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學校門口，唐寧齊和蘇溪堯兩個人就已經很顯眼了，現在加上蘇家父母，宛如四盞大燈泡，bling-bling的發著光，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綫，就這麽短短兩分鐘，已經討論起來了。

　　蘇溪堯覺得蘇家父母這會兒也不會讓開，乾脆指了指旁邊一家餐廳：「裡面有包間，我們過去談。」

　　「好。」

　　蘇家父母嫌丟人，不想當別人的談資。

　　餐廳是一家中西結合的平價西餐廳，裡面有包間，隔音效果不錯，四個人誰也沒心思吃飯，但礙於最低消費，只能隨便的點了一些招牌茶點。

　　茶水是最先上來的，點心緊隨其後。

　　這兒也就別想要什麽服務了，服務人員把東西一放，就匆忙的去招待其他人了。

　　「叔叔、阿姨，喝茶。」

　　唐寧齊禮貌的將茶水到好，遞到蘇家父母的面前去。不管他的心裡對這對父母有多麽的不滿意，該有的禮貌還是得有，他這會兒如果毛毛躁躁的，反而會讓蘇溪堯更加被看不起。

　　「放著吧。」

　　蘇母一副被欠了三百萬的晚娘臉。

　　蘇父則挑剔的掃了一圈唐寧齊，如果女兒是在大學裡交到這樣的男朋友，他做夢都會笑醒，但偏偏是高中……十七歲的年輕人，懂得屁啊！

　　蘇溪堯抿了一口茶，眼底還帶著些青灰色，看上去有些憔悴。

　　「你們有什麼事嗎？」她問。

　　「這還用問嗎？你大半夜的離家出走，爲了個男人，連父母都不要，我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上學，不是爲了讓你在高中就談戀愛。」蘇母情緒激動，臉上紋路顯得更深了。

　　「你這一走，有想過我和你爸嗎？」

　　「是你們主動提出要斷絕關係，我只是順從你們。」蘇溪堯面色淡淡的，絲毫不爲蘇家父母而困擾，「我自己存的有錢，之後不會再讓你們負擔，以後大家見面，就當沒看到好了，反正你們有蘇溪安一個女兒就够了。」

　　「你你你--」

　　蘇父顫抖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逆女！！！」蘇母面色也不好看，「從小到大，我們是少你喝了還是少你吃了？你現在就這麼對我和你爸爸？」

　　蘇溪堯嘆一口氣，想著原主的那些記憶，面色上有些不好看：「物質方面你們確實沒少我的，但別的呢？什麼都要我退讓，小到玩具大到房間，就因爲蘇溪安是妹妹，我就要讓著她。」

　　「她說什麼，你們都信；我說話，就是撒謊。」

　　「不說別的，昨天你們覺得我成績作弊，是蘇溪安暗示的吧。」她嗤笑一聲，「她永遠都見不得我好。」

　　蘇父呵斥：「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妹妹？她是為你好。再說就你以前的成績，還需要別人說嗎？」

　　「看吧，你們的態度。」少女聳聳肩，不想再說話。

　　唐寧齊却已經聽不下去了，他面色一沉：「蘇先生，雖然您是我的長輩，但有些話您一樣不能亂說，堯堯的成績是她自己考出來的，整個班級都可以作證。」

　　「啊？」

　　蘇父蘇母有一瞬間的茫然，像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自己考的？？班級的人都可以作證……女兒是真的聰明，可在這種情况下，他們內心中的尷尬反而壓倒了驚喜。以至於一時半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過了半響，他們才訕訕的再次開口。

　　「不就是有點懷疑嗎，用得著發這麼大脾氣？」

　　蘇溪堯直接被氣笑了：「我和你們沒什麼好說的，以後別來找我，我也不會來找你們。」至於將來？那就交給原主了，該給的撫養費給了就成了。

　　「蘇溪堯！！！」

　　「你真不打算回來。」

　　少女搖頭。

　　「你以爲外面生活很簡單？最基礎的一樣，錢你有嗎？」蘇母冷笑一聲，「要住宿、吃飯、買衣服，還要交學費，你手裡的錢，能支撑一個星期嗎？ 」

　　蘇父也勸道：「你別再僵持了，我和你媽也是爲你好，男朋友可以以後再找。」

　　「不！我拒絕，這和唐寧齊一點關係都沒有，即使沒有今天的事，我也會離開的。」蘇溪堯堅定不移的搖頭，「我從很久前，就開始爲離家攢錢了。」

　　「什麼？」

　　「我手裡現在有一萬六，足够我去租房子了，之後的花銷，我會去兼職的。」

　　一萬六，這筆錢對一個家庭來說，幷不是很多。

　　可當拿出這筆錢的是個高中的小姑娘時，意義就完全不同了。尤其是……她攢錢的原因是爲了離開家。蘇家父母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蘇溪堯是真的要離開，幷不是鬧脾氣。

　　他們就真的……那麼差嗎？

　　蘇父和蘇母突然沉默起來，整個人都格外茫然；直到少年和少女悄然離去，兩個人都沒反應過來。不知過了多久，蘇母的眸中一陣濕潤，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來。

　　「我這個做母親的，就這麼失敗嗎？」

　　沒有人能回答她的問題。

　　蘇父也一樣。

　　桌子上的茶水和點心已經冷卻，冰涼涼的，像是他們此刻的心情。

　　他們兩個人不知道是如何回到家裡的，目光所及之處，都是滿滿的回憶，有蘇溪安的、也有蘇溪堯的……怔怔到站了一會兒後，蘇母捂著臉跑到大女兒的臥室裡。

　　看著空蕩蕩的衣櫃，嚎啕大哭。

　　走了。

　　真的走了。

　　****

　　蘇家這邊的恩怨，已經影響不到蘇溪堯了。

　　他們像是往常一樣吃飯、上學、放學、回家。只不過家稍微有點變動而已，蘇溪堯住在唐寧齊家裡的事，只有三個人知道……夏亦歌家住的有點遠，偶爾會住在這棟小區裡。

　　他今天死皮賴臉的跟到唐神家裡，看了眼四周，壓低嗓音道：「只有一個房間，你們怎麽住啊？」

　　「我睡沙發。」

　　「……真的？？」夏亦歌狐疑的看過去，得到肯定回答後，不由的竪起大拇指，「臨危不亂，君子之風，在下佩服佩服。」話畢，他又道：「可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啊！我樓下房間大，要不然借一個給你。」

　　求生欲讓他沒說出蘇溪堯的名字。

　　「不用了。」唐寧齊看了眼書房，「多加一張床就好了。」雖然他幷不覺得蘇溪堯會住很久，但萬一呢？人還是要有夢想的，不然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夏亦歌哪壺不開提哪壺：「對了，她怎麽會住到你這裡？父母同意嗎？」

　　唐寧齊默默的盯著他。

　　夏亦歌：「……」

　　瞭解！閉嘴。

　　離開蘇家，蘇溪堯現在迫切的需要賺錢。

　　正好之前讓唐寧齊幫忙打聽過，需要翻譯的工作已經找好了，等到周六時，再過去簽合同……當然，是沒有正式編制的，類似於外包，按千字來算錢。

　　爲了顯得更穩重一些，蘇溪堯當天的搭配以黑白灰爲主，乾淨簡約，已經長到肩膀處的頭髮，被她扎成一個短短的低馬尾，兩邊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小撮做劉海，用捲髮器燙出彎彎的幅度。

　　十七歲的姑娘，即將步入成年人的世界。

　　面容上雖然還殘留著一點稚嫩，但人早已經長開。平日在學校時，隨便的穿衣服，不化妝，軟軟的頭髮披散下來就已經够漂亮了，如今化上淡妝，稍微打扮一下，更加顯得光彩奪目。

　　「怎麽了？很奇怪？」蘇溪堯唇角含笑的在少年眼前揮揮手。

　　他的眸中滿是驚艷：「不！很漂亮。」

　　「謝謝誇獎。」

　　美好的話語，總是會讓人心情更好。等等……這個是男主…算了，反正好感度都已經辣麽高了，不在乎多加一點，之後再刷下去好了。債多了不愁的某個人很光棍。

　　唐寧齊要去的那家出版社，位於三環內的一個商業寫字樓內。

　　這家出版社已經有二十多年的歷史，出版過各種書籍，有歷史文學、名人講座、育兒教育、漫畫……只要能出的，基本都出。這次要翻譯，也是因爲要翻譯國外的，在國內出版，

　　的語言比較白話，沒有專業術語，相對而言更加簡單。

　　當然，更專業的書，他們也不敢交給一個高中生，甚至這次蘇溪堯能得到面試的機會，也是因爲唐寧齊的推薦，對於這個天才少年，出版社的主編願意相信幾分。

　　這位主編今年四十歲，是個女強人。

　　出版社租的辦公室在六樓，一整層都是他們的地方。

　　由於提前打好了招呼，蘇溪堯和唐寧齊到了後，直接就去了主編的辦公室。

　　「你們來了，坐。」主編見到蘇溪堯時，眸中不可避免的劃過一抹驚艷，美好的事物總是讓人心情愉悅，她用開玩笑的口吻，惋惜道：「你不該做翻譯，書模的工作顯然更適合你。」

　　漂亮、年輕、氣質好。

　　比她以前見過的明星，條件都要好。

　　「您說的不錯，我覺得自己可以兼職。」蘇溪堯一本正經的回復，「對缺錢的人來說，任何工作都彌足珍貴。」

　　「看來我們已經達成第一層的合作了。」女人朝她眨眨眼，風趣十足，「接下來會有一個小考驗，別緊張，很簡單，我希望將來能和你這樣的大美人在同一個地方上班。」

　　「即使你並不需要過來。」她又補充了一句。

　　蘇溪堯被她逗的笑了起來。

　　唐寧齊：「……」

　　女朋友總是被別人撩？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這位小帥哥，麻煩你出去等一下，我會讓助理給你泡杯茶……哦不！熱牛奶，未成年還是喝點健康的吧，有利於生長髮育。」女人對他道。

　　知道這是規定，唐寧齊點點頭，走了出去。

　　考驗很簡單，他們會拿出一本英語，讓蘇溪堯翻譯一下，看看她的文字用語是否合格。

　　這對於一個外語專業的人來說，十分簡單。

　　蘇溪堯快速的行動起來，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跳舞，兩頁書籍，她花了十五分鐘搞定。將她翻譯出來的，和原本的對比，文字更加的優美，準確。

　　「這可真不錯，美麗的人總是有一顆更加美麗心靈。」

　　大概是在出版社待的太久，她總會下意識的說出一些鶏湯文裡的話，只不過這幷不會讓人討厭，反而給她增添了幾分獨特的魅力。

　　「謝謝誇獎，我這是合格了嗎？」

　　「當然了，我沒有理由不雇傭你。」

　　蘇溪堯露出一個笑：「謝謝！如果你們需要法語的翻譯，我說不定也可以試試。」

　　這位一直都平靜淡定的女强人，此時終於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我記得你是一位高中生……現在的學生，都已經這麽厲害了嗎？」回憶起過去，感覺自己宛如一個學渣。

　　蘇溪堯笑而不語。

　　「那你……再試試法語吧。」

　　「好。」

　　法語是蘇溪堯選擇的專業，比起英語來說，自然更加用心，她的文字輕盈優美，法國人的浪漫幾乎要從紙上飄出來，跳躍到眼前。

　　「很好，比起英語，法語的錢更多，畢竟是小語種。」主編對她笑了笑，開玩笑道：「比起翻譯，你可以自己寫一本試試，你的文字很棒，非常的有感染力。」

　　蘇溪堯哭笑不得：「你已經給我介紹過一個兼職了。」

　　「這是合理的建議。」

　　這一耽擱，時間就過去了四十分鐘。

　　在外面等待的唐寧齊坐立不安，時不時的就轉身望著辦公室的大門，比他自己做軟件、測BUG緊張多了。這大概就是……關心則亂吧。

　　出版社裡有不少是年輕的小姑娘，他們在唐寧齊剛剛進來時，目光就落了過去。

　　「那是誰啊？好帥。」

　　「別想了，人家才十七歲，還是個小小鮮肉，而且辦公室那位應該是他的女朋友，郎才女貌嘖嘖嘖！」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哎哎！辦公室的門打開了……」

　　「到底是爲了什麽事啊？」

　　……

　　「趙淺，你過來一下。」主編叫來了一個年輕的姑娘，給彼此介紹，「這位是蘇溪堯，是新找來的外包翻譯，會英語和法語，以後這一塊都可以交給她。」

　　「是，主編。」

　　主編的工作是很忙的，這點小事情，肯定是不會落在她的頭上。她給蘇溪堯找的編輯是公司今年進的新人，脾氣好，人老實，工作細心。

　　「接下來你們可以交流一下。」

　　話畢，她朝唐寧齊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後，就進入了辦公室。

　　趙淺身材高挑，外貌秀美，笑起來時會露出兩顆小虎牙，十分可愛。她們先簡單的說了一下彼此的情况，又交流了幾句後，她才懷抱著好奇心問：「堯堯你今年多大啊？看起來好小哦。」

　　「十七。」

　　趙淺：「 ……」

　　原來不是看起來。

　　蘇溪堯被她帶著在公司裡簡單的轉了一圈，交換聯繫方式後，就禮貌的提出告辭，沒有打擾她的工作。

　　總之……之後能用固定的收入來源，實在是太好了。

　　***

　　週末的晚上，日常的審判時間。

　　--「淩晨已過，可查看男主的好感度，請問宿主是否查詢？」

　　「……每天都是一樣的話，你能不能智能點啊？」蘇溪堯咕噥一句，「查吧。」

　　「叮！截止到目前，男主對您的好感度為86/-100，他對您的印象爲'我愛的人'。」

　　蘇溪堯：「……」

　　從喜歡跳到愛，突然很慌。

　　「這個好感度……應該是我救人的恩情，還沒有揮霍完，所以才漲的吧。」她捂著臉，妄圖掩耳盜鈴，拒絕接受殘酷的事實。

　　系統：「不是哦！親。」

　　「……滾。」她氣不打一出來，「這會兒你到是知道智能了？」

　　「宿主您已經是他的女朋友了，不如一條路走到黑，花他的錢，用他的人，吃他的飯，住他的房子。」系統循循善誘，「到時候再把人甩了，他肯定會因愛生恨的。」

　　明明已經說過一次的事，它這會兒竟還要拿出來强調一遍。

　　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微妙感。

　　可對於一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母胎單身的姑娘來說，這個說法，貌似沒有問題。

　　男主是抖M這件事基本可以排除，只是一個星期沒作死而已，就從喜歡變成了愛！簡直讓蘇溪堯追悔莫及，只恨當初太單純，竟然硬生生長了那麽多。

　　痛到無法呼吸。

　　難受。

　　系統：「……」

　　一個簡簡單單的'愛'字，讓蘇溪堯實在是睡不著，她乾脆拿起手機，搜索起'男人最討厭什麼樣的女人'，網頁上跳出來了一大堆東西，讓人眼花繚亂。

　　直男討厭的髮型……大波浪捲、羊毛卷、短髮、馬尾、雙馬尾……這都是什麽鬼啊？除了一個直發，就全都討厭了？？喵喵喵？

　　直男最討厭的女人性格。

　　上一篇文章說女人應該自立自強，不然就得不到尊重。

　　下一篇又說撒嬌的女人最可愛，女强人結婚太强勢，是不會幸福，只有溫柔、體貼的軟妹子，才能得到男人的愛。

　　蘇溪堯：「……」

　　這都什麼鬼？？腦殘寫的智障文章，嘔吐。

　　最終蘇溪堯隻總結出了兩大要點。

　　一，拜金。

　　二、出軌。

　　這兩種人，不分男女，都很讓人厭惡。

　　出軌還得找個人來搭夥騙唐神，不但容易被戳穿，還要連累對方。綜合性價比起來，做一個自私自利的拜金女是最簡單的，等她完成任務，會留下一筆從唐寧齊手裡弄來的東西的等價錢財，讓原主還回去。

　　這樣他可以回家，原主還不會被誤會。

　　雙贏。

　　上輩子蘇溪堯的物質條件還不錯，養父母留了一套房以及一大筆賠償金，只是她自己很少動那筆錢，每次看到，都難免觸景傷情，因此她對奢侈品的瞭解，只限於一些出名的大牌。

　　比如香奈兒、迪奧、聖羅蘭、古馳……

　　至於再多的，她就不懂了。

　　現在大半夜的，爲了能够做個完美的拜金女，她翻找著各種帖子，看這個世界的奢侈品介紹，可那些包包動輒上十萬、上百萬……買了後把她賣了也還不起啊！

　　最後只能選擇相對簡單一點的化妝品。

　　一套水乳兩千八。

　　一瓶香水一千九百九十九。

　　一支口紅三百二。

　　這些東西，一些工作的成年人都可能捨不得入手，嫌棄太貴。唐寧齊有錢，但他有沒有，和她要不要是兩種概念，就算給她買了，恐怕也會心裡不舒服。

　　很好很完美。

　　計劃通get。

　　次日一大早，蘇溪堯在吃早餐時，就摸著臉，幽怨的嘆息一聲：「秋冬天氣好乾燥，我的皮膚都要起皮了，太難受的，好想買一套水乳來擦臉啊！」

　　唐寧齊低垂著眸，陷入了沉思，沒有接話。

　　蘇溪堯自顧自的演著戲，拿出手機，點開某寶，再進入昨晚看好的那家店的旗艦店，指著那套水乳說：「我好想要這個，但是好貴，我買不起。」

　　「你喜歡這個牌子？」唐寧齊問。

　　蘇溪堯點頭：「對啊！但是他們家的東西都太貴，最便宜的口紅都要三百二，像我這種貧民窟少女，只能等以後剁手買了。」

　　「我知道了。」

　　少年點點頭，沒有多話。

　　蘇溪堯急的不行，這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啊？有本事就說明白。只能怪系統太沒用，一個星期竟然只能查看一次好感度，如此的辣鶏，讓人絕望。

　　兩個人像往常一樣吃完早飯後去上學，蘇溪安見到她，目光復雜，似是想說點什麽，嘴巴張了又合，最終仍舊變成了一片沉默。

　　上午的時候，班級裡來了幾個學習好的新同學，有男有女，也走了幾個成績差的人，像是一場沉默的交換，大家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興致勃勃的去和新同學搭話。

　　蘇溪堯滿腦子都是唐寧齊的事，就沒去。

　　男主不是抖M，她就需要重新找房子，不能再賴在那兒了，爲此她中午約了中介，想趁著午休時去看房，爲了趕時間，拒絕了唐寧齊的午餐，跟著跑了好幾個地方。

　　可惜要麽是租金太貴，要麽是地方太偏或者環境太差。

　　好的房子，需要細心的去找。

　　下午放學後，中介差不多也下班了，沒時間。蘇溪堯和他約好第二天中午再繼續看，就照舊回到了唐寧齊的房間，然而一進門，她就被茶几上的大禮品盒驚呆了。

　　寫滿Logo的紙袋，是如此的眼熟。

　　「這是什麼？？」

　　她顫抖的伸出手，不想相信某個事實。

　　「你想要的東西，拆開看看。」少年露出一個略有些羞澀的微笑，眉目俊朗，渾身上下散發著'人傻錢多速來'六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