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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並不想生子 - 第56章字體大小: A+
     
    56、第五十六章 ...

      三天後凌晨三點, 封懷仁忽然再次出現腦部出血, 醫院進行了緊急手術後,在重症監護室又治療了兩天, 依然沒能挽回生命。

      這個留守老人過世的時候,只有楚凌冬與幾個公司員工陪在身邊。

      因為余勝另有工作,楚凌冬派了公司其他人, 操辦了葬禮。

      封懷仁的遺體殯儀館放了三天,除了楚凌冬公司的職員,並沒有任何親屬前來弔唁。

      墓地買在長松寺,算是楚凌冬為封懷仁盡的最後一點心意。

      凌晨九點, 楚凌冬與余勝把封懷仁的骨灰落入了墓地。

      楚凌冬又在自己父母墓前站了會兒。

      驅車返回城裡,已近中午。

      兩人在外面簡單地吃了飯, 返回了公司。

      公司已基本上沒什麼人。

      離除夕還有兩天,大多數職工已放節回家,只有少數幾個人在公司輪換著值班。

      辦公室只有餘勝與楚凌冬。外面助理辦公室只是吳軟軟。

      一來是楚凌冬離不開她。二來余勝沒有回老家的打算, 吳軟軟就留在公司陪他。

      工地電梯墜毀事件早已平息, 工人基本上也都放假, 陸陸續續回了家。

      現在, 工地上基本上處於停歇狀態。

      其中有幾處疑點,還是讓楚凌冬耿耿於懷的。

      這也是他前段時間,他讓余勝過去的目的。

      余勝一向不參與公司的具體業務, 而工地上具體督辦檢查工作有專門項目經理,也用不了他操心。

      余勝在工地的那段時間,除了對比事發前後幾天的監控錄相, 他還對所有的施工人員進行了疏理。

      成合人事部也配合地提供了施工人員的檔案,但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員。

      余勝還是不死心,依然時不時去現場。

      沒想到,真讓他有新的發現。

      余勝從衣兜口袋裡拿出了小錦囊。

      「這什麼?」楚凌冬問。

      髒舊的紅色布料上,繡著一個「卍」字符號。

      「前段時間才找到的,下了幾天雪,被埋進了泥裡。因為還不敢確定,沒對你說。我問過所有的施工人員,沒有一個人來認領。」余勝說。

      楚凌冬把小錦囊打開。

      裡面有張印著符號的黃紙,雖然看不太明白,但也知道是寺廟裡請的平安符之類。

      楚凌冬把紙符放回了錦囊。

      「我去查了下,這是在雲居寺裡求的平安符。」余勝說。

      雲居寺是N城香火最為鼎盛的一所佛教廟宇。建寺時間很有些歷史,為N城的重要文化遺產之一。

      因為頗有點有求必應的傳說,裡面香火一直十分旺盛。而一些重要佛教節日,更是人滿為患。

      楚凌冬陪信佛教的客戶去過幾次。

      寺廟就在N城的中心城區,地處鬧市,但樹多而高大,地上還有些濕溜的青苔,有些鬧中取靜的樣子。

      楚凌冬把平安符交給了余勝。

      「那邊有什麼動向嗎?」楚凌冬問。

      「倒是沒太大到靜。最近老二那邊挺消停。說要投拍一個綜藝節目,明年年初上映,請來了一批小明星,天天在錄製節目,每天過得挺忙。老三兩口子,女的帶著小的出了國,男的沒去,在公司裡打理事務。」余勝說完,忽然壓低了聲音,「那個上門的大概日常被管得太嚴,你那小姑一出,一下子就放鬆了,這些日子天天夜不歸家,耗在酒吧、酒店裡。」

      余勝所說的老二,自然是楚瑜明。老三兩口子自然是楚芊子與鄭宇。

      幾乎每年過節,楚芊子都會帶楚步到外國度過。一來是避開這邊寒冷的氣候,二來也是為楚步雲尋醫問診。

      是已,縱然是除夕夜,楚家的人也並不都團聚。

      對此楚金水多有不滿與怨言。

      而楚芊子與鄭宇,兩個人人品估且不說,但因為是自由戀愛,感情還算不錯,不論任何場合,幾乎都是出雙入對。

      但再好的感情,靠得太近,大約會讓人窒息,楚芊子這一出國,鄭宇有個放鬆,也並不奇怪。

      只是如果是自已,大約想天天守在重要的人旁邊。

      「過年,你不回老家嗎?」楚凌冬忽然問余勝。

      每年他都把余勝留在身邊,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回個什麼老家。」余勝忽然就有些唏噓,他十三歲便在外面混,惹事生非,還進了幾年局子,回去只是讓家裡人失臉。

      而他也不願意聽他們的嘮叨。

      家裡還有兩個弟妹孝順父母,用不著他操心。

      他每年只是把錢寄回去。

      「不回去的話,就這裡安個家。」楚凌冬說。

      余勝在這裡不缺房子。

      楚凌冬所說的安家,意有所指,余勝嘻嘻一笑。

      確實想要安個家了。

      「這兩天沒事,早點回去吧。」楚凌冬說。

      「嗯。」余勝約了吳軟軟,正商量大年初二上門拜年的事。

      但吳軟軟十分不情願。雖然說兩人認識的時間長,但談戀愛卻沒幾天。

      家裡人都還不知道她有男朋友,一下子就來了個女婿。

      余勝正捉摸,怎麼才能把吳軟軟說服,再一舉拿下丈母娘。

      余勝出去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對了,凌冬。剛才上來的時候,聽小陳說,定的車已回來了,牌照也上了。他給停在了公司的停車場。」小陳是前段時間,代替余勝的的司機。

      楚凌冬點點頭。

      余勝走出辦公室。

      車是給許安買的。

      戀愛這東西,與時間哪兒有什麼關係。

      許安纏著楚凌冬不止一年,但這戀愛的發生也不過兩,三個月。

      從以前厭惡、輕視,到現在的濃情蜜意。

      余勝終於想到一個用身邊例子說服吳軟軟的好法子。

      楚凌冬開了新車去解郁堂接郁禾。他給李媽打了電話,知道郁禾不在於藍園,便直接到瞭解郁堂。

      這些日子,不僅僅是公司的事務處理,楚凌冬更大的精力放在了一些必要的迎來送往上。

      各種拜會與交際,每天很晚才會回家。

      楚凌冬很想把郁禾弄到自己的公寓裡去,但以兩個人的生活自理能力,大約郁禾會連頓飯也吃不上。

      所以這個念頭也只能想想。

      到瞭解郁堂,楚凌冬把車停好,推開了門診的門。

      意外的,侯診室裡沒一個人。

      再進到裡面的問診室,也只有郁禾一個人坐著。手裡拿著本厚厚的專業手,正在讀著。

      再過兩天就是除夕,診所裡基本上沒什麼患者了。

      聽到動靜,郁禾抬起了頭,一眼看到楚凌冬,愣了愣。

      「怎麼,不歡迎?」楚凌冬說。

      沒有不歡迎,只是有些意外。

      還有些不動聲色的歡喜。

      郁禾放下書,站了起來。「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他以為,年前這段時間,大約是見不到楚凌冬了。

      這些天不見,楚凌冬看起來有些疲倦。一雙眼睛裡居然有些紅絲。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抱歉。」楚凌冬微微一笑。

      郁禾才意識到自己話裡,有著抱怨的意味。他對自已也感到無語。

      「怎麼,就你一人?」楚凌冬問。

      「診所已放假了。我也沒什麼事,就過來給老爺子搭把手。」

      「郁醫生在忙什麼?」楚凌冬隨口問。

      郁禾頓了頓,「有點事,出門了。」

      這段時間,郁千里是挺忙。每天都在醫院裡跑來跑去。

      「脊髓電刺激療法」並不是每個醫院都有,現在做為一種實驗性手術,只有一兩家才在開展。

      而具體情況,郁千里不親自打聽清楚,他是不放心的。

      郁禾知道他在忙什麼,卻沒有問什麼。

      對於郁千里的舉動,他也是迷茫的。

      而郁禾每天到來,倒給郁千里騰出不少時間。

      他也問過許安,知道還有一個母親,還不在N城。

      孤家寡人,連個親戚都沒有。

      楚凌冬又不可能天天陪他,所以,這孩子才會天天陪著自己這個老頭子。

      郁千里又感激,又過意不去。

      楚凌冬是接郁禾回去的。但郁千里沒有回來,他也走不了。

      「沒事,我就在這兒等你。」楚凌冬說著,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郁禾就有些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現在這個時間還早,不過下午三點。

      楚凌冬從來沒這麼早來接過自己。

      「你別管我,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郁禾剛才在看書,但楚凌冬坐在他旁邊,大約書是看不下去的。

      正在這時,有人推門進來。郁禾鬆了口氣,是預約的一位患者。

      才三十歲上下,肚子已腆了出去,看著是個小老闆的樣子。

      他也的確是個小老闆。

      「許醫生。」患者對郁禾已十分熟悉,一屁股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同時把手擱在了桌子上。「你再給我開幾付藥。要不,我這痛風過不了年啊。」

      同時,對坐在一旁的楚凌冬說,「我可是預約過來的。」

      楚凌冬木著臉,沒說話。

      患者是個痛風老病號。中藥,西藥當飯吃,可忌不了嘴,吃再多的藥也是白瞎。

      郁禾見了他也是頭痛。

      「這過年又是要胡吃海塞了吧。」因為熟,郁禾說話也不客氣。

      患者呵呵一笑,「哎,你說我這天天跑工程,跑工地,累得像條狗。也就吃吃喝喝這個愛好了。你說,你要不是讓我吃吃海鮮喝點小酒,我這錢掙起來有啥意思呢。」

      對於吃貨的邏輯,郁禾也懶得再多說,只是慣例地抓起了小老闆的手腕,摸了脈搏。

      除了痛風,還有些因常年酗酒,暴飲暴食而形成的脾虛失運。

      也就是個中醫上常見的痰濕證。

      年前年後,這些疹症大約都是要加重的。

      郁禾不由抬了抬眼皮,撩了一眼楚凌冬。

      臉色也有點青白,還有些沒刮的胡茬。這對於生活嚴謹的楚凌冬很少見。

      看來,最近生活作息大概也不正常。

      「許醫生,你看這細皮嫩肉的,像個大姑娘似的,不像我們在外面跑的,皮厚肉糙的。」

      小老闆也是個粗人,說話也沒什麼用心。

      不過是無所事事,看了看自己粗黑的手上,落著的郁禾細白的手,便脫口說了出來。

      楚凌冬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郁禾瞟了他一眼,「還沒叫到你,到外面等著。」

      小老闆也看向楚凌冬,一臉舒服的笑。「小老弟,我是預約的。不好意思啦。」

      楚凌冬一聲不吭站了起來,轉身出去。

      預約有理。

      出了門診室,站在院子裡。就見桃姐端著水,進進出出。

      裡面是郁千里的房間,而在旁邊的一間,則躺著至今暈睡中的郁禾郁醫生。

      桃姐不知在忙些什麼,但這個進出的頻率大約與郁醫生有關。

      楚凌冬在院裡站了會兒,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

      屋子裡收拾得十分整齊。光線也好,十分明亮。因為只有一張病院,房間也顯得份外寬敞。

      櫃頭擺放著盆虎皮蘭,淡淡地開了幾朵,有點微不可聞的香味。

      空調開得很足,十分暖和。

      屋裡沒有一絲病人久臥病床的感覺。清爽而舒適。

      桃姐與一名看似護工模樣的中年婦女,正在給郁醫生擦洗身體。

      桃姐把擰好的熱毛巾,遞到護工手裡。

      護工接了過來,去擦郁醫生的一隻腳。

      被子被完全掀開,郁醫生赤條條地仰躺在床上。

      因為每日只能進兩次流食,他的身體幾乎沒什麼肉。

      但由於郁千里的精心照料,也並沒有到皮包骨頭的地步。

      才擦洗完上半身,兩隻胳膊被拉放在枕頭兩側,手指微微地曲蜷著。

      又細又長的樣子。

      楚凌冬嗓子有些發緊,就聽倒自己在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桃姐一回頭,就看到楚凌冬。

      「楚老闆。」桃姐打了聲招呼。

      楚凌冬與許安,對於解郁堂已不是外人。

      郁千里信任的人,對桃姐也是一樣。

      楚凌冬大概是過來接許安的。

      護工又抓起郁醫生另一隻腳,開始擦試。

      每天的護理都是有固定的流程。翻身,按摩,都有講究。

      除了護工定期擦洗身體,為了保證身體的血液暢通,郁千里每天都要給郁禾翻幾遍身,還有必要的按摩。

      這些細活,桃姐自己都不算太熟悉。

      楚凌冬說要幫忙......

      「對了,我剛要給禾禾換被縟,您現在要是沒事的話,幫我把他給抱起來。」桃姐說。

      這兩天太陽好,她新晾曬了床單,被罩。

      本來是等著郁千里回來再給郁禾換的,可剛巧楚凌冬在場。

      「好。」楚凌冬一口答應。

      等護工擦洗完郁醫生的身體,楚凌冬用一條薄毯子蓋在郁醫生身上,極其小心地把他抱了起來。

      雖然早有預料,但抱在懷裡,還是怔了怔。太輕。

      幾乎感受不到什麼份量。

      懷裡的郁醫生,依然是緊閉著眼睛。

      但神態是安靜的,一副只是睡著了的樣子。

      臉也瘦得尖小,呼吸也極弱。

      只有一對眼睫,在呼吸中,微微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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