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四章...

　　上溪，齊府

　　入夜，偌大的園子裡靜靜悄悄，只有燈籠在風中搖擺，主院裡偶爾有一兩個還在值夜的奴僕走過，也是小心翼翼的不發出腳步聲。可是在偏院裡，風聲裡卻夾帶出一些模糊的聲音。

　　「啊--啊--不行了--爺--啊」昏暗的燭火下，半遮半掩的床簾搖晃著放蕩的波浪。床板也有節奏的吱呀-吱呀的伴奏。從簾子的間隙可以看到一個寬闊的背和，兩隻不停晃動的腳。

　　「啊--爺--」一雙手爬上寬闊的背，抓緊的手，在背上留下抓橫，短促的聲音裡有著極致的歡愉和無法承受的痛苦，痛苦又快樂，無法逃離。露背的男人也突然加速了動作，幾個大的起伏後，死死的壓在身下人的身上。

　　「啊---」兩人同時滿足的呼出一聲。

　　高潮過後，本來亂蹬的腳死盤著上方人的腰，「小浪蹄子，怎麼著，爺還沒滿足你？」說話的男人，俊雅非常，挑起眉的時候有幾分邪氣。底下的人半窩在男人懷裡，雖然也是男人，卻是奇異的有著柔弱感，精心描畫的眉眼，有著危險的誘惑。

　　男人用手指劃著摟著他的男人的胸膛，「表少爺，那麼久才來一回，浪月當然想少爺多陪我一會。」被叫做表少爺的男人哈哈大笑，腰下一個用力，翻了個身，把在底下壓著的人摟到身上，相連的部位這麼一折騰，浪月皺著眉嗚咽一身。

　　表少爺色色的揉揉他的屁股，「老祖宗給你起名叫浪月，你倒是不辜負這個浪字，等會，咱兩說會話，爺再好好的治你。」浪月趴在他的胸膛上呵呵的笑著，用手指戳眼前暗褐色的肉粒，「奴家這麼浪，是誰害的！還不是表少爺弄的。」

　　表少爺笑，用手滑著他的背，「唉，表弟的身子總不見好，外祖怕是急壞了。」

　　「表少爺這是假好心呢，誰都知道少爺要是不好了，這齊府當家的位置遲早是你的。你是巴不得少爺死吧。」浪月說。

　　表少爺皺眉，「浪月…」

　　浪月慵懶的點頭，「是奴家不好，是奴家嘴欠。」

　　表少爺抓住浪月不安分到處亂爬的手，「這還有齊棟呢，我再怎麼著也不姓齊啊。」

　　浪月不屑的說，「齊棟，是個什麼東西，那是老祖心中的一顆刺呢，二房就是老太爺在外面生的風流帳，齊棟要是安分，老祖還能賞他一碗飯吃，齊棟要是有什麼不該動得心思，老祖立馬會讓他滾蛋。表少爺你可不同，雲哥兒可是老祖心中的寶，這才會在哥兒一過世就把表少爺接過來。」

　　表少爺沉默，浪月感覺到氣氛的不同，腰一扭，感覺到身體裡的孽根又半硬了，浪月嬌笑著，「昨個兒，老祖請妙常觀的鬚眉道長過來了，兩人在園子裡聊了很久。」

　　表少爺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過來，「哦，說了什麼。」

　　浪月說：「小時候少爺算過命，說是命薄，少爺今年不是21了嗎，這一年來又總不見好。老祖這怕少爺早夭，請了鬚眉道長來商量對策呢。」

　　「哦，那商量出什麼對策來嗎？」浪月像是想起什麼好笑的事，自顧自的笑起來。

　　表少爺向上頂了頂，浪月瞥眼，「人人都說鬚眉道長是道行高，我看也不過如此，他想出的對策竟然是要老祖給少爺沖喜。」

　　「沖喜？」

　　「對啊，還非得要大家族裡的嫡哥兒，人品樣貌還要上等的，你想啊，這快要死的人，誰願意把哥兒嫁過來啊。」浪月像是開玩笑。表少爺的神情卻變得嚴肅！

　　「這大家族裡的哥兒，有背景，要是再有點手段，怕是不好對付啊。」

　　浪月訕笑，「說是這麼說，但誰家捨得啊！」見表少爺皺眉，浪月撒嬌到，

　　「好了，我保證，這個即將要嫁過來的哥兒，絕對沒背景，沒手段。」

　　表少爺差異的望著他說：「你怎麼知道，外祖已經定下來了嗎？」

　　浪月嬌笑，「沒有，老祖正讓管家去尋呢。只是我剛剛想起我以前的一小姐妹說，說他以前當差得那家的嫡哥兒，比侍郎還不如呢。」

　　「哦，是哪家的哥兒。」

　　「是下溪李府家的。不過你要記得是嫡哥兒，他家的二哥兒可是個刁蠻不講理的主，他嬤嬤也是個厲害的主。」表少爺心思轉了轉，一個用力把浪月壓在身下，已經硬起來的兄弟又開始幹活。

　　「浪月，你又幫爺一個大忙，說，想要什麼。」

　　浪月被頂得氣喘，「嗚--爺，--爺，浪月不要什麼，浪月只要爺記得我就好--啊--」

　　又是一室春色無邊。

　　---我是場景分割線---

　　下溪，李府

　　自那日在祠堂，李可出位的表現後，李府的下人風向又轉了一轉，現在見到大哥兒那是畢恭畢敬。見到奶嬤嬤和青芝也是禮貌有加。

　　李可本人是沒有什麼感覺，他呆在院子裡，出去的時間不長，只是覺得最近往院裡送東西的越來越多。原先那小屋都快堆不下了。

　　李可歎氣，「人啊---就是這麼的現實無味--」

　　奶嬤嬤出了那事，雖然沒人敢嚼舌根，但奶嬤嬤還是不出院門。他覺得都是自己害的可可在下人面前丟了份。這事看起來是可可大獲全勝，但二嬤嬤沒有那麼容易善罷甘休，他早就把持了府中大權，想玩他們那是如翻手般簡單。

　　「青芝，你拿著這些錢去扯些上好的洪錦來。」奶嬤嬤交代，現在還是不要再去挑戰二房，雖然可可的親事還沒定下來，但這時候也時候做嫁衣了。

　　做嫁衣的錢是早就備好的。不拿李府一分一厘，他周采萍一樣可以讓可可風光大嫁。到時候，請了主子的骨灰，離開李府，再不回來。想起嫁衣，奶嬤嬤看著窗外可可又在侍弄花草，不知他在哪弄得種子，說一定要種出好看的萬壽菊來。現在這樣子的可可，要嫁人還真想像不出來。

　　青芝買布回來時又帶來一個消息，「什麼？我舅舅明天要來。」李可一口飯含在嘴裡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奶嬤嬤憂心的說：「也不知道能不能見著，要是能見著就好了，我也好和他說說可可的親事。」

　　李可的飯成功的吐出來，「親事？我要嫁了？誰說的？」李可在心中叫苦，果然是溫水煮青蛙，以前自己還想過要不要嘗試死一死，也許又死回去了。

　　但現在，自己已經習慣了這邊的生活，決定擔起李妙可的身份和責任，這最大的難題就出現了。

　　嫁人？嫁給男人？上帝佛祖啊---青芝在桌下拍他的手，讓他鎮定。

　　「這次應該會見到吧！舅老爺好像把帖子直接給太嬤嬤了，太嬤嬤也當場答應了。」奶嬤嬤是放心了，李可苦臉了。

　　飯後，李可拉起青芝說是散步就出去了。「這可怎麼辦啊？我不想嫁人啊…尤其是男人。」李可確定四下無人時就哀嚎出聲。

　　青芝說：「沒讓你現在就嫁。」

　　李可在他面前站定，「但是遲早要嫁。」

　　青芝找了一個小方石坐下，「你有這個意識就好。」

　　李可抱頭，「我不想有。」

　　青芝淡定的說：「先出府吧！出府再想辦法。」

　　李可說：「出府？來的及嗎？想出辦法的時候，我已經被男人給圈圈叉叉了。」

　　青芝不懂，李可抓狂了。青芝在說舅老爺的事，李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悲觀的感覺好像成親就在明天，明天晚上他就會被男人女干了。

　　青芝被他的臉上的表情嚇了一跳，「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李可說，「我才青想被男人壓。」青芝再淡定也是個不通人事的雛兒，被李可大咧咧的話說的臉一紅，半響才擠出蚊子般的聲音，「那個，那個，我聽說，那個只要哥兒不願意，爺們是不會強迫的。」

　　李可湊到他跟前，「為什麼？」

　　青芝開始不想說，在李可的再三追問下，不得不紅著臉說，「我也是聽府裡的嬤嬤說的，好像，好像哥兒的那裡，不容易放鬆，強來的話容易流血。爺們不希望用強的，流血了說明他技術不好。」

　　青芝強作鎮定的快速說完，李可囧在現場，第一個想的是男人果然是沒什麼出息的人，千百年在意的還是這些東西。（喂，喂，李可你也是個男人好吧！是個男人就不可能不在意床上雄風的。哦，對了，忘記你是個披著男人皮，行使女人事的人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可：滾---）第二個想的是那個地方？哦，後庭！那個地方要是受傷了還真不好辦。李可想，不管那些潛在的理由是什麼，不願意強上的古代人真是太好了。反正自己是不會主動願意的。（喂，喂，你這情緒轉化的也太快了。還有，話不要說的太滿，小心現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