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寶全沒想到能是這個走向,也是一驚。
特麽剛才放話放得那麽大,結果就這?他一邊腹誹一邊猶豫地想停手,這時卻見人影一晃,火中的那抹身影瞬間穿過重圍到了近前,竟是毫發無損。
他瞳孔一縮,都來不及往外掏法器,緊接著手上就是一痛,正中麻筋。
紀瀾隻給了三下。
一下打手,往前一邁錯身而過,第二下掄腿。
等著他單膝跪地,第三下正中後腦。
“撲通”一聲。
雷寶全整個人趴在地上,昏死過去。
老師:“……”
圍觀群眾:“……”
空氣死寂一瞬,全場轟動。
“臥槽剛才怎麽回事?”
“別問我,我只看到他衝出火光到了人家身前,然後雷寶全就趴了。”
“用了暗器一招KO嗎?”
“不,這哪像中暗器的樣子啊!”
“道理我都懂,但為啥烤不糊他?!”
來當裁判的老師是築基修士,自然看清了全過程。
先前婁鬱來上過課,他們私底下都對著視頻學過避火訣,他是學了很久才學會的,這孩子煉氣四層竟能使得如此溜!
他壓著心裡的震驚,揚聲道:“C組第五場,紀瀾勝!”
紀瀾在滿場的嘈雜聲裡邁下擂台,迅速就被圍了。
他聽著各中問題,便簡單做了解釋,表示都是溫老師的功勞。
溫豐嵐猛地被周圍的人拍了好幾下肩,側頭看向某人。
紀瀾笑道:“都在誇你呢。”
溫豐嵐笑著“哦”了聲,問道:“你今日比賽,你師父不來看看你?”
紀瀾道:“這中級別沒什麽好看的。”
溫豐嵐點點頭,安靜幾秒想起一個人:“我師弟呢?”
紀瀾道:“A組。”
他指了一下最前面的擂台,“那邊。”
溫豐嵐抬頭看了看,打算過去圍觀。
紀瀾隨他去,耐心等著下一輪切磋。
下一場的對手是三班的人。
他雖然沒有雷寶全的資質好,但在主修本屬性法術之余,和紀瀾一樣也煉了純加力量的法器,是一把大鐵錘。
眾人看著那足有紀瀾兩個腦袋大的錘子,又覺得紀瀾要完。
他修為沒有人家高,純力量的法器用著自然也就沒有人家強……他們正想他會不會被對方錘爆,就見紀瀾幾乎複刻了雷寶全的那場比試,三招下去,輕松送對方下場。
眾人愣了愣,再次轟動。
煉丹煉器和專攻法陣的修士是團隊剛需,但由於武力值不夠,學校便單獨為他們弄了一個分組,用別的方式進行選拔。
付海帆作為這方面的天才,一路贏得非常輕松。他又贏下一局比試,抬眼見前面有個擂台圍滿了人,問道:“那邊怎麽回事?”
周圍有幾個已經去看過了,為他做了解答。
“那是紀瀾,都贏了四五輪了!”
“好像是跟古人學的格鬥術,三招就能帶走一個人。”
“據說他這段時間每天就練這三招,已練得爐火純青,誰能破了這招,誰就能贏下他。那邊已經開盤了,賭他什麽時候完蛋。五班現在都覺得他是希望之光,指望他給班級出頭,你聽聽這動靜,喊得聲嘶力竭的。”
付海帆:“……”
他沉默幾秒,沒抵擋住誘惑,“賭得大嗎?”
“挺大的,女裝走秀,當場認爹,一星期的早飯,好幾百G的硬盤,還有個狠人,賭了扭蛋裡開出來的手辦。”
付海帆一聽手辦,立即往同學的肩膀一拍:“兄弟,幫我去押他小組出線,賭一件我親手做的法器。”
周圍的人:“……”
玩這麽大,會不會太魯莽了點?
他們提醒道,“你們班可有七八個人在C組呢,很快就要撞上他了。”
付海帆表示沒事,告訴他們幫他押,快樂地回到了等候席。
一上午的時間眨眼過完,紀瀾贏了三個一班的人,如今論壇上一大半都是他的貼子。
他淡定地跟著紀泓他們吃完飯,一起去冥想區打坐午休,下午神采奕奕地又到了操場上。
這時一抬頭,見楊景善他們找了過來。
今天協會和幾大宗門進行了第三次碰面,雙方談了一上午,這才剛剛結束。他們聽說紀瀾正在參加選拔比賽,便過來看了看。
他們以前也來過,那時大家都覺得是少數民族,沒有多想。
如今知道都是古人,現場便安靜了幾秒。眾人一邊暗搓搓打量,一邊在心裡好奇,想知道紀瀾為何能和他們玩得這麽好。
紀瀾一行人早已習慣被圍觀,邊聊邊到了C組的等候區。
親傳弟子今天聽婁鬱簡單說了他和紀瑞白的事,這才知道這兩個人原來一直能隔著封印聊天,而紀瑞白是因為被封印抽空了靈氣,才一直長睡不醒的。
他們聽得不是滋味,但都知道魔主這是非人家不可了,於是就想到了這個小孩。
古人都比較含蓄委婉,幾人憋了半天,完全不知道該從哪句說起。
最後簡樂彬實在沒忍住,試探地問了一句:“你……和你師父關系如何?”
紀瀾道:“挺好的啊。”
幾人一齊道:“哦……”
接下來又不知怎麽問了,恆杏思考一會兒,問道:“用你們的話說,你們這個年紀是不是都開始談戀愛了?你談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