是不是……喜歡……喜歡……”

      “喜歡什麼?想問什麼您直接問呐。”連等了幾個喜歡之後,還沒待到下文的如煙開始著急了,微微有些興奮的問道。

      君逸之卻彆扭地將頭轉向窗外,不給她看自己微紅的俊臉,“有男子喜歡她,她會不會喜歡?”

      如煙本來就很大的眼球睜得跟銅鈴一樣了,興奮得口齒不清,“喜、喜歡……你喜歡誰?你是不是向她表白了?”

      君名之氣悶,他怎麼好意思說!那晚他向俞筱晚表白,雖非信口開河,可也是怕母妃說了什麼,讓她對他心生隔閡,才倉促說出口,一說完,他自己都覺得懵了,再一瞧俞筱晚愣神又蹙眉的小臉,當下就做了逃兵,飛快地溜走了,生恐從俞筱晚的嘴裏聽到他不想聽的話。

      不過,他臨走之前,還是丟下了一句話,“吳庶妃悶得慌,你要多去探一探才好。”

      這也算是變相的邀約,他輕功不錯,出入曹府不怕有人發覺,可到底於女子的閨譽有損,若是能換一處地方,光明正大的見面,就不怕旁人發覺後有什麼不妥。他與攝政王和王妃關係都十分親近,出入攝政王府的後花園十分自由。雖說明裏王妃才是他正兒八經的皇嬸子,象張側妃、吳庶妃這樣的,大可不認,不過他若要認,旁人也挑不出什麼錯來。

      因而在俞筱晚的生辰那日之後,他就差了人日夜守在曹府幾處側門處,只等俞筱晚出了府,他就尋個藉口去攝政王府,再借探望之機,去吳庶妃那兒“巧遇”晚兒去。

      可惜連等了四天,俞筱晚都窩在曹府中,他不相信她沒聽懂他的意思,明明知道卻這樣避著他,難道是……有個結果,讓君逸之的心情很不好,也不願往這處想,可又禁不住自己的思緒,總往這處想,加之這幾天他仔細回憶了兩人幾次見面時相處的情形,怎麼都找不出她對他有所不同的地方來,這就更讓他感到不安,所以他才想問一問如煙,女人喜歡不喜歡男人表白。

      不過,他瞬間又後悔了,想起如煙這傢夥的本質有多惡劣,跟韓世昭的關係有多親密,沒繼續說下去,不然,以後肯定多個把柄在韓世昭那小子手

      如煙卻已經被他勾起了興趣,腰肢一扭,傍到君逸之身邊坐下,嘿嘿笑著,緊緊盯著他追問道:“到底喜歡誰嘛?是不是上回世昭說的那個小姑娘啊?聽說很漂亮,還彈得一手好琴呐,說來給人家聽聽看嘛,或許我能幫你想出哄佳人的辦法呢。”

      “滾!”君逸之懶得跟如煙廢話,一手將她推遠一點,“真臭!”

      “臭?這可是一百兩銀子一盒的安南檀香!我熏了四五日才熏到這衣上的。”如煙氣得騰地站起來,連連跺腳,呯一聲摔門而去。……當然,她並不是真的生氣,是想辦法找韓世昭,跟他商量怎麼從君逸之的嘴裏套話去了

      君逸之打了一個寒顫,被如煙的嬌嗔給噁心的,忙扭頭去看窗外的景色,餘光卻總是留意著巷子口,希望能看到來報信的楚王府僕從,心思不停轉動,是不是……不應該這般坐等?

      曹府的墨玉居內,俞筱晚手捧著一冊書,走了一圈神,終於恍了回來,抬眸瞧見幾案上的杯子是空的,便伸出纖長的食指輕輕點了幾案兩下。本該有人立即上前來添茶,可是等她將書翻了一頁,茶杯還是空的,她就不由得抬起了小腦袋,長歎一聲,這裏有個比她還會走神的。

      歎息聲大了點兒,終於將芍藥的魂兒給喚了回來,結結巴巴地道:“小姐您怎麼了?”眼角的餘光看到幾案上的空杯,忙提了一旁的茶壺,用手試了試壺壁上的溫度,覺得涼了,不好意思地笑道:“奴婢去換新的來。”

      待芍藥換了新茶過來,俞筱晚捧著茶杯輕啜了幾口,尋思了一番,才問道:“芍藥姐姐這幾日總是魂不守舍的,可是有什麼煩心事?若有,便同我說,我能幫你的,自然會幫你。”

      芍藥遲疑了許久,想到自己幾次三番的碰壁,真不如求表小姐說個情……她撲通一聲跪下,先磕了三個頭,才紅著一張俏臉道:“奴婢……奴婢有事兒想求小姐成全。”

      “你說。”俞筱晚低頭喝著茶,透過升騰的水汽打量芍藥的表情。

      芍藥支吾了半晌,才將話兒給說圓了,“奴婢想去……想去順年堂服侍,求表小姐成全。”

      俞筱晚嗤笑道:“府中人手的安置,似乎輪不到我這個表小姐來置喙,更別說你了。”

      芍藥小臉一白,她何嘗不知去哪服侍由得不她來定,可是總想著表小姐得老太太的歡心,若是願意扶她一把,應當沒有問題,可聽表小姐這話的意思,就不願意了,她忙表忠心,“表小姐若能幫芍藥完成心願,芍藥一定不會忘了表小姐的恩德,日後必當報答。”

      俞筱晚淡淡地看著芍藥,“心願?去順年堂服侍就是你的心願?你連話都不願直說,要我如何幫你?”

      芍藥這一下是真的驚慌了,悄看了兩眼表小姐的臉色,又左右瞟了瞟,稍間裏只有她和表小姐二人,才咬了咬牙,狠了狠,直言道:“芍藥……的確是生了不該的心思,可是,芍藥真心一片,求表小姐成全。”

      俞筱晚盯著心慌得幾乎要哭出來的芍藥,忍不住輕輕歎息了一聲,“你可知這段時間,為何去順年堂的差事,我都讓你去?”

      芍藥一驚,隨即心跳加快,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期盼,跟著聽到俞筱晚說道,“其實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麼,你想去順年堂,是為了服侍武夫人,服侍好了武夫人,或許哪天,她會把你指給你想侍奉的男子對不對?”

      雖然沒有直接說出曹中敏的名字,可也差不多了,芍藥小臉一白,原來她的心事早就被人發覺了。在這府裏,想侍奉兩位少爺、甚至是爵爺的丫頭,不知有多少個,可是沒人敢放在明面上來說。主子看中你是福氣,可你想那樣侍奉主子,就是妄想。

      俞筱晚搖了搖頭,“你放心,我沒告訴別人。原本我也有心成全你,所以才會差你去順年堂辦事,我想你每次也用盡方法多留一會兒了,可是今日會求到我的頭上,應該是大表哥拒絕過你了吧。”

      她用的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肯定的口氣。

      芍藥臉色更白,用力咬了咬唇,抬起俏麗的小臉哀求道:“奴婢只想侍奉在敏少爺身邊,沒別的心思,敏少爺不喜歡奴婢也沒關係,只要奴婢能日日見到敏少爺就行。”

      “若是,他不願見到你呢?”俞筱晚蹙了蹙眉,說出這句狠心話,讓芍藥的小臉立時白得毫無血色,見她一臉的不相信,俞筱晚又淡淡地道:“月底了,敏表哥一會下了衙,會到我這來交帳,我幫你問一問。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再這般魂不守舍的,我就只能將你退回給老太太了。”

      芍藥驚喜莫名,忙連連應聲,退了下去。

      剛過晌午,曹中敏就帶著這個月的帳冊過來,向俞筱晚交帳,臉上的笑容十分舒展,“這個月又比上月翻了一番,七家店鋪一共營利二萬七千兩。

      他說著將幾本帳冊打開,翻到結算的那頁,一一指給俞筱晚看。帳房是文伯主管的,俞筱晚沒什麼不放心的,只看了一眼這個數字,就笑盈盈地道:“多謝表哥了。我看,以後每年一次的分紅,可以改為每季一次了。”

      曹中敏今年初又升了一級,可以每月初一、十五上朝旁聽了,若想再升,就是一個坎,低階官員晉級到中階官員有一個坎,很難邁過去,這其中有個人能力和努力的因素,也有人脈的因素。武氏雖是商戶出身,但家中兄弟眾多,嫁妝雖不少,但都是真金白銀,沒有能生錢的店鋪,在這一置千金的京城裏,那點銀子是不夠使的,因而俞筱晚才提出每季分成,免得曹中敏開口商借。

      曹中敏眸光閃了閃,含笑打趣道:“你的店鋪,自是你說了算。我只管盡心盡力幫東家辦事便成了。”這便是領了俞筱晚的情。

      跟聰明人說話就不必太直接,俞筱晚沉吟了一下,便含笑問道:“聽說武夫人房裏的巧如要配出去了,順年堂的人手會不會不足?我這兒反正多出一個人來,芍藥姐姐原先是在老太太屋裏服侍的,武夫人若是喜歡,我便讓芍藥姐姐服侍武夫人去。”

      曹中敏臉上的笑容不變,端起茶杯喝了幾口,才緩緩地道:“我房裏還有兩個大丫頭,可以調一個去服侍母親,倒不見得人手會少。芍藥是老太太給你的人,母親怎敢搶?況且,她今年似乎也快二十了,應該要配出去了。

      俞筱晚微微一怔,“說來表哥也是要成親的人了,房裏不用人服侍麼?

      一般的貴族子弟在成親之前,都會收幾個暖床的丫頭,免得新婚之夜手忙腳亂鬧笑話,不過這些通房丫頭以後的命運,卻都是捏在正妻的手裏。

      說到這個,曹中敏今年已經有二十了,展眼就滿二十一,可是婚事卻沒著落。一開始張氏不上心,後來怕他搶曹中睿的爵位,絞盡腦汁給他挑了一門低門戶的小家碧玉,年紀也不大,要等到及笄才好成婚,可惜在去年京城的一場時疫裏死了,婚事便不了了之。兼之現在曹中敏已經有了嫡子的身份,這親事上,張氏就更加“上心”了,不是不給他挑,而挑了幾戶,老太太和爵爺都不滿意,就這麼給耽擱了下來。

      曹中敏沉吟了一下道:“不瞞你說,若不是因為丫頭比小廝心細些,小廝們又不方便進內院來服侍,我房裏真是一個丫頭都不想要。”他頓了頓,怕自己說得不夠清楚,又強調道:“以後我房裏服侍的,只會是我妻子的人,我不想身邊有那麼些亂七八糟的人。”

      俞筱晚露出明瞭的笑容,“大表嫂可是個有福氣的。”

      曹中敏笑著搖了搖頭:“你大表嫂還不知在何方,倒是你,年底就出孝期了,聽母親說,老太太已經開始……呵呵。”

      兩人在這廂相互打趣,屏風一陣動靜,俞筱晚蹙了蹙眉,低斥道:“誰在那裏,沒規矩!”

      被她罵了一句,屏風後傳出“噗”地一笑,就見一身火紅彤衫的惟芳長公主從屏風後轉出來,笑嘻嘻地道:“原來晚兒要選親了麼?”

      跟在她身後的,竟是羞答答的韓甜雅。

      曹中敏一驚,忙起身撩袍要拜,“見過長公主。”

      “好了,男兒膝下有黃金,你不知道麼?”惟芳不滿地看著這個中規中矩的男人一眼,阻止了他下拜。

      俞筱晚忙上前深福一禮,“見過長公主。”又笑著跟韓甜雅行禮,“韓妹妹好。”

      來了女子,曹中敏就不便留下了,給韓甜雅見了一禮,俞筱晚略微引薦了一下之後,便拿著帳冊告辭離開。

      俞筱晚將二人讓到炕上坐下。惟芳長公主摸了摸溫暖的炕席,不由得訝道:“這天兒你還燒火炕?”

      俞筱晚有些不好意思,“我小時身子不好,體寒、怕冷。”又看向韓甜雅,她不知在想什麼,立在屏風邊,絕色的小臉兒有些微的紅暈,俞筱晚招呼道:“甜雅,快坐啊。”

      韓甜雅忙在炕邊坐下,笑道:“其實我屋裏也燒了火盆,這還沒進三月,就是到了四月倒春寒的時候,也很冷的。”

      惟芳長公主哈哈地笑著拍了拍韓甜雅,“不用你圓話,我跟晚兒的交情可好了。”

      韓甜雅小臉微微透出些粉色,掩唇輕笑道:“是我多心了。”

      她雖然性子文靜,卻也爽朗,有錯認錯,雖只見過兩面,沒聊多久,俞筱晚卻挺喜歡她。韓甜雅又不好意思地問,“你的大表哥打你有事吧?我們忽然造訪,可是打擾你們談事了?”

      俞筱晚笑道:“沒事,正好談完了。”

      韓甜雅紅著小臉,指著惟芳長公主道:“其實,我們早來了,長公主她……她非不讓通傳……抱歉。”

      惟芳長公主咯咯地笑道:“又沒聽到什麼要緊的事,不就是你表哥不願收你推薦的通房丫頭嘛,多大的事兒,不過呢,他這樣倒是讓我了順眼幾分

      韓甜雅卻認真地道:“再不要緊,偷聽也是不該的。況且,象曹公子這樣的正人君子,長公主您為何要瞧不順眼呢?”

      惟芳長公主沒興趣地道:“那傢夥一板一眼的,跟個木頭人一樣,無趣得很。”

      韓甜雅卻辯道:“我倒覺得曹公子知書識禮,方才行禮的時候,眼光都沒亂瞟,可見身正心正,並非是一板一眼。”

      惟芳長公主懶得跟她辯,“你覺得是識禮就是識禮吧,你對他印象好,我可不。”韓甜雅的小臉上,粉色更甚,有化為血色的趨勢。

      俞筱晚好奇地瞟了韓甜雅一眼,心中一動,不會是因為大表哥表白說不願收通房,所以打動了小姑娘的芳心吧?她又仔細看了看韓甜雅的臉色,被韓甜雅察覺,慌忙捧起一隻茶杯,垂下頭仔細打量,研究茶杯上的花色。俞筱晚心中更為肯定了一分,就算不是喜愛,也確實是印象十分好!她怕韓甜雅覺得彆扭,忙轉了話題,問這兩位元貴客:“今日怎麼想著上門來玩?”

      惟芳長公主大翻一個白眼,“下帖子請你,你就找盡藉口推脫,我們倆個只好上門來拿人了。你快換身衣裳,陪我和甜雅去攝政王府賞花去。”

      俞筱晚小臉不知怎麼的就紅了,努力鎮定地找藉口:“我今日……”

      惟芳長公主根本就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別想找藉口,我一早兒問了你的丫頭,你這幾天都沒事。”

      遲疑了片刻,俞筱晚便妥協道,“好吧,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吳姐姐。”就不知那個人會不會去……

      待俞筱晚換了裝,三人便乘車直接到了攝政王府。王妃不在府中,俞筱晚等人便直接去了吳庶妃的水風景,惟芳長公主是個坐不住的,兼之吳庶妃的身份無法與其相比,便沒心思多坐,幾次使眼色給俞筱晚,要她陪自己去花園。

      花園裏只怕有人等著吧?俞筱晚當即便拒絕道:“我陪吳姐姐說幾句話,你們先去玩吧。”

      她不知自己的心裏到底是如何想的,那晚隨口說出一句話,竟引了君逸之的表白,一開始她很震驚,震驚得腦中一片空白,還沒醒過神來,他就一溜煙跑了,讓她到今日還在迷糊,到底那晚君逸之來沒來過她的榻前,有沒有說出那句震動她心的話……還算有本《百制方》,否則,俞筱晚真會以為自己在做夢。

      可是,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並不表示她能坦然面對君逸之,否則,這些天惟芳長公主幾次三番地遞帖子約她,她早就赴約了,不必等到今日。其實,到現在她也不知該如何時好,若是……若是一會兒見到君逸之,他追問她的想法,她該怎麼說?

      他說“我心悅你,任何人也不能阻擋”,她不是不感動,可是……想到楚王妃的態度,她多少有些卻步。說她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婆婆的刁難,會讓新媳婦力不從心,全身疲憊,他若站在她的身邊,必定會引起楚王妃更大的反感。若她受了委曲,是可以向他傾訴,可能一開始,他會盡力安撫,可那是他的母親,他除了安撫她,也沒別的辦法吧?若是長年累月地這般下去,他的耐心也會慢慢告罄的吧?

      “晚兒,晚兒,在想什麼呢?”吳麗絹喚了幾聲,總算得到回應,不由得笑道:“頭一回見你這般心神不屬的樣子,小女孩到底是長大了。”

      吳麗絹明媚的清眸仔細看著俞筱晚兩頰升起的紅雲,更是確定了心中所測,知小女孩的臉皮薄,便沒繼續問她,而是說起了三月末攝政王府的春宴,“到那時百花盛放,花園會很漂亮,不比曆王府的差,你可一定要來,就算是陪我解解悶也成。”

      俞筱晚含糊地應承了一聲。這時一位宮女捧了託盤進來,輕輕向吳麗絹屈了屈膝,“庶妃請用。”

      俞筱晚十分靈敏地聞到了藥香味兒,不由得關心地問道:“吳姐姐身子不適嗎?”

      牛嬤嬤在一旁代為答道,“是有些胎弱,當初奶奶懷庶妃的時候,也是這般,所以王妃特意請了太醫來扶脈,開了安胎的方子,每日服用。”

      俞筱晚忙道:“讓我聞一聞。……我也算是久病成醫了,多少還是知曉一些藥理的。”

      捧託盤的宮女似有些不滿,淡淡地提醒,“太醫說過,這藥要乘熱喝。

      吳麗絹輕笑道:“瞧一瞧不妨事。”示意牛嬤嬤將藥碗端給俞筱晚,含笑道:“方子是宮裏的,幾代的皇妃們都是服用的這個,藥材也是王妃指了特定的人揀藥、驗藥,就是熬藥,都是這位墨玨姑娘親手熬的,也是由她親自送來。墨玨姑娘是王妃的陪嫁丫頭,再沒比她更信得過的人了。”

      這番話讓墨玨的臉色好了些,可是瞧見俞筱晚仍是端了藥碗仔細嗅聞,還用小拇指指甲挑了些放在嘴裏品嘗,臉色又沉了下去,“王妃一心盼著庶妃能再為王爺添位公子,竟是比庶妃自己還操心一些。”

      這藥沒問題。

      俞筱晚抬眸一笑,將藥碗放入託盤,“王妃謙和寬容,世人都知曉的。

      吳麗絹安心服了藥,墨玨福了福告退,待暖閣裏都是自己人了,她才沖俞筱晚輕輕一笑,小聲道:“你放心,我很小心的。而且王妃也的確是希望我生個兒子出來。”她輕輕摸著已經顯懷的腹部,聲音輕柔得彷彿鵝毛落地,“她說,想抱著我的兒子。”

      俞筱晚不由得輕輕一震,王妃要抱著吳庶妃的兒子,這就意味著吳庶妃再不能同自己的孩子親近,不過……也有益處,甚至對於吳麗絹來說,利大於弊。吳麗絹不待她歎息,便笑著道:“這是寶寶的福氣,將來入了玉牒,就是正經的嫡子了。”

      她特意少說了一個字,其實應當是嫡長子才對。

      俞筱晚見她想得開,便笑道:“是啊,況且您總是他的生母,王妃大度,定不會苛待您。”說著還是有些不放心,便笑道:“讓我給您瞧瞧脈如何

      吳庶妃邊笑邊伸出手,露出潔白的手腕,“你還會扶脈不成?”

      俞筱晚將指頭搭在脈處,邊聽脈邊應道:“會一點點。”聽著聽著蹙起了眉,“胎象不是很穩。”

      牛嬤嬤忙道:“大概是隨了奶奶。”

      小武錯也是胎象不穩,懷得艱難,所以只生了吳麗絹一個女兒,旁人都覺得女兒隨母親很正常,可是俞筱晚卻蹙眉道:“不是說吳先生身子骨不好嗎?”

      她認為多半應當是吳父的原因。俞筱晚便道:“我回去仔細想想,有什麼好方子沒。”

      其實太醫已經是最好的大夫了,吳麗絹卻不想駁了俞筱晚的好意,便含笑道:“那就多謝了。……啊,對了,前幾日外邦送來一批貢果,頂稀罕的,你帶些回去嘗嘗吧。”

      俞筱晚沒推辭,牛嬤嬤便去提了一食盒過來,揭開給俞筱晚看,俞筱晚立即便皺起了眉頭,“這種果子您吃過沒有?”


    上一頁 ←    → 下一頁

    末世大回爐農女要翻天:夫君,求壓全職法師婚後相愛:腹黑老公爆萌寵妻無度:金牌太子妃
    柯南世界里的巫師神級奶爸我有一座冒險屋費先生,借個孕穿越諸天萬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