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

李天命原本只是隨口一問。

結果，聽到的三個字讓他一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

「林瀟霆？」

他看着這沐晴晴，再想起那個被自己凌遲處死的傢伙。

這是李天命殺得最狠的一個人，當初每一劍，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種人，他怎能忘記？

沐晴晴見他表情古怪，便道：「你不用太驚訝，有序無序，皆有對應，這裏才是你的根本人生，你於有序世界，或許就相當於一場重生，將一切的因果帶了過去。」

「這都行？」李天命表示懷疑。

「對你而言，是生命里出現過的人再出現，可對我、你父母，還有這裏所有的人來說，我們一直都存在，你在有序世界初生時碰到的那些人，才是我們在另一個世界的倒影。」沐晴晴道。

「你們全是活了十幾萬年的星海巨神，而朱雀國的他們，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命……」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確實，好像無序世界才是本源。

「混沌天牢是個古怪的地方，它是很多世界的倒影，你在那裏經歷的一切未必是真實的，只是因果的呈現。真相就是你從來就沒有在那裏出生過，你只是轉換了生命，回歸了初生態，選擇了從頭再來……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說的話，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沐晴晴看着他的臉，幽聲道。

「我在混沌天牢的父母，也是我帶去的因果，他們是虛幻的，不是真實的？」李天命挑眉問道。

「真相，你不會信的。」沐晴晴搖頭道。

「狗屎！」李天命搖頭，感覺有些噁心。

沐晴晴說的一切，聽起來不像是假的，但這是在否認李天命堅信的一切，他沒法接受。

他想了想，再看向沐晴晴，問道：「既然如此，我向你打聽無序世界的幾個人。」

「你說。」沐晴晴咬唇道。

「這兒有姜妃欞嗎？」他審視着沐晴晴。

「你在無序世界，只有我一個妻子。你佔有過我，但我還沒能為你生過孩子。」沐晴晴雙眼微紅說。

李天命：「……」

佔有過她？

啊這……

腦殼疼了。

他甩掉這些，再問道：「那我向你打聽第二個人，她也在混沌天牢內出現過，我將她帶着離開了那裏，直到現在。」

「林瀟瀟。」沐晴晴點頭道。

「無序世界有林瀟瀟嗎？」李天命問。

「沒有。」沐晴晴道。

「為什麼？她不是林瀟霆的妹妹嗎？為什麼她又不存在於這裏？」李天命追問道。

「林瀟霆沒有妹妹。」沐晴晴委屈看了看他，低頭道：「而且我說了，混沌天牢是宇宙最大的變數之地，或許這也是你選擇那裏的原因吧。林瀟瀟是太古邪魔帶去的因果，她插入了你的生命里，她也終將離開那裏。」

「反正你一個玄乎，就可以解釋所有事了。」李天命笑了笑道。

「嗯……」沐晴晴沒想反駁，只能點了點頭。

李天命看向外面，那紫色雷霆區域，那叫林瀟霆的帝子仍在叫罵。

李天命雖然覺得他和雷尊府那個林瀟霆絕無關係，但估計是先入為主，加上這點也敵對，這傢伙一出現，他就噁心壞了。

他忽然看向沐晴晴道：「你想知道，那個沐晴晴在混沌天牢中，和那個林瀟霆，對我做過什麼事嗎？」

「我知道……」沐晴晴眼眶微紅，握住了他的手，無比認真道：「不一樣的，在這裏，我雖然和他年幼時雖然有過婚約，但後來取消了，我心裏只有你一人，從未曾背叛過你。」

這一點李天命相信，因為竊天道之中，她心裏只有自己，只有十萬年那一張畫像，她在這裏日復一日，苦等了十萬年，終於等到了自己回家。

「行吧。反正我需要知道，叫林瀟霆這名字的都是大敵就行了，管他是本源還是因果，弄死。」李天命道。

沐晴晴有些憂慮道：「曾經他遠不是你對手，被你一次次踩在腳下，可如今你耽誤了十萬年，他已經成長成了你暫時很難對付的程度了。」

「我知道，但是，急什麼？」

李天命心裏一點都不着急。

他有的是時間！

「走吧，去會會這個『情敵』去。」

說實話，他忽然對這無序世界的一切有些好奇了。

想起朱雀國那些故人們……李天命便問：「這裏有姜青鸞、辰聖、星聖嗎？」

沐晴晴點頭道：「那個，有的……」

「好傢夥，兩個姜青鸞，誰是本尊？」李天命一想到那畫面，頭都大了。

現在姜青鸞發展也不錯，人在太陽上，有李天命強行『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她成宙神也指日可待。

「那還有衛天蒼嗎？」李天命又問。

「你外公啊……但是，他已經逝去了。」沐晴晴頓了頓，繼續道：「你就當名字一樣吧，就如我和你記憶中的沐晴晴，未必是一樣的命。」

「那確實，以前我是你舔狗，現在你是我舔狗。」李天命哈哈道。

這話雖然不中聽，但也算解釋了無序世界和有序世界的因果奇妙之處。

說到這裏，李天命對這些人更好奇了！

他盯着東邊天上那狂暴的雷霆海洋，這玩意兒足足有十億米以上，可見來人宙神力量何等浩瀚。

「不死龜孫，出來溜溜？」

雷霆中，傳來一個熟悉、倨傲的聲音。

「這聲音聽的都讓人生氣啊。」李天命咬咬牙，騰空而起。

轟！

他如一道流星，朝着那無盡的紫色雷池而去。

「是小帝子！」

「他去了！」

一時間，很多竊天帝城的宙神都注意到了。

「那林瀟霆這些年進步巨大，越發無禮了。」

「曾經是小帝子的手下敗將，現在也耀武揚威了。」

「沒辦法，誰讓小帝子修為退化了這麼多……幸好，他有天極星！」

「兩位老祖宗這麼着急守護，或許也是預料到這帝宴時，總有人挑釁吧！」

就在萬眾矚目之中，李天命懸浮在天際，如一道微光，面對那十億米浩瀚雷池。

轟轟轟

頭頂之上，萬萬道如同雄鷹羽毛般的雷電，交織成一張形如紫色羽翼般的雷電海洋，在這海洋之下，李天命的光芒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十萬年，你這縮頭烏龜終於敢現身了！」

一聲震天撼地的轟鳴之中，在遮天蔽日的紫色雷池之中，探出了一張直徑足有幾千米的人形大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