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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並不想生子 - 第68章字體大小: A+
     
    68、第六十八章 ...

      對於自己的失控, 楚凌冬心裡頗為自責。

      但在浴室裡, 看到郁禾那一瞬間,莫名地觸動了他的情緒。

      覺得現在不把郁禾緊擁在懷裡, 這個人像是隨時就會消失一樣。

      這個人,他一直以為自已能牢牢地把他抓在手裡。

      楚凌冬坐了起來,把袍子攏了攏, 掩飾了一下處於勃發狀的身體。

      而被他推開的郁禾,微微地蜷曲起一條腿。

      對於自已被楚凌冬推開,似乎讓他意外而難以接受。

      他低垂著眼睫,有些不敢看楚凌冬, 神情是迷惑而有些惱怒的樣子。

      楚凌冬嘆口氣,「怨我。你這樣子, 還管不住自己。」

      但他的抱歉,也不過是給郁禾一個台階下。

      浴室的時候,倆人都有些乾柴烈火。而片刻前, 郁禾更是有些奮不顧身的積極。

      郁禾舔了舔嘴唇, 細細的聲音說, 「可以從後面。」

      楚凌冬怔了怔, 難以置信地看著郁禾。

      郁禾的喉嚨動了動,雖然沒有去看楚凌冬,但他的整個身體都在忍耐著楚凌冬的目光。

      楚凌冬看了郁禾一會兒, 拎起毯子,蓋在他身上,「起來, 洗澡去。」

      郁禾的狀態是不正常的。

      楚凌冬冷靜了下來。「是你自己起來,還是我抱你起來。」

      郁禾整個人縮在毯子裡,負隅頑抗,「你不想要?」

      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楚凌冬會拒接他這個事實。

      確實,這麼長時間,沒有抱他,楚凌冬是有些心神搖移,但他並不願意去刺激郁禾。

      雖然不知道從後面有沒有影響,但這分娩才幾天,他相信郁禾的身體根本不適應。

      楚凌冬苦笑,「在你眼裡,我是什麼?」

      郁禾咬了咬唇,沒吱聲。

      其實楚凌冬的行為模式很簡單,也容易理解。

      喜歡一個人可能會肆意縱情,而愛一個人,卻會為了他而克制。

      楚凌冬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把郁禾放置一邊,自己先去了浴室。

      這個澡洗得很快。

      洗完後,他再次出來,郁禾已擁著毯子子,坐了起來。

      楚凌冬再次把郁禾給弄到了浴室時,郁禾已恢復了常態。

      兩人換洗完畢,下樓吃了午餐。因為還不滿一週,郁禾的飲食菜單依然十分精淡。主要是粥類為主,配一些軟和的小菜。一切油膩之物,現在都不在郁禾的菜單裡。

      而李媽為楚凌冬單獨炒了菜,燉了湯。但楚凌冬覺得郁禾的小米粥十分可口,便陪著他吃了一碗。

      吃完了飯,楚凌冬對李媽交待一些注意事項,又再三囑咐了郁禾,去了公司。

      他這四天,幾乎天天呆在醫院,每天全靠吳軟軟的請示匯報,傳文件,送夾子。但一些事項還是堆積著,等著他去解決。

      但到公司第一件事,他還是叫來了余勝。發生了這起綁架案,楚凌冬已不放心再讓郁禾單獨出門,他交代余勝從他帶的安保隊伍中,找一個可靠的人,進行調.教後,跟著郁禾,確保他的出行安全。

      接下來的兩天,一切步入了正規。楚凌冬恢復了早出晚歸的通勤日常。

      但每天還是去一趟醫院,看看保溫箱裡的晨晨,再拍幾張照片給郁禾發過去。

      晨晨這兩天,醒的時間長起來,楚凌冬去的時候,都睜著眼睛。

      只是寶寶太小,還不會笑,讓楚凌冬有些遺憾。

      這兩天,郁禾心不在焉的樣子,並沒瞞過楚凌冬的眼睛,他希望小傢伙的憨態能讓那個人的情緒有所改善。

      而郁禾過得相對平靜。出不了門,卻又不能在床上呆著,便把以前郁千里教他的體操,每天早中晚地做上兩遍。

      一來盡快排出未盡的污血,二來讓這具身體盡快恢復體型。

      而收到楚凌冬發來的照片,是郁禾一個人無聊的時光裡,最開心的一件事。

      據楚凌冬的匯報,晨晨再有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郁禾又期待,又有些焦慮。

      但在郁禾表面的平靜裡,依然湧動著秘而不發的緊張與等待。

      郁千里口裡所說的「這幾天」,並沒個准信。不知道那邊在做什麼準備,準備好了什麼,或者其實已聯繫好了醫院,就等著入駐。

      有好幾次,郁禾甚至想主動給郁千里打電話,問問那邊的進度。

      但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電話,卻無法撥出去。

      第三天下午,保姆方怡又過來一趟。

      她與晨晨同睡一間屋,又是長住,換洗的衣服、化妝品之類便拎了不少。

      郁禾免不了與她搭幾句話。

      方怡看起來好脾氣而耐心。在這個年紀倒是難得。聽她自己說,她今年二十八歲,大學本科播音主持專業。

      這在保姆隊伍中算是高學歷人才。

      郁禾果然發現方怡吐詞清楚,字正腔圓。只是聲音有些暗啞。

      郁禾就有些好奇大學畢業怎麼不找個專業對口的工作,卻偏偏考了嬰兒護理,做家政這一行。

      方怡就笑著解釋:現在工作哪有這麼好找。她又沒什麼背景後台,就業困難不說,也沒什麼前途。

      而現在家政行業正處在一個轉型期,向精準、高端發展,加上她又喜歡小孩兒,便入了這行。

      方怡接著加了一句,現在家政每月的工資,要比她以前所在的公司多了幾倍 。

      的確,在這裡楚凌冬給她開出的工資為每月兩萬。

      而她呆過一段時間的傳播公司,因為只是實習期,每個月才三千不到。

      正說著,陳敏卻登門上訪。

      他來之前也沒有給郁禾打電話,郁禾是有些驚喜的。

      有客來訪,方怡便告辭了。

      既然陳敏還有空過來,意味著郁千里那邊還沒有什麼動作。郁禾幾天來繃緊的神經便鬆了松。

      而且,見到陳敏還是很高興的。

      陳敏算是第二次上門,並且郁禾對他算是交了底的人,便沒了第一次的拘束與不自然,恢復了他大大咧咧的本性。

      「寶寶呢?」陳敏一坐下就問。

      「還在醫院呢。」郁禾說。

      陳敏點了點頭,並不意外。

      按時間算,這都早產了一個月,寶寶在醫院裡呆上一段時間,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

      郁禾忽然面帶喜色地摸出了手機,找出照片,向陳敏遞了過去。

      這是楚凌冬這幾日探訪醫院發過來的照片。

      陳敏接了過來,誇道,「嘖,長得真好看。」

      不到十天的嬰兒,怎麼看,都離好看有點遠,但當著娃他媽的面,必要的誇獎還是需要的。

      又抬頭看了看郁禾,「不過,這眉毛眼睛,看起來像楚老闆的居多。」

      郁禾心裡一下子便美滋滋的。

      兩人閒扯了幾句,郁禾猶豫地又問,「診所那邊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你不知道,開年過後,我天天忙得像條狗一樣。」陳敏搖搖頭,嘆了口氣,「天生的勞碌命。」

      說實話,在這一點上,他得承認這個師弟運氣好。不愁吃穿,還有人疼。

      「老爺子呢?」郁禾又問。

      陳敏就嘆了口氣,「你也應該知道的吧,老爺子年前年後的忙著呢,準備把他的孫孫送到醫院裡,昨天還在聯繫醫院,我看也就這兩天了吧。」陳敏說著,又嘆了口氣,「老爺子這幾天難得的心情高興,大概是心裡有個盼頭了吧。」

      陳敏大概心裡有些唏噓,半晌無言。

      過了會兒,想起什麼,從身上拎的包裡摸出個紅色的盒子,遞向郁禾,「老爺子讓帶過來的。」

      郁禾接了過來,打開盒子,紅絨布里面,是個黃金的長命鎖。

      做工還是古式樣式,裝飾紋樣是一圈的詳雲瑞獸,而正中間,鏨刻著一個「福」字。

      郁禾用手默默地摸著長命鎖上的紋路。印象中他自己小時候也曾帶過一條長命鎖,只是上面是幾個「長命百歲」的字樣。

      「老爺子交待了,寶寶滿月的時候,一定要告訴他。」說著,陳敏忽然想起什麼,「寶寶叫什麼來著?」

      「大名還沒有,小名叫晨晨。」

      「晨晨啊……」陳敏做思考狀。

      「怎麼了?」郁禾警惕地看著陳敏。

      「你起的?」陳敏問。

      「嗯。」郁禾應了聲。

      「挺好。」陳敏說。

      當然挺好。還能說不好麼?

      而在陳敏起身向郁禾告辭的時候,診所的郁千里卻給楚凌冬打了電話。

      他已聯繫好的醫院,就準備在明天一大早就把禾禾送了過去。

      雖然小許心疼他這個老頭子,一心要過來幫忙,但他這生產不過一週的時間,郁千里可不想讓他就這樣在外面吹風。

      雖然已是小陽春的天氣,郁千里依然希望他能好好地在家裡呆著坐月子。

      但他經過再三猶豫後,還是決定把這事給楚凌立說說。

      楚凌冬對他的禾禾,是有著異乎尋常的關心的。

      從禾禾出事那天開始,楚凌冬就忙前忙後,並還一度打算把禾禾送出國治療。

      楚凌冬至始至終都摻與進了禾禾的治療過程。現在,他有權知道這件事。

      接到郁千里的電話時,楚凌冬頗有些意外。雖然郁千里與他已熟成一家人,但有什麼事,大多都是通過郁禾與他聯繫。

      而這次電話,大概郁禾有關。郁老爺子對他十分親,大概又想到什麼,要囑咐他的。

      「郁醫生。」

      「凌冬,小許最近還好吧。」郁千里還是以問候小許做了開場白。

      「挺好的。就是我看他呆在家裡有些呆不住,看這樣子,再過幾天,他就要出門了。」楚凌冬說。

      的確,現在已過了一週。郁禾已想去醫院去看晨晨了。

      但晨晨也就這兩天出院,楚凌冬好說歹說地把他穩在了屋裡。

      那邊郁千里沉默了會兒,才開口,「凌冬,不知道小許對你說了沒有。我後天要把禾禾送到醫院治療去了。」

      楚凌冬的頭「嗡」地一聲,幾乎有些聽不到郁千里在說什麼。

      「什麼治療?」楚凌冬問。

      「就是一種才興起的叫『脊髓電擊治療法』的,可以用來喚醒一些腦部受傷的人。禾禾昏迷了也就四個多月,我就想試試。而且這個法子可行性很大,成功率也還算是可觀。」

      「小許知道嗎?」楚凌冬問。

      「知道,我年前就告訴了他,並徵求了他的意見。他也表示,可以試一試。本來我還想著等天氣再轉暖一點,把禾禾再送去。但最近禾禾有些變化,對外面反應似乎加強了,我就想提前。前幾天,我也對小許說了。他再三說,送禾禾到醫院的時候,一定要通知他,他想給我老頭子幫個忙。但他現在還坐月子,我就對你說一聲。你可別讓他知道了。」郁千里交待。

      「你現在在診所嗎?」

      「在。」郁千里說。他現在正在給禾禾針灸。一會兒,還要給他全身按摩。

      「我現在過去。」楚凌冬說。

      這個在年初就被提出的方案,在自己完全不知情下,得到了通過。

      那天在醫院,郁禾通了很長時間的電話,大約也是在與郁老爺子商討此事。如此重大的事情,只有自已被瞞在鼓裡,一無所知。

      楚凌冬抽了抽嘴角。

      那個人,究竟把他當什麼了?

      而且,他還有很多的事要問郁千里。對於這個「脊髓電擊療法」他還一無所知,對於聯繫的醫院他也毫不知情。

      而且,他現在也很想去見禾禾。

      一個小時後,楚凌冬駕車到瞭解郁堂。楚凌冬直接到了禾禾的病房。

      還不到晚上六點,天還是大亮,但屋裡依然亮著燈。

      明亮的燈光無差別地灑在屋裡任何一個角落,如同手術台上的無影燈,不留下任何一個死角。

      郁千里正在給床上的禾禾按摩腿腳。

      「郁醫生。」楚凌冬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

      郁千里點點頭,又把目光轉向床上的孫孫,慈愛地說。「像是睡著了吧。」

      「嗯。」楚凌冬說。

      病院上的郁醫生依然是呼吸平和,面容安靜的一副樣子。

      楚凌冬看了兩眼,卻忽然有些無法直視的感覺。

      明明知道他不會醒來,卻像下一刻,這人就會忽然睜開眼睛,注視著自己一樣。

      現在,楚凌冬已有些不太分得清病床上這個人與那個人的樣貌。

      而兩個人明明完全沒有絲毫的相似之處。

      或許,只是因為他們有著同樣的氣息,與靈魂。

      是楚凌冬所熟悉與愛慕的。

      楚凌冬幾乎是下意識地走了過去,牽出禾禾的一隻手,輕輕地捏按著。

      對此,他已十分熟悉,知道這人喜歡的輕重。

      「前段時間,禾禾忽然斷斷續續地發出了聲音。以往,雖然他也會有些無意識的反應,但從沒有像這次一樣,像是一下子就要醒過來一樣。」郁千里說。

      「前段時間……具體什麼是時候?」楚凌冬問。

      郁千里微閉著眼睛,回憶了會兒,說出了具體時間。「就那一個晚上,禾禾反應特別大。我在他旁邊守了一整宿。」

      而那天,是郁禾被阿峰劫持的時間。在那個晚上,郁禾飽受驚嚇與折磨。

      「後天什麼時候送郁醫生過去?」

      「醫院九點上班,我大算一大早就過去。」

      「那我後天七前之前過來。」楚凌冬說。

      「不麻煩你了。你公司那麼忙,小許還要你照顧。」郁千里頓了頓,「我本來想把禾禾送到醫院再給你說的,但不讓你知道,心裡又慌得很。」

      「你告訴我是對的。」楚凌冬說,「我與您一樣,心裡一直掛著禾禾。」

      郁千里就抬手擦了擦昏花的眼睛,「你與小許都是好孩子。禾禾這樣躺著,我心裡一直都挺不舒服。幸好有你、小許還有小陳,陪著我這個老頭子。」

      「您老別太難過。禾禾一定會回到您身邊的。」楚凌冬看著老人,「我保證。」

      郁千里笑了笑。

      「您能給我說說這個脊髓電擊療法嗎?」楚凌冬又說。

      郁千里便伸出手捏了捏禾禾的頸部,「你看啊,就在這兒,會放一個電極片。」

      然後,手又下移到胸口,「在這裡,後背這個地方,再移植一個刺激裝置。這樣就可以調節頻率頻率和電壓了,通過電激擊喚醒禾禾的大腦了。」

      「這個手術,有什麼風險?」這是楚凌冬最關心的。

      「是個微創手術,沒有無明顯副作用。」郁千里說。

      「這個喚醒的法子,需要多少時間?」楚凌冬問。

      郁千里一會兒沒吭聲,又揉了揉禾禾的小腿,「因人而宜,短點的一、兩個月,長一點的大半年。」郁千里嘆了口氣,「如果能成功的話,這點時間不算長。」

      楚凌冬卻覺得頭指有點發冷,他放下了禾禾的手握,搓了搓,才再次撫了上去。

      「凌冬,你早點回去吧。小許還在家等著你呢。還有,千萬記著,後天可別讓他過來。」郁千里再三交待,「他現在受不得風寒。」

      「嗯。」楚凌冬說著,卻沒有動。

      楚凌冬的目光落在了禾禾的眼睛上。

      上次,他抱著這人的時候,讓他受了驚嚇,睫毛微微地顫動。

      這次,他的眼睫只是安靜地下垂著,在下眼瞼上留下了兩排淡淡的陰影。

      一瞬間,楚凌冬想伸手去觸摸他的眼睛。

      晚飯的時候,楚凌冬卻沒有回來。而陳敏依然留他不住,郁禾與李媽一起吃了哇晚飯。

      這幾日,楚凌冬都是儘早地趕回來與郁禾一起吃晚飯。如果有公務交待,他也會提前給個電話,向郁禾匯報行蹤。

      直到晚上八點,楚凌冬依然不見人影,也沒個電話。

      郁禾本想給他打過去,但這個時間,應該正是公務接待,觥籌交錯,宜客盡歡的時間,郁禾便又放下了電話。

      雖然不坐月子,但一些事項還是要注意。不能過長時間地看書、看電視,看手機,看電腦。

      郁禾只有自己給自己找點事。

      四下走了走,又到嬰兒房看了看。屋子又多了些動物摺紙。

      顏色依然是兒童喜歡的花花綠綠。

      郁禾回臥室做了二十分鐘的體操,出了些汗,便又衝了澡,才偎在沙發裡,拿起了筆記本電腦。不過九點。

      時間有些慢……

      如果太晚,楚凌冬大約就不會過來了。

      這在以前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一般公務接待晚了,他通常都是回自己的公寓。

      郁禾又看了看時間。

      就在這時,郁禾聽到樓下的動靜。

      郁禾的眼睛看著筆記本電腦,但心思已不在上面。

      隨著上樓的腳步聲臨近,門被推開,楚凌冬出現在門口。

      郁禾抬眼看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楚凌冬看起來與平時有些不一樣。

      依然是日常的衣著,風衣裡面是一身的西裝,卻有些冷峻肅然的感覺。

      他向郁禾走了過來,看著郁禾的目光,帶著思索與探究的神情。

      也是明利的,是付刮人的樣子。

      楚凌冬很少會這個樣子看他。

      只是在郁禾穿入這具身體之初,對於他的懷疑與猜測,才讓楚凌冬的眼神那樣地犀利過。

      郁禾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但不知為什麼,卻眼睛一垂,閉開了楚凌冬的目光。

      郁禾一垂目的瞬間,眼睫跟著有些抖動。

      瞬間,楚凌冬的腦子裡閃過躺在病床上的郁醫生……禾禾。

      「醫生不是交待了不要長時間盯著屏幕看麼。」楚凌冬的聲音又乾又澀,像是經歷了長時間的缺水。

      「就看了這一會兒。」郁禾說。

      楚凌冬不再吭聲,只是注視著郁禾不說話。

      一會兒,忽然伸手把郁禾手裡的筆記本抽了出來,撂在了一邊。

      郁禾手裡沒了憑據,有些勢單力薄的感覺。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郁禾握了握手問。

      「我剛從郁老爺子那裡回來。」楚凌冬盯著郁禾。

      郁禾張著眼睛看著楚凌冬,沒有說話。

      「郁老爺子說後天要送郁醫生去醫院......在此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楚凌冬問。

      郁禾空嚥了一口唾液,「郁老爺子遲早都會告訴你。而且,他這不是對你說了嗎?」

      「可我想聽你告訴我。」楚凌冬加重了語氣。

      他的眼睛也鎖在了郁禾身上。

      如同把鋒利的刀,就要一層層地刮掉郁禾外在的皮相,剝出那個血淋淋的實體。

      「我想你親口對我說出一切……我一直都在等這一天。」楚凌冬的眼神居然有些痛楚。

      他伸手抓住郁禾的肩膀,「我一直在等你對我坦露實情,郁醫生......禾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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