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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並不想生子 - 第44章字體大小: A+
     
    44、第四十四章 ...

      楚凌冬的電話忽然震動起來。放在床頭櫃上, 整個櫃子都像在嗡嗡地響。因為來得非常不合時宜, 楚凌冬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本想放置不理,但對方不屈不撓, 一直堅韌地等待著。

      楚凌冬只有伸出一隻手臂,拿起手機。看了電話,鬆了郁禾, 從床上起來,走到了臥室外的露台上。

      等楚凌冬再次進來時,郁禾已把自己整個人擁在了被子裡。

      雖然他臉色依然酡紅一片,還有些氣喘吁吁, 但眼神清醒了很多。

      楚凌冬心裡說了聲可惜。

      這次,難得讓郁禾這麼無戒備地落在自己的手裡, 現在這個機會看來是一縱即逝了。

      楚凌冬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他看得出郁禾有話要問。

      果然,郁禾猶豫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公司有什麼急事?」

      郁禾確信等公交車時的電話, 與剛才的是同一個電話。

      與其胡思亂想, 不如直接問出來。

      但為什麼會胡思亂想, 而胡思亂想些什麼, 郁禾對自己是不深究的。

      楚凌冬本來不想讓郁禾知道。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他不想讓郁禾與一些陌不相關的人再扯上什麼聯繫。

      但郁禾開口相問,他也不好再刻意迴避。

      而且, 對於郁禾的出言相問,他一方面有些驚訝,同時心裡又莫名的喜悅。

      於是, 楚凌冬在心裡斟酌了會兒,才說,「是陳蘭芝的電話。」

      楚凌冬提這個名字的時候,不提許安的母親,而是直接稱乎了名字。在他心裡,看來已把郁禾與許安徹底分了區。

      但楚凌冬不提,郁禾也就跟著裝糊塗。

      「向你要錢?」郁禾問。

      「嗯。」

      看來又與賭有關。

      「她怎麼不直接找我。」郁禾還是有些介意。

      雖說他不是許安,但在這具身體裡,在陳玉芝的眼裡,他還是她的兒子。

      現在陳蘭芝直接越過自己來找楚凌冬……

      「上次她來找我的時候,我交待過,有事直接找我就行,不用聯繫你。」

      「她問你要多少錢。」

      「不多。五萬。」

      又是五萬。這對楚凌冬來說不算什麼。但這一次一次的,也就沒完沒了。而且,陳玉芝這樣下去,一輩子也就完了。

      郁禾既不願看到她這樣無休無止地搾取楚凌冬,站在許安的角度,也不願這個媽再賭下去。

      但賭與毒一樣,有著複雜的心理原因與生理原因,難以戒掉。

      「抱歉。」這話郁禾是替許安說的。

      楚凌冬看著郁禾的眼睛就有些深。「我說過,你不用替任何人向我道歉。」

      郁禾的眼睛不由一垂,心裡居然有些驚懼。

      楚凌冬的注視,一向具有力量感。

      但現在,還有著讓郁禾無法解讀的訊息。

      郁禾一時間,居然不敢與他對視。

      「她一直都這樣嗎?」郁禾嚥了口口水,把話岔開。

      但這個岔開,也並不那麼高明。依然表達了他對陳蘭芝一無所知。

      但楚凌冬似乎已習慣了,只是說,「上次她從我這裡拿錢的時候聽她說過,她一開始並不是這樣的。因為手頭一直缺錢,便想去博一把。以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在陳蘭芝的敘述裡,她是為了給許安治病籌錢,染上的賭癮。楚凌冬說的時候,便隱了去。

      但郁禾心裡也清楚 。

      陳蘭芝年輕時的耐心與希望,大約就是在一次次給許安看病的過程中,一點點消耗掉的。

      郁禾沉思了一會兒。

      一般情況下,人們都知道賭癮是種惡習,與行為意志有關。但有些情況下,特殊的人群,賭癮與精神疾病是緊密聯繫的。明顯特徵是它有時間節點,與起因。或者是巨大的心裡壓力,或者是些特殊的事件,由此染上的賭博,通常與心理因素有關,存在了一種依賴情緒。

      這種情況下的賭博就不只是心力與意志力的問題,還與大腦有著直接的聯繫。

      陳玉芝在為許安治病的時候,染上賭癮,此後就一發不可收拾。裡面未必沒有心理暗示這個因素。

      「她應該還沒走吧?」郁禾問。

      「現在還在酒店。本來小吳要給她轉款的。但她說年末不好取,她有急用,要現金。」楚凌冬說。大約是欠了賭債,急著還,還急著翻本。

      「我想見見她。」

      「你沒必要見她。」楚凌冬緩聲勸解。

      楚凌冬說的是實情,郁禾與陳蘭芝本來就沒什麼關係。

      而且陳玉芝要的不過是錢,見郁禾與見自己沒多大區別。

      「我就是對她說幾句話。」郁禾說。

      楚凌冬瞅著郁禾。當然明白,不可能是說幾句話那麼簡單。但這個人既然提出這個要求,大約對陳蘭芝有什麼考慮。

      楚凌冬權衡了一會兒,「可以,但地點安排在我辦公室。」

      楚凌冬想得遠,他不願郁禾再粘惹上什麼麻煩。陳蘭芝並不知道於藍園這個地址,他也無意讓她知道。

      陳玉芝怎麼煩他都行,但楚凌冬不願意她打擾到郁禾。

      「好。」郁禾說。

      楚凌冬瞅著郁禾。他臉上的紅暈也消褪得差不多了,略帶思索的神情明顯在盤算著什麼。

      楚凌冬再次在心裡嘆了口氣:可惜。

      「我去沖個澡。」楚凌冬站了起來。

      「嗯。」郁禾微笑相送。

      等楚凌冬從浴室裡出來時,郁禾已睡著了。楚凌冬無奈地搖搖頭。

      但他也知道這人現在的辛苦,孕期的一些症狀已開始顯現,而且隨著時間推移,只會越來越重。這人吃的苦也會越來越多。

      他本不必遭受這個罪的。但上天把他送到了他的身邊。

      楚凌冬的大手輕輕地撫上郁禾的臉頰,神情溫柔。

      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是與自己的命運緊緊地糾纏在一起。

      雖然許安三番兩次去過楚凌冬的辦公室,郁禾卻還是頭一遭。

      楚凌冬的公司在寫字樓的十五、六層。因為寫字樓地處N城新興商圈,建得時間晚,概念先鋒時尚,寫字樓便設計得十分自由、開放。旁邊還有美術館,餐廳,影院等一些設施。十分方便。

      余勝開始把郁禾接過來時,吳軟軟已等候在大廳。一見到郁禾,就笑吟吟地把他帶了進去。

      職員辦公區格局是全開放式的,但楚凌冬的辦公室則設置得相當隱蔽。處在走廊的盡頭,不像外面的玻璃隔斷,而是實質的水泥牆壁。

      還沒敲門,楚凌冬已拉開了門。

      吳軟軟識趣地退到一邊,果然楚凌冬一把已把郁禾拉了進去。

      陳蘭芝正坐在外間的會客廳,翹著腿。依然黃瘦,染成黃色的燙髮已褪得差得多,亂七八糟地蓬著。

      這裡窗明几淨,陽光充足,一整面的琉璃牆,對著外面的高樓街景,讓陳蘭芝有些不自在。

      她不由地在衣服裡摸了摸,忽然想起楚凌冬告誡她,這裡禁菸,便又把手給放了下來。

      本來她打算一早拿了錢就走人,卻臨時接到楚凌冬的電話。

      自己這個兒子說要見她。她有些意外。

      她不是沒找過許安,但許安對她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

      她也能理解,他們兩個互為鏡子,看到對方,就像看到以往的窮困、混亂與墮落。

      她其實更願意見楚凌冬。像這種大老闆,沒時間沒精力與她過多的接觸與糾纏。她心裡清楚,只要不是太過份,她提的要求對方都不會拒絕。

      距離上次要錢已過了兩個多月,這個時間,再次上門,也是個對方能接受的心裡範圍。

      而且,楚凌冬對她這個兒子的好,她也一眼看得出來。她不瞎,也是女性。作戲與真情實感她分辨得出來。

      真是真狗屎運。她有些感嘆。心裡即為這個兒子得意,卻又瞧不起。

      這個兒子,何德何能,能受到老天爺如此眷顧。

      許安給她的感受,比上次更加陌生。雖然這個兒子長年在外漂流,但到底是身上的一塊肉。什麼性子她最清楚。與她一樣,心比天高。

      只是他運氣好,碰上了楚凌冬這樣的人。現在,人看著溫溫和和的,不像以前那樣,緊巴巴的,三句話不對路,就炸了起來。

      陳蘭芝哼笑了一聲。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凌冬說你要見我。」陳蘭芝又用她虛浮的眼神瞟了郁禾一眼。

      郁禾的肚子,比上次又大了許多。

      「我來看看你。」郁禾說。

      陳蘭芝嘀咕一句,「看我,有什麼好看的。」

      一會兒,吳軟軟端了茶水上來。在郁禾面前放的,卻是杯牛奶果汁,是楚凌冬一早交待的。

      「你們聊會兒,我還有點事。」楚凌冬說著,撫了撫郁禾的肩頭,轉身退出了會客廳,進了裡間的辦公室。

      這是郁禾與他一開始就說好的。如果楚凌冬在場,陳蘭芝就多了條後退。

      但楚凌冬並沒有走向辦公桌,而是站在了玻璃牆的百葉窗後面。

      縱然聽不到聲音,外面的一舉一動還是清晰地落在他的眼底。

      楚凌冬的忽然退場,讓陳蘭芝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能抽菸,手裡總像是缺個什麼,陳蘭芝就有些焦躁不安。

      「有什麼事快說。」陳蘭芝說。

      她壓根不信許安想見她,但沒拿到錢,她只有到了這裡。

      「現在還在賭?」郁禾問。

      陳蘭芝咧了咧嘴角,她不太適應許安用這種淡然的語氣與她說話。以前,兩人一說話,就像炸了鍋。

      「沒事就搓幾圈麻將。」陳蘭芝說。

      「搓麻將需要這麼多錢?這才不過兩個月,五萬就沒了?」郁禾盯著陳蘭芝。

      陳蘭芝的手又摸了摸包。

      看得出她是想找煙。陳蘭芝的狀態,已有焦躁症的傾向。心緒不寧,注意力下降。如果不靠尼古丁,似乎連精力都無法集中。

      「楚老闆呢,我要和他說話。」陳蘭芝去看玻璃牆的後面。但什麼也看不見。

      郁禾從身上摸出張銀.行.卡,放在茶几上。

      陳蘭芝愣了愣。

      「你要的錢在我這。」

      「你這是什麼意思?」陳蘭芝壓低了聲音。她長年吸菸,聲音近於沙啞。

      「這錢,晚點我會給你轉過去。」

      陳蘭芝堤防地看著郁禾,不知道這個兒子在打什麼主意。周圍所有的人都算計她,這個兒子也不例外。

      「晚點。是什麼時候?」

      「但在此之前,你先去一趟醫院。」郁禾說。

      陳蘭芝驚疑不定,她不會認為這個兒子是為了她的健康,好心地要她去體檢。這是在變著法兒的不想讓她向楚凌冬要錢。

      「看什麼看。我又沒病。」

      「我已經提前給你預約了醫生。預約號我已傳到了你的手機上。每週我都會給你預約一次。你去之後,把病歷與醫生給你開的處方藥發給我,等我確定後,會給你轉一萬。」

      如果要五萬,那麼陳蘭芝需要去五次醫院。

      預約的醫生放是與郁禾同一所醫院的心理科主任。王醫生在心理疾病上臨床經驗豐富,並在國外學習過兩年,對陳蘭芝這樣的,應該不是問題。

      只是心理疾病不像別的病,復發率高,不容易斷根。

      陳蘭芝盯了郁禾一眼,從手裡那個印著國際奢侈品LOGO的假貨裡,掏出了手機。

      果然有短信提示:已預濟世醫院的心理科主任醫師。時間就是當天下午,並提醒她不要忘了就診。

      「你這是什麼意思,當我是神精病?」陳蘭芝歪了歪嘴角,玩味地盯著郁禾。

      「只是心理諮詢。我們周圍每六個人中間,就有一個需要心理諮詢。在現代社會裡是很常見的。」郁禾有意淡化陳蘭芝的患者意識。

      「還又是這個醫院,你跟那兒的醫生很熟嗎?」陳蘭芝瞅著手機,冷笑一聲。

      「什麼這個醫院?」郁禾一怔。

      這個醫院當然是郁禾以前就職的醫院,但在陳蘭芝說出那樣的話後,郁禾不由地又問了一遍。

      「有段時間我不是老見你從那裡出來嗎?」陳蘭芝上上下下看了他幾眼,「我看你這樣子活得不錯,也不像是要做看病的樣子。難道是裡面有你的舊情人?」

      陳蘭芝咧了咧嘴角。

      許安曾經也去過這所醫院嗎?

      郁禾的心臟像是一下子停止了跳動,但過了一會兒,卻又狂跳起來。

      繼楚芊子之後,又一個與他不相關的人,卻與他前世有著些需聯繫的人,進入了他的視線。

      但這個聯繫,卻不怎麼肯定。

      醫院這個地方,不同於別處,是個開放的場所。而且同濟是全國前列的三甲醫院,每天接待的患者達萬人以上,大部分還是來自外地的輻射區。

      許安有個傷風感冒,去就診也並不是個意外。

      而且,最大可能就是他依然對這具身體處於排斥心理,所以前去問診就醫。

      但許安的私人物件就那幾件,郁禾在於藍園並沒有發現他的病歷與就診卡。

      是自己看漏了嗎?

      一時間,郁禾腦子裡有點亂糟糟的,就聽陳蘭芝說,「我不想和你說了。楚總呢,你讓他出來。」

      「這也是他的意思。」郁禾勉強回過神,衝著陳蘭芝說。

      陳蘭芝忽然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這個兒子從小就與她八字不合,現在更是莫名其妙。

      現在,她心裡煩得很,就想衝出去找個麻將館,打上幾圈麻將。

      在以前,中醫說她痰阻心脈、肝郁氣結。

      她當然鬱結,有這個許安,她能舒心到哪兒去。

      陳蘭芝騰地站了起來。瞪向楚凌冬的辦公室。

      一牆之隔,楚凌冬就在後面。但現在,他們是穿一條褲子,來對付她。

      「你以為這就能威脅老娘了?錢你自己留著。」陳蘭芝抓起了包,像只離弦的箭一樣,悶頭出了辦公室。

      楚凌冬從裡面出來。剛才他一直站在百葉窗前注視著外面的一切。事前,郁禾對他說了要讓陳蘭芝就醫計畫。

      他聽不到兩人的談話內容,只是看著郁禾的一舉一動。

      有一會兒,陳蘭芝不知說了什麼,郁禾的神情明顯不對。還有些恍惚。

      不過,沒多久,他似乎恢復了常態。

      「她對就醫十分排斥。」楚凌冬說。

      郁禾點點頭。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越是有心理疾病的人,對就診就越排斥。一些精神疾病患者還會因為一些個人因素或社會原因,擔心來自各方面的壓力,諱醫忌疾。

      但以陳蘭芝的賭癮程度,他還是有勝算的。

      「雖然她對就醫十分排斥,但賭博對她而言就像是毒品一樣,更難忍受。沒有錢,她哪兒都去不了。」郁禾對陳蘭芝頗有信心。

      楚凌冬握起郁禾的手:「你也別太過勞心。」

      這事只能盡人事,剩下的就看要陳蘭芝自己。

      郁禾點點頭。

      楚凌冬凝視著郁禾,問:「剛才,她說了什麼,你看起來臉色不好。」

      「沒什麼。就是說了幾句。」郁禾不想深談,一筆帶過。

      楚凌冬打量了他一眼,也不勉強。只是握著郁禾的手腕,輕輕地揉捏著。

      摸到一個冰冷的東西,原來是手錶。

      楚凌冬垂下了頭,看著手錶:夜藍色的表盤,棕色的帶子。「還帶著呢。」

      郁禾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買了難道不戴嗎?」

      「是是。」楚凌冬連連點頭,微微一笑。

      這麼正常的事,因為楚凌冬的樣子委實微妙,郁禾就忽然有些難為情。

      但為什麼難為情,讓他又有些煩。

      因為時間尚早,還不到十一點。郁禾就想著走。老佔著辦公室,也影響楚凌冬辦公。還有就是,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回於藍園,把屋裡徹底地翻找一遍。

      雖然他在心裡百般地開解自己,許安到濟世醫院絕大部分原因可能只是尋常的看病問診,但自己現在佔著這具身體,他與自己的聯繫,縱然只是些微的蛛絲馬跡,郁禾也不願放過。

      「那我就先回去了。」郁禾說。

      但楚凌冬只是拉著郁禾的手,紋絲不動。

      一會兒確實有個負責人碰頭會要參加,但他又捨不得讓郁禾就這樣走。

      這還是他第一次到自己的辦公室裡來。

      「這樣,你在辦公室裡先坐會兒,我有個會,半個小時就結束。中午我們一起吃飯。」

      雖然郁禾想急著回於藍園。陳蘭芝的話,像塊石頭一樣壓在他的胸口。但楚凌冬一起吃飯,郁禾竟也有些無法拒絕。

      而且,他第一次到他的辦公室,對這裡懷著奇妙的感覺。

      他與楚凌冬絕大部分時間的接觸,都在於藍園,很少在其他地方見面。

      而且,許安也不止一次地到過這裡。

      想到這兒,郁禾點頭,「好,那你先忙去。我在這兒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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