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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何聽了天九這個名字，會如此絕望？」微生墨染輕聲問。

「因為他知道天九的真相。」李天命道。

「什麼真相……」微生墨染怔了怔。

李天命將她『捏』了起來，放在手掌上，看著眼前這拇指姑娘，他聲音低沉，認真說道：「天九，是幻天神族的始祖。是這一個天神族的源點！」

「這我知道。」微生墨染柔聲道。

「那你知道，她是如何創造幻天神族的嗎？」李天命問。

「不知道呢……」

「她直接分化了自己的身體，一人分化出最初始的十對幻天神族，然後慢慢傳承繁衍，直到今日規模。」李天命說道，這個傳說，以他現在的見識來看，都是不可思議的。而今上星墟到處都流傳著這種傳說，銀塵早就聽清楚了，也早就告訴李天命了。

「一個人，分化成十對人？那她是就此消亡了，還是控制十對人的身體活著呢？」微生墨染好奇問。

「她消亡了，徹底消失在了上星墟的歷史長河之中。」李天命道。

「哦哦，所以才會有天九重生之說？」微生墨染低聲問。

「對！」李天命微微吸了一口氣，肅穆道：「關鍵就在這裡！那天九分化之日，留下了一句話！」

「什麼話？」

「人分一族，衍無盡數，登頂日，天九歸。」李天命一字一頓，說出了這十四個字。

「意思就是，她身體分化出一族，然後這一族經過無盡漫長時間繁衍，成就今日幻天神族的規模？所謂登頂日，就是幻天神族登頂有序世界之日……她就會重生歸來？問題是，歸來后，她會做什麼？」微生墨染微微蹙眉問。

「那就要看後人怎麼猜測了！」李天命笑道。

「那現在的幻天神族，一般怎麼猜呢？」

李天命伸出手，敲了幾下那宙神本源，道：「目前最主流的說法認為，天九能分一族，也能將一族聚集為一體，而方式肯定是通過吞噬同族。其吞噬的媒介，肯定是從她分化出的幻神開始。正因為如此，你能吞他人幻神，所以才會被第一時間認為是傳說中的天九重生。」

「意思就是，吞幻神只是天九的開始，她所做這一切的真正目的，是將她分化出去，繁衍至巔峰的一族，聚回自身？真要這麼誇張，她得強大到什麼程度啊……」微生墨染想想都感覺恐怖。

真如傳說這樣，這是什麼怪物？

分化、繁衍、歸一？

那豈不是說，所有幻天神族繁衍下去，最終的宿命，仍然是成為天九的一部分？

「對於這個傳說，幻天神族是怎麼看的？」微生墨染有些好奇。

「主要有兩個流派。第一個流派，是榮譽派，認為這是一場偉大的宿命，是一族始祖這個生命體突破宇宙桎梏的壯舉，這一類人等著那一天的到來，他們自認是天九的一部分，並為此而驕傲。這一個流派在漫長的歷史之中，一直都是幻天神族的主流，尤其是在幻天神族還式微的時候。但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李天命道。

「第二個流派，興起了？」

「對！這第二個流派，算是悲觀派吧，幻天神族登頂、強盛后，他們更滿足於現在的一切。畢竟他們都是真實的個體，都有七情六慾，誰又願意在哪一天成為一個怪物的一部分呢？好長一段時間，幻天神族都很憂鬱，這種壓抑、痛苦的現實，讓這幫人活在沒有希望的未來之中，導致他們很多扭曲的性格。不過，傳說畢竟是傳說，時至今日，

基本沒多少人當一回事了。所以現在，可以說是幻天神族的盛世。」李天命道。

欲對抗一族，肯定要了解其歷史、族魂，幻天能登頂有序世界，一定有其道理，所以李天命還是很上心的。

聽到這裡，微生墨染大概明白，為何李天命說她是天九，那陌男會如此絕望、失態了。

始祖歸來，重聚一族！

從此，再無繁花般遍布全宇宙的第一天神族，沒有萬億巔峰血脈，只有一個萬古怪物。

「那她是天九重生嗎？」熒火嘖嘖道，「欞兒和紫禛，你說她們都是重生！小李子你可以啊，專門截胡重生的老太婆！」

「你妹！」李天命瞪了它一眼。

「我應該不是吧。」微生墨染搖了搖頭，道：「我能吸收幻神，是因為一場異變，而且我體內還有那麼多姐姐在呢。並不是一個人。如果真是重生，我怎麼弱成這樣？欞兒和紫禛那種逆天成長天賦，才像是真正的重生。」

「我之前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沒多說這天九的事。」李天命輕笑了一下，「今天聽你說直覺，我才想起這事。所以，到底是怎樣，我想我接下來拭目以待便是。」

「好……」微生墨染微微低頭。

「嘿。」李天命用巨大的手掌，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微笑道：「你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小魚。」

「若有一天我性情扭曲了呢？變得不再像我自己呢？」微生墨染問。

「那我可就更興奮了！」李天命道，想起她之前中了紅塵后，在九龍帝葬內的瘋狂熱舞，心裡就激動了起來。

真會啊！

微生墨染：「……」

好變態啊這人！

「去試試吧。」李天命把她放在了那宙神本源之前。

這宙神本源直徑才十米，她還夠得上。

「嗯！」

微生墨染亦緊張了三分。

這時，她嬌軀微變，又是一個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姐姐們變化而出，五十份快樂就這樣出現在李天命眼前。

「弟弟好。」姐姐們笑著，眼睛眯著了月牙。

她們雖是殘魂，腦子想不了太多東西，可她們對李天命的感情，是無限純粹的。

「姐姐們好！」

李天命坐了下來。

她們打完招呼后，就迫不及待圍著那宙神本源，而李天命目光則看著她們出神。

「天九是幻天始祖，她重生之前，應該和皇七、帝一是一個行列。說明這些存在，都是上星墟的至高神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