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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女解語 - 第38章字體大小: A+
     
    第38章

    岳培微笑道:“沈家父母原是要命阿媛招贅的,雱兒自己偏偏喜歡姓張,真是沒法子。好在他將來生了兒子可以姓沈,一樣能繼承沈家香火。”

    沈邁心中大定。 他原本是孤家寡人一個,如今岳培父子二人都答應將來孩子姓沈,可以放心了。 沈邁哈哈大笑,“將來我死了,有人到我墳頭燒個紙錢、供碗茶飯,死也值了。”不是孤魂野鬼了。

    岳培微微皺眉,“怎麼總提死啊死的。”真不吉利。 他和沈家兄弟一向有些淵源,倒是真心安懷沈邁的安危。

    沈邁舒舒服服坐在太師椅上,笑道:“像我這樣的人,哪裡還怕這個。”造反的山匪,天天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還怕提“死”?

    張雱身姿優美的翻牆過來。 見岳培也在,故意賣弄,在空中如大鳥般盤旋數週,方緩緩落下。 “像不像片樹葉?”他蠻有興致的問道。

    沈邁打個哈哈,轉過頭去不理他。 沒見過這樣的孩子,見天兒顯擺那點兒不上檯面的輕功,動不動就問“像不像片樹葉?”“是不是輕靈優美?”“我厲不厲害?”你離最上乘的功夫還遠著呢,知道不​​。

    岳培認真的誇獎,“像,像極了。”張雱拉過把椅子坐在岳培身邊,高高興興說道:“還是爹爹您有眼光!”能看出來我輕功實在是好。

    岳培微笑道:“那是自然。”見愛子神清氣爽眉飛色舞的,心中歡喜。 這孩子不只功夫長進不少,脾氣涵養也好了很多,不像從前那樣別彆扭扭了。

    “無忌累不累?回房去歇息罷。”岳培少見的攆張雱走。 張雱本想衝口說出“不累!我陪您坐會兒。”轉念想想,還是順著他吧,也許他和沈邁有話要說呢。 當即起身規規矩矩跟岳培、沈邁行了禮,告退了。

    我兒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懂禮貌了? 敢情沈邁不只教功夫,還教禮節規矩? 岳培望著張雱的背影,一時有點兒緩不過神來。

    沈邁氣哼哼道:“這有什麼。那傻小子到了鄰舍,才是有禮貌呢。”他在當陽道只是教張雱功夫,深居簡出的並不認識什麼人,卻也聽見管事的跟鄰舍唯一的成年男丁安汝明互相客氣。 一個說“我家少爺年輕,請貴府多擔待。”一個說“張兄彬彬有禮,少年持重,有鄰如此,安家之幸。”接下來又是成串成串的客氣話。 雖是沒意思的​​客氣話,卻也能從中聽出來:張雱到了鄰舍便是一幅“謙謙君子”相,很唬人。

    岳培微微一笑,娶媳婦兒哪是容易的事,自然是要費盡百寶結交未來舅兄。 自己當年初到遼東任都指揮使,自冰天雪地中救出奄奄一息的沈媛,不也是千方百計討她歡心麼。 為了她星夜單人獨騎馳至那指揮使家中,救出沈母,殺了指揮使,最後還放了一把火。

    不只如此。 還帶兵剿了跟沈父交戰的土匪,俘獲土匪頭子,逼出“和指揮使勾結”的口供。 為沈父洗清了冤屈,那指揮使則是死後依舊獲罪,家眷流放西北三千里。

    沈母心慈,倒可憐起那家的孤兒寡母,流淚道:“男人造的孽,卻報應在妻兒身上。”沈媛冷冷伸出手臂,“您看我這些傷痕,全是那黑心腸的婆娘所為。”可憐麼,那狠心的婆娘才不可憐。 自家男人做下傷天害理之事,她不敢怪男人,只怪沈媛“狐媚子”,一鞭鞭打下來,想要沈媛的命。

    夫妻二人一個要沈媛的美色,一個要沈媛死,吵個不停,後來還動了手。 二人均是世襲軍官之家出身,勢均力敵,打個沒完。 趁他們夫妻在隔壁爭吵打鬧之時,沈媛強忍巨痛,拿出身上僅剩的一支金釵,插入看守丫頭的咽喉。

    那奉命看守的丫頭其實很壯實,她正坐在床邊,聚精會神側耳聽隔壁的熱鬧。 再也料不到昏倒在床上的嬌弱少女,竟會慢慢爬將過來,一釵刺中她要害。

    沈媛跌跌撞撞衝出指揮使的府邸。 因主人主母動了手,下人均屏聲斂氣縮在房中不敢出頭,沈媛竟暢通無阻的跑至角門。

    岳培正好馳馬路過,猛的勒住韁繩。 眼前那幕情景他終身難忘:漫天冰雪中,渾身斑斑點點血蹟的沈媛自一處角門中衝了出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中滿是悲憤和絕望,定定望了自己許久,沈媛昏倒在地。

    岳培思及往事,心潮澎湃,這世上不公平沒王法之事何其之多! 他本是要勸沈邁適可而止的,這會子卻不想再開口了:自己要報仇,難道沈邁不要報仇。

    只是,“為了你一個人報仇,多少生靈塗炭!”心中究竟還是不贊成的。 沈邁哈哈大笑,“你當我是為了一己之私麼?不錯,我是為了報仇!可我手下八千名兄弟,難道他們會為了我要報仇,便拋家舍業不成?”其實都是被逼的活不下去了,才會落草為寇。

    本來苛捐雜稅就多,朝廷還一再加田賦。 朝廷攤下來的賦稅鄉紳官宦都是不用繳的,只苦了小老百姓。 老百姓若實在繳不起,怎麼辦呢? 逃亡,流浪,無家可歸,處境淒慘。

    更何況今年陝北大旱,地上連草木都枯黃了,老百姓實在沒吃的。 一開始是跑到山中採食蓬草,蓬草吃完了就啃樹皮,樹皮再吃完了就吃觀音土。 觀音土哪裡能活人的,反正都是個死,“飢寒刑戮死則同,攘奪猶能緩朝夕”,不如造反吧,還能多活幾天。

    “朝廷不給老百姓活路!”沈邁斜睇岳培,一臉輕蔑。 看看你們這些為官作宰的,你們這些公侯之家,是如何錦衣玉食如何奢侈擺闊的? 卻不知老百姓回到家是“入門聞號啕,幼子飢已卒”! 小孩子被活活餓死!

    “您別這麼看著我,”岳培苦笑,“本朝自太祖皇帝起,公侯伯之家入則可掌五府總六軍,出則可領將軍印為大帥督撫,但不得預九卿事。”文官武將職責分明,武將只能平時練兵,戰時打仗,旁的不許管。

    沈邁哼了一聲,“朝中這些當權的閣老首輔,內侍太監,哪個會把老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了?既如此,便打上一仗,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豪情上來,沈邁大笑道:“阿雱學得差不多了,待他學完,我回了陝西,哈哈。”那可就不只攻陷西京這麼簡單了。

    岳培在旁悠閒的喝茶,沒說話。 實則他心中愁的很:真按這個態勢,怕是遲早有自己和沈邁在戰場上相見的一天,到時可如何是好?

    還有傅侯爺。 他奉命征戰陝西,雖然打了幾個小胜仗,但這回西京失陷,責任重大。 怕是免不了一番責罰吧,不知兵部會如何處置? 內閣會如何處置? 唉,他總終是解語的生父。

    六安侯府。

    傅解意眉頭緊皺,對笑容滿面的魯夫人說道:“如今戰事有了波折,父親怕是處境不好。娘且耐一耐。”說不准便是大難當頭,這時節一定要全家人同心合力渡過難關,不是賭氣的時候。

    傅家開國元勳,即便是傅深在前線打了敗仗,也不至於抄家滅族大禍臨頭。 卻也不可大意了,總不能父兄在前線浴血奮戰,自家母親在京城和祖母置著氣,家事一踢糊塗。

    魯夫人不以為意,“怕什麼。咱們是什麼人家,有開國功臣的鐵券丹書呢。”傅家這樣的人家,除非是造反,沒有奪爵毀券的道理。 傅深若真打了敗仗,也只是要灰溜溜夾著尾巴做人而己,不是什麼大事。

    平時在那老太婆面前卑躬屈膝的,不也是灰頭土臉的不得意? 有什麼不同。 魯夫人並不願為了這個,去跟自己的婆母大人屈服,去跟自己痛恨的老女人低聲下氣。

    傅解意閉目歇息了片刻,勉強按下心頭的怒火。 已經忍氣吞聲十幾年了,哪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怎麼偏偏在這緊要關頭犯倔呢? 太夫人自從獨子出征之後便稱病謝客,這可不是好事! 外邊對六安侯府的猜測已是日甚一日,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接到任何一個詩會、花會、宴會的請柬了!

    說的好聽一點,素日知交好友們是因為“貴府太夫人身子欠安,解意自然是要在床關侍疾的”;說的不好聽一點,那些夫人**們是唯恐沾上一點是非,“六安侯府母子失和,家宅不寧,誰還敢請她家的姑娘上門。”這些夫人**們常年在公侯人家的圈子裡打滾,一個一個都精明著呢,“片葉不沾身”,凡有麻煩的時候都會離得遠遠的。

    岳家的婚事不再提,並不足慮;只要傅家興旺發達,自然會有好親事再上門。 可若是傅深敗了,傅家跟著敗了呢? 那可真是一落千丈,再也難以翻身了。

    傅解意深深吸了一口氣,起身挽住魯夫人的胳膊,語氣堅定不容反駁的說道:“娘,您跟我一道去見太夫人!”一定要勸說太夫人開門宴客,對著所有老親舊戚、世交好友擺出一幅慈母相,讓那些不利於傅家的傳言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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