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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風華今眇然 - 第32章字體大小: A+
     
    第32章

      當晚, 白君瑜坐著輪椅,由白如推著去了大牢。

      晚上當值的四皇子都安排成了自己人,雖說白君瑜去看何玉恩也沒什麼大不了, 但考慮到白君瑜怕不願意讓人看到現在的樣子,還是換上自己人更為妥帖。

      牢頭跟在輪椅邊,為白君瑜帶路,他並不清楚白君瑜跟何玉恩是什麼關係,更不敢問。轉了幾個彎後,躬身道:「軍將, 何氏就在最裡面的牢房裡, 您自己過去吧,小的就不跟著了。」

      何玉恩現在顛來倒去就那麼些話, 聽得他們也厭煩, 更是只能聽, 不好對外說, 所以不聽也罷。再者,白君瑜若有什麼話要跟何玉恩說, 他跟著也不方便。

      「有勞。」白君瑜點頭。

      白如給了些酒銀,也不多話。

      牢頭收了錢就麻利地走了, 白如推著白君瑜往裡走。

      女牢這邊人少,相對能乾淨些, 可氣味並沒好到哪兒去。

      何玉恩這邊一排牢房都沒有人,越往裡走,何玉恩的聲音就越清楚。

      「殿下, 三郎,你不是說好的要娶我嗎?為什麼還不來?」

      「三郎,恩兒好害怕啊,你為什麼不來看恩兒?」

      「三郎,你還記得嗎?荷塘月下,並蒂蓮邊,你說此生只愛我一個,你說要讓我做你的皇子妃的……」

      「哈哈哈哈,我是三皇子妃,你們都給我跪下,跪下!哈哈哈哈……」

      何玉恩一遍一遍念叨著,似痴似瘋。

      白君瑜心中毫無波瀾,就像聽母親提起誰家少爺、姑娘要成親一樣,跟他沒什麼關係,所以無驚無喜。他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不在意何玉恩了,但他知道他的改變不是一蹴而就的。他身邊的好友對他的評價是古板、正直,卻不是頑固、執拗,他知道什麼時候該回頭,什麼時候該放棄。對於這種改變,他不清楚過程,卻知道結果。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就像平常一樣。

      何隸傾向了三皇子,三皇子以娶何玉恩為保,何隸才敢拚這麼一回。而何玉恩明顯也是喜歡三皇子的,什麼年紀小,家裡不著急婚配,不過是應付旁人的藉口。如果摻石燒糧這事真如三皇子所願成了,他和榮滄都死在了邊關,可那時三皇子就真的會娶何玉恩嗎?估計未必,一個戶部尚書,本身沒有根基,當個差遣的棋子還行。想要互為依靠,三皇子根本看不上。

      人果然不能太貪心,迷失了自己的位置,丟了命都不知道是為什麼,實在不值。

      何玉恩披頭散髮,灰撲撲的囚衣也托不住她的美貌了,人似乎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沒注意到白君瑜。

      白如心中不平,他家少爺就算未及侯爵,也是人中龍鳳,何隸和何玉恩不可能不明白他家少爺的心思,卻做出這種事,這無異於是在打少爺的臉!

      他也就是不好打女人,若現在裡面的何隸,他真不怕賞他幾拳,以解心中之火。

      「回去吧。」白君瑜沒有再靠近的意思,如今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他也不想再與何玉恩有任何糾纏。

      「少爺……」白如還是覺得不爽。

      「故人已不再是故人,不看也罷,走吧。」他現在就想著回去看看書,把藥喝了早點睡,該過什麼樣的生活還是什麼樣,就很好。當然了,今天祁襄沒來,如果明天祁襄能來看看他,那就更好了。

      次日,賢珵吃完早飯就就去了四合院。

      「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啊?」賢珵搖著扇子問。剛剛立秋,天還熱著,他一天到晚這摺扇也離不了手。

      「是這樣。」祁襄給他倒了一小碗鎮過的梅子湯,說:「奉北將軍想在民間找聖手,

      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有眉目。我這兒倒是有個認識的,還得請你幫著介紹去給君瑜看看。賢府介紹的話,將軍應該不會推辭。」

      「是什麼人?」賢珵並不知道祁襄認識什麼大夫。

      「我也不騙你,是我拜的師父。」這事祁襄還是覺得越少人知道越好,但要讓賢珵幫這個忙,就得把話說明白。

      「啊?你什麼時候有的師父?」賢珵更驚了,之前完全沒聽祁襄提過半個字,而且也沒發現祁襄學了什麼他不知道的本事。

      祁襄早就想好了說辭,「是當初我在西陲拜的。我身體一天糟過一天,偶然認識了師父,他是個游醫,醫術了得。我這些年的身體也是師父幫我照看的。我本想著跟師父學些醫術,這樣在那方寸之地請不上大夫的,說不定還能用得上。但拜了師後我能學的時間特別少,所以連點皮毛也沒學會,師父倒是沒嫌棄,一邊看顧我一邊幫我調養著。」

      「還有這回事?那真應該好好謝謝你師父才是。你也不早說,我應該在府上擺一桌,請你師父吃個飯,跟祖父認識一下。」祁襄的師父他雖不知為人究竟如何,但既然照顧了祁襄這麼長時候,他自然得表示一番,他的祖父肯定也會想見見。

      祁襄微笑道:「我回來後師父就繼續去遊歷了,他喜歡四處走走,給人看診偶爾還能接觸一些特殊的病例,對他的醫術也是一種磨礪。之前你跟我說君瑜的腿不能動了,我就飛鴿傳書請了師父過來,估計不日就會抵達。我師父是江湖人,不喜歡朝堂那一套,願意來看診也是衝著我,所以我不希望太多人打擾他。只得請你幫忙,說是你賢府認識的大夫,推薦給君瑜醫治的,別的就不必提了。」

      賢珵點頭,「這倒沒什麼為難的,不過君瑜也不是外人,告訴他應該沒什麼吧?」

      祁襄說:「君瑜是武將,現在腿不能動本就自尊受挫,讓陌生人幫他診治,他心裡上負擔會小一些。另外,我師父為人低調,也不喜歡接觸朝堂中人,止於醫患關係就很好,兩方都輕鬆。」

      賢珵想了想,覺得也沒毛病,「既如此,那就按你說的辦。等你師父到了,你讓人跟我說一聲,我即刻帶他去將軍府。」

      「好,那就辛苦你了。」

      「別這麼客氣。你今天去看君瑜嗎?昨天他還問起你了。」昨天將軍府的人的確多,白君瑜能注意到祁襄沒來,賢珵還是挺欣慰的。

      「去,讓潘管家去買了些糕餅,空手去不好看。」

      「也好。那我先去店裡看看,今天新料子應該會到。」

      「入了秋做衣服的人也多了,你也去後院盯一盯,讓他們仔細些,別出了瑕疵。」

      「放心吧,我有數。」

      下午,祁襄帶著吃的去了白君瑜那邊。

      白如引著祁襄進了白君瑜的院子,道:「公子進去吧,我去給公子沏茶。」

      祁襄點頭,走到房門前輕敲了兩下,才推門進去。

      白君瑜坐在榻上,榻尾放著輪椅,榻邊擺著幾本書,看起來並沒動過。

      從白君瑜出征到現在,已經過了快兩個月了,白君瑜消瘦了些,但身體底子好,倒不顯示病弱。祁襄心情複雜,他想看到白君瑜健健康康地站起來,像之前一樣與他寒暄,但現在最簡單的事卻是最大的奢望。他只能裝作平靜無波的樣子,不去戳白君瑜的傷處,也不去戳自己的痛點。

      「來了?」白君瑜看向他,語氣淡淡的,眼神卻很專注,「坐吧。」

      祁襄坐到榻邊的小凳上,「感覺怎麼樣?」

      「站不起來,每天感覺都一樣。」

      「會好的。」祁襄知道這話很無力,但他又不能說「我給你

      找了神醫」。

      白君瑜笑了,「本該是你安慰我,怎麼覺得是我要安慰你呢?」

      見白君瑜情緒還好,祁襄放心了一半,「我原本想了很多安慰的話,但看到你又覺得都不合適。我不能為你做什麼,只是口頭上的安慰,別人也能做。」

      白君瑜笑意更濃了,「若換作以前,你大概會站在榻邊,跟我講點勵志的故事吧。」

      「可惜我們都不是少年人了,這些說了也沒用。」

      白如進來送了茶,也把祁襄帶來了糕點裝了盤端來。

      「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吧?」

      祁襄倒也沒客氣,「你這樣,家裡為你準備的吃食只多不少,我多陪你坐一會兒,干喝茶也無聊,就自備些吃的。」

      「需要我誇你?」白君瑜無奈地拿了塊栗子糕,「雖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來,但你若來了,我還能缺你一塊點心?」

      說完,咬了一口糕餅,似乎覺得味道還不錯,就著茶吃完了。

      白如挑起嘴角,退了出去。白君瑜胃口不好,今天沒吃什麼東西,現在祁襄來了,就吃了一塊點心,他簡直希望祁襄在這住下得了。

      祁襄也吃完了一塊,才說:「怕你家裡忙亂,就不讓他們多跑一趟了。說正事,我怎麼聽說何隸死了?」

      這事已經傳開了,祁襄沒讓人去查,就是怕說起來露馬腳,先來問問白君瑜也是一樣的。

      白君瑜點頭,「說是留了遺書,把罪都認下了。說做這些事,是因為我總纏著何玉恩,他不願意何主恩嫁我,才出此下策。」

      「刑部大牢,怎麼會給犯人筆墨?未免太供詞。供詞有了,該怎麼判就怎麼判,筆墨待遇可是從沒有過的。

      「是奇怪,但也不排除給了看守好處,或者看守中有自己人,特地給送的。人已經死了,不好查。」

      「理由也夠荒唐了。」如果不知道何玉恩跟三皇子的事,他說不定還能信兩分。

      「我也去看了何玉恩。」白君瑜的語氣依舊平靜,昨晚回來他甚至沒有多想,一切如常,「她瘋瘋癲癲的,唸著三皇子。」

      祁襄愣了,他還不知道怎麼跟白君瑜說這事,結果白君瑜自己知道了。

      而他的怔愣在白君瑜看來是震驚。也是,知道他對何玉恩有意的人聽到這消息,不震驚也不正常。

      「你……」祁襄這真的是無從安慰。

      「無妨。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我對她的喜愛已經變了。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善變的人,但這次我並不覺得懊惱,反而很輕鬆。」

      「這樣也好。」祁襄溫言道。白君瑜自己放下,總比強行拆散來得好。

      「不說這個了。我這正好還有一事。」白君瑜又拿了塊糕點,「我這斜對面有一處兩進的宅子出售,地方不大,但勝在精緻。之前是一個江南富戶在京中的宅邸,前幾日說這邊住著小了,想換個更大的。皇上昨天給了賞賜,我正好讓白如拿著去買下了那個宅子。你搬過去住吧,離我近些,也更安全些。」

      原本因為摻石糧沒及時發現一事,這次出征的功勞應該沒了。可白君瑜負傷歸來,皇上也不好苛責,該賞的還是一樣不落全賞了。

      祁襄知道自己應該拒絕,住在這邊師父來往不方便,但不知道為什麼,話到了嘴邊,他只聽到自己說了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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